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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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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宣挠挠头,嘻嘻笑道:“我哪有这等本事?赶巧不巧,今早上我在军营门口瞧见了一个路过的郎中先生,他说自己专治其难杂症,尤擅治愈头风,我便说自己常常头痛,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医治。王爷可知那人说什么?”
睿王摇摇头,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这种头风病,若想要根治,就需得……需得开颅。”
“开颅?!”睿王又惊又骇,要将人的脑袋切开进行医治,可谓是闻所未闻,他一脸肃然,“这等歪门邪术,我怎会相信?”
“是啊,小人也不相信,只当他是个欺世盗名的贼骗子,正想将他轰走。那人却哈哈笑了起来,他说,要开颅医治的确需要常人所没有的勇气,不过他还有一个办法虽不能根除,却能缓解头风所带来的痛楚。”
睿王了然,指了指面前的那盆凉水,笑曰:“他说的就是这个凉水浸头之法吧。”
军中营地突然路过一个郎中,而这个郎中却又偏偏是医治头风之病的,他如今神智清明,疾痛已去,可心里却满是疑惑。
这人出现在此处究竟是偶然还是故意?他献上的这剂偏方究竟是为了助他,还是害他?
靖宣见睿王怔怔出神,便道:“王爷,若是这法子管用,以后你头风再发之时,小人便为你用凉水浸头可行?”
睿王不答,却道:“靖宣,若是下次再见到那个郎中,别放他走,我要亲自一见。还有,外围的驻兵防守也该增强了,村民也好、别的什么人都好,只要不是军中的,一律都不准靠近这里。”
“是。”靖宣吐了吐舌头,看睿王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也不知他这一下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他正想告退,临出营帐,却听睿王又叫住了他。那一双眼中墨色如水,幽邃不见深处,可却又隐隐透着许多悲苦无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靖宣,刚才我又以为,婉月回来了……”
已经三天了,无论是齐楚天还是无涯,都该有消息来报了。
一袭白袍傲然立于山巅,遥望着远处渐渐初升的日光,那一缕金色的丝线,从云层中抽了出来,丝丝缕缕,越来越多,最终汇成一道金光灿灿的锦缎。
等待,永远是最煎熬人心之事。
“王爷!无涯将军派人捎回军报。”身后那人早已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睿王的攒成拳头的手儿不由紧了一紧,面朝红日,淡然言道:“说。”
跪在地上的兵士展开军报念了起来,那一双手渐渐松了开来,眉间漾起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好个无涯,果然是举世罕见的将才,虽只带了一万五千人马,可却能够绕过白云山,深入突进廖迁的腹地,直逼云川城下。
这一下,道路已开,围攻云川之势形成,廖迁怕是该拍脚直跳了。
“好,我知道了。”虽是喜讯,但睿王却不形于色,仍是淡淡。
“王爷,齐将军那里也有军报送来。”靖宣手握着一封带血的军报,匆匆跑上了山顶。
“念。”
靖宣忙将军报打开,突然之间,他的双手猛烈地颤动了起来,抬手目视睿王之时,一双眼睛已是潮湿,他强忍着,颤着声道:“王爷……军报上说,齐将军,齐将军他在白云山一役,不敌……已卒。”
“什么?”睿王身躯一晃,似站立不稳,他用力一伸抓过靖宣的左臂,目中光芒如火似剑,炽热又锋利,“再说一遍!”
“王爷,齐将军在白云山上,被廖迁手下的莫大可斩下了脑袋……”靖宣忍着肩膀的炽痛,再一次清晰地回答,眼中的泪却终于滴了下来、
睿王闻言放开了他,身子站得笔直,目光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悲痛之情,双唇紧闭,却止不住颤抖着。
齐楚天对他而言,并不仅仅是手下的一名将领,这么多年来,他伴在睿王身边出生入死,早已有了生死与共的手足情谊。
“楚天……”睿王伫立良久,终于沉沉唤出,阳光已经完全升起,照耀在了整座山坡上,漫山遍野都是这炫金之光。
这仇,定是要报的,莫大可也好,廖迁也好,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手中的拳,此时攒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妖儿需要大家支持!
71
71、称霸 。。。
无涯率领着一万五千骑兵,将云川城已是团团围住,弓弩手蓄势待发,只等号令一下便万箭齐发。
无涯微眯着眼,望着城楼,这一次突然的袭击,令廖迁手足无措,只能匆匆集结起一万守兵,抵抗敌军。
若是廖迁选了上策,弃下云川,只怕现在便不会遭这围困之厄,可他自然做梦也想不到,睿王会分兵绕过白云山关口,宁可损失自己的大部队,也保着这一万五千人突围进来。
婉月妙策,无涯自愧不如,若是不出意外,只需三日便能取下云川,拿住廖迁。三年了,他们与东南的战争,也该是一个了结的时候了。
城楼上突然传来了一记清亮的哭声,抬头望去,上面吊着两个穿着淡青衣衫的女孩儿,一个年纪稍大,容色清丽,另一个虽略小一些,大约十岁左右。她们悬在半空,正对着无涯的弓弩手,若是他下令放箭,这两个姑娘便是首当其冲的肉靶。
无涯做了一个“暂缓”的手势,双眼紧紧盯着她们,心里百感交集。这两个女孩儿便是当年他同婉月一起到云江城治水之时救下的绿珠、绿宝两兄妹。时过境迁,当初婉月假扮无涯借机逃走,而他自己也已不再效命东南,可这两个可怜的姑娘却一直留在城中,为奴为婢,甚至在今日廖迁被围之时,还被拿出当了箭靶。若是婉月知道,定是会伤心的。
“无涯,你若有胆,便放箭吧!”城楼上是云川骁骑将军洛一凡,声震如雷,却又似乎认定了无涯不会就此不顾这两个丫头的死活。
哼,这些区区的伎俩就想难住他?无涯轻蔑一笑,洛一凡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他又怎会放在眼里?
只是一瞬,无涯身形跃动,人已经离开了马背,只见半空中衣袂飘飘,白衣似雪,还没等洛一凡看清楚,他人便已经到了城楼之上。
挥剑而落,绿珠、绿宝已经被他一左一右抱在了手臂中,城楼上的弓箭手还未来得及拉弓放箭,他又早已纵身而下,回到了马背之上。
两姐妹尚自惊魂未定,脸上犹挂着泪珠儿,只把脸埋在了无涯的白衣下。绿宝再也不害怕无涯,此时此刻,他仿佛从天而降的神仙一般,将她们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出来。
洛一凡,竟这般的卑鄙无耻,用两个小女孩挡在前面,这样的人没有一丝一毫值得对手尊重的地方。
“放箭!”无涯的喉中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于是如雨般的箭矢一齐向对面的城楼放去,密密如林。他则抽出腰间软剑,又一次跃了出去,这一回,他要斩落的是洛一凡的头颅!
只剩余一万人的云川根本不是无涯的对手,只半日的功夫,白云山的驻军还来不及回防增援,云川便被攻下了。
整整三年的僵持,当睿王在营中见到了双手被缚的廖迁后,算是终于落下了帷幕。这一仗,打得巧妙,打得惊险,可终究还是胜了。
毕竟是统领了东南十年之整的廖迁,在见到睿王之时,并没有现出一丝畏惧,满脸所写都是两个字:不服!
他不服,明明自己处处占先,却被他投机取巧,直逼云川;他不服自己称王称霸这么多年,却最终还是敌不过这个身边既没有司马晋也没有婉月的中原王;他更不服,一样雄踞一方,为何他当初委以重任,如此看重的无涯最终竟会倒戈相向?
难道真的是时不我待,天命不可违?
廖迁突然凄凉地笑了,他无话可说。
“廖将军,”睿王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已经看了他许久,语声如剑,冷冷刺了过来,“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凝目而视,廖迁如被重锤击了一下,他竟无一句多余的话,杀他之心已是坚定,问的只是,还有什么遗言……
他还能有什么遗言?一心要的是这锦绣江山,他步步为营,处处算计,但到头来却终还是输了。前尘往事,过眼云烟,所有的王霸雄心,原来也不过是黄粱一梦。至于身后之事,他已归黄土,又管得了什么?
成王败寇,古来皆是此理。既然输了,那便只有俯首认命。
睿王耐心地等着,却不见他开口,缓缓站起了身,走到廖迁的面前,手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两颗绝世夜明珠,一绿一白,都是通体晶莹,这对明珠是当年睿王和萱玉大婚之时,廖迁所赠贺礼。
“我唐渊从来都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廖将军是一代豪杰,我定会命人将你厚葬,而这对明珠,本王就当做给你的陪葬之物。”
“哈哈……”廖迁笑声凄厉,临死还有人许诺,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廖迁的死,睿王已是手下留情,开恩赐了毒酒一杯。但莫大可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八尺汉子跪在睿王身前,抬起骄傲凶狠,临死也不肯低垂的头颅,仍是满脸的杀气。
睿王的心莫名抽搐,就是这人,将齐楚天一刀斩落在了马下,锋利的刀刃砍在了楚天的脖上,鲜血如泉般喷涌而出,他的兄弟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上。
小六运送齐楚天的尸体回来的时候,哭得如同泪人,他的长戟再也没法在马上舞出一道道刚劲的曲线,他再也不能披上那件只属于他一人的星辰战袍。
小六说,齐楚天临死都不肯瞑目,望着苍茫的天空,似乎还有许多心事未了。
睿王的长剑抵在莫大可的胸前,手腕用力,向前一送,便是半寸。莫大可闷哼一声,额上渗出层层细汗,缕缕鲜血从他的胸前慢慢溢出。
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望向睿王,这一剑未刺穿他的心脏,并不能致命,他倒是希望能一下来个痛快的,但似乎睿王并不这么想。
睿王将长剑拔了出来,剑尖上还滴落着点点殷红的血迹,他的凤目中中凌厉的寒意,“莫大可,这一剑是我替楚天刺的,你妄想就这么轻轻松松就死?”他的剑指向了帐外,“我答应,怕是楚天麾下的将士们也不答应。”
“小六,将他押出去,外面的士兵想要怎么为楚天报仇便由得他们,我绝不阻拦!”
小六早就等着睿王这句话了,应了声“是”,便将莫大可推了出去。
千刀万剐也好,挫骨扬灰也好。可是不管他死上几千几百次,齐楚天也不会再回来了,一想到这里,这个已是天下最大霸主的睿王,却忍不住留下了滚烫的眼泪。
云川虽破,但廖迁的残余势力并未完全剪除,因此睿王仍留在岩州大营,打算安定了局面再离开。
这一日,他正在营外,突然看到靖宣远远从西面跑了过来,老远便喊着:“王爷,王爷,我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这么久了,他还是这么一个莽莽撞撞的脾性,不过睿王并不介意。
“那个……那个郎中……,前几天王爷不是派我进城去置办些东西吗,谁想让我见着这个郎中就在大街上给人看病。”
“哦?”
靖宣挠挠头,又道:“只不过,大家都说他是个江湖骗子,根本就不会治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记着那天王爷的吩咐,便将他带了回来。”
江湖骗子?若真是个骗子,哪会这么大胆就走到了他的军营,还敢随便开方?
那个郎中坐在营内,早就吓得双腿直哆嗦,一见睿王,还未等他开口便自己先跪了下来,不迭声地求饶;“将军饶命,我上次不是有意蒙骗,是有人……有人叫我来这儿这么说的……还,还给了我三钱银子,我都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是什么人指使你来的?”睿王问道。
“是个孩童,他给我了一张纸,让我就照着上面所写去做,他说……他说只要办妥了,便会给我三钱银子。”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中掏出了那些钱,扔在地上,抖抖索索地说着,“我都不要了,求将军开恩啊……”
是个孩子?
睿王双眉微敛,“那孩子长什么模样?你可认识?”
“长的……长的倒是清秀,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就是个机灵孩子,不过小的并不认识他。”
睿王心中一动,忙走过去,抓着郎中的衣领,颤声问道:“那孩子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见着。”
“那你可知道他住在何处?”
“也不知道……”
靖宣瞧着目光突然燃烧起来的睿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神色大变,他紧紧地抓着那个郎中,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
“王爷,他快喘不过气了……”靖宣上前轻声劝着。
是婉月,他的感觉不会错。从他那天用凉水浸头之后,心里便隐隐有这个感觉,那个报信的孩子该是小恪儿没错。
她在岩州,就在自己的身边。三年了,他一直没有忘记过她,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婉月的原谅,等待着有一日,她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靖宣,传令下去,派三百人在岩州暗中查访婉月夫人的下落,一旦有消息,马上来报。
婉月夫人?靖宣有些愣住了,但随即回过神来,撒腿便跑了出去。若是睿王真能重新寻回婉月夫人,那就是比夺下东南更值得令人高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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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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