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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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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

李晓作了个停的手势,以免对方滔滔不绝地继续讲下去。

李晓言道:“鲁伊二副,我知道你航海的能力,但是我没有水军,哪里来的船给你驾驶?”

鲁伊科斯塔听李晓这么说,伸手饶了饶脑袋,突然灵光一闪,言道:“尊敬的领主阁下,我可以担任炮手的责任,并随时亲自点火开炮,瞄准射击,这些我都可以胜任。”

“炮手?”李晓打了个大问号。

鲁伊科斯塔点了点头,讲述了自己几次在法老号上开炮的事情。

法老号虽是一艘商船,但是当时大航海时代,海盗盛行,法老号上还配备几门三磅炮,作为威慑使用。

鲁伊科斯塔是个话痨,一逮到机会,便滔滔不绝地不绝地讲起来。

鲁伊科斯塔在李晓面前吹嘘起他的‘光辉战绩’来:“当时我在西印度与海盗作战时候,就曾亲自使用船首炮,亲自放炮,当时轰地一声,响声大极了,只见七八海里外的海盗船,就被我这一炮打中,噗哧一声主桅杆折断,然后引起了大爆炸,整艘船犹如火炬一般在海上点燃,那场面,啧,啧,啧,简直壮观极了。”

“七八海里?”李晓听到一半忍不住,拆穿这鲁伊科斯塔的西洋镜。

哪知道鲁伊科斯塔皮厚得很,脸不红心不跳地言道:“是啊,大概就是五六海里吧,我也不会计较那么清楚,反正是够用的。领主大人,你们明国人可能没有见识过,不知道那火炮射程老远了,在海面上简直可以从天的一头打到另一头。”

李晓摇了摇头言道:“鲁伊,五六海里,别说是三磅炮,就是六磅炮,甚至十八磅炮也够不着这种距离吧,更不用说有效射程了。”

鲁伊科斯塔哈哈一笑,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货明显是用这样的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鲁伊科斯塔言道:“尊敬的领主阁下,你的知识还真是渊博啊,你真是太聪明了,居然知道我们法老号,上面配有十八磅炮的,对,我记错了,当时我是用十八磅炮打的,并非是三磅炮。”

李晓顿时为之气结,言道:“鲁伊先生,希望你能诚实一点,据你所说,你们法老号的排水量最多也才一百吨多一点吧,这种重量的船,若是十八磅炮一炮射击,其后坐力,就足以令整艘船撒架了吧。”

面对李晓的质问,鲁伊科斯塔又干笑两声,终于吹牛吹不下去了,这才说了实话。

原来法老号上,也不过装备有两三门三磅炮,以及几门不多的一磅炮,都是装在甲板以上的,甲板下是用来装放货物的,根本不可能放舰炮。

这点武力是对抗不了海盗的,所以法老号平素也只敢走一些安全的航路。

至于鲁伊科斯塔开炮一事倒是真的,在一次航海中,他一时兴起曾打算开炮来射鲸。

但打了一发后,却被船上大副所阻止,两人之后大起了一番争执。

李晓与鲁伊科斯塔这番聊天,本多正信,师冈一羽都是不屑地摇了摇头,想要在武田家出仕,成为一名武士,必须要遵守儒家的五德‘仁、义、礼、智、信’。

这鲁伊科斯塔满嘴跑火车,跟信字远远不沾边。

当即就有家臣开口言道:“主公恕我直言,这样的人言而无信,根本不配成为一名武士,若他成为我武田家的武士,我与他在一起,都感到蒙羞。”

这位家臣说的没错,这鲁伊科斯塔讲大话的程度,简直比海贼王里的乌索普,还乌索普。

鲁伊科斯塔亦满脸尴尬,他知道自己这次出仕,十分艰难,顿时一副颓废地样子,言道:“尊敬的领主大人,我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个国度的女人,哦,不,是喜欢这个国度的一切一切,所以才有在这里出仕的打算。”

“可是你这里没有船让我开,我除了作一名海员,就曾原来在老家替教堂铸过钟,其他的才能暂时就想不到了。。”

“什么铸钟?”李晓来了兴趣,他记得欧洲铸炮最早就由一群铸钟匠鼓捣起来。

“是的,不论是青铜钟,铁钟都可以。尊敬领主阁下,你不会有铸钟的需求吧,我虽然很想出仕于阁下,但却不允许自己以一名铸钟匠人的身份出仕,这点我拒绝。”

李晓哈哈一笑言道:“鲁伊,不必拒绝这么快,若是我用高薪聘请你呢?嗯,换句话说,这笔钱,可以足够你睡很多次女人,还是不同的女人,并且都是漂亮的女人。”

李晓话一说完,鲁伊科斯塔就跳下马来,以手覆胸,开口言道:“尊敬领主大人,请你尽管下令,无论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第两百零一十一章 义信的反击

第两百零一十一章 义信的反击

诹访湖旁。

晨光照射之下,湖面之上波光粼粼,

武田胜赖刚刚从位于诹访湖畔中洲宮山的诹访神社的上社本宫中,参拜完社神诹访大明神这才下山。

上社大祝,同时也是武田胜赖家臣的诹访赖忠一路将武田胜赖送到鸟居。

而真田幸隆,真田昌幸,保科正直三人亦皆然随行其后。

走过参道路上的下马桥后,武田胜赖从随从那将战马牵过,武田胜赖翻身上马,看了一眼一旁的诹访湖,此刻疾风忽起,将湖面上吹皱起道道涟漪,在日光的映衬之下,乍然看去犹如千万头金鲤跳跃在湖面之上。

“主公,这可是吉兆。”真田幸隆在一旁颇有深意地对武田胜赖言道。

大祝诹访赖忠一副神官打扮,向上亦然对武田胜赖言道:“诹访氏的家督,一直都有诹访大明神在护持着,万邪不侵。”

武田胜赖对此微微一笑,盯着诹访湖一会,嗯地一声,随即扬起马鞭奋力一鞭,抽在马股之上,胯下战马吃痛之下,疾步朝山下冲去,一旁武田胜赖的侧近见此情景,亦然扬鞭纷纷跟上。

天气突变,大有风云变色之感。

诹访湖面上陡然风浪大作,潮水前仆后继,一阵又一阵涌来。

白浪一道高过一道,重复地冲刷着湖滩边细沙。

潮涨潮沉,严然犹若金戈铁马之声。

武田胜赖,真田幸隆,真田昌幸,保科正直四人手牵着缰绳,下马步行在湖滩上,战马和人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而十余名侧近亦然牵马在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不时间一道大浪打来,那溅射的水花,激得一行人满身是水。

武田胜赖捋了捋被湖风吹乱的狩衣,转过身对真田幸隆,问道:“近来我兄长有什么动静呢?”

真田幸隆摇了摇头言道:“颇有反常,义信殿下,近来一直很平静,近半年来都没对我们动手了。据我所知,义信殿下一改常态,一直居于踯躅崎馆中,每日勤于政事。”

武田胜赖停下脚步,言道:“这并不符合常理,按理而言,攻下箕轮城的一日,我的声望就会在武田家内达到巅峰,他不可能如此安定,而坐视不理。”

这时,行在一边的真田昌幸,突然言道:“或许义信殿下有所转变,他以为主公只是一介家臣,只要他没有过错,守住大义名分,主公便没有与他争锋嫡位的可能,故而稳坐不动,就可以安然无恙,等到继任家督之位。”

“那他就错了,”真田幸隆言道,“今战国之世,并非仅凭名分大义,就可以坐稳家督之位的。若如此皆不会有什么下克上,主君还时刻提防家臣作乱。当年扇谷上杉就动手诸杀名将太田道灌,不正是因为惧怕其功高震主。这乱世之间,主君连尾大甩不掉的家臣都心存忌惮,更不用说,如主公这般,还是御馆大人的子系。”

真田昌幸想了想言道:“或者义信殿下,认为可以暂时忍耐,一直等到御馆大人故去,他继承了武田家家督,再动手对付主公也不迟。到时他已经笼络武田家大部分宿老,要压制我们,他更有实力。”

真田幸隆摇了摇头言道:“那样更糟,那时殿下势力已成,李晓在越中,保科家在高远,我真田家在小县郡,小幡宪重在甘乐郡,大熊朝秀在吾妻郡,武田家三分之一的大势在胜赖殿下手中,若义信殿下在继任家督与殿下开战,那么武田家就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

“不,”一直听真田,保科他们争议的武田胜赖突然出言,他将手一挥言道:“兄长,最大的依持,就是可以请今川家,北条家介入我武田家内争。”

真田幸隆摇了摇头:“不会,义信殿下,这么做,等于要重演油川之乱的一幕了。”

听到油川之乱,真田昌幸,保科正直二人面上都露出微微茫然的神色。

唯有真田幸隆叹了气。

真田幸隆言道:“殿下,当年的油川之乱,与今日的家督之争,是如出一辙啊。”

保科正直问道:“一德斋大人,油川之乱我略微听父亲讲过,可为何今*家中,却甚少有人说起。”

真田幸隆摇了摇头言道:“这并非什么光彩之事,有什么好提。”

武田胜赖长叹了一口气言道:“ 当年我武田家第十七代家督,甲斐守护信昌公,刚刚讨平甲斐守护代迹部家的骚乱。之后信昌公,将家督之位传给信绳公,而自己则退位隐居。而信昌公,有两个儿子,嫡长子是信绳公,次子则是油川家家督油川信惠,而我武田之大乱正是由此而起。”

“难道大乱的起因,是因为信绳公,信惠公之间的家督之争而起?”保科正直问道。

“正是。”武田胜赖给与了明确的答复。

真田昌幸听后,点了点头言道:“难怪父亲大人所言,当年油川之乱的局面,正如今日主公,与义信殿下之间。”

武田胜赖言道:“油川信惠因不服父亲信昌公,将家督之位传给嫡子信绳公,故而起兵造反。这场内乱中,我武田家内部的谱代家臣各自选择信绳公,信惠公两人排位站队,借武田家家督之争将自己武运赌上。同时山内上杉,今川家,北条家亦然各自插手,将这场武田家内争变为各领国大名之间的争斗。”

“我武田家则因为这次内乱,是元气大伤,不复争雄关东二十年。直至我祖父信虎公担任家督时,才平定了这次内乱。”

真田幸隆点了点头言道:“我记得,信虎公当时之勇武,真是关东无双,十四岁继承家督之位,十五岁夜袭胜山城,击破油川家,油川信惠。其弟岩手绳美,两个儿子弥九郎、珍宝丸,国人众栗原昌种,小山田家家主小山田信隆,皆他所斩杀,这等勇猛和狠辣,真仿佛修罗一般。”

正在四人说话之际,一骑快马突然朝武田胜赖这里驰来,向武田胜赖送上一封信来。

武田胜赖拆信看后,其信中内容,饶是一贯对事浑不在意的他,此刻亦是大惊失色。

真田幸隆,真田昌幸,保科正直见过信后亦然色变。

武田胜赖沉着脸低声言道:“兄长,这次终于对我动手了。”

真田昌幸亦言道:“主公,义信殿下,这度蓄势已久,这一手真是厉害。”

武田胜赖闻言,望向波涛不息的诹访湖,沉声言道:“兄长,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志摩温泉。

武田信玄疗养的居馆。

庭院之中满是秋风萧瑟之意,枯黄的落叶撒落了一地皆是,景象显得十分寂寥。

武田信玄朝窗户外望去,只见阴暗的庭院愈加阴沉。

他披上一件衣服,并示意侧近将窗格拉上,以免得屋外凉风吹进屋内。

随即小姓捧上一盏蜡台放进室内。

武田信玄拿过肋息,又将搁在一旁的三封信重新看了一遍。

随即侧室里,传来拉开门扇的声音,武田信玄抬起头,向外问道:“是信繁来了吗?”

屋外的侧近喔地一声言道:“是的,主公大人。”

剃度后,留着一个光亮脑袋的武田信繁身披僧衣,走进了室内。见到武田信繁到来,武田信玄沉重的脸色,微微舒缓下一点。

“拜见兄长。”

“信繁,你能来就好了,事情你都听说了吗?”武田信玄立即进入了正题。

武田信繁点点头,言道:“是的。”

武田信玄露出一丝愠色,然后将三封信丢在信繁面前,言道:“没想到我武田家的家事,现在居然已引起关东各大名家的关注。”

说完武田信玄,又重新将手指着这三封信,言道:“这封北条氏康写给我,这是今川氏真的亲笔信,还有这最后一封则是父亲大人向我所书之信。”

“父亲大人?”

武田信繁微微吃了一惊,问道:“父亲大人,之前不是在京奉公吗?怎么会写给兄长你?”

武田信玄摇了摇头言道:“父亲大人,现在已回到了骏河府邸,这封信是一个月前,他写给我的。”

“那父亲大人信中说了什么?”武田信繁问道。

武田信玄站起身来,吸了口气言道:“父亲大人的态度,很明朗,他希望我不要在家督传承之上,有所偏差,以至有所贻误。现今我武田家已是两国之守护,若是家内*,重蹈当年油川之乱的覆辙,那么生灵涂炭,将遗祸于甲信百姓。”

“那父亲大人的意思,只支持胜赖还是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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