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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总是不切实际的。
直升机大约飞了将近一个小时,就直升机的速度来说,已经是个不短的时间了,一路上苏禾看到的除了海就是森林,然后偶尔会看到几幢小房子,连村子都称不上。
这到底是哪里?
直到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一处宽广的草坪上,梁竟和苏禾一前一后跳下了直升机。梁竟回头向驾驶座上的黑人摆手,黑人给了他们一个飞吻。
“Good bye Mr Leung ,and--”然后看了一眼苏禾,“Bye;queen~”说完挤眉弄眼地飞走了。
苏禾皱眉,正在思考那个“queen”难道是指他的时候,梁竟走到他旁边。
“想什么呢?”
苏禾抬头,绝对没有任何玩笑意味地问:“接下来你要把我怎么样?”
梁竟笑了,“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前提是,只要你乖乖的听话。”
乖乖的听话?多么讽刺。苏禾在心里冷笑,问:“怎么个听话法?”
“现在跟我走就可以了。”说着梁竟转身要走。
“等等!”苏禾叫了一声,在梁竟回头的时候,皱着眉问:“还要去哪里?这里不是你的目的地?”
“这里?”梁竟惊讶,四周望了一眼,“这里除了草和树什么都没有,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当除草工人?”
苏禾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问:“就穿个这个走?”
离开的时候,苏禾知道梁竟不会让他穿着警服走,所以认命地穿上了他拿来的衣服。但是不穿不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远比看上去要另类许多。
墨绿色大花朵图案的衬衫,天蓝色的五分裤,条纹人字拖,搭配在一起的效果实在够惊悚。
太恶俗了!
苏禾觉得他应该再戴一副墨镜,手里拎一个旅行包,如果可以脖子上再挂一串花环,至少还能让别人以为他是从夏威夷回来的。
可什么也没有,和梁竟这样走在外面,简直像两个脑子出了问题的傻瓜!
不过梁竟显然不介意当傻瓜,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悠闲的样子,“长官,逃难就不要在意这么多了,衣服嘛,能遮羞就行。”
这不是遮羞,就是羞耻吧!
“你就不能让你的人拿些普通的衣服来!”苏禾指的是刚才的黑人驾驶员。
“他不是我的人。”梁竟耸肩,“只是我花钱雇来的。这些衣服还是我花钱从他里买的呢。好了,快点走吧,离前面的小镇还有一段路,不快点走等到天黑温度降下来就要冷了。”
那一瞬间,苏禾突然觉得梁竟给他这种衣服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轻易逃跑。虽然这理由有些可笑,但是--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咬了咬牙,还是跟到了梁竟后面。
跟在梁竟身后,一路上苏禾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在没有确定这里是哪里的时候,贸然行动不可取的。
而梁竟似乎也不在意苏禾是否会逃跑,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偶尔说一句跟上了,像在带着宠物狗散步一样。
苏禾看着他的背景,在心里估量着就这样从扑上去把他勒死的成功机率有多大--
两人又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周围的建筑渐渐多了起来。是个普通的小镇,没有车水马龙的感觉,绿化很多,宁静的像是乡下的庄园,偶尔能看到一两幢楼,但都不算高,各种大小形状的花坛倒是不少,各种颜色的花成片的开着,像是镇上最有特色的风景。
梁竟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路往前,连路牌都不看一眼。倒是苏禾跟在他后面,头低得像是在找东西。毕竟,他们现在的打扮实在是显眼了点。
在这个被鲜花包围的小镇上,两个男人比鲜花还“耀眼”。
“长官,你要不要到我怀里来?我不怕丢人。”梁竟笑着问了一句。撩拨苏禾让苏禾生气好像已经成了他的新娱乐。
但苏禾也只是瞪了他一眼,忍辱负重之后,继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梁竟越是放松,他就越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已经有人拿枪对准了他,只等着他一个动作--
没过多久,梁竟带着苏禾来到一间很小的旅馆。米色的粗糙墙面和橙红色的砖,门口两边的花坛里种满了各种颜色柔和的花和满天星,从外面看上去像间乡间别墅,却充满了一种浪漫气息。
“欢迎光临!”前台的接待小姐在他们进门后的第一时间抬起头,看到两个穿得像是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男人时,愣了一下,但是虽然满眼的疑惑,却还是礼貌地问:“两位有什么需要?”
梁竟笑得很是灿烂,“我们要一间房间。”
“只要一间吗?”小姐看了一眼梁竟身后的苏禾,“我们的单人房间很小,而双人房都是--”
“只要一间。”梁竟打断她的话,很笃定地说,然后伸手一把身后的苏禾拽到了面前,看着他笑眯眯地问:“是吧?亲爱的?”
第二十章
梁竟也许不是苏禾见过的最坏的人,却一定是最不要脸的。
在接待小姐诧异的、呆滞的注视下,梁竟拿了房卡拉着苏禾上了楼,一共三层的旅馆,他们住三楼的双人套房。
一路上,苏禾脸色变了几变,青红相接,好不热闹。他知道梁竟一直是这副德行,所以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值得生气,反正他也差不多要习惯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苏禾把梁竟的罪行一点点的刻在心里,虽然他觉得他快要内伤了。直到梁竟用房卡打开了房门,粉白色基调的房间让他的心情再次沉到谷底。
梁竟的一声“亲爱的”算是没白叫,接待小姐一下子就知道了两人关系,不过不是绑匪与人质,而是一对恋人,还是正在蜜月中。也许是梁竟的“直白”更凸现了两人的“感情”,于是,房间是浪漫的新婚套房,里面每样家具摆设都充满充满了甜蜜的气息,连壁灯都是心型的,窗口倒挂着一把薰衣草,满室弥漫着让人愉悦的香气--
这见鬼的房间!苏禾第一次恨一个旅馆的服务周到。
“不错嘛~”梁竟吹了声口哨,快速打量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苏禾,“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苏禾冷着脸,换一间房间不太实际,而说要自己住一间那更是天大的笑话了。最后,权衡了一下,他还是进去了。
在经过梁竟身边的时候,后者突然一把抓住了他。
梁竟把苏禾拽到自己眼前,低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干吗摆着一脸不情愿的脸?嗯?”
“你觉得我应该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苏禾嗤之以鼻。
梁竟扬起嘴角,“刚才来的一路上,你考虑的最多的应该就是怎么逃跑,或者逃走前是不是要把我勒死什么的吧?”
苏禾没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是承认了。他有那些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你的眼光是刀的话,我可能早就被扎成筛子了。”
扬起嘴角,苏禾看着梁竟讽刺地笑着说:“你很有自知之明。”
梁竟微微一扬眉,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但是接下来却拉着苏禾几步走到了床前。
苏禾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没有理会他,梁竟一下子把他甩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然后像是发了疯一样,开始扯苏禾的衣服。
“操!放开!”苏禾举起拳头朝他挥了过去,打中了,但是梁竟不在乎。男人的身体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几下拳头还是挡得住的。如果拿两把枪和梁竟比比射击什么的,苏禾是绝对不会输的,但是这种“摸爬滚打”的搏斗,梁竟要比他有经验的多。
“刺啦~”一声,苏禾身上的花衬衫被硬生生撕开,几下就成了一块破布。虽然前不久还厌恶那件衣服,但现在他开始意识衣服的重要性了。
两人你来我往,把一张双人大床弄得直晃,最后梁竟几下把苏禾扒得精光之后,才停下来。
苏禾气喘吁吁地和梁竟对视,视线中仿佛能擦出火花,直到梁竟笑了几声,问:“你真的以为我会一点都不在意你想逃跑?”
越是在意,就越是不能表现的在意。
视线缓缓从苏禾脸上向下移,扫视了一遍他的身体之后,梁竟露出得逞的微笑,伸手摸了摸苏禾的脸,“现在我才能肯定你暂时是不会逃了。”他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除非你不介意披着被单或者裸奔。”
而苏禾现在除了气之外,脑子里还在想这男人真他妈的无聊!像是不服气一样,他一咬牙,伸手扯着梁竟衬衫的前襟,一全用力扯掉了衣服上的扣子,露出了梁竟结实的胸膛。
梁竟嗯了一声,笑着问:“这么主动?”
“梁竟――”苏禾胸口缓缓起伏着,看着已经让他接近抓狂的男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给他的耻辱,他绝对会加倍奉还!
已经沉睡已久的斗志似乎终于被梁竟唤醒。
而威胁对梁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倒是苏禾的威胁让他觉得很有新意。
他不反抗,但是也不讨饶,对一切都像是听天由命,但是梁竟觉得苏禾只是在寻找时机而已。像一头被猎人抓住之后的老虎,表面上安分地呆在笼子里,却是随时在寻找反咬一口的时机。很有意思,不过,只是只小老虎罢了。
点点头,梁竟说:“我很期待。”说完,缓缓低下头――
苏禾看着梁竟的脸缓缓靠近,薄薄的嘴唇微微分开,因为接下来他的舌头会伸进他嘴里,想到那个感觉,他抬起头,一拳擂在梁竟胸口。
“滚下去!”
皱了皱眉,梁竟翻了个身坐在床上,笑着揉了揉胸口,看着下床之后捡起自己内裤的苏禾问:“去哪里?”
“洗澡!”苏禾头也不回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听到身后梁竟下床的声音。
“我也一起洗。”
苏禾回头瞪着他,梁竟脱掉了衬衫往地上一扔,笑着说:“长官,我们一起洗,可以相互搓个背,打个飞机什么!”
“滚!”苏禾叫了一声。这个变态到底还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但是他显然还没有见识过梁竟的全部功力。梁竟两下脱了裤子和内裤,走过来拉着苏禾的手就往浴室走。
“放手!”苏禾奋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梁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两人拉拉扯扯,最后赤丿条条地进了磨砂玻璃门的浴室。
第二十一章
浴室的装修也沿用了房间的风格,不算大,但是有个浴缸,比单人的要大一点点,却又比双人的小很多,看似尴尬的尺寸,却意味着另一种情趣。
一进门,梁竟先把苏禾拉进去,然后反手把门关上了。苏禾一个踉跄差点扑倒,急忙稳住身形,听到落锁声音之后,咬牙切齿地转过身,梁竟站在门口,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整扇门,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记得吗?在牢里的时候我就想让你跟我一起洗澡了。可惜长官你不解风情啊――”
苏禾很想喷他一脸口水,有人一见面就想跟别人一起洗澡的吗?
“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真是世事难料--”说到后来,梁竟的语气有点揶揄。
苏禾知道他是在故意气自己,这几天下来,他也差不多摸清梁竟的这个喜好了。于是,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愤怒,把梁竟的罪行又添上一笔准备来日加倍讨回之后,他转身,走到浴缸前打开水笼头开始放水。
虽然没穿衣服,但是他也没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反正能看的都看过了,现在再遮,不过又是多了一个给梁竟看的笑话。
而梁竟则是看着他消瘦的背,在心里笑了笑。
这么淡定――忍耐力似乎越来越好了。
欣赏完男人挺翘的臀部,他走上前站到苏禾身后,在后者直起身体的抱住了他。
“好歹相好一场,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冰冰的?”
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但是苏禾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只是有几分讽刺地问:“你听过绑匪和人质好好相处的么?”
“你听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
苏禾挑眉。他当然听过。
被绑架的人因为生命掌握在绑匪手中,所以会下意识的对绑匪产生依赖感,如果绑匪让他们活下来便会对绑匪产生感激之情。
对普通人来说的确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是对他来说,不可能。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苏禾冷冷地说了一句,低头看着浴缸里慢慢积蓄起来的水。两具□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热气也随之一点点的弥漫开来。
“放开!”他挣扎了一下。
梁竟用下巴在苏禾颈间缓缓摩挲着,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在一起这么久--”
这其实能算是句暧昧的情话,但是尽管两人现在如此亲近,苏禾却很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突然想到了“同床异梦”,两个明明剑拔弩张到一触即发的人,却选择了这种温情游戏。他不知道梁竟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同样的,梁竟也别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到要看看,到底谁能坚持到最后。他就不信梁竟能一天24小时都粘在他身上。
“我真是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