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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楼同人)[听雪]云上之光·梦魂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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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礼……雨瑶的神思一下被拉回,却听玲音惊叹:“那个牡丹会的东家么?听说,他们家的赵粉开的格外好,花又大又艳,特地用金盆装了呢!”
雨瑶一听,不禁笑了:“用金盆装赵粉?那样娇艳的颜色,怎么压得住金盆。到底是看花,还是看盆子呢?”
“啊,这么说,魏紫,或者葛巾,大约可以与金盆相得益彰吧?”冰玉笑道。
“若单论颜色,赵粉要最普通的青瓦盆来盛,才显出花比人娇。”雨瑶轻笑摇头,道:“不过,金盆玉盆青瓦盆,都不是牡丹最好的归处。”
冰玉皱着琼鼻思索。雨瑶淡淡笑了,望着冰玉清澈的眼眸,却仿佛望着极遥远的地方:“朱门金户明玉堂,不若山泉野水旁……”那一瞬辽远的目光,映在冰玉似懂非懂的眼里,穿透了飘渺的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悲欣两迢迢(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一路西来,又是光风霁月楼,蓦然间抬头,一角浅紫的裙摆,便如无根的杨花,柔柔地飘在风里。阳光是温暖的,春风是和煦的,那浮动的裙摆,逆着光,却有说不出的郁郁。
那种半开半谢的情怀,月前的雨瑶是不懂的,如今,她恍惚中有些了然。
玲音在看到紫陌的第一眼,便把冰玉哄回了家。自然,紫黛是不能见到谢家的嫡出小姐的,雨瑶心里明镜也似。
嫡出二字,用在这里未免冰冷可笑,可世事便大多都是这么,冰冷着滑稽下去。
雨瑶遣退行云,散漫地登上小楼。却一边心中淡淡想着,原来褪去谱牒上冷硬的身份,骨子里的她,还有这样懒漫的性子。
说是光风霁月楼,果然六面凌空,风光无限。洛阳城中,人烟滚滚,如此广广漠漠地看去,倒脱离了尘嚣的烟火气,有几分人世的温暖来。可惜,也如同阳光一般,照着人肌肤微热,骨子里,一片冰寒。
那个紫衣的丽人,倚在南边的栏杆上,夕阳无限好,斜斜落下一片流朱,在浅紫的衣衫上雕镂出怅然的孤影。那一瞬,便是雨瑶,也微微动容。
其实女子的美貌,总要美丽的情感来描画,才成绝艳。所以当怅惘成画,被炫住的,唯有一颗同样怅惘的心。
“她是在思念谁?”雨瑶曾想。大约不是父亲,不是夫婿,结局,早已在无言中揭晓——那样美丽哀婉的目光,深深落在另一座高楼之上。
庭院深深,碧树层层,一幢孤拔的白楼,静静立在满园寂静地喧嚣里。即使夕阳下铺天盖地的残红,也掩不住的一抹孤白。
那是死亡的颜色。
紫黛没有发现走进的雨瑶,哪怕雨瑶特意加重了脚步。
她早已痴了,除了春风吹动的青丝紫带,连目光都是凝滞不动的。在雨瑶看来,那样复杂而深邃的眼神,她不懂,只觉得,看一眼便要陷入其中,从此万劫不复。
那样幽潭一般的眸子。
她大约是见过的。
半月之前,一样明净的阳光里,那个轻装简从南下苏杭的少年,便带着无法言表的目光,深深望着她。那是不舍与无奈,大约也是这辈子,她最后能记住的目光了。此去江南,千里迢迢,待归来时,她大概早已被锁在一片辉煌的宫廷之中了。
从此做一个苍白傀儡,替操纵她的人操纵另一个傀儡。
人生如戏,身不由己。也只是十四岁的孩子,她却已深懂其中三昧。有些时候,由不得人不长大。
紫黛望着南方的孤楼,她望着南方的天。两处闲愁,便绞做一缕,缀连着,数也数不清的往事悠悠。
那森然的庭院和错落的阁楼,是唤作听雪楼的地方。江湖组织,难等大雅之堂,不过一群舞刀弄枪的亡命武夫,自以为替天行道地搅乱纲常。雨瑶蹙眉细想,实在想不出,出身官宦人家的闺阁小姐,是如何与武林人士扯上关系。
紫黛微一回神,瞧见身边的雨瑶,微微一惊,回身施礼。
雨瑶抬手扶住,淡笑道:“紫黛姐姐。”
紫黛正不知如何开口,却只听见雨瑶状似无意的话语:“这几日坊间流言,都在说那听雪楼的趣事呢。”只一句,紫黛便听住了。
“据说,自听雪楼萧老楼主死后,继任萧公子年方弱冠,身体却不甚好。听雪楼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意思。倒是辜负了那样好的名字。”雨瑶闲闲笑着,看着紫黛微暗的神色,心底叹了叹。“可是,月前我与哥哥归来路上,却遇到了听雪楼的一位姑娘,只一个人,便击败了白虎帮七八位大汉。听她口气,像是新楼主的师妹。果真如此,那位萧楼主怕也不可小觑。”
有风轻轻吹过,紫黛凝视着风中藕荷纱衣的少女,心底却涌起一丝明媚的欣然,和遥不可及的酸楚。
“就在三日之前,白虎帮就归顺了听雪楼,连带着还有洛阳地界,另一个来头不小的江湖门派,玄衣门。”雨瑶淡淡叙说,多少心力角逐,都潜伏在平铺直叙的话语里,波澜不兴,“大约是白虎帮的少主惹恼了玄衣门的门主,鹬蚌相争,倒让听雪楼做了回渔翁。只是,这新任的萧楼主,时机拿捏地妙到颠毫,下手干净利落,不着痕迹,委实令人叹服!”
紫黛听愣了,自小深闺碧玉,她是不懂这些的。久在深院,消息不通,蓦然间听到有人用那样平淡中带着赞许地口吻,说起那个人,如饮百味之酒,一时无数思潮涌来,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们是早已错过了,她本来早已认命了,为何又被人撞开那样难言的心事?如此猝不及防……
那个人,那个人……漫天大雪中唯一温暖的眼眸,成了她毕生无法磨灭的绝望。她,又是以怎样的心态,一次又一次,拂开落在回忆上的流沙,固执地不愿意忘记,那场血色的梦呢?
本以为,她是再也不会作那样旖旎的梦了,原来,她依然无法忘记——泪,便如此仓促地坠落,碎在尘埃里。
西边的天是一片淡淡的绯,东边却是苍茫的青,不经意间邂逅,便是一段传奇。
孤独的白楼,在苍翠的林木间隐现。一缕渺渺箫音,泠泠彻彻,似从天上来。原本,那是两座相去甚远的楼阁,再出色的耳力,也不该听到箫声。可莫名地,雨瑶听到了。
空阔辽远,寂静虚无,像夜色中的漫天飞雪,无声无息,坠向大地。——那是雪落的声音么?
“我自小就在南疆长大,还没见过雪的样子呢。”
“那是最寂寞的美……我们回洛阳,建一座楼,用来听雪可好?”
“好,可那也要等很久。”
“嗯……有一只曲子,或许可以试试,曲名《听雪》。”
错综的画面,以一种不可解读的顺序交叠着。那曲寂寥的听雪,便如缭绕在灵魂深处的悲恸,一丝一缕,蜿蜒成泼天的血……
夕阳的余烬,绽开最后一片垂死的绯红,宛若陈年的血竭,固执地不愿褪色。
心,浸没在汹涌而来的悲哀里,雨瑶静静依靠在朱红的画栏边,安然于这一刻的凄冷寂寥。那是久违的感情了,自从来到洛阳,便不曾有这样奇异的感受,心在绞痛中沉陷,可意识却越发清晰。就像灵魂跳脱出躯体,冷冷俯视着这样场灭顶的悲哀。与生俱来的悲哀。
“孩子,要好好活着,永远不要向任何人低头!”
——母亲!是母亲!
雨瑶瞬间彻悟,那是母亲的话,历尽千里风烟,依然历历在耳。
纤细的手指,一分分收紧——是的,任何人都不能让我低头,任何人,哪怕是命运!
提起藕白色的裙裾,雨瑶缓缓走下高楼,再回首时,箫声已了,紫衣犹在,夜色缀染着无垠的天。

☆、第六章 悲欣两迢迢(三)

回到院子,桌上是那份红底烫金的礼单。雨瑶回手拾起,淡淡一扫,却愣在当场——为首第一项赫然列着“金镶玉如意一对”。那是,苏夫人最贵重的陪嫁。
苏夫人……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雨瑶转身便向正院走去,遣退了即将跟来的侍女。
行至正院,大门已闭,雨瑶叩门三响,退后静待,不久门内转出一中年仆妇,口内说到:“夫人候小姐久矣,快请进。”
“有劳苏妈妈了。”
今夜只有耳房亮着灯,似乎府里的男主人并不在家。
雨瑶心下诧异:“难得父亲不在府中,苏夫人又以玉如意引人来此,所为何意?”足下却一步不停。小鬟执灯在前,一捧昏黄而黯淡的灯火,只照亮了前方一丈。月暗云深,花木繁茂,空气里充满馥郁的甜香。一灯如豆,招来飞蛾扑火,静谧里只有衣角簌簌环佩叮当。
“夫人,姑娘到了。”苏嬷嬷是一成不变的回禀。
而重重珠帘里,却传来明快爽利的声音:“快请。”
有人挑起重帘,雨瑶躬身入内,转过插屏,但觉一室浮跃的暖香。室内端坐的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一身百蝶穿花正红长袖衫,一色杏黄曳地襦裙,明艳夺目,光彩照人。
行礼问安,落座上茶。雨瑶没有多说一句话,直觉所至,今夜的苏夫人,比平日沉闷了些,像是有着极重的心思。
她没问,苏夫人自然不开口,静默中,四围丫鬟陆续退走,房中一点一点空了下来。只有篆烟,笔直地燃烧着。
“三姑娘今日可大好了?”像是不经意的问候,寂静中传开一声明朗的笑。
“有劳母亲挂怀,雨瑶早已好了。”雨瑶低头答言,心里却是一沉:果然今日苏夫人另有他事。
“新换的药可用的惯?俗话‘药补不如食补’,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往常都是清睿那孩子替你周全左右,如今自己要好好保养才是。”
雨瑶微微抬眼,却撞上了一双点漆之眸,目光深沉,不由心中一紧:“新药甚好,如今已不大咳了。也就不必劳烦厨子们。”
“姑娘体恤下人,自是好的。可若是委屈了自己,就是我这个管家婆子的不是了。”她明艳的,眼中却是无奈的自嘲。
雨瑶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是了,父亲丧妻多年,最终娶苏夫人为续弦,也不过是为了联络江南各族罢了。明明只比哥哥大两岁而已,只是适合做姐姐的年纪。又有谁能真心称她一句母亲?一样侯门朱户,都是注定老死笼中的金丝雀罢了,此生,她连做母亲的资格都被剥夺殆尽。
“哪里,母亲昼夜操劳,偌大相府,妥妥帖帖,雨瑶钦佩还来不及。只是不知,母亲唤雨瑶来此,有何吩咐?”雨瑶恭声询问,果然看到苏夫人明朗的脸色微沉。
拨弄着手中的秘色瓷杯,她轻笑一声,淡淡道:“长夜无事,请姑娘闲话一二罢了 ,将来,怕也是缘悭一面。如我这般,连见一见家中老父,都是奢望了。”丝丝怅然,晕开温暖的灯火。
“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若是有缘,总能再见的。”
“这就是了,但愿佛祖保佑,好叫事事顺心,人人和睦,便千好万好,再没有不是了。”
“母亲也信佛么?”雨瑶浅浅笑问。
“虽说世上,供奉道教三清者多,我们苏家,却是尊佛的。说是先代出过一位居士,此后便世代信佛了。”苏夫人笑道,“听说,我那素未谋面的长孙姐姐,也是信佛的么?”
雨瑶一怔,垂下羽睫,淡淡道:“母亲……听哥哥提起过,母亲笃信佛教,平日吃斋念佛,常常接济穷苦人。”——那是……母亲?为什么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苏夫人卷着手中的丝帕,鬓角的五凤朝阳簪,垂下莹莹的光辉。“也是,可怜见的,你哪里会知道这些……老爷房里,那空神龛背后,便立着长孙姐姐的牌位。”
神龛背后,是母亲的牌位?母亲的,牌位……
那场惊心动魄的动乱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遇见母亲,就是把自己陷阱坟墓,你说成大事者必须断绝私情,可这么多年来,您原来也不曾放下么?
雨瑶心中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是一片平静:“夫人垂悯。”
听到那样脱口而出的称呼,苏夫人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依旧爽朗地笑着:“到底我只比你大六岁,在你心里,便认我做姐姐,可好?”
她是笑着的,比起平常闺秀,更加鲜明亮丽,夺人神思。可笑的时候,哪怕身形转动,一身璎珞流苏,却纹丝不动。那也是平常闺秀们做不到的教养。
雨瑶抬眼看去,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没有丝毫芥蒂,却也找不到一寸真实。朦朦胧胧都腻在笑影里。她缓缓道:“夫人抬爱,雨瑶不敢僭越。”
“也罢,”眼前火一般的红色轻轻摇曳,端坐的女子淡淡叹息:“这样的事,都是强求不来的。我是不会再有孩子了,将来也只能指望你和清睿。”
“雨瑶驽钝,也知忠孝二字,侍奉君亲,在所不辞。” 雨瑶心下了然,福身笑道:“多谢夫人添妆之礼。”
苏夫人扬眉一笑,点亮了夜色。流动的烛火,映照在华丽的珠饰绫罗上,却泛出一望无际的冰冷寂寞。那也是一个,终将枯萎在奢华之中的灵魂。
挑灯夜行,繁星缀天,夜色正浓。路过非鱼池,一阵清雅的花香,借着泠泠水波,扑面而来。
猝然间,前面执灯的少女惊呼出声。雨瑶一怔,错步转身。却看见昏黄的灯火下,一株焦枯的牡丹。
枝干扭曲,花冠枯萎,原本青碧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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