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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北与司马相如连忙行礼,道:“臣不敢。”
林晓北转头看见司马相如神情,终于明了平阳公主所布的局。若他不是穿越过来的,经此一闹,肯定会对陈阿娇心生不满。因为东方朔自己便是个大男子主义者,根本不容许女人爬到他头上来。再加上此时他恩宠正浓,嘴皮子又厉害,在皇帝召见他时随便掰上几句,皇帝就会对陈阿娇越发疏远。而司马相如则是近日长安城最炙手可热的大才子,若是能得他再一宣扬,民众的悠悠之口也会让陈阿娇无法立足。
想通了之后不免对平阳公主的感觉很是复杂,说不上讨厌,只是觉得她掩藏在温婉端庄的表面之下的竟是如此算计,让人忍不住心惊罢了。
刘彻道:“朕今日便带子夫回宫。”说着,抓起卫子夫的手,便要往回走。
“皇上不可。”平阳公主连忙拦住刘彻,目光极快的扫视了一下林晓北,见他并无说话的意思,又自己道:“如今皇后正是盛怒的时候,若是她再告诉太皇太后,子夫可就活不成了。”
太皇太后果然厉害,刘彻虽然生气可还是没法反驳,只是愤愤的松开时,对卫子夫道:“子夫,朕必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卫子夫含泪点头道:“奴婢相信皇上。”
于是有情人深情对望。
林晓北悄悄打了个呵欠,心道,八点档啊肥皂剧,还不如回去睡觉好呢!好不容易忘记了电脑,就别再让我回想起电视剧的摧残吧。
那天的宴席终究算是不欢而散,林晓北回去补了个觉便忘得差不多了,毕竟虽然卫子夫注定要当皇后的,即使他不乐意也没办法。就像是他明明救了赵绾与王臧,可是行刑那天还是有人替死,司马谈的史书上还是宣布了二人死的事实。林晓北算是看开了,他能保护着自己人就好了,皇家那点破事儿,真不是自己能干涉的。
只是自己想避免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来。
听说陈阿娇没回宫,回了娘家,找刘嫖哭诉,刘嫖自然不甘心自己闺女受委屈,于是母女俩又去皇宫找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一听,那还了得,立马叫刘彻去批斗了一顿,倒是没说要处死卫子夫。
尽管如此,刘彻那几天上朝还是板着脸,把一干大臣吓得不轻。
林晓北有空难言,你刘彻生气别找我撒火啊,每天朝他挥剑的时候真的跟自己欠他几百万的样子。这不,林晓北刚握着酸痛的胳膊拿着一本竹简练习写小篆的时候,就听杨得意来叫他进宫。
林晓北一脸便秘表情,心里骂道,你倒是知道天冷了,得下午玩,可怜我的午睡已经没了,连看书练字的时间也没了。只是没办法,他是老大。于是愤愤跟着杨得意进了宫。
到了练武场,便看见刘彻正跟一个人比赛射箭,箭靶子上横七竖八插了几只箭,两边中箭的只数差不多。林晓北顿时惊奇,没想到还有跟刘彻射箭水平不相上下的。
只是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林晓北只能上前行礼:“臣东方朔参见皇上。”
“嗯,平身。”声音里不见怒气,反倒有些兴奋。
林晓北尚未起身,便听见一把清如朗泉的声音道:“皇上,这位便是东方大人?”
“呵呵,是啊,小嫣子你还没见过吧,这位可就是朕之臂膀的东方朔啊。”刘彻笑道。
林晓北抬起头正对上那人清隽的面容,顿时有些拔不开眼,一颗心也少见的怦怦直跳,直到刘彻皱眉道:“东方爱卿,回神了。”林晓北才如梦初醒。
又看了一眼那名男子,林晓北袖子里的手暗暗握了一下,行礼道:“臣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哈哈,小嫣子从小就被人瞧惯了,爱卿一时入迷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东方爱卿不是一向只欣赏美人么,怎地也对须眉男儿动心啦。”刘彻难得没有摆皇帝架子,完全一个阳光少年,调侃的对林晓北说话的时候,那张脸上明媚的笑也晃了林晓北一下。毕竟两张美少年的脸凑到一起,这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禁欲许久的林大教师脸红了,默念几遍我不是怪蜀黍才道:“回皇上,臣向来认为美不分性别,即便是男儿,也可称之为美人的。”
“哈哈,小嫣子,连朕的东方爱卿都说你是美人了,以后可不要因为这而胡乱伤人啦。”
叫小嫣子的男人眼一横,当真是波光流转,只听他道:“有皇上在此,韩嫣怎敢称作美人。”
林晓北心道,果然他就是韩嫣。只是历史上对他的评价不高,多半都说他善于谄媚,骄纵无礼,而司马迁更是把他归类到佞幸列传里。可是此时看着花一样的俊美男子,林晓北一时倒是没办法把他跟历史上的形象联系起来。
刘彻听后略皱了下眉头,却没说什么,转而道:“听说你在北方边境学了匈奴刀的招数,正巧东方爱卿善使剑,不若你们比试一番?”
林晓北还没想出词儿来拒绝,就听韩嫣道:“好啊。”
朝上惹圣怒,宣室被修理
回过神来就发现满朝文武正瞅着自个儿,刘彻那混小子也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王冠上垂下来的流苏都没挡住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林晓北无奈,只能出列,躬身行礼道:“回皇上,臣并无异议。”
刘彻道:“爱卿不必拘谨,有何想法,尽管直言。即便有什么不得当,朕也不会追究。”
林晓北心一紧,听出了小皇帝的话外音。于是直起身子,朝文官看去,问道:“太史公可在?”
一瘦削老头出列回道:“东方侍郎有何见教?”
“皇上说即便朔胡言乱语也不追究,劳烦老人家记下。”
刘彻这才收了看好戏的表情,淡淡的说道:“怎么,你东方朔还怕朕出尔反尔不成。”
林晓北躬身道:“臣不敢。”
“哼。”
林晓北这才道:“禀圣上,微臣也认为应该立刻处决赵绾与王臧。”
刘彻身子动了一下,但声音依旧平稳:“此话怎讲?”
“皇上您登基不久,又未亲政,所思所想未能面面俱到,须有太皇太后加以扶持。而赵绾王臧竟公然反对太皇太后干涉朝政,扭曲太皇太后良苦用心,是为大不敬。又谏言皇上做些大动土木之事,违了先皇无为而治的思想。如此不忠无用的臣子,皇上留着还有什么用呢?”林晓北慢悠悠的说,心里却紧张的要死,生怕这话一出,刘彻一怒之下就把自己拖出去斩了。
“你!”刘彻大怒,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因为林晓北所说的,还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林晓北嘟囔道:“皇上,您言明在先了,让臣直言。”
“说得好,哈哈哈。东方爱卿言之凿凿,句句在理。就依卿的意思,三日后处以绞刑。”刘彻不怒反笑,轻飘飘的处决了两条人命。
林晓北松了一口气,额头又渗出汗来了,也不敢擦,退回原来位置站定了。
先前那人明显很得意,高声喊道:“皇上英明。”
林晓北观察着文武百官的神情,发现小皇帝刘彻的人,还真是少得可怜。
下了朝,众人一道儿往外走。林晓北讪笑的跟在司马相如身后,陪笑道:“贤弟。”
司马相如一撇头,道:“在下不敢高攀东方大人,你我还是以官名相称就好。”
林晓北扯司马相如的衣袖,硬拉到人少的地方,低声道:“我知你心中不平,只是贤弟莫要忘了,如今这天下还不姓刘啊。”
司马相如一怔,霎时明白过来,随即便向林晓北深深一揖,赧颜道:“小弟真是空长了脑子,竟未体会大哥的良苦用心,真是无颜面对大哥。”说完又抬袖子。
林晓北哭笑不得。
正这时,便见杨得意自侧道儿出来,对林晓北道:“东方大人留步,圣上召见。”
林晓北笑道:“劳烦得意跑一趟,我这就过去。”转头对司马相如道:“贤弟先回去吧,不必等我了。”
司马相如点头,告别后转身走了。
随杨得意到了宣室,杨得意停了步,转身对林晓北道:“圣上心情不佳,大人需谨言慎行。”
“我知道。谢谢得意提醒了。”
杨得意推门进了殿内,不一会儿便听见尖细的高喊:“宣东方朔进殿——!”
林晓北便整理了衣衫,推门而入。
走到案桌前面,熟练地跪下,口里叫道:“参见吾皇万岁。”
跪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林晓北也不抬头看,知道小皇帝闹脾气,就这么静静跪着。心里却想着,《还珠格格》里面那跪的容易还真是有准备的必要,回去让嫣儿缝一个。又突然想起昨晚已经跟嫣儿说了给她另找婆家,怎么好意思再跟她说呢。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反正林晓北觉得小腿麻了,膝盖底下那片地面都给暖和的温热了。这才听刘彻道:“哎呀,东方爱卿,你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朕忙着看奏折,竟是忘了让你起来。东方爱卿快快请起,得意,快扶东方大人起来。”
林晓北暗地里翻白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嘴里却道:“臣有罪,跪着便好。”说着对杨得意摇头,示意他不必过来。
“哎?这可怎么成,东方爱卿方才在朝堂时所言字字珠玑,朕受益匪浅,怎么能算是有罪呢?”刘彻嘴里说着,却再没让林晓北起来的意思,转手又指了指旁边一摞竹简,道:“这些需得请示祖母,从民生民计到军国大事一应俱全,爱卿以为如何?”刘彻用眼白瞅着林晓北说话,拿捏腔调的样子真他妈的傲娇。
林晓北自然道:“臣不敢妄言。”
“哼,你东方朔是谁啊,天下闻名的大才子。三年诵二十二万言,六年四十四万言,你还有何不敢妄言的。”刘彻继续挤兑他。
林晓北苦笑,这小皇帝真是别扭,明明体会了自己的意思,还非得出言讽刺自己,找回场子来。不过小孩子脾气急,让他发泄一下也无不可。“回皇上,臣只学了诗书兵法,朝政之事一字未学。”
“亏得你一字未学,这要是再来个二十二万言,朕这位子岂不是要让给你来坐?!”
“臣不敢。请皇上息怒。”林晓北无奈,只能配合着。
“息怒,把你拖出去喂狗朕就息怒了。得意,把这个满嘴胡言乱语不忠无用的臣子给朕拖出去。”刘彻摔了竹简,大声嚷道。
杨得意狗腿的应答:“诺。”说完就贱兮兮的揪住林晓北的衣袖,往外拽,林晓北憋笑的配合被“拖”了出去。
出得门来,杨得意松了手,又贱兮兮的替林晓北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笑道:“先头奴家不在朝上,不知东方大人说了什么,竟惹得圣上如此大怒?”
林晓北苦笑道:“能说什么,直言进谏呗。不过我确实是极佩服皇上的,吾大汉朝必定会日益强盛,流传万代。”十分有感慨的说完,林晓北笑了一下,又正言道:“东方朔在此立誓,只要我在朝一天,便必定鞠躬尽瘁,辅佐吾皇。”
杨得意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直赞叹大汉朝有如此忠良之臣。
到了宫门口,林晓北牵了马,才听杨得意道:“皇上口谕,命你负责搭救赵绾王臧之事,所需人等由你自由调度。”说着从怀里取了面金光闪闪的令牌来。
林晓北躬身道:“臣遵旨。”说罢,毕恭毕敬的接过了令牌,小心揣进衣袖内。
杨得意道:“皇上必是相信你才如此吩咐,希望东方大人不负圣望。”
“朔必定不负圣上所托。”
杨得意偏头对林晓北友情提示:“公孙敖将军可用。”
林晓北笑着点头。
回去的路上林晓北因为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于是就决定先逛一逛。早上出门的时候管小道儿要了点钱,就是预备着逛街用的。不过即使没带钱也不打紧,身上这身衣服值钱啊,进去店里即便是不买也不会遭白眼。还会被好生招待,上好茶水精致点心免费享用。林晓北就这么腐败的利用官服逛遍了长安街,撑得肚子都圆了,一个子儿都没花。
牵着马慢悠悠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回过头看见是一队巡城的士兵,为首的正是公孙敖。
林晓北连忙对他打招呼:“公孙将军。”
公孙敖见是林晓北,立刻下马,凑到他跟前,笑道:“原来是东方先生。不知先生在此处作甚?”
“哦,无事乱逛罢了。倒是公孙将军现下可有空闲?”
公孙敖闻言看了林晓北一眼,道:“东方先生有事?”
林晓北道:“确有一事。将军还请借一步说话。”
公孙敖于是回头吩咐了士兵,便跟着林晓北进了茶楼。
天晴日朗朗,正是新婚时
历史人物那么多,林晓北即便是学历史的也不可能人人都记着。只是公孙敖这人着实太特别了一点,以至于林晓北还真是挺了解他的。历史上公孙敖为景帝旧人,是个十足的倒霉蛋。领兵打仗时基本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跟卫青霍去病完全没法比。还老爱迷路,延误军机他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只是他为人实在,侠肠义胆,与许多人交好。也因此虽然屡屡战败,却从未被杀头。此时朝中还无卫青,也不需要北击匈奴,因此这位公孙将军说是将军,其实并不领兵,只是类似于管城的巡警。杨得意让此人周旋搭救牢狱里那俩人,算是一点不差的。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