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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城门之中木屑横飞。
城门被攻破的这一刻终于到了。
喔!
越后军将士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个个面色涨红,全军蜂拥而入。
“城破了!城破了!”
无数人在同一刻高喊,这样的目的既是给自己打气,也是动摇武田军的军心。
二之丸的马道上,越后军犹如潮水一般冲来,与城门后的武田军交战在一起。
二之丸的马道设计的有点类似甬道一般。
在只有五间宽的马道上,两侧都是四间高的石垣,所以正面厮杀的面积十分狭小,越后军排成了一条长龙,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一个劲地向前冲。
所以冲上最前面的武士足轻,若是自己不动,也不会被后面的自己推着往前走。如果一个不小心,被推翻在地,那无数人的脚就要他身上踩踏过去了。
在这五间宽的狭小正面,只听太刀,长枪,薙刀对撞响起,双军士兵一言不发地相互对砍。
不断有人中刀或者中枪被杀得扑到在地,但有受伤者若停下脚步,也是后面冲来的越后军乱脚踩死。
一声声沉闷的喝声,夹杂是死亡前凄厉的呻吟声,越后军攻势不停。
越后军前锋主将,是勇武过人的五十公野城城主,五十公野弘家。他双手臂力过人,都是独自一人挥动薙刀,左右劈落,连斩武田军五六名足轻,都是被他一刀斩成两段。
“我是越后武士五十公野弘家,何人敢与我一战!”
五十公野弘家粗豪地喊着,武田军迫于他气势,无人敢于上前迎战,于是不断被打得节节后退。在这凶悍攻势的逼迫下,武田军伤亡惨重越发惨重。
仅仅一刻钟,越后军就杀穿了武田军近百米长的甬道,几十名武田军当场战死,其余皆被全数驱赶到后方的空地。
“哈不过如此!”
五十公野弘家仰头一笑,手中的薙刀上,雨水和着鲜血划落。
就在五十公野弘家笑声刚毕之时,突然从甬道两侧的石垣高处,突然爬起武田家几十名弓足轻。
所有甬道内的越后军将士乍然变色。
“放箭!”
足轻组头一声高喝,
早埋伏已久武田家五十多名弓足轻,当即向正拥挤在甬道之中,满满当都是的越后士兵放箭。
不用瞄准,闭着眼睛都能射中,而且如此近的距离放箭,不用说什么射程,穿透力,就算穿着铠甲也没有用。
一箭就一个。
甬道之中顿时一片腥风血雨,一番箭雨下来,甬道之中越后军哀号连连,黑压压的人群倒下去一大片。
五六名中箭未死的越后足轻,身体被箭贯穿之后,仍手捧着胸口,在地上爬行。整个甬道之中瞬间犹如修罗地狱一般。
咚!咚!咚!
武田军反击的太鼓声响起了。
李晓,岛胜猛,师冈一羽三人披着重甲,各自手持武器,一马当先,而武田军的足轻在这三名猛将的带领,一起冲入了甬道之中。
越后名将五十公野弘家正想与对方一战,但是却连一个照面不到,就被李晓一枪扎透胸口。
李晓枪头一甩,五十公野弘家的尸体当场被甩到石墙上。
眼见主将身死,这可怖的一幕,越后军纷纷双腿打颤。
主将战死,又遭到弓箭伏击,越后军士气大挫。
武田军排山倒海的攻势压下。
眼见李晓一身重甲,手持长枪,犹如凶神恶煞一般杀来,所有敢于抵抗的越后武士,连一招都不到,就被他刺杀在当场,而他左右两名大将亦然也是凶悍,杀人犹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不少越后军士兵又想起了白根山一战时,那李晓策马在乱军丛中,杀得尸山血海的一幕,一时多少越后名将都在这一役中灰飞烟灭。
这对于大多数参加过白根山一战的越后军而言,仍是至今不敢回想的噩梦。
现在李晓杀到,越后军顿时连最后一点抵抗的勇气也没有了。
“李晓来了,快逃!”
“快逃,不然会没命的!”
“救命啊!不要抛下我!”
前方越后军战死者临死前毛骨悚然的喊声,令后方的越后军听来格外凄厉。
见到李晓杀来,前线的越后足轻军势崩溃,犹如见到洪水猛兽般,一路高喊着,拼命朝后退却,连返身过来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连甬道后方的越后军,亦然也失去了勇气,开始朝后撤退。
甬道中本来就是地形狭小,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越后军这边士气一泄,正是一溃千里,前后自相践踏。
越后足轻们纷纷丢枪弃甲,狼狈地向后逃窜,有人开始歇斯底里地吼叫,更有人甚至丧失了勇气,当场跪在地上痛哭,然后就被身后追杀而来的武田军武士,毫不留情地一刀砍落头颅。
李晓,岛胜猛,师冈一羽三人,挥枪舞刀大开杀戒,碾在越后军的屁股后面一路猛赶。越后军受此驱使下,前后践踏,人踩人,人压人,越后军所死伤的大部分人,都是自己人用两腿干的,被武田军所杀的只是一小部分。
李晓三个人杀得都是血透重甲,雨水合着鲜血湿透了一身,而身后赶上的武田军们几乎是一路踩着碎肉块在前进的。
在李晓三人众的突击下,越后军被武田军如压路机一般的攻势,一路猛推疾进,瞬间将越后军逆推回八十米,将他们重新打退回原来二之丸大门的位置,并且败势还在继续。
看着一大群哭爹叫娘,四处奔命的越后军败退出城门,甘糟景持一时反应不过来,方才还是越后军还是一路气势如虹,高歌猛进,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混账,出了什么事了?”
甘糟景持纠过来一名,几乎是在痛哭流泪的越后足轻,喝骂道。
这名越后足轻犹如丧了魂一般,直摇着头,手指向城门口的位置言道:“是……是,武田……家的李……晓。”
甘糟景持闻此持手一松,勃然变色。
战事继续持续着,甘糟景持见武田军将越后军赶出二之丸后,还不满足,还从破损的城门口高喊着杀出。
这下甘糟景持顿感觉面子挂不住了,武田军就这么点兵力,还妄想追击不成,你当越后军上下都是无能之辈吗。
甘糟景持当即调来了自己的马回众,可是甘糟景持马回众还没有接战,就被当前不断败退的越后足轻冲散。
狭窄的地形中,越后军相互拥挤堵塌着,人多的兵力优势根本无法展开。
李晓,岛胜猛,师冈一羽三人率军杀出城门后,武田军攻势不止。武田胜赖,马场昌房,保科正则,保科昌月等武田军大将,亦然率军杀出四面奋战。
中城这边大熊朝秀亦派出一支人马杀出接应。
眼见胜赖主公都亲自下阵,武田军将士上下仿佛不要命了一般,埋头着头冲上。
数名冲在前面的武士,浑身十几处伤口,却浑然不绝,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尽管越后军在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尽管组织了一波抵抗,但乒乒乓乓,双方只打了一会,他的兵马给打得武田军打得粉碎。
越后军一路溃败。
越后军在山道上,丢下满地的尸体,这些尸体山道上容纳不下,就被踢到一旁,以至于靠近悬崖一侧斜坡上的树上,亦然挂满了越后军的尸体。
越后军兵败如山倒,眼下全数退缩天狗丸中,以强弓据守在几间屋子上,勉强才撑住了武田军一波攻势。
退缩而幸存下来的越后足轻,一个个犹如受惊的小兔般,窝在屋后,看着天狗丸外,气势汹汹的武田军上下。
李晓见如果要进攻天狗丸,要付出很大代价,这明显不值得,于是下令停止追击。
最后李晓一人持枪,在门外向越后军搦战。
大雨之中。
“何人敢于我李晓一战!”
李晓的话语清晰传入每一个越后将士的耳中,天狗丸中顿时一片寂静,城内越后将士皆然垂头丧气,竟无一人敢于上前迎战。
越后军在攻击岩摫城二之丸惨败,那闻风传来的哭喊,甚至传来到了越后军本阵一边。
越后军等一旁观战的大将看得是肝胆欲裂,恨不得插双翅膀冲上,和武田军一战,但又无可解救。
眼见着黑压压一片的越后军,不断从犹如烈火一般,赤衣赤甲的武田军,侵略如火般,击退击溃,将士阵亡无数。
每一个越后军将领,此刻都心如刀割。
由原来的胜利在望,一下跌入失败的谷底。
上杉谦信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大帐之中,手中的琵琶早已被他丢在了一边。
终于军帐内传来了一声怒吼。
上杉谦信怒道:“甘糟景持,新发田何在,我要他们切腹谢罪!”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内外困境
傍晚时候,暴雨止歇,夕阳透过乌云的细缝,一道一道撒落在地面上。//
岩?城屹立如故。
岩?城二之丸前越后军的尸体陈横,倒插的旗帜,折断的长枪,遍地都是。
得胜而归的武田军皆兴奋不已,纷纷举枪高呼。
武田胜赖亦然沉浸在方才大胜之中,仿佛忘了城外仍在虎视眈眈的一万六千名越后大军。
马场昌房,保科正则,保科昌月,?部昌忠,秋山亲久,竹内与五左卫门,安部宗贞,小原继忠等武田家年轻大将,亦然高兴不已。
他们都是出身武士世家,耳闻目睹都是父辈征战的事迹,而他们跟随武田胜赖短短不过数天,就在岩?城城下连续取得两场大胜,顿时他们对武田胜赖都是信心爆棚。
唯独李晓,真田昌幸二人仍是默然不语。
武田胜赖兴高采烈之余,看向李晓言道:“李晓,多亏你伏兵的计谋,我军才大破越后军,为何却丝毫不见你高兴的样子?”
高兴?现在就可以高兴吗?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只是上杉谦信麾下两员将领而已。越后名将如云,己方拼尽了全力,也只是击退了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二人而已,总体上的劣势并没有扭转。上杉谦信随时可以再两员大将继续进攻。
而且下午一战,不少用动物筋作弦的强弓,因为雨水浸湿的缘故,已经报废。并且箭矢消耗甚大,接下来的守城战,多只能依靠铁炮了。
李晓看了武田胜赖一眼,他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扫主公的兴致。
正当李晓要开口说话时候,这时候中城方向传来木头崩塌的巨响声。
那崩裂声,令在场的人不禁闻之色变。
真田昌幸脸色巨变,喝道:“不好,是井楼。”
井楼是全城近一千名武田军士兵,唯一水源获取地方。
越后军本阵。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单膝跪立在上杉谦信面前。
上杉谦信手握着军配,背身站立,在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身旁一群越后大将,屏息静气地站着。
越后军遭此惨败,上杉谦信雷霆震怒,众将是都知道的,众人皆揣测着有怎么样的处罚会降临到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身上。
良久,上杉谦信长叹一声,言道:“七百将士一役湮没,今日之失利,也并不全怪你们,我知道你们郎党亲信,此役折损不少,退下去,好好抚恤部属吧。”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二人见上杉谦信并没有责罚他们,不由顿感感激涕零,但想起自己在岩?城,折损众多子弟亲信,又差一点泪如雨下。
甘糟景持咬牙切齿地言道:“主公,请让臣下戴罪立功,明日誓要攻下岩?城。否则臣下无颜面对,阵亡之将士。”
“不必了,景持,”上杉谦信转过身来,决然言道,“明日我亲自上阵,我倒要看看这武田胜赖,李晓,是否真有三头六臂。”
“主公!”
“殿下!”
听闻上杉谦信这么说,营帐内众将纷纷跪下,若让总大将上杉谦信亲自上阵,那不意味着他们这群越后宿将,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众将都不堪此羞辱,纷纷上前请战。
宇佐美定满依旧安坐,在一旁轻摇着羽扇,心想,殿下这一激将的手腕的真是太高了。
这时宇佐美定满开口言道:“主公,以我看来,武田军这一战大胜,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我年纪大了,但耳朵却不聋,各位没发现,今日一天,岩?城城头铁炮的响度,比昨日差了许多吗?可见武田军铁炮弹药已经不足。”
顿了顿,宇佐美定满将手中羽扇朝山下的吾妻川一挥,沉声言道:“并且,今日战局将会向我军,出现极为有利的转化!”
上杉谦信与众将顿时都明白宇佐美定满的意思。
正在这时候,一名越后军使番策马来到山上,奔进帐内伏下言道:“主公大人,岩?城的井楼已为我军小谱请众用竹筏全数所毁。”
“知道了。”
上杉谦信面露喜色,言道:“骏河大人,做得好。”
宇佐美定满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取折扇轻摇言道:“水源一断,岩?城军心已乱吧。武田胜赖,李晓,大熊朝秀再能战亦只有几个人,无法弹压手下将士。我已找当地农人问过,今日下午这场骤雨,只是短暂,接下来几日,上野国不会一滴雨水落下。”
宇佐美定满霍然起身,大声言道:“众位,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