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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虚乌有,副局您为什么就不肯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一番?要是平常的你早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要是搁在以往,叶翌寒这个的人,就算不是讨好,也一定要和他保持着良好关系。
可现在呢?副局竟然要去打人家妻子的主意,不管那莫宁夏之前到底做过怎样混蛋的事,她现在既然已经是叶翌寒的妻子,那打狗还要看主人,副局现在这样做,就不怕被叶翌寒知道,从而翻脸?
他和副局是捆绑在一条绳上的蚂族,那叶翌寒要真对付副局,他这个小小的助理也没好日子过。
这人吶,在重要时刻,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这也情有可原,谁不都是自私的?
对于吴靖的着急惊恐,徐岩表现的十分淡然,他侧眸打量了一眼窗外繁华的景色,深刻俊颜在昏暗灯光下显得越发隐晦凉薄,唇角微勾,不疾不徐轻笑了起来:“瞧把你给急的,我又没说什么,好了,你继续开车吧,莫宁夏的事我心里自有主张!”
此刻,他上位者的姿态拿捏的十足,助理就是助理,始终都不可能有这份气势。
吴靖苍白的脸色在徐岩含笑的神情下渐渐有了血色,他咬了咬牙,将心中的寒凉压了下来,然后轻轻嗯了一声,这才继续打响引擎,将开继续开了出去。
车子经过北京王府井大街的时候,那灯火通明的景象,当真是堪称是座不夜城。
徐岩侧着头打量着窗外景色,看着这处北京最热闹繁华的消费圈,不禁扬唇冷笑:“好久没这样静下心来打量北京的夜景了,也难怪这座城市让这么多人甘之如始的挤进来,这晚上的景色可真好”。
这才晚上十一点,许多加班的白领才刚刚下班,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这王府井大街更是热闹非凡。
想当初,他刚考来北京上大学的时候,也曾和同学来过这王府井大街,可这里面的衣服随便哪件不都是四位数?这让一直生活贫困的他,连看都不敢看。
在很多有钱人眼里,一千块也许只是给服务员的小费,可在他家,这一千块却是他们全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北京这座全国的政治中心,让他在家乡的时候,无数次梦想过,总觉得来了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就会更大,可真正来了之后又怎样?不还是一样的碌碌无为,在这,最不缺的就是胸怀青云之志的有为青年了。
不知道副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吴靖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看了一眼从眼前掠过的盛世景象,他沉稳吐口:“副局您工作一直都这么辛苦,等空闲下来的时候倒是可以去爬爬长城解压”。
长城?
这个熟悉的词语在耳边一响起,徐岩眼前就闪过一张明艳动人的脸颊,刚和宁夏交往的时候,她真是烦不胜烦,总爱拉着他在校园里格调秀恩爱,而他一向就不是爱出风头人,所以心里很是不情愿。
还记得俩人第一次去爬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她生怕他不去,一大早就跑到他楼下等着他。
那个时候,他还不怎么懂得掩藏自己情绪,对她这种野蛮任性的大小姐,真是一点好脾气都没,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仍旧是笑意盈盈挽着他臂膀,一副撒娇的语气说着想要和他去爬长城。
年少轻狂时的情感一向就是任性的,对她莫宁夏,他的态度一向算不上好,曾经在一起的两年是这样,现在再次见面也同样,可她的态度却发生了番天地覆的变化。
有趣,真是有趣,莫宁夏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傲娇的不可一世?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你当年的胆大妄为,我也不会家破人亡。
“爬长城就算了吧,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去过了,而且近期工作又这么忙,这种旅游度假的事情还是占时搁一搁吧!”缓缓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徐岩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了,当年他连一件三位数的衣服都买不起,可现在呢?穿的西服都是专门定制的。
更别说他如今位高权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交通局副局长了,前途一片光明坦荡,只要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再熬个几年,等年纪一到,升职的事情那是早晚的。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哪个不知道?对于现在的生活,徐岩是满意的,莫欺少年穷,想当年,他这个从小镇上走出来的少年也终于发达荣耀了,谁还敢看不起他?
现在吴靖是绝口不提莫宁夏的事情了,在副局面前,他那点道行还太浅了,而且跟在跟在副局身边这么多年了,副局的一举一动他都再清楚不过,就冲着他刚刚的神情,他也知道,这事是绝密,以后不准再提了。
想了想,他歉然一笑:“还是副局思考的周全,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您又刚刚上位没多久,周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现在跑去休闲度假实在不好”。
跟在副局身边这么多年了,他也是他和肖雪感情的见证人,以往每次度假这事都是由肖雪提出来,而副局都会欣然接受,现在情况不同了,答案自然不一样。
徐岩扬了扬薄唇,对此,不置可否,他这个年纪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不知道招了多少人嫉妒,别人暗地里都说,他是沾了肖家的光才有了今时今地的地位,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那些传闻都是狗屁。
肖家一向看不上他,总想着比女儿嫁给比他还要成功的男人,现在好了,有了齐高出现,他们这阵子肯定不会消停了。
他倒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她肖雪最后到底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嫁进齐家,成为齐家少奶奶。
黑色奥迪快速行驶在北京城内,随后在政府大院内一处小洋楼外停了下来。
徐岩刚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在他家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怔了怔,没想到这个时候王宏居然会来找他。
站在他身后的吴靖也察觉到了那道熟悉背影,微微皱起,满脸疑问。
朝着台阶上走去,徐岩头也不回的吩咐:“你把车开回家吧,明天早上我自己开车去上班”。
几乎在奥迪一挺稳,王宏目光就看了过去,大老远的,他见徐岩健步如飞走了上来,嘴角上顿扬起一抹笑容,走上前去,大掌拍在他肩上,盎然笑道:“找你可真是不容易,都这么晚了,居然还没回家,啧啧,这个副局当的可真是辛苦”。
徐岩打小性格孤僻清冷,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多少知心好友,而王宏就是这其中之一,也许因为和他当了四年室友,也许是他亲眼看着他如此一步步让莫宁夏调入他的陷阱中,毕业之后,别人都是各奔东西的去寻找出路,只有他们留在了北京,一点点开始打拼。
王宏是高干子弟,尤其是今年,父亲的官职更是步步高升,多年的情谊,再加上眼前的利益,徐岩和他关系一直不错。
“你可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门口士兵都不让我进,还是后来我拿出了工作证才行!”注视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好友,王宏忍不住扯唇打趣。
这处小别墅也是国家给配的,徐岩之前并不住在这里,但随着前几个月的升职,他也从自己的公寓里搬来了这气势宏伟的政府大院。
这的左邻右舍都是在市政府里工作的官员,当然了,也有一些人既然我行我素的不住在,比如说齐高那个爱玩的主就从不住在这,听说他在大院里的那栋别墅都生灰了也没人去打扫。
“怎么没打我电话?我下班之后就去疗养院看我妈了”。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徐岩漫不经心笑了笑,比平时无懈可击的笑意不同,这次他眼中染着暖意:“我这的别墅你可是第一次来,等下进来和我喝几杯!”
听见疗养院三个字,王宏心中微窒,在暗夜下,他俊颜上划过一丝深沉,但却转瞬即逝,跟在徐岩身后进了大门之后,挤眉弄眼暧昧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在和佳人约会,怎么敢打电话过去打扰你们?”
徐岩和肖雪的关系在圈子里也不是稀奇事了,其实当年他一直都以为徐岩对蒋怡有意思,只是没想到,在莫宁夏远走他国之后,他竟然会和那个肖雪在一起,这个真是大出他所料。
提及肖雪,徐岩脸上笑容僵了僵,把客厅的灯一打开,就见身后好友揶揄的目光,他无奈笑笑,也不隐瞒:“我和肖雪前阵子刚分手,还没来得及告诉亲朋好友!”
他和肖雪在一起也有六年了,周边的亲朋好友,工作上的同事都知道他有个情投意合的对象,只差没领证结婚了,和肖雪分手的当天,他就有考虑过面对这些知情的好友时,要怎么说?
面子一向是男人最看重的东西,本来他觉得,面对这种事他会难以启齿,可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
王宏脸上挂着明亮盎然笑意,没想到徐岩竟然会说这种话,这个消息不亚于一个惊雷炸的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将他神情中的惊愕看在眼中,徐岩扬唇淡淡一笑,笑容中沁着说不出的枯寂,他走到橱柜旁拿出俩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然后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替眼前的杯子倒上:“本来是想和你说来着的,可这事情一多,就给忙忘了!”
最为睿智绝顶的徐岩能忘记这么一件小小的事?王宏是打死也不信的。
很快回过神来,他强行压下心里那丝惊诧,走了过去,在徐岩一旁坐下,皱眉冷淡问道:“为什么?你们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们已经开始打算结婚了!”
大学时,周边的同学不是在忙着找对象谈恋爱,就是勾心斗角的想要在教授面前赢个好印象,唯独他徐岩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倒不是说他多清高纯净,而是他和周围浮躁的人不一样,现代社会,哪个人不都是利字当先,唯有他保持着一刻真善心。
也正是因为看中他这样的好品质,他才和他当了知心朋友,对于他清贫的家庭,他并没有一点看不起,因为他知道,贫苦只是一时的,这个男人是人中龙凤,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翱翔天际。
果不其然,瞧瞧他现在,可是前途无量啊!
“是打算结婚了!”将酒杯递至王宏面前,徐岩勾唇无谓笑了笑,深刻俊颜上挂着深沉光芒:“可这不是事宜愿为嘛!人家看上更好的男人了,我总不能束缚她不去追求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是平淡,连和他交好多年的知心好友王宏也弄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满是磁性的嗓音一顿,徐岩就执着高脚杯抿了一口杯中醇厚的红酒,然后紧接着又散漫不羁吐口:“齐副市长可比我更有发展前途,肖雪能看上他那也是情有可原,怪只能怪我,本事不够大,不能和齐副市长相比!”
呵,那齐高也不过就是得意一时,他身边那些旁支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就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齐高?
“怎么又和齐高扯上关系了?”接过徐岩递过来的酒杯,王宏没喝,他只是紧皱眉梢,脸上疑惑越发浓重:“齐高可是个不安分的主,肖雪她不是一直就中意你嘛?”
他和肖雪之间关系一向甜蜜,怎么这说分就分了,而且还牵扯到了齐高?
齐高在圈子里的名声可不好,虽说他也是北京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可这私生活太过混乱,玩过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不少有眼界的人家都不愿意比女儿嫁给他。
可这肖雪怎么就和齐高牵扯上关系了?
对于肖雪,他也不陌生,虽说谈不上有多少好感,可看在她是徐岩心爱的女人份上,他多久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可这样的事发生的也太过突然了吧?前阵子还见俩人浓情蜜意的。
“兄弟,这女人心海底针,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面对王宏的高度紧张,徐岩扬唇哈哈一笑,笑声清越动听,回荡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反倒显得清冷空寂。
别人家都是几代同堂一起住,所以在这三四百平方的别墅也倒不空旷,反观他,爷爷奶奶和外公早就没了,外婆又有家里的晚辈照顾着,根本就不可能和他生活在一起,而父亲更是早就去了,唯一的母亲又因为精神不正常,常年在疗养院里,他又没结婚,所以理所当然的一个住在这。
因为就他一个人生活,连个保姆都没请,平时也都是大院里靠谱的钟点工来给他收拾下房间,所以每次下班回来,对着这空荡的有些过大的别墅,他总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发呆。
见徐岩连着喝了三杯红酒下肚,王宏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酒杯,皱着眉,没好气道:“我来这可不是看你喝闷酒的,瞧瞧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点平时的威严?一个肖雪就真的让你变得这么颓废?”
“颓废?”被他夺了酒杯,徐岩也不恼,索性靠在柔软沙发上,只是听着他话中的意思,不免嗤笑一声,清俊面容上挂着浓浓讥讽:“你这你可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