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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坛子酒里,泡着的竟然是只白毛老鼠,也不知道是发涨还是本来就吃得好,胖乎乎的像只刚出生的小猪,几乎整个盖满了坛子的底部。黑眼镜一时也有些发怔了,如果那声音真的是这只被泡了三千年的老鼠发出来的,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那个醉鬼肯定有古怪,但是,死老鼠也能诈尸?”解语花也是一脸的不解。
“花儿,借把刀用。”黑眼镜直起身,转脸对解语花道。
解语花往前探了探头,胳膊一扬,一把飞刀进了坛子,“噗”的插在了那只白毛老鼠的脖子里。于是“咔嚓嚓”一阵响,那酒坛子瞬间呈莲花状往四面裂了开,“美酒”四溢:“可惜了这么好看的青瓷罐,一定很值钱呢。对了,谁准你叫这么亲热的?!”
“啧啧,可惜了这三千年佳酿。”黑眼镜走到解语花身边,看他一直捏着鼻子,笑道,“花儿,多好听的名字,一个大老爷们儿,别扭什么。”
解语花瞪眼:“滚。”他从包里翻出吃的来,准备先填填肚子,好歹就着这白毛老鼠泡过的酒香,应该很有滋味。
黑眼镜就地坐下来,看他动作就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把这墓室搞得没法占人,于是也想干脆先吃了再说。可刚坐好,脚脖子就一抽一抽的疼起来,跟肩膀上遥相呼应的都有了反应。抬起右脚揉着脚脖子,黑眼镜一边不咸不淡的道:“嗯,我还是喜欢你撒娇的样子,花儿,你还挺重,这脚脖子都被你压折了。”
解语花一伸手捏住了黑眼镜的脖子抬起他的脸,本来想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可看他微微皱着眉便怔了一下,一伸手把刚拿出来的一片压缩饼干给他塞到了嘴里:“怎么了?”
“可能是那酒精给我消毒呢吧,不打紧。”黑眼镜突然赚到了,心情很好的嚼着嘴里的食物,就觉得肩膀上也没那么疼了。
“等等,这是什么!”解语花突然捏着黑眼镜的下巴往旁边拉了拉,蹲□子凑到了他脖子里,黑眼镜觉得耳边一热,回头看解语花扑扇着长长的睫毛凑在自己嘴边,就觉得浑身过了电,于是他一仰头,在解语花脸颊上偷了一口。
解语花抬手,“啪”的在黑眼镜脸上盖了一巴掌,然后又觉得脸颊上一热,好像感觉还不错的样子,而且也觉得白白被亲了有点像被占了便宜,于是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回香了一个,这才道:“你伤口上好像有东西。”
黑眼镜看着解语花的神情和动作,差点没笑翻,对于他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于是当解语花拖着他退到离酒坛子较远处时,他只是机械的跟着走,心里美滋滋的。解语花手一伸,“嗤啦”一声撕下了刚刚贴到他脖子里的创可贴,仔细看看那还未痊愈的伤口,拿出消毒水给他喷了,才又用新的贴好。
黑眼镜仔细看着那片创可贴,上面果然有细细的小毛毛,白白的甚至还有些透明的感觉,嫩得像人脸上的小绒毛。也亏了解语花竟然能看到,如果是他,那么晃一眼是一定不会发现的。这时他就觉得肩上的伤口处开始痒痒的,已经不是刚刚的闷痛了,好像有什么小东西在爬一样,甚至还密密麻麻的感觉,不禁骂道:“操,糟了。”
“嗯?”解语花给他处理了脖子里的伤口,自然也记得肩上的,那里根本是很重的,一边接口一边绕到他身后扒衣服,“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后面,肯定是感染了,你觉得怎样?”
于是解语花给黑眼镜往背上喷消毒水,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一个劲的吆喝着要安慰,解语花脸一沉,阴森森的道:“要什么!”
黑眼镜嘻嘻一笑,对他的各种暴躁依然保持视而不见,不要命的道:“要香吻。”
解语花替他包扎好,在那伤口处狠狠的按下去:“要什么!”
黑眼镜忙把外套套上,扭回身一揽解语花的腰,闷笑道:“乖,看在我是病号的份上,不要太野蛮哦。”
解语花却是一直盯着他的脖子,那新贴好的创可贴上,已经又长出了细细的小绒毛,不禁皱了眉,闷闷的道:“又有了,一定是这酒气的问题,这简直就是病毒,估计能媲美那些所谓的生化武器了,让我想想怎么办……”
“烧了它。”黑眼镜觉得脖子里和肩上都痒得难受,抓心挠肺的,恨不得抓得它血淋淋的才好,估计要不是解语花亲自给他包扎的,这会儿已经挠上去了。而且那白毛毛想想都觉得渗的慌,如果慢慢的长出来一只老鼠,他真的会恶心死的。
“烧?咱俩也得烧死。”解语花淡淡的看了黑眼镜一会儿,突然扬起飞刀,“嚓嚓嚓”把一排酒坛子全部削了脑袋,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一次位置又高了些,倒是没有酒再流出来,但是整个墓室里一瞬间都被浓烈的酒气包围了。几千年的陈酿,又有这么多坛,就连黑眼镜也有些招架不住,两人都急忙拿出防毒面具来,准备戴着过滤空气。
“真烧?”黑眼镜见解语花破釜沉舟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解语花点点头,突然凑到黑眼镜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个,笑道:“你说的对,兴趣是要培养的,瞎子,感觉还不错。”
黑眼镜觉得浑身一冷,解语花这么坦率的神情、动作、甚至话语,都让他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解语花有一句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在这样密闭的空间,如果真的点起火来,还是有引燃的火种,后果是什么真的无法想象。他一把抓住解语花的手,沉声道:“等会吧,或者能有转机。”
解语花盯着黑眼镜的脖子,淡淡的道:“我讨厌自己的命运被决定,更讨厌等。”
一跳火舌飞速窜到开了口的酒坛子里,两人一步步退到墙根,就听得“嘭”的一声,眼见一股滚烫的火球蹿起老高。紧接着,火焰像跳进了油池,“嘭嘭嘭”卷起了十来个烈焰般的火球。就连解语花和黑眼镜远在正对面的位置,都被滚热的气焰炙烤得头发根发烫。
两人紧紧的盯着那滚滚火焰卷起来,突然,一只肥大的白毛老鼠从火焰深处跳了起来,他们甚至听得到那老鼠的毛皮被烧焦的“嗤嗤”声。只见那老鼠一点点从白色变成狰狞的血红,却是丝毫没有焦化的迹象,疯了似的冲着两人扑过来,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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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血鼠 。。。
“烤全鼠?”
解语花眼见那只血红的老鼠冲自己扑过来,心里突然就有种毛毛的感觉,便听得耳边一声痞笑,就见黑眼镜已经抬手开了一枪。他见过黑眼镜的实力,在墓道里用两把M9扫射老鼠的黑瞎子简直帅爆了,百发百中!
但是,那只血老鼠就像没有知觉,挨了一枪却似乎连速度都没降一下,只抖了抖身子便继续着那道没完成的弧线向两人扑来。黑眼镜骂了声娘,解语花胳膊一抬,一把飞刀削了那红老鼠的脑袋,这才见那老鼠在火光里打了个旋儿,一瞬间便被火焰烧得灰飞烟灭了。
两人都有些吃惊的对视了一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老鼠最后的状态,就像一张薄薄的干皮遇到火苗一样,诡异非常。但是不等他们想明白状况,便又有三只血老鼠从那火里跳了出来,解语花急忙左右开弓,一手一刀专削脑袋。
黑眼镜细细的盯着那些血老鼠研究,发现它们一旦掉了脑袋,就会像没有了肉体一样,在火里一瞬间就会消失,但是自己刚刚那一枪,分明对它们没有任何威胁。看来,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活物,难不成那些酒里的死老鼠见了火就真的诈尸了?黑眼镜把手枪收起来,拔出身上的匕首,全神关注着解语花和那些扑出来的血红老鼠战斗。
又有四只被解语花分尸之后,突然从两人脚下很近的位置扑起来一只,呼的跳到了解语花的脖子里。两人都是一惊,解语花便觉得脖子里一阵火焰般的炙烤,那老鼠竟一口咬了下去。全身突然一麻,解语花觉得眼前一抹恍惚,手里的飞刀就“叮”的掉在了地上,一时间,他竟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黑眼镜见眼前红光一闪,转眼已看到解语花脸色发白,急忙用匕首削过去,在他肩上把那只血老鼠分了尸。那相对于老鼠来说巨大的身子,直接被他削回了火里烧成灰烬,而在解语花脖子里爬着的老鼠脑袋,竟一点点干瘪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了一张皱巴巴的白皮和两只巨长的鼠牙,根本没有毛,看起来又诡异又恶心。
黑眼镜刚想伸手把那个脑袋拿下来,突然觉得手腕上一热,忙的低下头,便见又一只血老鼠扑到了自己胳膊上,他顾不得思考,动作几乎比大脑更快,一刀削了下去把那老鼠扔回火中。心脏狂跳了几下,黑眼镜已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那老鼠是爬在自己拿刀的右手上,恐怕此时他已经和解语花一样动弹不得了。
黑眼镜也就刚喘了口气的样子,就又有两只从火里和解语花身前一同扑起来,他暗叫一声不好,脑子里灵光一闪,匕首尖便朝着那只从火里扑出来的老鼠脖子里扎过去,然后迅速拧身,风一般向着那只已经爬到解语花脸颊上的老鼠斜刺里穿了过去。于是一剑双鼠,两只都被黑眼镜扎到了脖子里,他把匕首横拍到幕墙上翻了翻刀刃,终于两只一起被他断为两截,缓缓的皱缩成两张白皮。
接下来的气氛诡异非常,黑眼镜全神贯注的防备着整个墓室里所有角落的动静,但是除了那熊熊的烈火什么都没再发生。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连上那只在起火前就被解语花飞刀钉住的老鼠,加起来一共是十三只,墓室里的酒坛子是十二个,如果按照一个坛子里一只的话说,那只起火前出现过的老鼠也应该在刚刚又跳出来一次。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玩意儿太渗的慌了,毕竟那些东西都是平时在外面常见的甚至不具备攻击力的生物。他觉得实在不敢保证,回到地面上之后,如果再碰到老鼠能不下意识的去削脑袋。
黑眼镜确定了下,应该是不会再有血老鼠扑出来了,刚转过身就见解语花晃了晃身子像要倒下,他急忙伸手扶住他靠着墓墙坐下来。解语花脖子里的老鼠皮还在那里,黑眼镜忙凑近了,把那两只大尖牙从解语花细嫩的皮肤里拔出来,就见有紫的发黑的血液在那鼠牙咬过的地方渗了出来。
“花儿?”黑眼镜急忙找出止血消毒的东西,一边给解语花处理伤口一边叫了声,解语花缓缓的抬起眼皮,朦朦胧胧的看了黑眼镜一眼,有气无力的道:“娘的,跟……麻醉似的……”
黑眼镜把解语花脖子里的黑血挤出来,一直到变成干净的红色才停了手,然后又消了毒才包扎起来,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拿出针管打了针破伤风才算作罢。解语花一直昏昏沉沉的,黑眼镜觉得情况实在有些奇怪,就一叠声的叫着:“花儿,别睡觉,陪爷说说话。”
“嗯……”解语花半眯着眸子,像是不带感应的,只随口问道,“说什么?”
黑眼镜挑了挑眉,突然凑到解语花耳边,邪笑道:“说,我想睡觉。”
果然,解语花闷了片刻,轻声道:“我想……睡觉。”
“我难受。”
“我……难受。”
黑眼镜捋捋下巴,继续诱惑道:“我爱你。”
“……知道了。”解语花勾起了一个嘴角。
黑眼镜吸了口气,放弃。想了想又问道:“花儿,你说,小三爷他们情况怎样?”
黑眼镜在墓道里时就发现了解语花对吴邪的不一样,想了想便拿他出来说事,果然便见解语花微微蹙了眉尖,沉默了会儿才道:“有……哑巴张,他……没事。”
黑眼镜听他声音越来越低,心里一阵阵发凉,忍不住问道:“花儿,你到底觉得怎样?”
“……困。”解语花微微张了张嘴,似乎发出了一个极小的音节。
黑眼镜抱着解语花的胳膊抖了抖,他甚至连牙根都感到一阵发寒,但是脑子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快速的反应着该做些什么。突然,他觉得解语花好像微微抬了抬手臂,急忙低下头仔细去看,就见他指间竟捏着一支银针。
黑眼镜心里一动,捏住那支银针放到眼前,火光里,那针尖微微泛着血红,闪闪发亮。他明白解语花的意思,这个时候,只有钻心的刺痛能让他坚持下去。捏起解语花的一只手,他的手指白皙细长,映着远处渐渐淡下去的火苗,甚至透着种剔透的晶莹。这只手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惊艳却也触碰不得一般,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彻底毁坏。
“花儿,花儿?”
解语花连眉尖都不再反应一下了,黑眼镜觉得心里一痛,咬咬牙掰过他的食指,微微抿着唇,皱起眉头一针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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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 人工呼吸 。。。
解语花自打被那血老鼠咬了之后,就一直觉得迷迷糊糊的,开始还能强忍着关注着面前的形式,但没多会儿就觉得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连脑子都糨糊到不大受自己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