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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怪他们惹恼了自己,一双眼睛分秒不离地瞪在姜小幽身上,眼中的怨毒之色溢于言表。
水青青似笑非笑说道:“姜爵爷,您看您都把小孩子气成什么样子了?您以堂堂伯爵之尊,难道还要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么?”
宝儿见这两个女子蛮横无理,自己有错只字不提,如今还倒打一耙,直把她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忍不住叫道:“我只是摘了朵花,这这方家郡主就要用鞭子抽我的脸!这姓朱的麻子明明知道我哥哥是尚彬大哥的义弟,却故作不知,反而诬赖他是假冒的,这又是何居心?你这女子人纵然是美若天仙,做事却是黑白不分,比我这叶姐姐真的差得远了!”她激怒之下,口不择言,竟把叶晚秋也搬了出来。
水青青脸色一变,正欲发作,却听方尚敏脑残般地叫道:“我打死你又怎么样?我是外公是安国公唐人海,就是皇帝也要让他三分!我舅舅是唐一凡唐爵爷”
众人见方尚敏敢藐视皇帝,说话如此嚣张,均是脸色大变。
“住口!我打死你这个忤逆之女!”方神机盛怒之下,抢了过去,一巴掌重重地掴在方尚敏的脸上。
方尚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百般宠爱,莫说挨打了,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说个“不”字。如今父亲竟打了她!她捂着脸,怔怔不语,眼睛睁得老大,泪珠儿在眼眶中转来转去,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七王爷刘猛重重哼了一声,怒道:“你也莫要生气了,不过你这女儿还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免得为你惹祸啊!”
方神机一身冷汗,知道这事情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定然为祸不小,急忙躬身说道:“多谢王爷指教!”
毒源(上)
水青青听方尚敏适才如此说话,心中也是一沉,后悔自己来出这个风头。皇帝本来就对唐家一直暗中提防,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在七王爷面前这般说话,只怕朝廷对唐家更是敌视。只是事已至此,责怪她也没用了。她轻呼一口气,淡淡问道:“小孩子不懂事,说了几句错话,王爷莫要生气。只是敢问姜爵爷,您看这朱六冒犯您这件事情如何处置啊?”
姜小幽望着满园花卉,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眼不眨地望着水青青,笑道:“朱六冒犯的人虽然是我妹妹宝儿,此地却是在方府,此事该如何处置,自当听从方爵爷的安排,我只不过是一位客人,又如何能越俎代庖呢?”
水青青脸色一红,知道他暗指自己喧宾夺主,当下强笑道:“这位爵爷年纪轻轻,嘴上功夫确实了得啊!那就请方爵爷示下吧!”
刘猛哼了一声,插话说道:“冒犯伯爵与郡主已是死罪,方爵爷打断他的狗腿已是额外开恩,难道青青姑娘还有不满么?”
方神机为表示自己不惧唐家,消除七王爷的疑心,对方尚彬说道:“你去打断他的双腿!”
方尚彬心中早有此意,当下应声说道:“遵命!”便向朱六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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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青青脸色一寒,挡在朱六身前,怒道:“方爵爷,你当真不把我们唐家放在眼里了?”
方神机亦怒道:“朱六随你姐姐嫁到方家,便是我方家的人,我惩罚我方家之人何劳你们唐家插手?莫说是区区一个奴才,便是你姐姐犯了家规,本爵也绝不轻饶!”
水青青终是理亏,被方神机驳的哑口无言,俏脸一寒,却仍挡在朱六身前。众人见这女子生气的时候仍是这般动人,心中不由咽下了一口唾沫。
方尚彬见她挡住自己,眼中怒色一闪,冷冷说道:“你再不让开,休怪我无礼了!”
水青青眉头一皱,冷笑道:“好,我倒是看看你这个大名鼎鼎的逍遥侯有什么能耐!”
方尚彬脸上青色一闪,正欲动手,却听姜小幽淡淡说道:“大哥,莫要为小弟坏了你们两家的和气!这朱六冒犯宝儿,我本来只想教训他一次。既然这位姑娘执意护短,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免得你以为你们唐家真的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水青青脸色一变,凝神盯着他,未及说话,却见玄色人影一晃一闪,姜小幽已然回到原处。便在这眨眼之间,姜小幽已如鬼魅一般,绕过水青青,在朱六身上点了两下。
朱六只觉自己双腿上麻了一下,也未在意,浑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水青青何曾料到姜小幽的身法这般快捷,美眸之中尽是骇异之色,耳边却清清楚楚的听姜小幽说道:“朱六,你双腿筋脉已被我封住,从此之后只可缓慢行走,不可用力,若你再敢对宝儿无礼,我定要取你狗命!”
说完便向刘猛说道:“七王爷,咱们先去客厅饮茶,莫要因为这等小事坏了你的兴致。”
方神机巴不得七王爷赶紧离开这尴尬之地,急忙说道:“正事,王爷这边请!”
刘猛哼了一声,道:“我看,还是请姜兄弟搬到本王府上吧,免得你那宝贝女儿欺负他们,无事生非!”
毒源(上)(2)
方神机讪讪笑道:“哪敢,哪敢啊!王爷您消消气,先去喝杯茶,老夫稍后便到!”
水青青见姜小幽言下之意,不光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似乎对整个唐家颇有成见,心中暗暗奇怪。她素来颠倒众生,以玩弄人心为能事,今日却被这少年视如无物,心中怒意实在是难以平息,中指一弹,一道银光朝向姜小幽的背影射了出去!射出之后,猛然又后悔起来,这人乃是皇帝新封的伯爵,自己若是伤了他,只怕整个唐家都要跟着被牵连!
就在她心中思绪的这霎时之间,姜小幽的身后竟似乎有眼睛一样,那一道银光射了出去,却是如泥牛入海,了无踪迹!
姜小幽缓缓停了下来,背对着水青青负手而立,口中淡淡说道:“今日是在方府,在下不想动手!若非如此,你这金丹初期的道行,已然被我废掉!”话一说完,银光一闪,去势比水青青掷出的不知道要快出多少倍!不偏不倚,正好将水青青挂在腰间玉佩的丝线击断!
水青青望着坠落在地的玉佩,却见飞来之物正是她掷出的耳环,脸色顿时为之一变,知道姜小幽对她已是手下留情,若是耳环射的不是丝线,乃是自己的眼睛或者其他地方此人一身修为远非自己可比,当下说话之间客气了不少,娇滴滴地道:“多谢爵爷手下留情!”
姜小幽也不看她,只听他远远说道:“下次出手,再不留情!”
水青青闻言目光一冷,盯着姜小幽的背影,目光中却尽是骇异与迷惑之色。这个女子究竟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方尚敏见水青青仍在发呆,拉了拉水青青的衣袖,问道:“二姨,你怎么了?”
水青青慢慢收回目光,叹道:“敏儿,我们只怕是闯祸了!”
方尚敏小嘴一扁,奇道:“闯什么祸,你是说那个姓姜的小子?我才不怕他哩!他难道还能比你厉害么?”
水青青捡起耳环,默然良久,幽幽说道:“他一眼就看出我的修为,绝非等闲之辈!适才我见他目光纯净,不露光华,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少年,谁知到此人道法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射出去的耳环在他身体三尺之外就已然自行坠落!这等道法,只怕连我师父都做不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真不敢相信这少年竟如此厉害!只怕便是咱们大汉朝第一高手拓跋易大国师也未必是他的敌手!我修道三十余年,奇人异士也见过不少,但如此年轻的高手还是第一次遇到!”
方尚敏闻言一惊,吃吃说道:“他只不过比我大不了几岁,哪有那么厉害?你说的也太玄了吧?”
水青青叹道:“我倒希望是我看错了!你没看到连七王爷和你爹爹都在竭力巴结他么?唉,此人道行高深莫测,若是为朝廷出力,我们唐家可就大大不利啊!你今天胡乱说的话,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哼!不光是你外公,只怕你父亲也要被皇帝猜忌!唉,你年少无知,说话不知天高地厚可给你们方家惹了大麻烦啦!”
方尚敏脸上一红,吞了吞舌头,虽然有些后悔,却不肯认错。只是想起七王爷和父亲对姜小幽说话的态度,心中亦是有些不安起来了。这个少年如此高深莫测,自己为什么要去惹他呢可是如今似乎为时已晚!
深夜,夜色如水。方家的议事厅中却仍是灯火通明。
毒源 (下)
方神机对着姜小幽笑道:“贤侄,多谢你再王爷面前美言,否则尚敏今日闯祸不小啊!”
姜小幽淡淡说道:“哪里,一直蒙老伯照料,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况且妹妹年纪幼小,说错了话也不算什么。”
方尚彬道:“父亲,唐家的二姑娘也欺人太甚了!在我方家,当着王爷的面,尚且如此嚣张!咱们也该让他们知道咱们方家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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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神机叹了口气,说道:“为父何尝不想为陛下分忧?只是唐家富可敌国,在朝中党羽甚多,如今又和手握重兵的慕容老贼沆瀣一气,仅靠我一家之力,纵是有皇帝支持,只怕也不是他们的敌手!”
方尚彬眉头一皱,说道:“可惜崔家的态度暧昧,若是崔家与我们合力,咱们倒可以与那两家一较高下了!”
方神机望了一脸阴晦之色的儿子,道:“为父知道你和那慕容清风之间的仇隙,但如今却不是和他们一争高下的时候,大丈夫做事,不能图一时之意气,你可明白?”
方尚彬心中一惊,急忙垂首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姜小幽忽然说道:“老伯,你身上所中之毒,小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去了花园之后,却全部都明白了。”
方神机心中一颤,急忙说道:“愿闻其详!”
姜小幽喝了口水,慢慢说道:“伯父所中之毒乃慢性的‘灵脂兰’之毒,但此物产于西域之处,大汉朝不曾产有此物,因此小侄心中一直疑惑不定。但今日我和宝儿就在那花圃之中,亲眼见了几株‘灵脂兰’,不知道老伯可曾见到?”
方神机沉吟片刻,喃喃说道:“‘灵脂兰’‘灵脂兰’,那是什么?老夫从未听说过,后院花圃中有这等东西?”
姜小幽眉头紧锁,说道:“便是靠在花圃西边,那几株有檀香之气的兰花!”
方神机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说道:“那几株兰花便叫做‘灵脂兰’么?老夫也不知其名,内人性爱花草,水青青去年便从西域带来了这几株兰花送她,据说此花开放时候,颜色极为娇艳,老夫也曾去欣赏几次,难道竟是祸胎不成?”
姜小幽说道:“不错,据古籍所载,这‘灵脂兰’其茎如球,颜色火红,球茎中含有剧毒,小侄适才和宝儿便是因为好奇,这才掘起一株查看,谁知正好被小郡主发现,这才争执起来。”
方神机身子一颤,说道:“贤侄确定老夫所中之毒是便是那‘灵脂兰’之毒?”
姜小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方尚彬方才听二人谈话,如坠云雾之中,此刻才知道父亲中毒之事,脸色大变。急忙近身过去,问道:“父亲,您没事吧?”他说到此处,言语颤抖,关切之意之意溢于言表。
方神机见他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体,目中稍带欣慰之色,这才把自己中毒,姜小幽设法为其解毒之事说了出来。方尚彬怒道:“此人好大的胆子!是什么人能在父亲的饮食中下毒呢?若不是二弟发现,我们还以为是父亲沉疴缠身呢!”
姜小幽笑道:“这个暂时倒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下毒之人必是方府中人,这几日以来,伯父的饮食我均已以银筷试毒,发现菜饭之中均是无毒的,只有参汤之中有毒。这下毒之人极为精明,生恐伯父中毒身亡,是以下毒分量极为细微!照此下去,只怕不出半年,伯父便百病缠身,血脉亏败而亡!”
祭陵
方神机心中一颤,缓缓说道:“参汤是落雪为老夫熬制的,难道是她要害我?唉,难道便是因为半年前我没有答应该立尚文为世子么?”
方尚彬目光一闪,沉声说道:“是雪姨,雪姨?”
姜小幽知道他说的“雪姨”便是如今方府的如意夫人唐落雪。他见方神机言语之间大有萧索之意,霎时之间竟仿佛老了不少,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二十多年前,但为了两大世家的权势联姻,方神机与唐落雪奉命成亲。当时的两人均非自愿,但为了家族利益,两人忍痛割爱,成婚之后虽然为了家族利益,也有争持,但毕竟也是做了二十年的夫妻,更是生下了方尚文和方尚敏兄妹。如今方神机知道唐落雪竟然下毒害自己,心中之伤痛实在是难以形容!
姜小幽知道他心中定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