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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xiǎo路赖纲看着父亲如此有底气的模样,心事放下不少。
姊xiǎo路良赖望向远方层层累叠的群山,长叹一口气言道:“赖纲,你知道吗?我三木家自受京极氏所封,来飞?国被官已有近五十年,一直蛰伏这群山之中不得伸展。而经你祖父和我这半生征战,好容易才有今日的局面。眼见飞?国,可以一统在即,若不达成所愿,我将死不瞑目。”
姊xiǎo路赖纲叹了口气,对他们姊xiǎo路家而言飞?国的格局实在太xiǎo,北面是越中越后之上杉家,西有本愿寺一向宗,东有甲斐信浓之武田家,南面又是美浓之斋藤家。
纵然姊xiǎo路家能一统飞?,也再也没有空间给与他们施展,所以对他们来说,统一飞?国,实现这个目标就是他们最高的追求。
姊xiǎo路良赖,姊xiǎo路赖纲父子二人都是一时英杰,但无奈飞?国国xiǎo贫瘠,四周无纵深可以发展,注定无法如织田信长,武田信玄他们可以问鼎天下,独霸数国一道之地的时运。
这也是受大势所限制,才具无法施展的悲哀,所以即使他们才能再高,也只能成为战国xiǎo大名的运数
高原诹访城。
匆luàn的脚步声在天守阁的顶板响过,在江马辉盛的感觉中四处充斥惊慌不定的气息。
从天守阁向外望去,四野一片漆黑,在凛冽的山风之中,曲轮上高悬的火把的摇晃不定,照得二之丸上箭橹的影子也变得飘忽起来。
城中到处响起梆梆地木头敲打声,这是临时招募来农兵在武士的监督下,连夜搬来木材,修补着城中几处不完备的城墙。
在部屋里,一捆一捆的箭矢从里向外的搬出,运到箭橹,天守阁中。
弓足轻开始往弓上绞弦,武士们重新将打了蜡的武士刀拿出打磨。
而部屋中所以货御具足,长枪被分发下去,发到每一个农兵的手里。
武士们大声呵斥着新征募来农兵,他们被分配到各个由武士担任的足轻头麾下,编组形成战力。
江马辉盛见此叹了一口气,还是在仓促了,今日江马家才刚刚收到姊xiǎo路家出阵高原诹访城的消息。
江马时盛闻之消息后,大吃一惊,立即下令备战,同时派使番分别向江马家四大家臣,命他们速速带兵来主城救援。
可是等半天,四大家臣的人马无一支到来。
这时河上家的使番回报,他被对方拒之mén外不说,来回来的路上还遭到弓箭伏击,负伤后中箭后返回高原诹访城。
不用多想,江马家上下都可以猜出,作为世代笔头重臣的河上家,已经背叛了江马家,倒向姊xiǎo路家一方了。
同时派往和仁家的使番亦返回向江马时盛回报和仁家家主的决定,宣告和仁家已经正式从属姊xiǎo路家,并还劝江马时盛一同降服姊xiǎo路家。
当场这消息对于江马时盛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江马家四大家臣去了其二,而剩下二位家臣却迟迟动向不明。
一时之间,局势对于江马家而言,已是内外jiāo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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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进军飞驒
次日,姊小路家的剑酢浆草旗指物,出现在高原诹访城城下。 /
这令高原诹访城城头上江马家的守军士气更是大幅下挫。
眼见对方数倍于己的军势,江马家上下,心中都是没底。
唯有江马时盛仍是怒目看着姊小路家本阵,然后上城头说了一番鼓动着麾下武士足轻的话,表示要与姊小路家决一死战。
如此之下,江马家上下的士气才恢复了一些。
江马辉盛在一旁见此只能叹气。
父子两人回到天守阁后。
江马时盛狠狠地看着江马辉盛言道:“都是你一直劝阻,说什么武田家会大举出阵飞驒,我这才拖延不肯降伏上杉家至今日,眼下错过时机,姊小路家已兵临城下,我江马家恐怕……”
说到这里,江马时盛语气转弱,显然本人都不太抱有希望。
城中守兵仅有四百,姊小路家加上叛军军势足足接近他们的五倍,更别说两军士气高下之差别了。
江马辉盛想了想言道:“父亲大人,不要灰心,我们虽处于劣势,但也有坚城可以固守,说不准可以支撑到武田家的援兵到来。”
“武田家援兵?”江马时盛冷笑一笑,问道,“武田家会不会出兵援救我们江马家不说,仅凭那你说的武田家猛将李晓手下一百军势,能起什么用?何况小岩岳城距离这里,军势行军足足需要六天,就是李晓现在闻之我们被围困的消息,从动员兵力出阵,待最后赶到估计能给我江马家上下收尸就不错了。”
江马辉盛闻言微微苦笑,言道:“父亲大人,怎么说总有希望,不是吗?”
江马时盛叹了口气,言道:“你真叫我失望,如果信盛在这里就好了,他至少能给我出出主意,不过也好,他现在正在日莲寺,若是我江马家遭此覆灭之难,他总算能活下来,将家名传承下去。”
江马辉盛听此双目露出厉色,却一言不发。
远在安昙郡的小岩岳城。
持旗足轻将日月双纹的旗印高高举起,这就是李晓本人的旗印。
作为侍大将已有独立领军的资格,所以必然配以可以标识的旗印,与其他备队区分。
日月为明,这日月双纹旗印喻意着李晓来自明国的身份,从此武田家侍大将的旗印中,又多了一面日月双纹旗印。
小岩岳町的町人们,看着原本驻守的武田家常备,正蹲坐地上十分熟练地扎着绑腿。
足轻们俩俩相互将竹制的铠甲,笼手,小袖一件一件地披在对方身上,而直属于李晓马回众披着母衣,不断来町下来回奔驰,传达命令。
天守阁里。
李晓一身鲜亮的大铠披挂在身,自上次岩拒城笼城战后,间隔八个月他再度出阵,想到此他热血澎湃,这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机。
眼下一名忍者在他面前禀报言道。
“禀报主公,马场大人,已经完成领内动员,聚集了一百五十名军势,在前方天盖山等候大人出阵。”
“很好。”
这时又有两名忍者进来向李晓禀报言道。
“禀报主公,仁科本地豪族答允主公出阵的军势,也已经集结完毕,现在城下町候命,总计有一百五十人。”
“很好。”
“禀报主公,已遵照你的命令,忍者众已往前方侦查完毕,从小岩岳城到高原诹访城的路途中,除了有一段路面被山洪冲没之下,其余尽数良好,现在前方忍者已雇佣当地山民,修补这一段路面,预计在我军势抵达前,可以修好,保证顺利通过。”
“很好,退下吧。”
李晓点了点头,他计算了一下一共是四百军势,除此之外,还有向高坂昌信要求增援的军势,尚未有回音,其他的军势皆已经待命,这一切的速度都快得惊人。
其实这多亏了,李晓之前让横谷幸重在姊小路家安插下的谍报网。
早在姊小路家出阵前好几天,横谷幸重刺探到姊小路家将要出阵的消息,通过秘密渠道已最快到了李晓手上,所以李晓能提前通知手下各部队,进行动员集结。
若非如此,李晓出阵的时间还要拖延数日。
李晓从小幡由美手里接过头兜,转头看去。
只见小幡由美一身吴服,长发用一根发带从后系住,显然格外俏丽。
小幡由美双目怔怔地看着李晓,然后言道:“夫君,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出阵吗?由美,觉得自己能帮得上忙。”
李晓哈一笑,伸手抚着小幡由美的背,言道:“不必担心,我是不想你劳累,此次我出阵,你就回高远城去,陪陪由贞吧,你们姐妹有半年多没见了。”
小幡由美点了点头,露出一丝不舍的情绪,然后还是努力笑着对李晓言道:“那我就在这里,祝贺夫君早日凯旋而归了。”
李晓点了点头,两个刚刚新婚,正是燕尔之时,当然彼此心底都有不舍之意。
李晓微微一笑言道:“知道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同时也要照顾好,你肚子里的小李晓啊!”
听了李晓这么说,小幡由美微微有些羞涩,但还是点了点头,言道:“知道了。”
李晓哈一笑,言道:“走了。”
李晓随即大步走出天守阁,手下的军势都已准备完毕,马仆早已牵来了木下藤吉郎送给他的战马黑锻。
黑锻神采奕奕,不时打着响鼻,马蹄不住抛着地面,显然是一副早已等待不耐烦的模样,
李晓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黑锻一声嘶鸣,驮着李晓顿时四蹄交替,沿着朝城下奔去。
天守阁上,小幡由美目送着李晓的背影远去。
小岩岳城的大手门前,岛胜猛,师冈一羽,小幡晓宪,还有李晓麾下直属母衣众皆坐在战马候立那。而远处李晓的常备,还有仁科家豪族的军势都正在城下町中集结。
“都准备好了吗?”李晓开口向岛胜猛问道。
“回禀主公,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负责常备的足轻大将岛胜猛在马上施礼言道。
“嗯。”李晓点了下头。
这时,一名穿着紫衣的蒙面忍者来到李晓马前禀报,言道:“禀报主公,高坂弹正大人已经答允出兵,他的一百军势的援兵,已正在路上。”
这名忍者话一说完,李晓麾下众武士面上都露出喜色,有了高坂昌信的兵马加入,李晓这一方的军势更强。
“很好。”
而在一旁,负责留守小岩岳城的木下小一郎,大藏长安分别拜立在门前,齐声言道:“恭祝主公早日得胜而归。”
李晓一点头,望向飞驒方向的远山,然后将马鞭朝前一扬,大声喝道:“出阵!”
顿时出阵的太鼓声擂响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城下之盟
第一百五十六章 城下之盟
高原诹访城大手门前,一道笔直的黑烟冲上了云天,大手门冠木门前燃烧起熊熊烈火,将曲轮和大门都烤得熏黑。
虽然守城的江马家的足轻,不住往木门上泼水,但这一切无济于事,大门已经几乎被烤成焦炭。
轰!
脆弱的冠木门,被姊小路家名武士小岛时光一脚踹得粉碎,随即上百名背插着剑酢浆草旗指物的武士足轻们,冒着箭橹和天守阁上射落的箭矢,汹涌般冲进了城门。
冠木门后七八名,穿着一身大铠的江马家武士拼命地挥舞着长枪太刀,将数名冲进大门姊小路家武士足轻刺穿劈砍,而被火烧得一半的木制曲轮,还有残破的石垣背后,十几名弓足轻拼命般的射出箭矢来。
然后随着姊小路家军势不断增多,江马家的抵抗随之如纸扎般,转瞬被突破了。
此刻已是正午,两军仍在激战,城下的喧嚣声从未停止过片刻。
江马家本城高原诹访城的外丸已被攻破,而围城数日,江马家已接近弹尽粮绝,现在江马家的残余武士足轻重新集结在本丸之外重新奋力抵抗。
双方枪刺刀砍,杀得横尸处处。
江马辉盛口干舌燥地奔上天守阁顶层,四处张望却未发现他父亲的身影。
江马辉盛只听见供奉的佛像传来几声低喃,这才在佛像的背后的找到了他父亲江马时盛。
只见江马时盛手持佛珠,双腿摊开坐在蹲在地板,头盔,铠甲和太刀都丢在一旁。
整个人看过去脸色苍白,只见江马时盛一副嘴唇干裂的样子,然后眼睛睁睁地看着窗外,口中似自言自语地言道:“没希望了,没希望了。”
江马辉盛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父亲之情,而是眼下若主将都这幅不能振作的样子,城兵的抵抗再勇武,也是无济于事。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江马辉盛双手轻摇江马时盛的双肩,然后大声喊道。
这时江马时盛才抬起头,茫然问道:“城破了吗?城破了吗?”
江马辉盛见江马时盛这样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江马辉盛这时也不顾什么上下尊卑之分了,揪住父亲的衣领的大声吼道:“父亲大人,请振作,姊小路家还没有攻破城池。”
在江马辉盛的大吼下,江马时盛终于回过神,好容易坐直的身子,又瘫软下来,苦笑一声言道:“还有什么用?再支持个一两天,也是一样是败,我江马家终于是灭亡了,姊小路良赖一统飞驒,我真是不甘心啊。”
江马辉盛摇了摇头,他未想到父亲居然这么不中用,在这生死的关头,居然只想这些,不想如何迎敌。但连家主都这样,自己再奋战还有什么希望呢?江马辉盛这时也感到一阵无力,如果高原诹访城一破,他和父亲无疑都难逃身死的命数。
父亲说的对,姊小路家大军包围,四大家臣叛变其二,剩下的两位家臣迟迟没有音信,不知是叛变,还是被剿灭了,抑或者是畏惧姊小路家的军势,在一旁观望。
江马辉盛无力地坐下,父子两人眼下都觉得江马家已到了绝境,只要再推一把,就可以陷入无限深渊中了。
“二位,或许眼下还不是你们最后的困境?”
听到天守阁顶层内还有第三个人声音,江马时盛和江马辉盛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