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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么不来救我。”“爸爸,我好疼。”“爸爸,你不要我了么。”林楠一身是血的看着林桐,眼中涌出两行血泪。
“楠楠!”林桐一下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捆成了一团,屋子一片漆黑,找不到一丝光亮,正如林桐的心一样,只剩下纯然的黑。
我的楠楠死了,我的儿子没了。林桐的眼中找不到一丝焦距,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就这样死了也好,也能跟儿子赎罪。他几乎不能去回想林楠的脸,只要一想,心中就跟刀割了一般,“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楠楠,我的儿子。”
“小贼种,干嚎什么干嚎。”屋外传来一声咒骂,似被那声叫骂惊回了心神般,林桐缓缓转过头,看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脸上肌肉抖动了一下。自己若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死,害死我家楠楠的一个都不能活,我要让你们死无全尸,林桐满脸的怨毒。
试着挣了挣绳子,只是饿的实在太久,此时的林桐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扯了扯绳子就喘了半天的气。没奈何,林桐在地上摸了一圈,发现地上散落着不少树枝,原来这里竟是柴房。摸了半天,终于找了根劈的棱角分明的木柴,林桐一手固定着木柴,另一只手便扯动绳子在木柴上磨了起来。
古代的绳子都是草绳编的,方家也不是什么特殊人家,用的绳子也就是一般的草绳,并不十分结实。方财也没学过多少捆人的技巧,两手之间还留了点空隙。林桐很有耐心的磨着绳子,一边磨一边在心里想着如何折磨这些人。不能一刀杀了,要让他们慢慢的疼,我的儿子怎么没的,我的儿子怎么疼的,我要让他们一点点感受到。黑暗中,林桐的嘴脸竟狰狞如恶鬼。
方无良自被那张家打了一顿后,生意也落了许多,毕竟传出了这种事情,不管是买方还是卖方都对他有些排斥起来。王家那一家人死的死,逃的逃,王老儿在狱中没熬过三天就死了,尸体也无人来收,最后被拖到乱葬岗。他带人去把王家搬空了也没卖了多少钱,最后还在王家的水缸里找到一个淹死的小女孩,真是晦气死了。王家的另一个女儿据说是被人收留了,方无良本想讨要过来的,只是他看王家村的人面色有些不善,也没敢开口。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自己若真是做过火了,那王家族长就要出面了,到时候自己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那些仵作捕快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最后竟只得了这么一点,方无良觉得自己真是亏大了,还有死去的那个混混的家人,整天缠着自己要钱,弄的他没法,最后找人把那女子打了一顿,才算消停了几日。
养好伤的这一个多月来。方无良满大街转着,想找个新生意做,只是他那名声,有谁愿意跟他合伙做生意,躲还来不及呢。心中正烦闷的时候,就听家人来报,说有仇人找上门了。
仇人,竟然还有人敢上门寻自己的晦气,方无良一下就气乐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会会那个所谓的仇人吧!
临进家门前,又找邻家借了根鞭子。方无良准备好好的出出自己这一阵子诸事不顺的恶气。
林桐被人从柴房里拉了出来,他那绳子才磨了不到一半,慌得他只把那木柴随手一扔,也不知这里的人发现没。
方无良细细的打量了一阵林桐,猛一下恍然大悟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小崽子的哥哥。”这可真是太好了,冤有头债有主,自己这阵子被林楠那事拖累的这么惨,正愁没人出气呢,你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听说你武艺还不错,这次是特意从高句丽那里跑回来的是吧。”方无良拿脚尖挑了挑林桐的下巴,见林桐一脸怒火,嘿嘿笑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那弟弟被我卖给谁了。”方无良压低身子凑到林桐身边“他被我卖给张府的张大老爷了,那张大老爷最喜欢什么,你可知道?”
“他最喜欢小男孩,特别是你弟弟那种根本没长开的那种年纪,身子细嫩,压上去又软又舒服,整个小人抱在怀里,任人恣|意玩|弄的样子真是销魂。尤其是欢|好之时,那哭嚎的声音真是别有风味。”方无良说着就咽了口口水,看着林桐冒火的双眼,心中大快,继续道“可惜你那弟弟不识抬举,竟然刺伤了张大老爷,结果被人乱棍打成肉泥,现在怕是已经成了一坨狗屎了。哈哈哈!”
“你该死,你全家都该死。”林桐的声音极轻,他的眼中已经找不到一丝怒火了,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嘣’的一声,那手指粗细的草绳竟被他从磨破那处生生的撑开。方无良面上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随后看到对方两脚也被绑着,便松了口气“快拿刀,砍了这贼子的脑袋。”方财和方吉的胆子早已被林桐吓破,犹豫了许久也没敢上前,下午这人的凶恶模样早已给两人留下深刻印象,现在这人又挣开了绳子,他们可不想去送死。
等方无良自己去拿刀的时候,林桐早已解开了绳索。站在那里一脸嘲意的看着方无良和他手中的刀,方财怪叫一声,就跪下求饶。
“谁喊出声,我现在就先杀了谁。”林桐这话一落,那两个下人立刻闭嘴不敢多说一句。
23
23、复仇 。。。
“遇到仇家就别唧唧歪歪的说个没完,直接杀了,什么事都没了。”林桐冷冷的盯着方无良。
方无良慌忙中将方财他们推到林桐面前,自己转身就要逃。林桐直接把那两人踹到一边,箭步上前,一脚踢上方无良的后心窝,在他的后脑狠捶了一下。
“虽说我说遇到仇人就别拖拉,但是我却不想这样轻易杀了你。你会活着看着你的家人和你自己是怎么死的。”林桐对着方无良低喃道,他并没下死劲,因此方无良也只是昏迷罢了。
将方无良绑好后,林桐看向那两个吓的一动不敢动的家丁“以前没听说过你们,你们是新跟着方无良的?”
方财闻听此言却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林桐的小腿“好汉爷爷饶命,我们确实是新跟着方无良的,才刚来两个多月,这方家的事我是一点不知,我也没害过那位小公子。”声音中已经带了哭意,他还不想死。
“我儿子也不想死。”林桐从地上捡起方无良的刀。“你们说的话我虽不信,可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把跟着方无良为非作歹的那些人名给我交待清楚了,我就饶了你们。”
这两人不过是方无良新买回来的家仆,哪里有什么忠心可言,就算是方无良对他们再好,在生死面前又有谁会保持忠心,何况方无良对他们也不怎么样。
不多时,林桐便拿到了方无良手下人的名单,这些人住在哪里,姓甚名谁,什么模样,两个家仆说的是清清楚楚。
两人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林桐,希望这个凶神能这样放了自己。
火苗晃动着,随着夏日的晚风跳跃不停,仿佛为了即将到来的那一刻而兴奋。
“醒了?”
方无良只觉颈后一片酸痛,他愣愣的抬头看着说话的那人。那人点了四五根蜡烛,将屋子照的亮堂堂的。屋中有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味,方无良注意到对方衣服上的几处暗红污渍,心脏咚咚的狂跳了起来。
林桐才刚吃过饭,正在那里喝酒。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把方家的钱都找了出来,买了酒肉,又自己蒸了一锅米饭,饱餐了一顿。
方无良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桐脚一踢,一个球状物咕噜噜的滚了过来。周氏的脸还一直保持着惊恐的模样,就那样瞪着方无良。方无良吓的叫了起来,只是他的嘴被封的严严实实,因此只能呜呜嗯嗯。
“害怕了?”林桐又扔了一块红通通的肉块过去。这是什么腌臜东西,方无良拼命的朝后缩着。
“这是那个女人的舌头,她说是我打死她男人,可我没打,官府让你拿了我儿子去赔她钱,我总不能白赔,就割了她的舌头。这样她的钱也能拿的心安些。”林桐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的让方无良直想哭。
“怎么,这就吓的尿裤了,我还有东西没给你看呢。”林桐又倒了一碗酒,一口喝干,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
门一打开,方无良啊啊啊的叫了起来,接着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院子里正是他新招的那几个伙计——当日参加王家那事的几人。如今这些人,被人砍断四肢垒在院中,有的已死了,有的还活着,活着的嘴中被人塞了破布,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这些人脸上的痛苦之色却都是难以形容。不知林桐是怎么摆的,这些人的脸竟都冲着方无良所在的方向。
“呼啦”一声,一桶凉水泼到方无良头上。天已经蒙蒙发亮了。林桐也不再跟他啰嗦,天一亮,周围的邻居就会发现这里的不对。
“我说过,要让你醒着死,让你看着其他人死。”林桐说着,一把扒开方无良的衣服,冰冷的刀尖在那软肉上慢慢滑过。
“你卖了我的儿子,换了钱,现在我要讨回这钱了。”
方无良一听,好像得了赦令一般,呜呜叫着,脑袋朝一边扭着,他那意思很明白,饶了我,你要多少钱都行。
“不不,别想岔了,这钱你用了,我自然要从你身上拿。”林桐扯了个难看的笑脸,“你拿去玩女人了,吃酒了,买锦衣华服了,这些钱怎么用的就怎么还。”
一刀落,方无良痛的蜷缩起身子,青筋暴起,他的子孙根!啊!
林桐见方无良疼的拿后脑直撞地,嗤笑了一声,“不是说男童好玩么,现在还能玩么?”
“你吃酒的钱,应该是这里还。”林桐说着,在方无良的腹下比划了一下。
血液四溅,腥臭难当,血污混着排泄物,一地的污浊。
杀了我吧,求你了,方无良眼中只有这一个意思,现在他只求速死,看着自己的肠子被人活活拉出来,点了火一点点的烧,那种彻骨的疼,让他一刻也不想多活。
可惜方无良的祈求没能被对方看到,或许说是刻意的被忽略了。
七月的清晨已经去了不少暑意,梁二风从昨天就一直闻到一股腥气,想着谁家买了肉,也就没理会。谁知今天早上起来,空气中竟然飘满了恶臭,等收粪桶的走了,这股恶臭还是不减,不禁破口大骂“谁家没事攒粪桶。”
循着臭味找到了源头,原来是方无良那厮的家里,梁二风砰砰的捶门,才刚一锤,门竟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然后他便看到了让他持续做了几天噩梦的情景。一具剥了皮的尸体,嘴大张着,滚圆的两眼盯着他,肚子也被人扒开,肠子拖了一地。院子里还有五六具尸体,全是砍断了四肢的,那些人的胳膊大腿就那么血淋淋的挂在屋檐下,暗褐色的血干了一院子,苍蝇成群的飞着。
梁二风嗷的一声,裤子便湿了。
有人在城中竟做下如此血案,县令震怒不已,当即就下令,限手下一干捕快十天内查清此案并将犯人捉弄归案。
林桐昨天去方家的时候并未隐藏自己的行迹,而且他也没对方无良家的下人和孩子下手,只是将他们捆起来关在屋中。反正方无良已死,他的孩子估计也落不了什么好结果,自有其他寻仇的找他们算帐。
那两个下人被人用水泼醒后,还没回过神,一众捕快便凶神恶煞的开始盘问起那天的事情来,这人虽说没受什么大罪,却被那天的事情吓破了胆,一个个连话也说不整齐。捕快们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事竟还跟张家弄死男童的那件事有关。
这里的捕快大部分都知道那事,毕竟张延年被刺瞎一只眼的事情闹的极大,而那孩子是怎么被弄到张家的,他们也是心知肚明。有几个捕快还一手参与了此事,当初收了方无良的钱,帮着把王家弄的家破人亡,现在仇家找上门了。其他几个没参进来的捕快心中颇为快意,活该,谁叫你们做这种缺德事,现在仇家来了,看你们怎么办。
那几个心中有鬼的捕快,也不等人催,连夜就赶去了王家村,一问才知道,那男童的唯一亲人林桐是七月十五回来的,之后就再没回过王家村了。
方家的惨案是七月十七早上报上来的,那林桐在七月十五去了方家,一天内就杀了九个人,真是够狠的。方家有六具尸体,另外有两个混混的尸体并没在方家出现,因为那两人住在城外,这两人的尸体在一天后被他们的邻居发现。前阵子告了王家打死人的那个寡妇的尸体也在家中被人发现,舌头已被人割去。
他们却不知,七月十六日,林桐杀完方无良的当天就已经混到了张家,准备犯一票更狠的案子。
七月十八日,张延年的尸体被人在他的卧室发现。几个常去买卖男童的仆役连着孙管事的尸体被人扔到了后院的粪池里。可以看出,几人在死前被人狠狠虐打过。
张延年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和脑袋都被人割了去,家里的人还是凭着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才认出他来的。后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