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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披着被子进了火海,急得金燕西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红着眼睛问那人如萍出来过没。那人被唬了一跳,都结巴着说自己只是听人说的,具体的他也不知道。金燕西心急如焚,转身就跑向了警察局。
他每个人都问过了,得到的结果就是如萍的确是进了火海,但是直到那火被扑灭了,他们也再没看到如萍的影子。有一位警察看到他这么着急,试探着说了一句当时可能有女性被烧死。金燕西抬起头来就给了他一拳,随后扬长而去。
如萍不见踪影,金铨那边金燕西也探听不到消息。金凤举是首当其冲被影响的一个,他所在的部门直接把他的职位给撤掉了。他去找人理论,却得知是上头有人吩咐的。他出门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白雄起的名字。他喝得醉醺醺地跑去自己的二房姨太太的那里,结果却看到他的那位姨太太,正和别的男人在共赴巫云。他气极了,抄起旁边的板凳就冲了上去,一板凳下去。那男的吃了这一记,跳下床来,和金凤举两人对打了起来。金凤举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回家。佩芳见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就数落了金凤举几句。结果金凤举一下子火气上来,居然跟佩芳吵了起来。
两人的争吵很快地升了级,竟对打了起来。动静越发的大了,也吵醒了本来好不容易才睡着的金燕西。他无比无奈地用枕头把自己的脑袋捂住,楼梯间的响动,以及争吵的声音,让金燕西烦不胜烦,再也睡不着了。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只觉得疲惫不堪,叹了口气,认命地下了床去。
金凤举房里的动静终于把全家人都给吸引了过去。金燕西过去的时候,那屋里能砸的东西基本上都砸完了。大嫂佩芳坐在床上,眼里全是眼泪,衣裳也是被搓皱了,头发都散了一半,看上去十分伤心。而三嫂玉芬的身上也显然好不了多少,她正气呼呼地站在那里:“你虽然是大哥,但是我们三房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你和大**吵架,我好心好意地来劝架,反倒惹了一身骚。这家里是有多看不起我们王家的亲戚。”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如果不是你们王家你们白家,爸爸现在怎么可能下落不明,我又怎么可能被他们给排挤出去?”金凤举的眼镜已经被摔坏了一半,此刻脸上一半青一半白,看上去无比的滑稽。
三嫂玉芬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过来劝架。照你这么说,你们金家遭受到的所有挫折,都要让白家来扛吗!”
“什么是你们金家!你难道不是金家的人吗?三嫂,你这颗心,可偏得够远的啊。”金润之听了玉芬这句话,忍不住讥讽地开口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太太晕倒了。”一个下人跑过来,急匆匆地说道。
金燕西彼时正好走到金凤举他们房门口,一听见这句话,立刻拔腿就往金太太的屋里走去。金太太握着胸口,十分痛苦地躺在沙发上面,满脸的苍白。金燕西顿时想起如萍以前说过的话,连忙开口喊蒋妈去拿药,而他蹲了下来,对着金太太道:“妈,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您一定要撑住啊!”
“你说什么!”在城外的某座房子里面,啪的一声,如萍手里的笔落到了桌子上面,满脸的震惊。她几乎是同时就站了起来:“金太太进了医院?”
“如萍小姐,千真万确,是可云递过来的消息。”可云嫁给了柳春江后,消息也比之前灵通了许多。只要是进了医院的人,就瞒不过陆振华。
如萍咬了咬下唇,想起之前金太太做手术的时候金燕西的那种表情,心不由地揪了起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最紧要的关头,金太太会出这样的事情。如萍看向了李副官:“金总理那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白雄起控制了国会。总统一病不起,他估计要趁此机会上台。”李副官的回答,是如萍在密报里面看过的。
手上是离不开的工作,为了保密,陆振华连陆家也没回,如萍更没法给他们递消息过去。燕西,燕西,她的心里低低地呢喃着这个名字,一股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嘀嘀的电报声又再次传了过来,适时地拉回了如萍的思绪。她低下头,再次埋首在紧张的工作中。
而医院里面,金燕西坐在外面的长椅上。金家的人或坐或站,敏之走到了金燕西的身边,蹲□子来道:“燕西,你别担心,妈会没事的。”
金燕西没有作声,只是低着头。他现在谁也不想理。想起上回自己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的那种滋味,还有如萍来安慰自己。他抬起头来,看向了走廊的尽头,那里却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如萍,如萍,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爸爸和你的事,已经快把我逼疯了。如果母亲再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金燕西想到这里,双手捂住了脸。良久之后,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
手里并没有摸到熟悉的手帕,反而是一张纸片。金燕西不禁有些疑惑,伸手把那个东西给拿了出来。当他看清上面的字的时候,眼睛不由地瞪直了,手在那一瞬间剧烈地抖了起来。这上面,这上面写的,可是如萍的地址吗?
“七少爷,不好了。”金荣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着急地道,“刚才来了一队人,说是接了上面的命令,要查封我们金府!”
97、美救英雄
大哥被揍成了猪头样;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面哼哼呢。二哥和三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日整日的不回家;横竖现在也没有人管他们。金太太还在病床上躺着;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呢。金燕西一下子攥紧了手里的那张纸片;权衡了一下,站起身来,将那张纸片往金荣的怀里一扔:“你按着这个地址去找如萍。五姐,妈妈这边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尽快派人回家来通知我。”
金敏之对着金燕西点点头:“那你也要小心,凡事不要冲动,爸妈和如萍都还等着你呢。”
金燕西听到如萍的名字;心里猛地颤抖了一下;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再次看了一眼正在抢救的急救室;狠下心来,转身便走了。
金燕西赶到金家门口的时候,正碰见欧阳于坚站在大门口,一手搂了冷清秋,正满脸愤怒地和那一队士兵对峙着。金燕西跳下车,跑过去,只见欧阳于坚一脸的愤慨:“这是金家,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
“法,哼,什么是法?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跟大爷我们讲犯法?这是上头的命令,你难道还想违抗不成?”那士兵的头一副蛮横无礼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一下欧阳于坚,鼻子里嗤了一声。
冷清秋直起身子来,看着那士兵:“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呢!这里是金家,不是让你们随便撒野的地方。”
那士兵的头儿顿时就眯了眯眼,手里的枪来回打着转,肩上扛着的那把刀还闪着明晃晃的光芒:“怎么,我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向你汇报吗!进去给我搜。这金铨都倒台了,你们几个毛头小子,难道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不成?你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我劝你还是滚远点儿,别淌这趟浑水。”
那些士兵顿时就要往里冲,金燕西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沉着脸看着他们:“我警告你们,别妄想动金家一根儿毫毛,如果今天你们进去了,以后,我一定要让你们加倍地付出代价,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欧阳于坚那些人不怎么怕,但是面对金燕西他们的心里还是有点怕的。那士兵头儿听了这话,先是心里迟疑了一下,转眼便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金七爷!金七爷,这已经不是你家老爷子做主的时候了!”
却说金荣从医院出来以后,就一连催着那汽车往金燕西给他的地址那里跑。只见那车出了城后左绕右绕,眼见着靠近了那地方,还没停下来,已经被前后围住了。金荣顿时就嚷嚷了起来:“我要见如萍小姐,我是金七爷身边的人,不是坏人。“
如萍正好在里间整理资料,忽然听见外面的吵嚷声,她心里有些诧异。正好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八卦地道:“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金七爷身边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如萍一听见这话,顿时就站了起来,连忙问道:“那人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好象是叫什么荣。”那人的话音还没有落,如萍已经飞快地跑出了门,只留下那个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心的疑惑。
“金荣,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喊着人把金荣领到一个小房间后,如萍这才现身问道。
金荣一看到如萍,顿时像是看到了圣母玛利亚一样,满脸是泪地奔了上来:“七少奶奶,您快救救金家,救救七少爷吧。您如果再不去,金家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啊。”
“别急,你慢慢说。”如萍看金荣一脸快哭出来的模样,她心里也着急啊,但是她总得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商量好对策啊。
金荣给如萍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如萍的脸色越来越黑了。等金荣说到金燕西一个人回金家的时候,如萍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我马上就回来,你先去把车准备好。”今天陆振华说自己是感情用事也好,儿女情长也好,她陆如萍不是那样伟大的人,做不来那种为了国家就连自己的小家都不要的事情。
她走进陆振华的书房,陆振华正从那一堆电报里面抬起头来。见如萍进来,他挥了挥手:“李副官那边已经调好了人手,你去吧。女大不中留啊,嫁出去的女儿胳膊肘都是朝外拐的。”
如萍听了陆振华揶揄自己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陆振华笑了笑:“爸,我知道你最好了。那我先去了,等会儿我再回来。”说着,如萍就出了门。
李副官把一切事宜都给如萍安排好了,看着如萍出去,这才回来给陆振华复命。陆振华停下了手里的笔,冷笑一声道:“白雄起唱的这出戏,也唱的够久了,也该下台了。他不是亲近日本人吗?我倒要让他看看,现在他在位置上面了,还怎么跟日本人亲近。”
如萍赶到的时候,金燕西已经被揍得站不起来了,而那士兵的头儿一把刀就要砍下去。如萍一把推开了车门,脚在那车门上面一踩,整个人就往前扑去。她的手在地上一撑,一个侧手翻,十分准确地踢到了那个士兵头儿的手腕。那士兵吃痛,手一松,那刀就哐当一声落了地,在金燕西的手边跳了好几下。如萍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回旋踢,那士兵还在愣神,下巴已经中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如萍的手上突然抽出了一条马鞭子,挥向了正急速向她围过来的士兵。那士兵被她的鞭子这么一挡,顿时就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如萍身后带来的陆振华的军队也适时地围了上来,立刻把那些人都分散了开来。
那士兵头儿一见到这场面,顿时也不顾自己手上的疼痛,立刻吼道:“这是总理下的命令,难道你也敢违抗吗!”
“滚回去告诉你的总理,今天是我陆如萍打的你们。如果他要动手,只管冲着我来。”如萍话音刚落,金燕西靠在她的身后,也开口道:“你去告诉白雄起,今天是我金燕西夫妻两阻止的你们,别找错了人算帐!”
那头儿还想说什么,被陆振华手下的两个人被挟制住了。如萍一脚踢在了他的脑袋上,他顿时疼的眼泪流了下来。如萍嫌恶踹了他一脚,转过身,扶了金燕西进屋。
98。暴风雨的前夕
“如萍。”回到屋里;如萍刚起身要去给金燕西拿药;冷不防被他从背后抱住了。他的声音显得十分沙哑:“如萍。”
如萍的手缓缓地覆上了金燕西揽着自己腰的手;闭上了眼睛。金燕西的手更收紧了些;头挨着她的额角;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如萍;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终于出现了。”
“不是做梦,是我。妈妈怎么样了?”如萍转过身来看着他,手轻抚过他的额角。
金燕西摇摇头;无力地叹了一声:“我离开医院的时候,母亲正在进行抢救。我给五姐说了,如果母亲有什么事情,让她一定要尽快通知我。”
如萍听了他的回答,想说的话一瞬间就哽在了喉间。她的目光对上金燕西的目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升了起来。金燕西是这么看重他父母的一个人,当时是怎么样紧急的一个状况,他才会离开还在急救的金太太回来。如萍上前一步,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里带着歉疚:“燕西。”
金燕西的手缓缓收紧:“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有为难的地方,否则不会这样消失不见的。若是不方便,你就留在家里不出去吧。我还得去趟医院。”
“没关系。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出来现身了。不然,有人真以为他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