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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槁,东方朔心里大恸。正当大夫说他药石无医,东方朔猛地想起来自己自从吃了那粒丹丸之后,再不曾生过病,体格也比之前更加强健,不知怎么又想起药人一说,当即割破手腕,让卫青喝了他的血,也算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
卫青病中感受到东方朔的心思,原本消沉的求生意志又回来了,许是那血真的有用,卫青一天天好了起来,东方朔这才放下心,回宫去看那个醋坛子已经打翻了的刘彻。
不久之后卫青追随而来。
那天也是平常日子,东方朔早早教授完课业,散了学,回家后便看见卫青一身布衣,依旧浓眉大眼,英姿飒飒,见到东方朔,却笑得十分温润,他道:“大哥,我来了。”
东方朔收拾了一间屋子,与卫青住在一起。俩人一同教课,一个教文,一个教武,倒是将厌次县的孩子们教导的文武双全。
俩大男人倒是过得有滋有味,东方朔会做饭,但做的难吃至极,卫青吃过几次之后为保长寿便自己研究做菜,东方朔自然乐得狐狸一般,天天催促着卫青研究新菜式,更将饺子的做法说了出来,没几回,卫青便包的像模像样,味道也十分的好。
因为卫青熟知东方朔的来历,于是东方朔兴致上来便会弄些现代的东西,当然只是放家里,概不外传的。前年让霍去病这小子弄了棵葡萄藤过来,俩人便开始研究制作葡萄酒。
都是嗜酒之人,逢年过节便来上几杯,某次喝得多了,东方朔突然问起卫青为何迟迟不成婚,卫青也是神志不清了,吐了真言,道除了东方朔,没人能再入他的眼。东方朔只有个印象,却是不确定听没听茬,只是两人相处间,却开始有了暧昧。
卫青知道东方朔的心思,知道他一直在等刘彻来,他来到这里后也曾见屋子外围有人,都是御林军好手,估计是刘彻放不下,派人来看着的。卫青其实也很矛盾,一方面俩人这样过日子实在是好,另一方面又觉得刘彻不来,东方朔纵使笑着,心里也还是有遗憾的,而这个遗憾,他平复不了。
东方朔却渐渐看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刘彻放不下帝位,原也是应当的,他强求时,本就抱着成功不了的念头。卫青待他如何,东方朔一清二楚,虽说心里有了刘彻,但对卫青,也别有一份感情在。
又是一年寒冬降临,东方朔搓着手讲课,天空阴沉,寒风阵阵,最后一堂课,学童们心思都跑了,东方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回家呆在热炕头跟卫青下下象棋。
雪花开始自天空飘落,洋洋洒洒白面一般。突然间最调皮的一个孩子道:“夫子,外面有个人站了好久,啊,他好像要走了。”
东方朔抬头一看,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全文就结束了,虽然跳跃比较大……其实原本构思的情节也很多,但因为我断更好几次,真的写不出来。很抱歉我更新这么不稳定,大家花了钱也没看到保质保量的文,小慕深感惭愧。谢谢愿意追到最后的姑娘,爱你们。番外还看么?刘彻卫青东方朔种田,我另开一个地方,或者放在免费章节里。之前许诺过写刘彻的心路历程,但因为实在把握不好,写的不伦不类,就不放上来了。其实刘彻就是个闷骚啊。这次完结之后暂时不会再写文了,喜欢小慕的姑娘,可以加群,群号在文案上。最后再说一句抱歉,还有,谢谢大家。
龙城之战胜,赏罚自分明
这次打仗并未带霍去病,纵使这小子躺在地上打滚也不成,毕竟他还小,虽有一身武力却也比不得成年人。匈奴人身体素质极为强悍,东方朔不愿冒这个险。
卫青也觉得不保险,便站在东方朔这一边,不带他去,并且警告他不得偷偷跟去。
霍去病咬牙切齿的,憋着气好几天没理他俩。
东方朔骑在马上,背后是长长的队伍。卫青在他右边,一身铠甲衬得他十分英俊,如战神一般。
东方朔略回忆一番,对卫青道:“兄弟,此次我便不随你出上谷,改而去李广将军队伍。”
卫青有些讶异,问道:“这是为何?”
东方朔略侧头,驱马与卫青走进些,叹口气,道:“我也不知该不该与你全盘托出,你也知我熟悉前后事,所作所为必有道理。你且放心攻敌,自会大败匈奴,其他三人却不行。我必须得提点一番。”
卫青理解的点头,可面有犹疑:“皇上令你协助我,你若擅自去了李将军军中,会不会被怪罪?”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打了胜仗,将功抵过便可。”东方朔倒是一脸轻松。
卫青没再反对,点头道:“大哥一路小心。”
东方朔摆摆手,骑马奔向李广那里。
四路人马并未分开太久,东方朔快马加鞭,盏茶功夫便追上了。
李广亦是一身戎装,年纪虽有些大但体格健壮,见东方朔骑马而来,诧异道:“东方朔,你不是随卫青出上谷,怎地来了我这里?”
东方朔笑道:“雁门艰险,李将军责任重大。将军百战百胜,令匈奴闻之而惧,但为保万无一失,东方朔来助将军一臂之力。”
李广略皱眉,似乎不大满意,沉声道:“可圣上命你协助卫青,你贸贸然来我这里,不怕圣上责罚么?”
“若是能败匈奴,纵使被责罚,东方朔亦是甘愿。”
李广有着武将的一般性格,经常打胜仗,便颇有些自大,爱做些刚愎自用的事情。东方朔一番话虽说是为了协助自己,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不信任自己。李广鲜少在朝,偶听得人说这东方朔与皇上颇有些暧昧,难不成是皇上派来的?李广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但因为东方朔姿态放得很低,纵使心里有气也发做不出来,只是轻哼了一声,往前快走几步,与东方朔不在一列。东方朔心里骂娘,要不是为了减少兵马损失,你当老子愿意来你这里受气?!
茫茫沙漠,宛如浩瀚黄海一般,风自天边而来,转瞬便行至眼前,卷起一片尘土,遮天蔽日。
丘陵起伏的沙漠,一眼望去,除了半绿半紫的荆棘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将士们略有劳累,但却神采奕奕,握着武器的手稳如磐石,步伐整齐划一,东方朔不由佩服,骑马十来天,他十分疲惫,嘴也裂开几道口子,说话时候挺疼。可是他却不后悔,一路骑马走来,看遍山川景色,被这景色震撼,突然萌生一股念头,有生之年,行万里路,也写个《东方朔游传》之类的书。
大军已到雁门,补给所需之后,李广指挥着在雁门以北五里处安营扎寨。
他驻守雁门已久,对敌经验十分丰富,东方朔有心说些什么,却屡屡不被他采纳。东方朔憋了一肚子气,趁着夜色凉爽,出来散步。
士兵们围在篝火旁,闲话家常,武器磨得锃亮,在盈盈月色下闪耀着寒光。他们都有单纯的理想,打仗立功,为了保卫家国而战。东方朔举步往士兵那里走去,想着也一起聊着。还没走到,便听其中一个道:“诶你说东方朔为何来咱们军营里?”
另一个接口道:“谁知道,咱们飞将军骁勇善战,还用得着他做什么劳什子参军?”
“就是!诶,听说了没有,东方朔跟咱皇上有点问题?”那人说着,拇指猥琐的勾动了一下。
大家哄笑,其中一人道:“不就是龙阳之癖,有什么可见怪的。也不知东方朔有哪里好,皇上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说不定那后。庭销魂的紧,你天天便粗的,那里早就松了吧,哈哈哈!”
“你才松了呢!操!”俩人顿时扭打在一起,众人顿时丢了这话题,开始给他俩鼓劲。
东方朔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真想冲出去揍扁他们,可是他不能,他能做的只是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朝着硬板床连锤数下。
与帝王相爱,原本就不易,被人任意抹黑,也在自己意料之中,可真正听到,心里却难受的如针扎一般。不管他与刘彻上下位置如何,在天下人眼里,他就是刘彻的禁脔,若非他貌不惊人,定还会安上什么狐媚圣主的帽子。
如此可悲。
东方朔深吸一口气,突然想,如果我篡位呢?随即失笑,我拿什么篡位。
一连几天,都没见匈奴人的影儿。李广飞将军之名太盛,以至于匈奴都不敢硬闯。前几日派出的探子回禀,他们的敌人乃匈奴右贤王,是个不怎么厉害的对手,粗略估计约有三万人马,在雁门以北百里处扎营。李广坐不住了,决定不顾刘彻命令,主动出击。
东方朔在大军拔营前一晚去找李广,开门见山说了此去必会有埋伏云云。
李广笑道:“本将自然知道有埋伏,可又能奈我何。”说完又轻蔑瞄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害怕的话,不如留守在雁门,等我打了胜仗,咱们一同凯旋,功劳分你一半。”
东方朔手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响:“我敬李将军忠勇美名,却没想将军气量却如此狭隘,如此贬低我东方朔。我并非任人拿捏之人,李将军今日若是不听东方朔之言,他日兵败,休怪我落井下石!”
李广也怒道:“你这以色侍主之辈也敢如此指责本将?你也不看看如今是在谁的地盘!来人啊,东方参将身体不适,不能随军出征,待下去!”
话音刚落,便有俩士兵入内,将东方朔强行拉了下去。
东方朔真觉得自己屎糊了眼,怎么没看出李广如此卑劣!
其实他也是以偏概全,李广并非奸邪之辈,不然也没有飞将军之美名。他不过看不惯东方朔以色侍主,又来东方朔从未上过战场,不信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夜色渐深,东方朔也不知道是几点,他毫无睡意,只坐在床上发愣。
突然有人掀了帐门进来,东方朔侧头一看,是李广之子,李敢。
李敢二十来岁,长的浓眉大眼,却不怎么像李广。他一身戎装,神采奕奕,先是对东方朔抱拳施礼,后又歉意道:“方才家父出言不当,李敢代父告罪了。”
东方朔摆摆手,道:“无妨。”
李敢向前行了几步,神色十分恭敬,他道:“李敢自幼十分佩服先生谋略,家父鲜少在朝,对先生多有误解。先生可是有制敌良策?”
东方朔见他一脸诚恳,气消了一半,开口道:“来时皇上恐用兵吃亏,只准许在关市伺机歼敌。如今右贤王迟迟不动,必然是提前设好了埋伏,若是我未猜错,匈奴军队驻扎之地可是在一处山谷之中?”
李敢点头道:“先生神算,确实在山谷。”
“你可带了地形图?”
“嗯。先生请看。”
“……你看此处,两旁山高,又有树木遮挡,若是以巨石投掷,我军必有损伤。不过若是自这条路秘密绕过,以树林遮挡,截断匈奴后方,我军骁勇,若是奋力攻打,必可大胜。”
李敢道:“可如此此一来,大军很难掩藏形迹,且耗时耗力。”
“挑选熟悉山林的兵士,深入山谷之中,伺机而动,扰乱视听。大军依旧绕此路攻入匈奴后方,但须谨记八字箴言:敌进我退,敌退我打……”
“……”
俩人商定之后,又想了个法子令李广不得不接受,说完已是深夜,李敢对东方朔谢了又谢,这才走了。
东方朔脱了衣服上床,叹息一声,成败就看李敢了。
第二日,李广派了俩人“客气”的想送东方朔回雁门,东方朔拒绝,要了份地图自己折身回去。李广倒对他有些佩服了,毕竟前日说的话,不是人人都能忍得。
东方朔回了雁门,找到驿馆住下,静等消息。
虽然错过上战场很遗憾,但能减少损失,便已经不错了。
五日后,消息传来,李广大败匈奴右贤王,只是没捉到右贤王,只带回无百俘虏。东方朔略顿了顿,又笑着饮了一口酒。
大军凯旋,李广却受了伤,被人抬着回来了。
有俩士兵找到东方朔,这次十分客气的将人请了回去。
东方朔回了军中,蓦地发现大家对他颇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他并未去李广帐中,毕竟被人这么羞辱,是个人就无法忍受。李广自己上门,后背背了荆条,打着赤膊,前胸还围了一圈白绢,上有斑驳血迹。
“李广此前对先生出言不逊,还请先生鞭笞。”说罢,将荆条双手呈上。
东方朔颇有些哭笑不得,这是COS廉颇呢。他纵然气愤,却不能对伤者下手,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让人扶他回去休息。
李敢带了酒过来,说要与东方朔把酒为欢,还要拜他为师,弄得东方朔十分尴尬。
李广收到消息,卫青对上了军臣单于,但却大败匈奴,一路将他们杀回了老巢,得俘虏七百。公孙敖带兵一万,原想包抄后路,却不慎迷了路,遇到了一只主力,奋力厮杀,却仍损失了七千人马。公孙贺什么也没遇上,空手回来了。
如此算下来,倒是大汉略胜一筹。
东方朔十分满意这个结果,只是有些惋惜公孙敖。
渭水之滨,刘彻原本送行大军处。得胜之师今日回长安,刘彻一大早便起驾来了。
四路兵马之战况,刘彻已经了解,对卫青的果敢勇猛十分赞赏,对公孙敖公孙贺十分失望。但李广,却让他恨得牙根痒痒。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