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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捞起他的腰,一挺身子便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但胳膊上已经被一只大老鼠死死的咬住了,生生扯下了一块肉。
一时这边停顿了下,便出现了一个缺口,老鼠们竟疯狂的从张起灵这个缺口处扑了进来,黑眼镜集中精力去对付那些从背后成倍的扑到解语花身上的老鼠,一时间就自顾不暇了,被扑了一身。不过一转眼的功夫,黑眼镜胳膊上、腿上、甚至脖子里,多处都传来阵阵剧痛,他停下手抹了把汗,不禁笑道:“这回玩儿完了,太疯狂了。”
解语花回头一看,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原来黑眼镜只为替自己挡着,竟然被活活包围了,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瞎子!”
吴邪已经回到了前面,刚想过去帮忙,视线却突然扫到了一个盘子大的圆形凸起,忙叫道:“那是什么!!!”
15
15、015 石盘 。。。
听到吴邪的叫声,解语花并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嗖嗖嗖”射了三把银针。黑眼镜只听到身上的老鼠吱吱吱一阵怪叫,啪啦啪啦掉在了地上一大多半。低头去看时,就见几十只老鼠都被解语花的银针刺到了,而自己却一针都没被扎到,不免惊讶:这真的是箭无虚发呢!
黑眼镜一边处理身上剩下的几只老鼠,一边往解语花跟前凑凑,笑道:“果然是天女散花呢。”
“还贫——胖子扫射。”解语花招呼一声,回头去看那个圆盘。黑眼镜处理了身上的老鼠,就开始双枪横扫,直撑到胖子密集的火力罩起来,这才随手把枪扔给潘子,也回身跟过去研究那个机关了。
“神了,小三爷,这老鼠都躲着你跑呢。”黑眼镜刚走到吴邪身后,就看到了一幕奇怪的现象,那些老鼠扑到吴邪身上之后,竟然都第一时间又跳开了,他便忍不住啧了两声道。
“啊,知道了,血,血。”吴邪胳膊上还淌着血呢,这会儿听黑眼镜一说,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往解语花和黑眼镜身上都抹了一些。张起灵听了也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刀,把血涂在潘子和胖子身上一些。
于是借着胖子的两圈扫射和张起灵吴邪贡献出来的宝血,第二个僵持的局面终于再次打开了。虽然那些老鼠依然在吱吱吱乱叫,却再没有往前疯扑,解语花三人便急忙上前去研究那个圆盘。
那是一个嵌在墓壁上的石盘,颜色跟墓壁的颜色非常接近,三人凑近了去看,那石盘上竟然还有一个微微凹陷的掌印形状,甚至下面还有手腕的缺口。黑眼镜忍不住笑道:“看来还是个指纹打卡机呢。”
吴邪“噗嗤”一声笑了,伸出自己的右手放上去,但是那石盘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想左右转一下,也根本转不动,不禁诧异:“呃,说不定还真有识别功能呢,这回杯具了,也不知道这掌纹要的是谁的。”
张起灵听了也走过来看看,一边思索一边伸出右手放上去试了试,道:“应该不至于要识别到掌纹,估计是体温吧。”
“体温?”黑眼镜疑惑的摇摇头,表示不敢苟同,“人的体温也差不了多少,那跟识别掌纹也没啥区别吧?不管了,都试试。”
可惜三人都没有反应,解语花笑眯眯的把黑眼镜推开道:“这还挺有趣,也说不定是嫌你们身上臭,让我也玩儿一个。”
吴邪看着解语花白嫩嫩的爪子,撇撇嘴道:“你香也没用,人家里面是个国王,又不是王妃,再香你也是个男人……哎?真有反应!”
解语花只觉得五个指肚都像被针尖刺了一下,然后那石盘便开始一点一点变了色,像是被滋润到了一样,色泽越来越鲜艳。四人都被眼前的情形骇得变了脸色,只看着那石盘慢慢的从灰变白再变粉,直到染成妖异的红……
解语花指尖被刺了之后,意识便一点点朦胧了,似乎看到那艳丽的血红中有一张若隐若现的脸,冷清的盯着自己,在那脸上也有一颗泪痣,被那血红的颜色洗涤得莹润而魅惑。
那是一张非常熟悉的脸,熟悉到陌生,解语花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照镜子,只是镜子里的自己留着长发,乌亮乌亮的黑发沿着耳鬓一直垂下,消失在那一片血红中。望着那双清冷的眸,像是一直望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他忽然就觉得很悲伤,像是胸口堵着一种无法宣泄的情感,伤痛欲绝,生不如死。
一滴珠泪溢出眼眶,在解语花亮泽的睫毛上盘旋着,沿着他细腻的肌肤滑下,滋润了那粒胭脂色的朱砂……
解语花抬起左手,手中是一枚闪亮的银针,他盯着那枚银针淡淡的笑了,那滴泪水便顺着脸颊滑下。
连吴邪都从没见过解语花如此凄艳的笑颜,仿佛残碎的世界末日,只有他站在那烟尘滚滚的废墟残骸里,决绝的笑,笑得天地浑浊,风云沉滞……
但是,眼前这人还是他吴邪认识的那个解雨臣吗?那分明是一张妖异陌生的脸,可是他并没有时间去反应,因为那人已经笑着——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哭着——把那枚银针刺入了自己的鬓间……
“吸血石,这人疯了!”解语花被身后的黑眼镜一把拉开,当他的右手离开那个石盘的时候,身体已经瘫软的跌到了那人怀里,意识也渐渐离开了他的思绪:终于刺入了这一针,所有的喜怒哀乐也都烟消云散了吧,睡吧,永远的睡了吧……
墓道里传出了一阵巨大的轰隆声,犹如山崩石裂一般,六人刚刚站着的位置“咔嚓嚓”断裂开来,就像一张大口,把他们全部活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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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 神棍节无责任番外 。。。
张小邪同学今天又发威了,黑金古刀“嗵”的扎到了讲桌上,把昏昏欲睡的同学们都给吓了一大跳。黑小花在角落里揉着脖子抬起头,擦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不爽的问:“又肿么了?”
“回家。”张小邪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黑小花消失在教室门口。
班主任悠哉悠哉的走到讲台上,摸着那个刀印贱笑:也不说换个位置插,到时候我还能多要一把桌子——嗯,貌似够一个年级用了,我的校长计划在有生之年终于能实现了。
黑小花在张小邪怀里又补了一觉,刚好到了酒店,于是精神矍铄的扒了一层校服扔给领班的俊俏哥哥,珊瑚色的T恤衫就特招摇的晃到了二楼包间。要说黑小花,人家可比解语花牛X,解语花喜欢粉红色,人黑小花的衣服那都是骚包的珊瑚色,不管在哪儿,一路晃过去闪的人眼晕。
哦,可能有人会问那个黑金古刀怎么到了张小邪的手里,据说那是黑小花送给张小邪的定情信物。当初两人研究吴邪的盗墓笔记时,被那把黑金古刀迷得是神魂颠倒的,于是两人在高一军训那一周里就去把那刀给拾了回来,吓得解语花把黑小花关了十一一个假期的紧闭,扬言再不让这俩小子一起鬼混了。不过这世界上要是有一个人敢把解九爷的话当屁放的,那就是黑小花同学了。
张小邪静静的看着吴邪给张起灵夹条腿,看着黑眼镜给解语花撕根胳膊,于是他把那只残废的鸡一伸手拉过来,全部送到黑小花跟前:“都是你的。”
解语花从鸡翅膀里抬起头,啪的放下筷子:“不准早恋。”
黑小花撇撇嘴,啃了一口鸡屁股。
吴邪抬起头,宠溺的看着儿子:“张小邪同学,你把高二二班的讲桌扎坏几个了?”
张小邪摇摇头,看了一眼黑小花,道:“小花给我记着呢。”
解语花把鸡翅膀塞到一直贱笑的黑眼镜嘴里,闷闷的道:“管不管你儿子了?”
“嗯?”黑眼镜把鸡翅膀嘴对嘴塞回去,一脸湿笑,“乖,儿子长大了,老公管才顶事——上回是谁在老师跟前雄赳赳气昂昂的,说什么都高中生了还不谈恋爱阻碍智商发展什么的……好,好,我不说了,不就是啃个鸡屁股嘛,没什么的,我在咱小花这么大的时候,都啃人屁股了……咳,咳——”
“黑瞎子,给老子滚出去!”
包厢里一声咆哮,黑眼镜被一脚踹了出去,张小邪淡淡的走到门口,把门关好,对黑小花说:“别搭理他们,吃你的。”
黑小花扯下另一条腿送到吴邪面前,笑的跟他老爹似的风情万种的:“吴邪叔叔,把小邪嫁给我吧?咱们正好亲上加亲。”
解语花掀桌,冲出去把在门口偷听的黑眼镜拽了回来。
张起灵郑重的抬起头,默默的看一眼吴邪,吴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便听某瘟神凉凉的道:“不行,要嫁也是你嫁。”
黑小花扭头对张小邪勾唇一笑:YES!
黑眼镜喝了半天的西北风之后,终于觉悟了:不论何时,老婆最大。于是坚决反对:“不行!当初你家吴邪勾搭我家花花我就不说了,现在你家小邪又来勾搭我家小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家儿子只娶不嫁。”
“我呸!”解语花一挑眉,女王气场全开,“问题不是谁娶谁嫁,而是你们俩还有没有节操了,谁准许你们早恋的!”
“你。”俩孩子异口同声。
“那个,你们才上高中,而且,男声应该和女生谈恋爱……”吴邪谆谆善诱,可惜他的话被彻底无视了。
黑小花把一盘子鸡骨头推到张小邪面前,打个哈欠道:“我怀孕了。”
“打掉。”解语花头也不抬的道。
“你竟然教我残害生灵?!”黑小花惊恐的看着老爸。
解语花突然抬起头:“你说啥?谁怀孕了?”
张小邪指指黑小花,道:“他。”
黑眼镜冲儿子翘翘大拇指,眨下眼:“有出息!”
解语花冷笑:“你会怀孕?”
“跟你学的。”黑小花把头枕到张小邪肩膀上,道,“爸,虽然我从小到大没见你们脸上多长过一个皱纹,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在长大,反正嫁妆我都送了,又不用你操心,大不了我们生个双胞胎,一个姓张一个姓黑好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棒打鸳鸯,没劲。”
“嗯。这个注意不错。”黑眼镜点点头。
解语花摔:“我不管了,老子回去睡觉了。”
张起灵站起来,紧跟着往外走:“花爷,我送你。”
吴邪拉拉张起灵的手,低声道:“那个,咱们儿子应该娶个姑娘的。”
张起灵低头在吴邪脑门上亲一口,道:“傻瓜,小花可比姑娘好看多了。”
“亲爱的,我送你。”黑眼镜起身跟着解语花往外走,回头对俩孩子痞痞一笑,“再过二十年,咱们一起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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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 书简 。。。
吴邪是被张起灵捏着鼻子憋醒的,在他感觉到要窒息的时候,打了个喷嚏,终于睁开了眼,就看到了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他四处看了看,黑黝黝一片,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那双在黑夜里依然闪亮的眸子,永远那么安详。
“小哥,你没受伤吧,这是哪儿,他们呢?”吴邪动了动身子,回过神就问了一大串问题。
张起灵摇摇头,可惜吴邪根本看见,就见他已经站了起来,四处敲敲打打的找着机关,很快把整个墓室转了一圈。吴邪从包里找出蜡烛点上,火苗在他眼前忽闪忽闪扑了两下,呼的就灭了。吴邪下意识的抬起头,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张起灵。
张起灵站住脚步,也回过头来看他,看着他又不甘心的再次点了火,再次熄灭,第三次点火,第三次再熄灭。到最后只是蓝色的火苗晃一晃,根本连让他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了。张起灵扭回头,接着在墙上敲打起来,淡淡的道:“用手电。”
吴邪心里的烦乱一下子就消失了,把蜡烛放回去,拿了手电打开站起来。两人一起四周查看一遍,就发现这是个非常巨大的墓室,形状非常怪异,弯弯的像个弦月。看摆设,若说是墓室,倒不如说是书房,非常古典非常讲究的书房。古老的书桌,整齐的书简,精美的雕花青铜瓶,下面支着脚架,他甚至能想象到那瓶子里争芳斗艳的鲜花。
吴邪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冷汗,后脖子一阵阵发凉,身子也抖了几抖。几年过来,说起来他也算个半吊子了,至少他学会了,在斗里,不论看到多么血腥多么渗人的危险,都是正常的。但是,在这个斗里,处处透露的都是太过正常的不正常。
比如那些老鼠,他们分明是阳光下的黑暗,但是却成了这黑暗里的阳光。再比如在经历了解语花一连串诡异的动作之后,他却忽然出现在了一个如此安逸的屋子里,甚至只要打开窗子,他都能想象到外面暖暖的太阳。这是在斗里,斗里怎么可以蕴育这么光明正大的安然?
张起灵似乎也愣了愣,沉思了会儿走向那个青铜瓶,瓶子是空的,就像件工艺品一样的摆设。伸出手指拭了拭,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他试着把瓶子端起来,用脚踢了踢下面的支架,那支架就往前挪了挪,发出一声和地板摩擦的嘶啦声。
吴邪定定心神,走向那张放着一摞摞书简的书桌,张起灵在一边就地坐下来,因为这个屋子虽然很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