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落,她就转身离开,丝毫也不留恋。
叶翌寒轻蔑的视线从薛子谦身上移开,欣然揽着小媳妇回去,心中却冷嘲一笑。
也不看看他叶翌寒是谁,他的媳妇,也是他敢肖想的?
不过还别说,小媳妇今个表现的还真好,一口一个我丈夫,听在他耳中,心都柔了一半。
左胸处传来阵阵火辣疼痛,薛子谦紧抿薄唇,唇锋寒凉,清隽面容上挂着冷肃寒霜,瞧着相拥离去的俩人,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刺骨的疼痛像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一般,身上的伤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当初是怎样狼狈的输在叶翌寒拳头下。
良久之后,肋骨上的刺痛才渐渐消逝,薛子谦苍白的脸庞上渐渐有了神色,他苦涩扬了扬薄唇,心中喃喃低语:宁夏,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心思了,你越是这般抗拒我,越是让我食不知味。
如他这般的天之骄子,何时被人如此厌恶讨厌?宁夏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他为她着迷。
呵呵,叶翌寒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当真以为我上次的打就是别挨了?
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薛子谦快速抬眸向俩人离开的背影看去,可看见的只是空荡荡沙滩,人影早就消逝不见了,他阴历一笑,笑容中沁着毒,喃喃自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中国的古话了,叶翌寒为了宁夏,你当真能不顾一切?那温婉呢?要是温婉现在从大西北回来,你又怎么和宁夏交代?
一向清润的嗓音染上丝丝狠毒,此刻的薛子谦看上去不再是当初的谦谦君子,而是阴冷寒霜的厉鬼,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晚风习习,江面上飘荡着微咸的夜风,远处是海鸥掠过海平线时发出的声响,东方天际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沉,如此景色,映照着站在那咬牙冷笑的薛子谦更是让人恐慌。
这是个不安定的夜晚,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是让有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京疗养院,一间高级病房内。
“副局,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明个还要开会,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低头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助理吴靖十分尽职提醒:“大夫也说了,老夫人最近身体健康很好”。
每个月副局都会抽出时间来看老夫人,这已经成了这么多年来不变的习惯了,吴靖深知这一点,可今个却有些奇怪,副局打从下班之后就过来了,竟然在这一直呆到现在,算算时间,已经足足有五个钟头了。
徐岩坐在沙发上,正削着苹果皮,坐在他旁边的是个看不出年纪的妇女,她满头银丝,虽说才五十多岁,可看上去竟然有七八十岁了,穿着简单舒适的睡衣,满眼恍惚痴傻,要不是偶尔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看上去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听着吴靖的提醒,徐岩头不抬,继续专心致志削着苹果皮,他削皮的技术很好,长长的一连串,竟然一点也没有断,扯了扯薄唇,只是沉声道:“我知道了,再等等”。
他这好不容易才抽空来看望母亲,自然想要多陪她一会,而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不想一个人过早的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中,那里没有他的父母亲人,有的只是高档豪华的装饰,让他心中忍不住苍凉。
有时候想想,他不禁苦笑反问自己,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纵然手上有傲人权势,可这光鲜亮丽的生活却没个人陪伴他一起享受,他还有什么意思?
吴靖抿着薄唇,站在徐岩身后,选择了沉默,只是眸光幽深,心底无声叹息了一下。
别人只看见了副局表面上的光鲜亮丽,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很了不起,可他这些年来的心酸和难处,他这个当助理的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尤其他的家庭情况,更是让他动容。
“妈,吃苹果”。将苹果皮削下来之后,徐岩十分细心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中。
面对儿子的孝心,鲁艳,也就是徐岩的母亲并没有一点感知,她怀中抱了个枕头,唇角边挂着口水,痴痴傻傻笑着,并没有搭理徐岩。
对于这样的场景,这些年来,徐岩早就熟悉了,放下手中牙签,笑容明媚道:“妈,大夫说你,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了,你放心吧,只要你的病好了,我一定把你接出来和我一起住”。
在很多时候,母亲一直很安静,就像现在这般,只是一个抱着枕头傻笑,可一旦发病,就和精神病患者无异。
曾经他也不忍心将母亲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可把她接回家住了一天,正好遇上病发症,那时的场景,是他一辈子的痛,时隔这么多年,他也记忆尤深。
在他脑海中,母亲一直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自打嫁给爸之后,就在家相夫教子,这一辈子行善积德,算的上是镇上有名的好人了。
可就这么个处处被人夸奖赞扬的女人,到头来却遭遇这样不公平的对待,现在想来,他都想要怒指老天,问问他,当初是眼睛瞎了嘛?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凶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的幸福快乐,而好人却要遭受这么多的痛苦折磨。
蓦然间想到宁夏,徐岩俊颜上明亮笑容顿了顿,幽暗眼底隐过一丝复杂暗芒,但却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护工还在门外侯着,徐岩起身拿起梳子,自己帮母亲梳着发丝,看着她满头银丝,他眼中划过丝丝心疼,酸楚排斥在心口处,挥之不去。
从疗养院一出来,吴靖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上车之后,他沉声向徐岩禀告:“副局,事情已经办妥了,高总裁已经知道有肖雪这个人了”。
此时的徐岩正坐在后车座上,慵懒靠在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隐晦气息,可听吴靖这么一说,他快速扬眉,眉宇间漾着盎然笑意,醇厚笑道:“那齐高呢?他什么反应?”
对于肖雪,他现在也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情,也许是一种习惯,她是他年少时心中最美好的女神,所以在他的得志之后,他才会不管不顾的追求她。
其实按照他的理智和心性,在面对肖雪的时候,早就衡量好利弊,懂得怎么选择了。
可爱情的力量到底是伟大的,伟大到让他失了平日里该有的判断。
透过后视镜,将徐岩脸上那一抹笑容看在眼中,吴靖也不禁微勾薄唇,眼中流淌着暖阳,他兴高采烈笑了起来:“齐副市长还能有什么反应?他是北京城出了名的爱玩的主,对肖雪也不过就是那么两三天的兴趣,这新鲜劲一过,他哪里还记得她是谁?”
肖雪那女人也真是够能装的,在他们副局面前摆了这么多年谱,可到头来呢?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还真以为人家齐副市长能看上她?青城国际的高总裁不知道为齐副市长安排了多少场相亲,商界千金,高干名流,那都是一波一波的,可人家齐副市长眼光高,竟然一点都看不上。
说到齐高,徐岩便想到,他之前的刁难,拳头稍稍握紧,咬牙冷笑道:“纵然他权势滔天又怎样,在作风方面,不还是不干不净嘛!等哪天,他老娘生意失败,他的好日子估计也到头了”。
光是齐家和高家上辈子传来的财富和影响,就够他齐高在这北京城里横着走,也没人敢管了。
再加上,他如今身居高职,更是众人巴结的对象。
那青城国际的高茹又是出了名的难相处,她肖雪要真想和齐高牵扯上点什么,可真是不容易。
是,他的确中意了肖雪这么多年,哪怕她家里人一直看不上他,他也能容忍,可真正让他心寒的是她见异思迁的态度,他可以纵容她拜金,可却不能纵容她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
这是有关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不仅是他,只要是个男人遇上这种事,心里的怒气都咽不下。
肖雪啊肖雪,你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我现在这点回礼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你之前要真有点良心,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青城国际的高茹眼光一向高,年轻的时候丈夫就去世,可她硬是没改嫁,一个人把儿子带大,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更是好的没话说,那真是含在手心上的宝贝。
正因为在乎疼爱,所以在很多方面,她一直都对齐高很严苛,就比如娶妻这事上,要是在外面随便玩玩,那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可怪就怪在她肖雪不知足,竟然看不出来齐高玩玩的心疼,还想着能嫁进齐家当高官夫人。
啧啧,这可真是让人听了都笑话的有趣事,而他也不过就是将这个消息适当的放了出去让高茹之后,最后高茹采取什么手段对付肖家,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这是自然的,想要钱就别当官,这是这么多年传下来的道理,他齐高落马也是早晚的事”。吴靖微微阖首,镜面后的黑眸中闪烁着浓浓精光,见徐岩难得的表露笑容,他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自打副局和肖雪闹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种笑容了,他这个当助理的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暗暗着急。
尤其是这几次他对那莫宁夏表现出来的态度,更是让他心惊,虽说他只是副局小小的助理,可这一路都是由他提拔上来的,心中早就不止是工作上的信任关系了。
抬眸,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吴靖,徐岩皱眉深沉分析:“吴靖,这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到了外面可不能大意,狗急了还跳墙,更别说齐高”。
冷冽的嗓音顿了顿,他揉了揉疲惫眉心,牵了牵薄唇,淡淡冷笑:“更别说是他齐高了,刚刚也是我一时得意,他可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而且还有齐家和高家的庇荫,就算他不当副市长,在北京城,也一样让人不敢小视!”
这北京城中靠着家世背景横着走的主的确不少,外人也都是看在他们傲人的身份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的退让,可说到底是没出息本事,表现上人人巴结,可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人怒骂瞧不起呢!
这些弯弯心思,他太清楚了,可齐高不一样了,都是政府高官,对于齐副市长的大声,他早就不陌生了,外人对他齐高的印象不外乎是青年才俊,身份雄厚,手段自然也事情强硬的。
像如此赞美之词,他齐高的确配得上,可相反的,他的私生活也十分精彩,圈里人谁不知道他齐副市长是最为风流倜傥的主,对女人那更是温柔似水,因为这事,没少被人拿出来揶揄。
可这些都是没认识齐高时,从别人那听来的传闻,真正谈的上熟悉,那还是因为肖雪的事,第一次相见,他的确玩世不恭的让人不敢相信他之前那一系列成绩。
听徐岩这么仔细一说,吴靖神色顿时一顿,眉宇间样着严肃流光,打响引擎的时候,扬唇沉声道:“是,还是副局高瞻远瞩,齐高不是一般人,可”。
嗓音有些迟疑,吴靖扫了一眼坐在车后神情难懂的徐岩,眉梢微微皱起,心底充斥着疑惑,最终还是问出声来:“他齐高也不是善茬,执政这几年来,成也是有目共睹的,齐家和高家更是有名的名门望族,怎么他在私生活方面怎么就这么不检点?”
其实这一直是他的疑问,齐高的才能和手段是别人不可否认的,就连他都不能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句,可怎么他在私生活方面就这么大意?大意到让圈内人都知道他齐副市长是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
黑色奥迪缓满行驶在市区中,徐岩一动不动靠在那,透过车窗玻璃打量起北京城的夜景,这座全国的政治中心确实个座不夜城,多少外地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要在这落地生根,仿佛来了这,就比别人脸上多了一分光,就是和以前的老友聊起来时也信心十足。
很小的时候他也很向往北京这座绚丽富饶的城市,因为家里清贫,比不上别人家住小区开轿车,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很懂事,看着父亲母亲比同龄人都要老上许多,他心里并不好受。
所以在很多时候他一直都很节俭,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学校篮球比赛,才刚刚上初中的学生早就开始知道攀比,别人家的孩子都穿着崭新的白球鞋,再不济的也有布鞋,而他却是一双胶鞋,还是在庙会上因为便宜才买的。
那双鞋他现在已经记不清长什么样了,但却记得很赖穿,不仅下雨天可以挡雨,晴天也可以穿到学校,在班里,他一直就属于默默无闻一类的,可在一群明亮新衣的照射下,他那双破旧的胶鞋,无疑是最为突兀的。
正是因为那次,在众人明里暗里的嘲笑下,他才猛然间惊觉自己和别人的差异。
其实他当初并不是一个可以和同学老师聊的很好的学生,再加上家里没钱,一直都被别人看不起,要不是成绩优异,老师时不时的嘉奖,在班里根本就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也许正是被这样嘲讽刺激了,在学习下,他更加努力用功,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初中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