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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谈话,与其说是交谈,倒不如说是他们单方面的说话,以川平为主导,关于“纯种地球人”的话题。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是来自于异界,但本质上来说,都是属于他二人之外的最后的纯种。要说还有其他的不同,似乎我还是最古老的古代种。
说到这里的时候川平用一种怀念的语气诉说他记忆中遥远的过去。
他说那时候族里一直有一个传说,族人并非一开始便诞生于这个星球,而是来自于遥远的地方,某一天最初的族人发现了这颗美丽的星球,最后决定降落于此,便生活于此。
作为一个穿越者,对于这种说法我自然会带有别的完全不同,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的其他想法,但我不打算说出来——搞不好这个才是所谓的真相。
——所谓的纯种地球人,很有可能就是穿越者。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谈话还在继续。
尽管本质上是纯种地球人,事实上各方面与后来的新生人类无异——关于这点我提出不赞同,比如黑手党,比如火焰,相比之下我才是真正的人类。
“柒小姐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对此川平也很好地做出了解释。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那是因为被世界所忌惮的我强行剥离的我的力量,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十年后的我会保持那样的状态,多少也要归功于世界的压制和夺取,身为外来者,于世界而言是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它无法直接抹杀我,却可以利用法则的压制,以及操纵思念体为它服务。
此外,藏于我体内的力量与川平他们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之前的时空之力确实是被压制并抽离了,然而世界依旧还杂忌惮着我,甚至还派切罗贝尔过来监视,在今天这个敏感的日子明确的表示它并不乐意我与川平他们相遇,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自从我遇上川平开始,切罗贝尔等便未再有任何动作。
“那是因为它也明白它是无法阻止我们的相遇吧。”
“我还是不明白它为什么非得这样做。”
“大抵是害怕,族人之间的共鸣?”
“会怎样?”
“不知道。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
川平最后下了这个结论,最后将失去了意识的云夭交还于我。
“藏于小猫身体里的灵魂已经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
“大抵是我们见面的那一瞬开始吧。”
川平丢下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便消失了,中间没说过多少话的尤尼提议同我一起到医院去探望那群在战斗中被虐得爆惨的病患们。
不知是不是为了方便以及安全起见,加之这群人彼此都认识的缘故,所以不论是彭格列及门外顾问,巴利安,白兰等人,全部集中在并盛医院。
一大群自然灾害人形兵器凶兽集中营,我已经预想到之后的日子了。
风水轮流转,前些日子我还不方便的时候偶尔被照顾几次,这回倒是轮到云雀恭弥被照顾了。
与其他某几人相比,他这回伤得并不算严重,反正怎么说也要躺上那么几天——他的恢复能力一向很强悍。
我是主动要求过来的。
虽然事后有那么一点后悔。
我不知道云雀恭弥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往病房里塞了一大堆的云豆子的同类,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安安稳稳地睡着。虽然麻雀仔们大多数长相都差不多,要找出云豆子却是一点也不难,从来不会老老实实鸟叫张口就是人言的只有它这一只奇葩,尽管身为主人的云雀恭弥很想再继续调/教出一群云豆子来。
深感地位受到威胁的云豆子明白这时候在主人面前讨不到好,转而改变攻略,最近一直在粘着我。
“我说,你好歹让它们安静一点吧。”
看着一屋子叽叽喳喳一点都不怕生人的小鸟,我有些头疼地放下保温桶,尽量放松表情,用我所能想象到的温柔语气跟小鸟们沟通交涉,最终好不容易达成协议,让云豆子带它们出去遛弯。我真没想到那鸡肋的能力居然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也庆幸这能力似乎是绑定的。
“你就老老实实承认你根本没那能耐吧。”我回身正对着半躺在床上的凤眼少年,他似乎对我的擅做主张很不满,却没有说什么。他比较在乎我说的那句话,估计是被我说中了,他轻哼一声,扭过头看着窗外的蓝天上,开始飞来飞去忽快忽慢似乎在练习阵队的小鸟们发呆。
我耸耸肩,识趣地没再说话,转身取过放在床头的保温桶,将桶里还冒着白汽的热粥倒到另外准备的碗中,试了试温度才把碗塞到他手里。
他扭头看看我,再看看碗里的粥,不说话。
看他半天没动作,我有些奇怪。
“不喜欢?”按道理说,像他这样的病患是需要进食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想来想去也懒得想花样,我就自己煮了个简单的瘦肉粥,看他模样,似乎是不合他胃口?
不过就算再不喜欢也没得选择,万年保姆草壁哲矢忙着收拾他丢下的烂摊子根本没空为他准备食物,这才在百忙中抽出一丁点的时间拜托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他吃饭。
“委员长还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平时就常常嫌麻烦只吃汉堡,但是现在不一样他不是生病了嘛,绝对不能顺着他来。”
好吧,其实我本人也有这个意思,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对方并不领情。
“……”他一言不发,上下打量了我几分钟,直盯得我头皮发麻汗毛直树,这才有了动作,又把碗给我塞回来了,自己默默地又躺了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我嘴角不自然地抽动着,半晌才憋出几个字。
床上的人靠着枕头半天没动静。
他根本不理我。
意思非常明确,他压根儿就是在嫌弃我的手艺,这是在藐视我身为从小当家的长姐尊严么。
真是火大。
但是一想想草壁哲矢遗言一般的嘱托,我还是忍了。
我耐着性子凑上去,好声好气地说:“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粥养胃,易消化。”
他淡淡地投来一瞥,不说话。
不知他是几个意思,我干脆舀了一勺吹凉了就递到他嘴边,看着他不说话。
他轻轻抬了下眼皮,两人就这么不躲不避直直对视了半分钟,最后倒是他自己乖乖张嘴。
话说回来,之前我也提到,这回代理人之战中的众伤员全部入住并盛医院。
那群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家伙。
我这边刚刚给凶兽委员长喂食完毕,隔壁又一次开始了每日必上演的全演武,乒呤乓啷兵荒马乱,时不时还传来一声惨叫。
“好吵。”用餐完毕,云雀恭弥扭头看着雪白的墙壁,一身的黑气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拎着拐子作势要冲去隔壁。我伸手拉住他,将手边的药递过去:“等等,先吃药。”
少年高冷地扭过头:“那种东西不需要。”
我看着他不说话。
最近发现这招对他特管用。
果然,他啧了一声,抓过药就往嘴里塞,随便灌了一口温水就迈开长腿走了出去,我就听着门外一声高一声低的惨叫渐渐远去。
下午再来,在楼下都能听到好几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好吧,我已经看到那群怪人所在的楼层的某个窗口喷出的白色粉尘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迟一点再上去。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楼上的爆炸声接二连三,我待在楼下庭院内,身边经过的人不论医生护士也好病患家属也好,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似乎对此毫无觉察。
终于楼上安静了下来,我又等了几分钟才提着保温桶晃晃悠悠地走上去,一路经过好几个房间,我特意偷偷用眼睛余光瞄了一眼,不出意外无一不是狼藉一片。等我走进云雀恭弥的房间才发现根本就是几个房间都被打通了。
那群人很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激烈运动,现在一个个躺在床上装死,偶尔也有那么几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仔细看看似乎还是熟人。
“泽田纲吉,你还好么?”我对其中一只毛茸茸的棕色表达出了关心。
“啊,是你!”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得太过突然,兔子模样的泽田纲吉有些慌张,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中途还因为踩到裤脚又利落地滚了下去。
这倒是让我多少有些罪恶感:“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的。”
“对不起……啊!你在做什么啊,里包恩!”泽田纲吉干脆趴在地上不动了,他的家庭教师突然窜过来,直接把他按进尘土里。
“ciao'su~”
前不久刚刚解除诅咒的婴儿睁着一双没有眼白的大眼睛,跟我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话说_(:з」∠)_
☆、第九十三章 来并中吧
里包恩找我谈话去了。
内容很多,主要都是围绕我自身进行,包括对于未来的规划,职业导向等等等等。
不过比较意外的是对于我的“身份”他居然也没有多问——好吧我自己也觉得很扯,纯种地球人什么的,三次元都快把地球挤爆了。
这种感觉有点微妙,有点像当年那群问题少年被初中教导主任拉去教导处教育的感觉,虽然地点换成了校园漫常见的天台——并盛医院的。
说起来,一般被教育的情况无非就是那几项——打架斗殴,抽烟喝酒赌博,逛网吧,早恋……
不过,既然对方是里包恩,自然不会这些小儿科的东西……
“来说说你对云雀的看法吧。”画风一转,走在前头的里包恩头也不回地说。
脑中铃声大作,我立刻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你想干嘛?”为为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那个家伙?该不会就是我想的那样,里巴恩你除了当杀手兼职家庭教师现在还想尝试别的职业?
“啧,真是麻烦,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他扭头呿了一声,大半张脸掩藏在宽大的帽檐下,婴儿小小的嘴角下垂着,显然他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我决定接下来要好好说话。
“呃,不就是中二暴力人形凶器……”在里包恩面无表情地注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真想对他吼我话不是还没说完么,可是我不敢。他跟云雀恭弥不一样,他可不会那样包容我。
“你啊,”他扭头看着我,估计是因为身高差说话不方便他干脆就踩在旁边的围栏上,“你知道云雀为你做的事吧?”
不知他是何意,我犹豫地点点头。
这个我自然清楚,还是十厘米的时候云雀恭弥对我就已经很照顾了,即便是拿回了身体他完全可以抛开我不顾,他还是选择帮助,解决了我的黑户身份的难题。姑且可以认为是他的责任心自尊心作祟,然而他的这份耐心终究超出了责任心自尊心的范畴。
里包恩的帽子朝我这边动了动,应该是瞥了我一眼:“你应该没有仔细看过你的新身份吧?”
我脸色一变,整个人被梗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别跟我提这个。”一说到我就来气,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地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一下子少了几年那算什么事?
“呵,”里包恩这轻飘飘的一声有点渗人,我下意识地抖了抖,偷偷瞄他一眼,不巧正好对上他那双没有眼白的大眼睛,有点冷,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我的小心肝抖了抖,终于害怕了。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现在想想,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很好玩儿是么?”
“原本能够束缚浮云的只有天空就足够了,”他那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如同随时可以将你吸进去的黑洞,“你的出现是个意外,最令人不爽的是,这个意外还无法消除,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僵硬着点点头。
明白,能不明白么?我就是那个意外,而里包恩你曾经想要干掉我。
“哼,果然还是那副蠢样。”里包恩倒是恢复了常态,充斥在周遭的压力顿时消失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里包恩之前只是吓唬我这点稍微令我安心了一些。
“明明人不蠢,为什么偏偏在应该聪明的地方蠢得无可救药呢?”婴儿模样的杀手先生露出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他那样子跟他折腾他家学生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拜托别再重复了,先生。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希望重新回到平常的生活,跟普通人一样,工作,结婚,生子……但是也请你不要忘记一件事,你想要逃开,也要问问云雀同不同意,你的心同不同意。”
“言尽于此,我也不管了,剩下的你们年轻人自己折腾吧,祝你好运。”
里包恩走掉了。
丢下一头雾水的我一个人在天台纠结他话里的含义。
我想回到普通人中间,有什么不对么?
我已经回不去了,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云雀恭弥为什么不同意?
我的心,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真正想法?
潜意识里在拒绝继续思考下去,继续的话,可就危险了。
没过几天,云雀恭弥就出院了,重回并中的他又开始他维护风纪咬杀群聚的生活,那副生龙活虎的姿态根本就不像是刚刚重伤痊愈的人。
要说为什么按理属于外校范畴的我会那么清楚,事情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用完晚餐——晚餐是我做的,草壁哲矢还在学校里忙着昏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