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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给大伙儿唱一个!唱好了爷有赏!”
四周的犯人发出大大小小的笑声,被他调笑的男人一张脸涨成了紫菜色。
梁竟对他杀人般的目光视若无睹,咧开嘴笑着,像是古代纨绔子弟带着一群家丁去酒楼里听小曲。
“是不是还需要伴奏啊?来!我亲自给你打拍子――”
这算哪一出?
苏禾挑眉,知道牢里有老犯人欺侮新犯人的“规矩”,但那男人昨天才来,今天就一副“趾高气扬”了?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狱警压低声音在他耳朵说了一句:“昨天晚上有个犯人被送进去了急诊,听说是--”
现在被梁竟耍的是监狱里了名的混蛋,叫王彪,进来之前是个不大不小的地痞流氓,因为在夜店里玩女人的时候差点闹出了人命,被判了几年,进来之后虽然收敛了,但老毛病没改,只不过条件限制,玩女人现在变成玩男人了。
听狱警说完,苏禾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还在对峙的两人。
那边,王彪被梁竟调戏得忍无可忍了。
“梁竟!我管你他妈的是什么老大!进了牢里也不过跟个劳改犯,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王彪指着坐在下水道口旁边的梁竟破口大骂。
如果是在外面,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王彪听说过梁竟这个人,但也只是听说一点,没见过更没打过交道,毕竟不是同一条道上的。梁竟到底做的什么买卖,没人说得清楚,虽然有点名气,但是毕竟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虽然人高马大却一脸桃花,能成什么气候!
他王彪好歹也是个有名望的大佬,虽然现在是在监狱里,也不能在一干犯人面前这么被人当猴子一样耍,这让他出去之后还怎么混?
被骂了,梁竟没有生王彪的气,反而伸出双手鼓了几下掌,“啪啪啪”三声,像是抽在人的脸上一样。
“好好好!”他一边拍手一边摇头晃脑地说了三个好,带着一股浓浓的调笑意味,像是妓院里嫖客看姑娘跳舞跳到精彩处,忍不住夸了起来,把王彪气得脸都青了。
“真是爷们!我梁竟平时最佩服有男子汉气概的人了!”他故意拿腔拿调地拍着胸口。
那样子,苏禾都忍不住扬起嘴角。
身后的狱警有点为难,问:“要去让他们散开么?”
眨了一下眼,苏禾摇头,“不用。”他倒是想看看,今天这一出到底谁能全身而退。不论是王彪还是梁竟,对他来说都没有损失,坐山观虎斗其实是件惬意的事情。
再看“两只老虎”,梁竟刚才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惹得王彪真的发飙了。
“操丿你妈的毛都没长齐敢在这里耍老子!娘的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说着,王彪已经伸手撸起袖子向梁竟气势汹汹伸了过去。
梁竟也没躲,只是一下子站起来了。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的压迫感不是一点半点,王彪似乎也被吓了一下,毕竟身高他没优势,但是拳头都举起来了再收回去绝对会被笑掉大牙,于是头皮一硬揪住了梁竟胸前的衣服。
“妈的今天老子不教训你以后就没法再出去混了!”
王彪骂得直喷口水,梁竟故意尴尬地仰起头向后躲了躲,双手举到半空,嘴上叼着烟嬉皮笑脸地说:“哎~有话好好说嘛~你不喜欢唱咱们就不唱了嘛~”故意用肉麻的语调,让人恨都不知道该恨哪里。
王彪抡起拳头要揍,梁竟开始小幅度挣扎着,说是挣扎,却感觉没怎么用劲,更没怎么用心,王彪的拳头也不知道怎么就失了准头和力道,两个人扭在一起像是两个姑娘家闹着玩,最大的动静也就是梁竟的烟被甩掉了。
更要命的是王彪还一直处于踮着脚的状态,拎着梁竟的衣服跟着后者到处晃。
四周笑声一时间震翻了天,原本以为是一场“血案”,现在却成了小丑表演。
王彪气得脸红脖子粗,倒是梁竟脸上一直笑眯眯的,咧开嘴时那笑容比太阳都耀眼。
“干什么呢你们?干什么?分开!”终于值班的狱警冲上来大声喝斥了两人。
分开之后,梁竟笑着说:“警察同志,我们两个练跳舞呢!”一旁王彪喘着粗气,没空跟他对峙。
“跳什么舞!都给我老实点!”
人群散了,王彪被几个男人簇拥着走了,临走前狠狠瞪了梁竟一眼。后者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
看到这里,苏禾觉得真像是场闹剧,结果似乎是无趣了点,但是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正在疑惑时,梁竟突然转了过来,并且视线准确无误地跟他对上了。
苏禾心里愣了一下,表面上仍然一派从容。
梁竟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笑跟刚才没什么两样。
苏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点不爽,收回视线,双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地走了。
身后,梁竟看着苏禾刚正不阿的背影,笑容倒是渐渐多了一丝真心的意味。
第三章
梁竟和王彪的事本是监狱里一个小插曲,看似有趣其实也很无聊。但是没想到□还在后半段。
第二天,监狱里出事了。王彪死了。
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扭断了脖子,连挣扎也没有就断了气,验尸官尸检的时候也忍不住惊叹这手法纯熟的完全可以达到专业级别。
监狱长办公室里,苏禾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验尸体报告,面前几个狱警相互看了一眼,都在等着这位新任监狱长能拿出什么对策。
半晌之后,苏禾皱了皱眉,把报告扔到桌上。
监狱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专业人士”?
电影中监狱里杀人如麻的杀手并不是随处都可以见到的,好不容易培育出的“精英”,也是不会轻易进牢房的。至少这个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些普通的犯罪分子,除了打家劫舍、贪污诈骗,最严重的也就是一怒之下把人分尸的,认罪的时候哭得凄惨无比,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当时敢分尸。
现在出了这种事,苏禾觉得自己的预感还真是灵验了,安稳日子终于还是到头了。
拿起桌上边一叠新进来的犯人档案一个个又重新看了一遍,光看脸是挑不出几个有嫌疑的,不过--梁竟的档案倒是让苏禾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
依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说到嫌疑,经过昨天那一出“闹剧”,先不论他是否是瑕疵必报的人,也是绝对有嫌疑的。
狱警说前不久已经找梁竟问过话了,他说当时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有同房的人做证。
苏禾听了之后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仍然犹豫着。他有点自私的认为,可能是梁竟做的,就像是种不成熟的直觉,作为警察他为这种意识而自惭,但是又制止不了这种念头冒出来。就像是小孩子做了坏事而期望侥幸不被大人发现一样。
然后马上又有了不会是那个男人的想法,因为感觉他不会是为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的人。
茅盾的心理让苏禾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思考了片刻,他站起来,决定亲自去找梁竟问个清楚。虽然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是他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这里是监狱,他是监狱长,而那个男人梁竟,只是个犯人!
现在这个时候,监狱里刚过了晚饭时间,点完名之后便是犯人去活动室自由活动的时间。
苏禾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人头攒动的活动室,问旁边站岗的狱警:“编号0611的梁竟呢?”
狱警一愣,然后站直了身体小声说:“报告,他在洗澡。”
洗澡?苏禾皱眉,“都几点还让他洗澡?”这明显不符合监狱的规定。
狱警低下头没说话,答案又了然。
苏禾眉头皱得更深。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应该是什么特殊的人,自然会得到特殊的对待。这种事在牢里虽然少有,却还不到稀奇的地步,但是一想到是那个嚣张的男人,他就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
带着狱警转身离开活动室,苏禾一刻也不耽误地奔向浴室。
到了浴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沐浴时的水声,他想了想,对身后的两个狱警说:“你们去外面等我。”等人走了之后,本来想直接开门进去,但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站在门口稍稍放大声音“0611,梁竟!马上出来!”
自认为声音已经大到可以让里面的人听见了,但是三十秒钟过去了,浴室里的人毫无反应。
苏禾皱眉,伸手用力敲了一下门。
“0611号!出来!”
这次,里面的人终于有反应了。
“长官,我真不喜欢你叫我的代号――”梁竟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苏禾没心思跟他讨论这个,“0611,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出来!”
“再等等――”还没来得及发火,里面的人又来了一句:“我现在不太方便啊!”
什么?苏禾皱眉,觉得自己的耐心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大打折扣,刚伸手要去推门,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梁竟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了出来。
“不过长官你要是不想等,可以进来跟我一起洗,我们还可以相互搓个背,打个飞机什么的!”
苏禾差点气炸了肺。抬起腿用力一脚踹踹开了门,擅闯浴室的后果一般是很严重的,而苏禾发现更严重的不仅仅是看到了赤,裸的男人,而是那个男人――
梁竟果然没有骗他,真的在打飞机。
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下面,高大结实的身体沾满了水珠,侧身对着门口,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握着腿间已经有了反应的男性象征,深红色的一根跟男人体形完全成正比。
一时间,苏禾有点目瞪口呆――
梁竟倒是很坦然,姿势未变动作不停,只是抬起头看着门口的苏禾,咧嘴一笑。
“长官,我自己DIY不犯法吧?”
第四章
虽然说过哪怕犯人站在他面前脱裤子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脱了裤子在他面前自,慰就有点超出苏禾的承受能力了。
一时间愣在原地。
这时梁竟松了手,挺着下面一根,转过身赤条条地面对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涩,却是一抹藏不住的恶劣的得意。
“你--”单看男人的裸,体并没有什么,但是配上梁竟的表情就有些让人望而却步了。苏禾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
这种时候,说到底就是看谁脸皮够厚,他现在要是红着脸跑出去大概也就称了梁竟的心了。所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禾站在原地,但是仍然难掩微怒地盯着面前的人,“0611,穿上衣服过来站好!”
梁竟倒也听话乖乖过来了,只不过没执行“穿上衣服”的命令。
他优雅的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略深的肤色衬着紧实而不夸张的肌肉,宽肩窄臀的身体最大限度地展现在男性的健美。
梁竟一点点的靠近,随之而来是一股浓浓的压迫感,香皂的味道和男人本身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苏禾看着那具高大健壮的身体,给他的感觉就像只是老虎,不用铁链锁着是不安全的。突然间有点想逃,但是理智和自尊是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
站到他面前的梁竟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禾,后者仍然是一身制服,戴了帽子所以看不见是什么发型,但是从露出的头发的长度看应该挺清爽的。
“长官你穿这身制服真性感,可惜就是沾了水也不透。”他啧啧的咋舌,满脸的可惜。
“梁竟,我警告你注意你的用词。”苏禾行使着作为监狱长的权利。
“长官,我已经很注意措辞了。”梁竟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我在心里叫你什么!”
苏禾完全不想知道。
多说无益,在这里他也懒得用审问犯人的那一套公式化,对眼前的人应该也不会起什么作用。他直接问梁竟:“王彪是你杀的?”
梁竟眯起眼,笑容突然很是诡异。
“怎么?他一死,你第一个就想到我了?”
苏禾不反驳。
“这可真是荣幸--”梁竟嘻嘻地笑着,“监狱长能够亲自审问我,单独的――”
苏禾撇他一眼,“注意你对长官说话的态度。”
事实上,梁竟从来都没把态度摆正过。像是撩拨一只高贵而温顺的猫,但是冷清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猫也是会伸爪子的。
梁竟似乎就是在等苏禾亮“爪子“的那天。
现在的画面,从远处看,两人一个制服笔挺,一个不着寸缕,站在一起有点诡异的色,情。
苏禾有几分认真地打量着梁竟,像是想从了脸上的出一丝心虚的痕迹。
似乎是察觉他的意图,梁竟收起了不正经的笑脸,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拨了拨,说:“那个王彪,在牢里横行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怕他的居多,但是懒得理他的更多。只是凡事总要有个底限,不是谁都能宽宏大量到圣母的级别的。别说上厕所被人扭断脖子,就是吃饭被饭粒咽死都有可能。”
苏禾静静地听他说完,先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