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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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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这内中真相?”
“那是自然,”那少年甩了甩袖子,坐了下来,“兰凌那人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大本事?睿王唐渊之所以能坐上世子之位,靠的其实是另一个人。”
“哦?是何人?”刚才那些围着胡道的听客顿时围到了这少年身边。
她慢慢呷一口茶,缓缓道:“这可要多亏了辖领东北六州的神武将军——杨守中了。若不是他倾力相助唐渊,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少年得志的睿王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和睿王很熟吗?”有人不相信地问道。
“自然很熟啊,你们不知道……”
边上和她一起的那个青衣少年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公子,别乱说话。”
是啊,从奉陵出来的时候,杨守中曾特意交代过萱玉,出门后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离开士兵的保护。
这毕竟是个乱世,人心难测。
在外,她的身份只能给她带来重重危险。
从奉陵一路前来,风尘仆仆,她不能到处乱走,不能随便和人搭话,每天里除了云枝便是和那些送亲的将士在一起,无聊至极。
今日总算是到了睿王的属地——越城,度过洛江再行二百多里地,便是沧平。
护送萱玉的将士一路上提心吊胆,早已是疲惫不堪,到得驿馆后,早早便都歇下了。
虽然门口有护卫,但萱玉想要骗过这些人出去,又有何难?
她和云枝打扮成两个青年小子,也装成了驿馆中的客人,蒙混过关。
听人说,渡口边的那间凤来客栈一到晚上便最是热闹,好酒好菜不说,还有说书先生讲好听的故事,她便拉着云枝也过来凑一凑这个热闹。
一听到起兴之处,她那毛躁的脾气便又暴露了出来,一个没忍住,站起来便说,若不是云枝拉住她,只怕她连自己的身份都要吐露了出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萱玉吐了吐舌头,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夜色已深,云枝怕再呆下去,一会儿惹出些什么麻烦来,她将萱玉拉到一旁说:“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凑的热闹也凑了,萱玉搀着云枝的手,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出了客栈往回走。
“小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里这么多人,我真怕你一个不留神说出自己是谁来。”
萱玉的食指点着云枝的额头,笑道:“真是个胆小的,哪有这么多人打我的主意?再说了,这里是越城,哪个不要命的敢对我下手?”
云枝愣愣地点了点头,只希望真没什么事发生才好。
萱玉从小生活在高门大宅中,未经风雨,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不要命的。
寂静的巷道里,依稀能听见远处狗儿低吠的声音,斜斜的树影映照在斑驳的石墙上,仿佛诡异的人影。
春寒料峭,一丝丝凉风吹在萱玉的背脊之上,直让她冷冷打了个颤,心中便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她拉着云枝,只想快些赶回客栈。
巷子的尽头,一个人影斜刺里穿了出来,挡住了她们二人的去路。空濛的月色下,隐隐约约只能瞧见那人的轮廓,倒是一对眸子如寒星一般望向她来。
云枝有些害怕,紧紧握着萱玉的手,颤声问道:“小姐……怎么办?”
那人举起手中长弓,从背后抽出一枝羽箭,搭在弦上,目光凛然。
弓拉得满满的,只要他轻轻一松手,箭便会向萱玉射来。
她一边慢慢地向后退着步子,一边强作镇定,“这位侠士,大家素未谋面,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剑拔弩张的?前面有家驿馆,不如到那里去坐一坐,小弟我略备薄酒……”
萱玉尚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箭却已离弦,飞一般地直射而来。
萱玉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箭却擦着她的脸颊向后窜去。
只听身后“啊”的一声,一个躲在墙缝处的无名宵小已被射中了头,应声倒地。与他一起的还有四人,一见同伴遇难,便慌忙想要散去。
那少年一言未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背后羽箭,只听“嗖嗖嗖”几声箭响,那四个匪贼也被射中,其中三人均是一箭穿心,只有最后一人,射中了脚踝处。
萱玉和云枝走了这么一路,并未发现身后还有人跟随。看来,眼前的这个少年,对她们并无恶意。
少年一把拎起那个被射中脚踝的人,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一脸倔强,并不肯答,只咬着碎牙道:“要杀便杀。”
“哈哈,”少年朗声笑起来,“你一个无名小贼,我杀你何用?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公,就说想要在越城胡作非为,兴风作浪,他可就打错了算盘了。”
那人见留得一条狗命,哪还敢逗留,一瘸一拐拖着脚伤仓惶而逃。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虽只在瞬间,但萱玉和云枝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是现在,她们仍心有余悸,一颗心儿怦怦跳个不止。
“好了,你们快走吧。”那人收起弓箭,仿似不经意地说道。
他毕竟有救命之恩,萱玉走上前去,问:“这位侠士,不知怎么称呼?日后我也好来谢谢你。”
他转头望向萱玉,月近中天,皎洁的清辉正洒在她的脸上,那模样是惊魂未定后的柔情绰态。
明明是个冰清玉润的姑娘,却偏要扮成个小子到处招摇。
“姑娘,出门在外,有一句话可要记住: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不该说的也不要多说。你可知今日为何会遭人尾随?”
萱玉摇了摇头。
“刚才我也在凤来客栈中,你突然之间冒出话来说跟睿王很熟,自然就遭到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
他顿了一顿,仔细端详了萱玉一番,微微蹙着眉头,仿佛是在记忆中搜寻这到底是何人。
他蹙起眉来的样子和子洛哥哥真像……
“今日你若不是遇见我,指不定会吃什么苦头呢。也罢,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出门可得多加小心了,乱世不比太平年月,人心难测……”
“等等!”萱玉拉住转身要走的少年衣袖,问道,“大侠,要不你送我回驿馆吧?”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他有些好笑,“我不是什么大侠,再说了那些人已经死的死走的走,不会有事了。”
她低下头,仍是拽着衣袖不放手。
那少年走也走不得,又见萱玉一脸被吓坏的样子,便终于松口道:“好吧,我就送你一程。”
那一晚,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只是那时她尚不知眼前这个箭术精湛搭救她的少年就是睿王的弟弟,怀越二城的守将——唐淇。
而他更不知道,这个毛毛躁躁,清丽可人、女扮男装的姑娘就是他的未来大嫂——杨萱玉。
乍然相逢,往事重现,不得不让唐淇感慨,人生的因缘际会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啊……
10
10、煮茶 。。。
离睿王的婚期越来越近,不仅唐淇回到了王府,还有如意夫人的儿子,驻守洛川、东岐的唐滔也正马不停蹄地往沧平赶来。
睿王府中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府里的上下仆从这几日也是忙个不停,尤其是裴管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要操心,可算是把他累得腰酸腿疼。
唐淇、唐滔好不容易回一次沧平,自然都先要和母亲唠唠家常。
德沁夫人才不久刚去过怀城,因此母子两不过是说一些大婚事宜,其他的倒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唐淇蓦地向母亲提起了萱玉,“听说大嫂是杨将军的千金,从小便和大哥相识了?”
“是啊,你已经见过那丫头了?”
唐淇隐瞒了在越城相救萱玉一事,只说:“前几日正巧在集市上遇见大哥带着她,我的马还险些撞着了大嫂。”
“哦?”德沁夫人柳眉微挑,“子洛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和她去集市?这我倒是未曾想到。”
唐淇想起了那日相遇的情形,回来的路上萱玉一直挽着睿王的手臂,神色甚是依恋亲昵。
“大哥和大嫂也是门当户对,可谓是天作之合。”唐淇的语气有些涩涩。
德沁夫人一对凌厉的眼睛朝他看来,淡淡一笑道:“什么天作之合?这姑娘身份倒是尊贵,只不过少了些教养,我看未必能成什么气候。子洛常年在外,总不能也把她带着,他娶的不过是杨萱玉的身份罢了。倒是子汶你,也这把年纪了,可有什么合心意的姑娘?”
唐淇听母亲这么问,忙微红着脸道:“自然没有,儿子一心想着襄助大哥完成大业,怎么会有心思想这些事呢?”
德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采,但随即又恢复如常,“既然如此,那也不急,只不过子汶,母亲有一句话要跟你说,你事事都以大哥为先固然不错,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王,任何东西都要靠自己的争取得来。娘是怕你到头来不过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这几句话似乎是别有所指,唐淇听在耳中却不敢再去深想。
唐滔今年才刚二十,长得模样儿和如意夫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既没有唐渊身上那股子挥斥方遒的霸气,也没有唐淇身上刚直的正气,一个男儿身上看到的竟全是阴鸷的邪美,他的一对眼睛就如同深邃的大海一般,任何人仿佛都猜不到他的心思。
洛川和东岐虽是小城,但毗邻黄胜的西津,因此也是要塞之地,大意不得,这几年他带着六万守军,驻守城池,没有睿王的命令,不敢擅自离城。
算起来,如意夫人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这一番相见自是有许多体己的话儿要说。
“你说,这一次子汶和子沐一起回来,除了恭贺我大婚之事外,还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睿王站在凉亭处,微微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天上飞着的几只大雁。
兰凌的身子已差不多好了,上次一顿杖打,虽让他受了不少委屈,但最终雍城大捷,睿王收复平江西线,这样的战果更是令人欣喜安慰。
他思索片刻,道:“依在下看,二公子为人中直,又素来与王爷亲厚,过去的那件事也不过是德沁夫人的谋划,想来应该无碍。至于三公子……”兰凌沉吟片刻,“他心思繁密,这次借着贺亲前来,到底是目的单纯,还是别有动机,也不得而知。不过王爷放心,他毕竟势单力孤,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冷峻的眼光中透露出一丝寒意,他怎能忘记当年那一场争夺世子之位的风波,德沁夫人、如意夫人和唐滔咄咄逼人,若不是杨守中的鼎力相助,他今天又怎能一展雄心?虽已经过去多年,但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头鲠刺。
“对,他们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该防的还是要防,兰先生说是么?”
“那王爷的意思是?”
“安排几个靠得住的心腹,暗中监视,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宁可未雨绸缪,也绝不能再将自己置于被动之境。
他今天的这般权势,此等地位,绝不容许任何人的冒犯。
兰凌走后,他一个人又在院中独自散着。
满庭落花水潺潺,落花却随流水去。
信步走着,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幽客居”中,未进院门,便已听到了院内阵阵的笑声。
“夫人,我近日偶有心得,新创了一个阵法,我赌你定想不出破解之法。”
婉月似乎有些不服气,娇声道:“若是我能破,那又怎么说?”
“哈哈,若是夫人能破,不论你要宁远做何事,我都会相依。”
长日无聊,原来司马晋夫妇二人正在互相打赌破阵,倒也是甚有情趣。
睿王走到门前,院落里他夫妇二人相对而坐,面前是铜钱摆成的阵法,形似八卦。
他凝神看去,此阵法繁复多变,其意无穷,若是行军打仗用上此阵,他又该如何破解?
婉月蹙眉沉思,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轻轻唤了一声“有了”,眼眉顿时露出了得意之色。
“《易经》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这阵就是‘九宫八卦阵’吧。”
“正是,此阵共有四四一十六种变化。”司马晋可是用了三天时间才创了这个阵法。
婉月举起纤纤玉手,拿起桌上铜钱道:“此阵虽然看起来甚是繁杂,但万变不离其宗。是按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所布,只要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她一字一句淡淡道来,似乎只是在玩着一个有趣的游戏罢了。司马晋愣怔片刻,叹道:“夫人才智果然无双,宁远佩服。”
“那你是认输了?”婉月笑问。
“自然,自然……夫人有何吩咐?”
婉月柔声道:“清风暖日,此时若能饮上一盅夫君亲手煮的新茶,该是何等美事?”
司马晋站起身笑道:“夫人稍候,宁远这就去办。”
“司马先生,既有新茶,不知子洛有没有这个口福?”
二人回头望去,睿王正站在庭院门口,日光打在他的雪白袍服,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衬得他发髻下清峻的面庞诗意光泽。
他微微挑起嘴角,一边笑着,一边也走了进来。
司马晋一愣,他们夫妻二人在这里消磨时光,却没料到睿王会突然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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