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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没说话,等着皇帝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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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六十五
对于自家二哥和自家国师不对付,皇帝有些为难。
成年的兄弟就剩下二哥一个硕果仅存的了;但是要让皇帝为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惩戒国师;不仅仅是下不了手的问题;别一道圣旨发出;国师就带着家里人白日飞升了;皇帝最怕这个了。
皇帝想了想;将手上奏折递给国师道:“国师先看看。”说完,又有点软和的对二王爷说:“二哥,这里面有些事朕是知道的……”说的较为婉转;其实内在的意思就是:这事是朕授意的。
二王爷明白皇帝说什么,但是又不甘心,眼睛一瞪;又说:“此人家教不严,纵容其子行凶,这难道皇帝也知道!”
皇帝有心解释一二,比如国师原本的儿媳妇不能共患难什么的,十之八九是诬陷不过,还没等他下定决心以皇帝之口讲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国师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已经将手上奏折中之中一共二十三条罪名飞快的看了个遍,心中实在是想给二王爷点个蜡。
二王爷想必是不知道告状一次最好只说一条这个道理的,这奏折上还列了不少诸如生活奢靡,强占别人土地等等一看就是凑数的罪名,反而将最有可能被定罪的,比如纵子行凶和贪墨林府家产这等事情给掩盖了。
不过就算这两条也不怎么有说服力,纵子行凶,他二王爷要怎么查?难道全凭已经因为七出之罪被休了的尤氏的一张嘴。至于贪墨林府家产,林如海送来的银票还一直藏在他的袖里乾坤中,就算二王爷将他的国公府翻个底朝天,最多也就是能找到些林如海的旧书籍等物。
贾敬有恃无恐。
“陛下,臣冤枉!臣自请查封国公府,请陛下彻查!”说完,贾敬还有点挑衅意味的看了二王爷一眼,以他现在的身份,也确实不用再忍什么了:你告我啊,我现在不劈你,等回了京城我让你头上再晒不到太阳。
二王爷一下被激怒了,当时就想带着亲兵直接回京了。
不过国公府是那么好查封的么。
“国师严重了。”皇帝从龙椅上下来,站到两人中间又道:“二哥消消气。”查封国师府,皇帝可干不出这事儿来,一来国师没错,二来这一查封可就是大污点了,他妹妹还怎么嫁过去?
贾敬心里明白的很,查封下来就是家道中落,再下来就是辞官或者斩首这条路了,皇帝除非跟他一样被人穿了,他怎么都不会下的了这个手。
贾敬直起身子,看也不看二王爷,道:“臣还要去看看在战场上受了伤的士兵,先行告退。”说完,他一转身走了。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给二王爷没脸,要不是昨个南安王拉着他的手给他仔仔细细说了一个晚上跟国师对着干的后果,他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你是没看见。”南安郡王一边说,一边唏嘘道:“皇帝那个不怎么合理的提议一开始是没什么人答应的,可是后来贾敬往他背后一站,眼神就那么一扫,啧啧,我都能猜出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家里的红颜丹不要了,壮骨丸不要了,还是你想先帝半夜去找你或者打雷也可以。”南安郡王拍着二王爷的肩膀,“你还是忍忍吧,满朝文武,能支持你的绝对不超过这个数。”他伸出右手一比划,不超过五个。
“更重要的是皇帝不站在你这边。”
二王爷想到此处,跪到了地上,情真意切的对皇帝道:“陛下,我们可是一家子兄弟。”
要是贾敬在这儿,可又要极其不符合世外高人形象的撇嘴了:一家子兄弟,你家里大哥是怎么死的,老三老四又是怎么死的,老五的爵位是怎么丢的,老七又是如何去守皇陵的,呵呵,好兄弟。
皇帝拉起二王爷,脸色不阴不晴,想必也是想起了自家兄弟做的好事,但是二哥目前来说除了跟国师不对付,倒还真没犯下什么犯上作乱的事。
皇帝总体说起来是个善良的人,二王爷几次反驳他的意见,有时在群臣面前给他下不来台他过后也就忘了,毕竟没犯什么大错误,皇帝听听就过去了。
“二哥,明日大军就要回京城了,二哥不如先去检查装备。”皇帝道。一说到这个,二王爷的注意力立刻就转开了,也对,大军才是最重要的,方才国师去看望伤病员了,可不能再被他妖言惑众了,二王爷抱拳告辞,急冲冲出了营帐。
至于邢大舅,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拉进牢房了,完全被遗忘了。
打发走了二哥,皇帝刚想歇歇,国师来了。
贾敬可没走远,也不像他所说的去看士兵了,他在皇帝帐子周围游荡着,要是别人,侍卫就拦了,可是那人是国师,万一他是在仰望天空,夜观天象呢?
皇帝对于国师去而复返可以算是意料之中,不过国师下面的这番话就是意料之外了。
贾敬回来不是告状的,他先是犹豫那么一小会,刚刚能让皇帝看出他内心挣扎,然后声音略小,道:“陛下,臣回去想了又想,心中难安……”
不像啊?皇帝诧异,国师内心强大,又是半仙之人,如何会因为这种事情心中不安呢?不过这是个好机会,皇帝轻咳一声,脸上换了个他最近才掌握的威严之笑,轻声细语的安慰,“国师莫怕,朕总是信你的。”
“陛下~”贾敬情深意切的唤了一声,道:“臣觉得二王爷的话也不无道理。陛下对臣如此厚爱,臣如何能担当的起。再者臣虽以世外高人自称,但是与红尘牵绊甚多,臣是怕在红尘历练中失了本心……”
皇帝没听明白,每当国师长篇大论的时候皇帝都会很小心,因为不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是听不出来国师想说什么的,明明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到最后一句话锋一转成了另一个意思。皇帝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句评论都没发表。
“……臣请辞官,离世修行……”其实也不能叫辞官,国师身上可是一个实职都没有的。
“国师这是怎么话说的,朕相信国师。二哥他是无心之言,国师千万别放在心上。”皇帝着急了。要说国师可比二哥重要多了,这次出征,二哥可是除了提反对意见,可什么作用都没有。
皇帝急忙挽留,可是国师一直说他怕失了本心,不过来来往往三四次之后,国师松嘴了。
“要臣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二王爷……”
好么,果真是二哥和国师只能留一个,皇帝忧愁了,他真的不会被后人说是残害兄长么?皇帝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卸了二哥手上的兵权,又如何能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将他驱逐出朝堂。一个字,难!
贾敬有些扭捏,重复了几遍二王爷才小声而又迅速的说:“臣请陛下将二王爷留在朝中,以便时时刻刻提醒臣,让臣记得臣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陛下的长治久安才入朝的。”
皇帝刚松了一口气,就见贾敬又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瓷瓶来,说:“臣方才观二王爷脸色不好,不日间旧伤必定发作,这是臣的丹药,请陛下转交给二王爷。”
“也别说是臣的丹药,臣怕二王爷赌气……”
皇帝接过丹药,哭笑不得,这真不是明月和沟渠么……
这还真不是,贾敬见皇帝接了丹药,高高兴兴的告辞了,不过一出皇帝的营帐,他就朝着二王爷的住处瞥了一眼,我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着公主嫁进来,看着我家里三代四口人天天上朝,全部在你面前晃着。
皇帝帐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他这才能喝着茶水,坐下来休息休息。
国师不厚道,皇帝不好当啊~
第二天大军开拔,一开始二王爷还时不时的冷哼几声蔑视贾敬,不过在他大病几天之后,又在无意中不小心听到了治病的药丸是国师给的,又无意之中听了贾敬那番引以为戒之类的理论,就彻底的忽略了贾敬,连鼻孔出气也不对着他了。
一行人用了将近一月回到了京城,来回近三个月的时间,皇后肚里的大皇子都已经呱呱落地了。
皇帝大喜,立了还不到取名年纪的大皇子做了太子,又大赦天下,还给公主未来的夫婿,贾蓉身上从荣国公传下来的爵位上升了一级。
贾蓉这会跟着贾珍两个坐在贾敬书房里,听着贾敬的教导。
“这次科考,你不能考上。”贾敬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见到父子两个都没反对,连点疑问都没有,很是满意。
科举对贾珍来说本就是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他的儿子他知道,心完全不在这个上面,所以贾敬说了不能考上,他反而有点庆幸。
还有贾蓉,他还沉浸于祖父的高深功法之间不能自拔,虽然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但是并不妨碍他崇拜自己的祖父。当初上战场的那一天,每次敌军的刀快要到他面前了,就会被天雷劈那么一下,然后连人带刀浑身乌黑倒在地上。
贾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66章 六十六
贾敬在回京的路上想了十天;如何能让他家里长盛不衰。当然作为一个明知自己会成仙,甚至现在已经是半仙之体的贾敬来说;这个问题略显境界低;不过总不能他前脚飞升;后脚这帮不成器的子孙后代就被人算计了去;所以贾敬还真得替他们想想后路。
公主嫁进来就是第一位。
要是没有茜香国这档子事;公主估计再有半年就要嫁进来了;不过被这场战争一打扰;这事还真不好说了。
拦路虎现在有两个:一是没婆婆;二来皇帝以为国公府没钱了,贾珍也以为他儿子娶亲没彩礼了,当然他家里的库房还放着不少御赐之物;可是这种东西能拿来当彩礼么。他爹是国师能赚钱不假,可是除非他爹把丹药价格再翻上两番,不然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在半年之内凑足能娶公主的彩礼的。
贾珍忧愁了,可是他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来钱,直接问爹“你存私房钱了没”又有点儿不好意思,而且贾敬一点都看不出着急来,每天依旧是晃晃悠悠的上朝,下午陪皇帝练会字,隔个三五天开炉炼丹。于是贾珍只剩下整天看着他爹叹气了,反倒是较贾敬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父亲大人,这蓉儿的婚事……”
原来是担心这个,蓉儿的婚事妥妥的都安排好了啊。“蓉儿不着急,得先给你找个夫人。”
“哦。啊?”贾珍不解。
“不然你去宫里送彩礼么,点嫁妆也你来。”
这自然是不行的,贾珍摇头。“可是哪里来的彩礼呢,咱家里账面上就剩下不到两万两了,乌庄头最多也只能送来五万两,还有丹药铺子的银子……不过倒是能在彩礼单子上加些丹药。”
贾敬没跟他说理由,“这你放心,安心等公主进门吧。”
贾珍还是不理解他爹到底要怎么办。
皇帝一行人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冬了,闹哄哄的过了快一个月,才将有功的士兵和将军们封赏完毕。接下来就是腊月了,小年夜的时候,皇帝带着文武大臣去皇陵祭祖,国师也出现了,这倒是正常,可是穿着道袍跟在国师身后的那个小道士打扮的,不是国师的亲孙子么?
国师的亲孙子?
跟着祭祖的朝臣们对视一眼,这是来混脸熟了?
丞相李大人轻轻咳嗽一声,一语点破天机,“一会回去宫中还有祭奠。”
众人点头称是,可不是么,这是去混公主的脸熟了,不过国师家里的孙子长得好,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李大人自从上次邢大舅上门之后想通了一些问题,跟贾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篇章。简而言之,就是他俩私底下和好了,但是别人不知道,包括皇帝。于是李大人还时不时的跳出来说说国师的不是,但是都无关痛痒,国师也时不时的怄两句丞相,两人针锋相对,不亦乐乎。李大人有了丹药铺子的八折卡,还享受到了和尚道士来无影去无踪的送药服务,决定要好好守着这个丞相的位子,直到卸任给贾蔷。
贾蓉穿了道袍跟着贾敬去了皇宫,众人本以为这事就完了,谁知过了两天早朝,贾蓉又跟着国师后面上朝了,当然他没座位,站在国师后面。
这时候皇帝还没来,朝臣列队站在朝堂上。
“大胆,你身无官职,区区一个男爵,有何资格参与早朝!”李大人一脸愤慨,大声喝道。要说明面上跟贾敬对着干也不是没好处的,除了丹药,他还收获了一干同僚的敬佩眼神,敢跟国师对着干,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
贾蓉看了看他祖父没有发话的意思,便上前一步道:“李大人,我乃祖父唯一的传人,跟着他是为了感悟天道,并不会在朝堂上发声,李大人莫要冲动。”
“这不合规矩!”李大人继续道。
而且让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们情何以堪啊,这估计是其余绝大多数朝臣的心声了。正三品之上才能上朝,正五品之上才能有得见皇帝的机会,什么都顶不上一个好祖父重要。
贾蓉得了贾敬的真传,当然炼药的功夫他下辈子也学不会的,算命求雨什么的也别想,贾敬能教给他的就一个字,装。
于是任凭李大人再问什么,贾蓉都一副我解释过了,不理你的表情一言不发了。
李大人也没机会说几句话,正闹哄哄的时候,皇帝出现了。
众朝臣磕头之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