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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
李太太有点楞住,“啊?什么意思?阿庆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最近的应酬比较
多。“
“我开始对这件事情的始末有点头绪了。”
李太太的迷惑瞬间变成释然的狂喜,“你知道该怎么捉鬼了?”
“不,我是说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我所想象的那样。”灵月不知该如何对她描述心底
那越来越清晰的感应。“其实只要我们努力找一找,就会在这里找出一些证据来。”
“有鬼的证据?”李太太死扣着这个话题不放。
“呃……请容我稍后再对你解释。”灵月的小手移向成堆的杂物,专心地搜寻起可
疑的物证。
李太太皱起眉头,“你到底在找什么?”
“李太太,你要不要多说一些你在晚上遇到的怪事,比方说有什么骚动还是景象发
生?“她从柜子里找出一只古朴大碗,爱不释手地打量一番后才将它摆到一旁;这不是
她要找的东西。
李太太满头雾水地看着她左翻右找,本能地回答,“就是晚上有木屐走来走去的声
音,还有白色的影子。“
灵月东掏掏西挖挖的,终于找到一块白布,眼睛倏地一亮。
“宾果!”
“你在找什么?”
灵月拾起那双木屐和那块足够包里住人的白布,递到她眼前,“木屐声和白影子。”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我了吗?”李太太有种被当白痴的感觉。
“不不不,我向来极有职业道德,怎么会轻易打发、糊弄客人?”她一本正经地说:
“这栋房子我怎么找也找不出有什么灵异的现象,倒是我刚刚‘看’到一些悄悄在这屋
子里进行的诡计。“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这表示我的房子很干净?一切只是我神经过敏?”李太太瞪
大眼睛的问道。
“我现在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这样吧,不如我们晚上来做个实验。”灵月若
有所思地瞥向那双八成新的木屐,再望入李太太茫然的眼底,“如何?”
“啊?”李太太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想要揪出真正的‘鬼’,你首先必须要……”
灵月一脸神秘兮兮的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只见李太太的眼睛越睁越大。
李根庆蹑手蹑脚地打开后门,对身后的女人比了个手势。
那女子披散着长发,双眼露出戏谑的神色,轻手轻脚地跟着他走进去。
屋内一片幽暗,只留着几盏小灯,李根庆首先潜入卧房内,满意地看着妻子里着棉
被梦周公去了。
一旁的小几上,放着几瓶药罐,看来她在睡前服下了药。
他早偷偷把她抗忧郁的药掉包了,这药会让她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而且
会让她反应迟钝。
哈!好戏又要上演了,他就不信吓不疯她。
李根庆对身后的女子眨了眨眼,两人转身溜向阁楼。
位于卧房上方的阁楼又开始转来断断续续的木屐走动声,李太太登时惊醒过来。
她眼底写满了熟悉的恐惧,却还是强忍住,掀开被子下床查看。
一个惨白的身影在她房门前飘闪而过,李太太忍不住尖叫一声,“啊!有鬼!”
就在这时,一个更凄厉惊恐的女声从走廊传了过来。
“哇!你是谁?你……哇!根庆,这屋子真有鬼啊!”第一个‘鬼’连滚带爬地出
现在李太太面前,声音里满是惊恐,“救命呀!”
李太太瞪大眼睛,嘴巴大张,“咦?”
楼上的木屐声随着那个‘鬼’的求救声,也咚咚咚地跑下楼来。
看见来人,李太太下巴差点掉下来,“阿庆?!”
李根庆急急拥住那个‘鬼’,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在搞什么?”
“有……有鬼!真的,真的有鬼!”披散的长发下是一张害怕得涕泗纵横的脸蛋,
她歇斯底理地揪紧他的前襟。
“哪里有鬼?我不是告诉过你……”看见自走廊口缓缓逼近的七孔流血女人,李根
庆立时忘了底下的话,浑身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李太太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幕,她对第二个鬼视若无睹,气呼呼地大叫道:“李根
庆,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不要讲那个字,不要讲!”李根庆紧抱怀中的女人,吓得双腿发软之际还不忘骂
人,“你瞎了?看……看不见有鬼?”
“吓人者,人恒吓之。”那个七孔流血,脸上还泛着骇人青绿色的女人突然幽幽开
口,“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夜路走多终遇鬼?你们竟然敢装鬼吓人,严重侮辱了我们鬼格,
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
四周的小灯倏然同时熄灭,心理作用再加上气氛诡异,李根庆吓得两腿猛打颤,几
乎瘫倒在地上,他怀中的女人更是边流泪边强烈颤抖着。
“不,不是我的主意,是他,是他!”那个女人尖叫道,试图撇清关系,“他说只
要我们装鬼吓疯他老婆,所有的财产就都是我们的了,他还说会娶我做老婆,都是
他……“
“你这个贱女人!当初还不是你诱惑我的,你现在竟然都推到我头上来?”李根庆
一把推开她,气愤的怒吼道。
李太太看着这出闹剧,顿时完全明白了整件事。
她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李根庆,你居然这样对我?你以前还信誓旦旦的说,
娶我不是为了我的钱,没想到我给了你开公司的钱,你还不满足,竟串通这个女人来吓
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还不都是你逼的!如果你不是仗着你娘家有钱,爬到我头上,老子怎么会被你逼
得狗急跳墙,非把你弄疯不可?告诉你,我早就看你很不爽了,如果不是杀了你我会脱
不了关系,我早就花钱让人砍了你,也好过每晚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谁知竟然吓不死你,
王八蛋!“李根庆忿忿的骂道。
“我一直对你很好,什么事都听你的,你还这么对我?”李太太又惊怒又伤心。
“那有什么屁用?你还不是一副骄纵模样,什么千金大小姐,我呸!现在只不过是
个老女人罢了,你以为你装可爱、装贤慧,我就会疼你?作你的春秋大梦!“李根庆豁
出去了,“只要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随便一个都比你这个老女人好。”
“我要离婚,而且这次我要让你半毛钱不剩,光着屁股滚出去!”李太太气得发飙。
李根庆脸色难看了起来,“你敢?我今晚就毙了你,然后再对外宣布你厌世上吊自
尽。“
“鬼才相信你。”嘴上虽这么说,李太太还是害怕地退了一步。
既然阴谋已经被拆穿,李根庆也不再装出好老公的模样,他横眉竖目地一步步走向
前,大手紧握着好似恨不得一把捏碎她的脖子。
被推倒在地上的女人吃惊地望着这一幕,而那个七孔流血的女鬼则不慌不忙地掏出
手机,低声讲了几句话。
“喂喂喂,你好象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女鬼好整以暇地收妥手机,稍嫌不满地抗
议道:“好歹我也是个‘鬼’,怎么都没有人理我?尖叫声到哪里去了?这样我一点成
就感也没有。“
被她这么一打扰,所有的人都茫然地望向她,这才注意到她身为鬼,此刻却还在那
里看好戏,似乎有点不合理。
李根庆脑中灵光一闪,失声叫了起来,“你不是鬼,你是谁?”
灵月从那件宽大的白袍中掏出一只摇控器,按下一个按键,屋子内灯光大亮,然后
她再从白袍口袋内掏出用来制造效果的手电筒,再用长袖子抹掉脸上红色的颜料,最后
笑咪咪地道:“当当,变身完毕。”
“你在开什么玩笑?”原来是下午看见的那个女郎,李根庆又怒又惊。
“谁跟你开玩笑?如果不是风老师指点我,恐怕我还被你骗得团团转,真的发疯
呢!“李太太此刻对丈夫只有满心的愤怒和恨意。
没想到她竟嫁了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原来是你们两个女人干的好事。”他这才知道被耍了。
“啧啧,想要学人装鬼就要用心点,你那几招我在国小三年级就玩腻了。”灵月斜
睨着他,摇摇头道:“若不是你太太对你一直没有怀疑,还充满信心,你的计划早就曝
光了,真是猪头。“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别气、别气,你要骂人也等警察来了再说,这样比较戏剧化一点。”灵月走到李
太太身旁,满怀同情地说:“真抱歉,没想到事情真的是这样,对不起,伤了你的心。”
李太太眼眶湿润,委屈地扑进灵月怀中,“风老师……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
会是我老公?我一直对他很好……他怎么可以……“
李根庆望着妻子伤心的模样,一种愧疚的感觉突然蔓延开来。
虽然他对她始终又气又恨,一开始看上的也只是她的钱,可是夫妻这么多年,还是
有一点点感情的。
连他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股勇气,他突然跪在她跟前,低声道:“阿云,是我对
不起你,我本来就对你不怀好意,你恨我吧!“
“阿庆……”李太太哽咽着,痴痴地看着他,“难道这些年来,你都没有当我是你
的妻子?“
“我……总之是我该死,我好人也做不成,坏又坏得不够彻底。如果当初骗了你的
钱就跑,那就好了,总比这几年对你虚情假意的,反而让你更伤心。“
“阿庆……”
警车的鸣笛声隐约自远处传来,灵月看着面前的这一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了。
难道他们夫妻对彼此还是有深厚感情?也许她不应该自作主张的报案。
“李太太,你想原谅他吗?”事情还有转圜余地,灵月连忙开口问道。
“不。”李太太心痛地闭了闭眼睛,勉强道:“再怎么说,他做错事就是要受惩罚,
警察来了也好,我可以藉这个机会和他离婚。“
就算对他感情依旧,可是她如何能再接受这几个月来一直想致她于死地的丈夫?
最亲的人竟然是最想逼疯她的人,这教她情何以堪?
“可是……”
“风老师,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要不然今天被警察载走的,可能是吓疯了的我。”
李太太握紧她的小手,由衷的感谢,“至少以后我可以安心睡觉了,我的主治医生
会很感谢你的。“
“希望你能够真正摆脱梦魇。”灵月抱了抱她,真诚祝福她,“以后有什么需要我
帮忙的,尽管再来找我。“
“我现在才知道陈太太、汪太太她们,为什么对你赞不绝口了。”李太太目光感动
的看着她,“你是个好人,而不只是个生意人。”
“希望以后再见到你,你会快乐得更胜往昔。”灵月微笑道。
屋外,夜色更加深沉,可是警笛与红蓝灯光却闪烁刺目地出现在大宅前。
第三章
李太太事后坚持塞给她一张五万元的支票,她的理由教灵月不知该如何反驳或推却。
“我的一条命应该不只值五万元吧?”
“呃……”
“你救了我,这张支票是我对你的感谢,收下来才不会辜负我。”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灵月被迫收下一大笔钱。不过钱财入袋总是令人快乐的,所以
她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由于收入不稳定的关系,所以她总是非常珍惜每次赚得的钱,谁晓得下一回的客户
会不会又龟毛又爱杀价?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创业维艰守成不易,有水当思无水之苦,但是她总会在结束一
桩任务后,拿到酬劳的那一天好好犒赏自己一番。
灵月生平除了爱喝各式各样的花果茶外,就是爱吃虾蟹海鲜,可是海鲜在台北可说
是高档货,身上没有几千块是吃不起的。因此她总是强忍着口水,等拿到酬劳的那一天
才大吃特吃。
今天她选的这家海鲜料理馆位于东区的元氏国际贸易大楼旁,地段高价钱高,可是
食材新鲜丰美,和一般的海鲜店不同。
每次她经过这家店外头,都只能吞吞口水看着里面的客人大啖美食,可是这一次不
一样,怀中揣了一千两‘银子’,相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虽然是中午用餐时分,可是满汉海鲜楼内却不见丝毫吵闹喧嚣,每一个用餐的客人
若非西装笔挺就是打扮时髦的都会丽人,当灵月穿着一袭手染纺纱的玫瑰色长裙,套着
一件针织白罩衫,颈项间挂着一串银炼走进店里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往她瞅去。
怎么了?怎么他们一副看她刚从新疆千里迢迢坐骆驼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