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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婚老公腹黑-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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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锐的嗓音并没有掩饰,在安静的咖啡厅内招来不少人的注视,王宏神色立马变得很难看,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张望,尤其是对面的女人,先前明明就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可转眼间却成了刻薄的泼妇,这样的转念,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稍一抬首,在她饱含怒气的凤眸下,他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心中陡然想起当年蒋怡对她的玩耍,还有徐岩对的虚情假意。
    他比任何人到看的清楚,可当时他是怎样的?他只是厌恶的移开视线,在心中无声冷笑,笑这个女人的愚笨和痴傻。
    但当有一天,他有求于她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硬气不起来,因为他心中有愧,这是身为男人的品行问题,那个时候他太年轻了,考虑事情还不周全,如果是现在,他并不会再掺合到这件事情中去。
    舌尖上流转着道歉的话,可在她清明如镜的目光下,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宁夏知道她现在情绪正处在愤怒激动边缘,深吸一口气,她压下这种感觉,佛了佛额前碎发,手指不由自主捏住包包,目光冷峻望着王宏,冷笑道:“我不清楚你今个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告诉你,就是他徐岩快要死了也和我没关系,你不是说我刻薄嘛?好啊,我就是这么一个刻薄的女人,我就是恨不得他下一刻死了才好。”
    她真的发怒了,从未有过的愤怒,在这些人眼中,难道还以为她是当年那个莫宁夏,可以任由他们玩耍嘲笑?
    以前是因为喜欢徐岩,所以在不得不刻意讨好他的朋友,可现在呢?徐岩在她心中到不算个什么了,凭什么他还如此指高气昂?
    要不是看在曾经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份上,她压根就不愿和他来这咖啡厅废话这么久。
    想到这,宁夏突然意兴阑珊,从包中掏出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起身,离开前,她冷睥了一眼面色隐晦的王宏,亲和的嗓音中说不出的冷嘲锐利:“你们现在到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只是在军总当一个小小的实习大夫,如果你们真的还算个男人的话,就请别再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了,我老公知道会生气的。”
    话落,她就挽着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王宏脸色一变,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两句话说不合就掉头走人,他沉着面色,起身快步追上她。
    宁夏脚上穿了双细跟高跟鞋,走不快,刚走出咖啡厅就被王宏给追上了,他挡在她面前,让她走不开。
    王宏伸手拦住宁夏,见她气呼呼瞪着他,像防着敌人一样防着她,心底不禁划过一丝苦笑,放软了声音恳求道:“对不起,刚刚是我着急了,才出言不逊的,你别放在心上。”
    宁夏先前的耐心早就在他那一句刻薄下化为乌有,如今见他挡在她面前,她更是不耐:“这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王宏,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我能见你,那就已经是我心软了,我并不欠你们什么。”
    她说的是你们,其中也暗指了徐岩,王宏听在耳中,心底有些着急,不禁脱口而出:“我知道你现在嫁给了叶翌寒,日子过的舒坦,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而且徐岩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都和你有关。”
    如果叶翌寒不是看在她面子上,又怎么会那般对徐岩?
    毕业这些年了,他和徐岩之间的情谊并没有怎么变过,他是真的拿他当好友,所以才不忍看他如今这般痛苦。
    宁夏不愿再听,她满脸冷嘲不耐烦,目光直视着王宏,出口的声线是那般冷厉:“就算徐岩现在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的,我很清楚我的丈夫,如果不是他徐岩太过分了,他根本就不会做的太绝情。”
    她语气中的维护显而易见,话里话外到向着叶翌寒。
    这般的宁夏是王宏始料未及的,他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她对徐岩的痴情上,如今见她这般冷冽漠然,心中不禁有些怒意,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水性杨花。
    像是察觉出他的冷恶,宁夏向后退了两步,冷笑着望着面色不善的王宏,淡凉如水的嗓音越发冷酷寒冰:“你们这些人太过自以为是了,凭什么以为我莫宁夏就是那痴情女,对他徐岩忠贞不改?他可以再和我谈恋情的时候,带着肖雪来我面前,我今日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而且我好叶翌寒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他做的一切都是爱护我表现,我爱他,感激他还来不及!”
    在她冷嘲寒霜的声音下,王宏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精彩极了。
    她这话说的道理分明,让他根本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喉间就像卡了一根刺般的难受,王宏压下心底那丝烦躁,敛眉沉目盯着宁夏,眼底幽光泛泛:“我和你明说好了,叶翌寒联合齐高,在工作上打压徐岩。徐岩今年才三十一,正是人生鼎盛的时候,他的工作仕途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如果这个时候被人给打压,那他以后就没有出头的路了。”
    顿了顿,他慎重望着她,墨玉黑眸中隐过丝丝担忧:“我知道徐岩以前对你做过不少错事,可宁夏,你要想想,是你先开车撞死人家父亲的,他当年所做的那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如果还有些良心,就请叶翌寒放手放了徐岩,自此之后,你们天高海阔,再无关系。”
    他一句情理之中,就抹平了她的伤痛,认为他们人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她莫宁夏永远都是错误的那一个。
    就是因为她开车撞死过人,所以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她在别人眼中的印象永远都是杀人犯。
    相到这,宁夏不禁扬唇冷笑起来,她神色清冷,笑着笑着,深邃凤眸中噙着一丝水珠。
    笑声陡然停止,她勾唇愤怒道:“在你们这些人眼中,我就是个歹毒的杀人犯,既然这样,你还来找我做什么?王宏我告诉你,我就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我就是恨不得徐岩不得好死才好,你来找我也没用,我很支持我丈夫的做法,他徐岩不是在乎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嘛?好,那我就让他一无所有,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自信资本站在我面前指着我鼻子教训我。”
    太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宣泄自己情绪了,宁夏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由内到外的开怀,唇角上笑意难掩。
    自打回国之后遇见徐岩,她和他之间的纠缠就一直有,她沉默过,愤怒过,恳求过,更甚至以死相逼过,可总是没用。
    那些人一直都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面前,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当年那些狠毒事情,更是在她想要过安慰日子的时候过来掺合一脚。
    难道他们做的这些就不过分歹毒?
    思及此,宁夏心中有了一丝底气,精致面容上笑意浅浅。
    可这一抹如花笑意看在王宏眼中成了世上最狠毒的冷笑,他心中一寒,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如此的狠心肠,听见徐岩如今的遭遇,不但冷静如斯,还隐隐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他眼底难掩怨恨,冷沉的目光注视着宁夏,微抿薄唇,任谁都能看出那份凉薄气息。
    就在宁夏没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吐口,声音是那般冷厉:“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我现在算是明白徐岩当年为什么会那么憎恨你了。”
    很难得,宁夏这次没有生气,她笑眯眯望着王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心狠手辣了,之前徐岩可就没少说过他,可那个时候,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徐岩一分,所以才百般容忍,可现在这个王宏有什么资本这般说她?
    嘲讽似的扬起红唇,宁夏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笑着,讥讽的目光落在王宏身上,似一种天大的笑话:“你如此护着徐岩,其动机真是让人疑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关系有多么亲密。”
    在“亲密”二字上,她故意咬重,隐隐有一丝别样意思。
    “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关系自然亲厚。”王宏深深皱着眉梢,没有反应过来宁夏话语中的意思。
    宁夏扑哧一笑,笑声欢愉清越,眼底闪过一丝狡诈的精光。
    王宏僵了僵,见宁夏笑的如此灿烂,心里很不舒服,可转眼他就明白她那句“关系亲密”是什么意思了。
    气的他浑身发颤,咬牙切齿盯着宁夏:“你你。”
    他越是气恼,宁夏眼底笑意就是越浓,她勾了勾眼角,白嫩面容上挂着如花浅笑,璀璨极了:“王宏,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嘛?他徐岩日子要真的过不下去了,怎么不见他自己来求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来说这番话?”
    她淡凉清雅小脸上透着一丝冷笑笑意,锐利视线落在王宏身上久久不曾收回:“说到底,徐岩和你才是同学,我们可没什么交情,我在清华上了两年之后就出国留学了,也没正式毕业,和你算不得校友,你别不知好歹,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莫宁夏不是任你随便欺负的!”
    在她如炬目光下,王宏感受到了前所未来的压力,他微微皱眉,难以明白心中这一缕压力是从何而来。
    而这边的宁夏已经收拾好脸上神色,再次冷笑道:“你来找我,徐岩恐怕还不知道吧?王宏,我劝你一句,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和徐岩之间的恩怨不是你可以明白的,你以为一句天高还阔,我和他就真的脱离关系了?不你想的太简单的了,他徐岩恨不得我下一刻死了才好。”
    这句话直入王宏心中,他的确没有征得徐岩的同意就来了南京找宁夏,可在她冷锐的目光下,他不甘心示弱,只能扬着脖子反驳:“你难道真忍心看徐岩这些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宁夏,别自欺欺人了,你始终都是放不下他的。”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不相信她真的忍心对徐岩不管不顾,在他心中,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他多说两句好话,她就不会对徐岩见死不救的。
    可这次他却是失策了,只见宁夏冷笑着摇头,面容清雅寒霜:“有些人啊,始终都是如此自以为是,也难怪你能和徐岩成为好朋友。”
    话落,宁夏就不愿多话了,她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忍不住想要冷笑,可在大街上,她还是忍了下来,望着王宏,她眼底浮现出一丝坚韧:“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了,以后你要是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了,他徐岩是生是死,是富贵是落魄都和我没关系,你应该好好去问问他,他是否希望你来找我。”
    她太清楚了,宁愿去死,徐岩都不会来求她的,所以在听见王宏那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他的擅自主张。
    如果可以,她想,徐岩怕是想要吃她的肉和她的血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王宏站在原地,眸光高深莫测盯着宁夏渐渐消逝在眼前的背影,听说她和叶翌寒要在北京举办婚礼了,也许是婚期将至,他一直都能在她眉宇间看出喜色,而在谈论徐岩的时候,她是那般冷嘲不耐。
    此刻,他不禁扪心之外,这般雅致无双的女人和肖雪相比,谁更胜一筹?
    答案徘徊在心中,但他却不愿承认,也许打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错了,他怎么忘了,那个叶翌寒是豺狼虎豹般的男人,有了他,她莫宁夏哪里还稀罕什么徐岩?
    想到这,王宏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真傻,不旦人傻,连做的这事都是愚蠢至极。
    
    宁夏和王宏不欢而散之后,就一个人回了军总,走到半路,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中饭,和他废话了那么久,她气的胃疼,真是不值得。
    见还有时间,她就在军总附近找了家面馆,点了份牛肉面吃。
    要是搁在以前,她指不定中午就不吃直接去上班了,可现在,她却不得不顾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叶翌寒说的一样,想要生儿子,必须得养好身体,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就算她现在再不舒服,可还是将一碗面给吃完,最后才回了办公室。
    下班之后,刚一回到家,叶家老夫人的电话就过来了,宁夏笑了笑就接通,甜甜唤了一声:“奶奶。”
    叶老夫人是算准了时间才打电话给宁夏的,听着她甜甜唤她奶奶,她乐的笑开了花:“好,好,宁夏啊,你要和翌寒准备准备,我们在北京这边的宴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双方的亲戚我们都列好了名单,你和翌寒确定下还需要请什么朋友?别忘了请你的同事,让她们好好瞧瞧,咱们叶家的孙媳妇是多么漂亮能干。”
    莫父一见宁夏回来,就高兴的迎了上去,见她正在打电话,他在旁边轻声问了句:“谁?”
    宁夏小声道:“是。”
    话一说完,她就拿着手机坐到了沙发上,笑意柔柔道:“我没多少朋友,翌寒那我也不知道他要请什么朋友,等下我打电话去问问他吧!奶奶,您别太辛苦了,我打算提前两天回去帮您。”
    婚礼定的日子是十月十号,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了,她已经和医院请好假了,国庆节不放假,国庆过后再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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