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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起陆宛语还好,一说到,陆千言立刻摇头:“你们有陆宛语就够了,我和Candy阿姨一起。”
云媛不免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林纾像是得到了偌大的支持,挺直了背脊,十分有力地说道:“现在可以了吧?请你们尊重孩子的决定。”
陆恒见云媛一脸哀然的模样,伸手揽了她的肩膀,冲她摇了摇头:“算了,走吧。”
云媛却皱着眉:“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陆恒说着将陆宛语抱起来,“我们先回去。”
陆恒其实有些恍惚,他忽然忆起当初将孩子带回来的情景,孩子瘦瘦小小一个,哭得声嘶力竭,他那时候竟也不觉得讨厌,第一个念头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养在身边。
*
☆、养不熟的白眼狼3000+
其实不止是后来能有要挟林纾的筹码,他更想做的是让孩子和他亲近,成为林纾的对立面。
却没想到她们不知为何会遇见,或许真是该死的母女连心?
陆恒和云媛的表情都不怎么样,反倒是陆宛语一直笑嘻嘻的,坐在车里的时候还问云媛:“妈妈,陆千言不回来了吗?郎”
云媛下意识地看了陆恒一眼,忙对陆宛语摇摇头:“会回来的。锎”
“不要,我不喜欢她,不要”陆宛语哼哼唧唧的。
她和陆千言一直都不互相喜欢,她讨厌陆千言占据了爸爸妈妈的另一份关注,有多少次都希望陆千言就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宛语。”陆恒忽然说话。
陆宛语一向对陆恒有些敬畏,不敢像陆千言一样和他闹,一听到他说话,马上就把喉咙里的声音给憋了下去。
云媛忙说:“宛语不懂事,你别怪她。”
陆恒点点头,却问她:“你真的不介意吗?”他这句话其实问了很多很多,云媛也都知道。
所以她笑了笑:“说不介意你大概也不相信,可是我已经习惯等你了,总能等来的是不是?”
“对不起,媛媛。”陆恒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陪着孩子坐在后座的她。
是,云媛才是他的归属,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怒不怨,哪里是林纾比得上的!
云媛也冲他一笑,温柔至极。
*
陆恒他们离开之后,陆千言忽然就安静下来,没有了一开始的活力。
林纾不免有些担心,孩子到底和他们生活了两年,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好在孩子还小,再大一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没有办法想象,如果等陆千言懂事之后再遇见的话,是不是还能夺得孩子的偏爱。
幸而没有如果,幸而她早早地就找到了她,可以补偿这两年来病没能给她的母爱。
“怎么了?不开心吗?”林纾坐在床边,问她。
陆千言摇摇头,又点点头,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露出小小的缝隙,她说:“一点点,就一点点。”
“因为”林纾顿了顿,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陆恒和云媛。
“Candy阿姨,”陆千言忽然说,“爸爸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林纾有些害怕:“那你会因为他们生气,就离开我吗?”
陆千言犹豫了一下,看着林纾紧张忧愁的面容,终究还是摇摇头:“我和爸爸妈妈走,Candy阿姨会伤心”
在她看来,伤心是比生气更严重的情绪。
林纾忍不住笑起来,眼中却带着泪:“嗯,我会很伤心很难过。”
陆千言打了个哈欠,林纾马上说:“困了吗?那就睡一会儿吧,晚上带你回去,嗯?”
她点点头,在林纾的帮忙下躺了下去。
林纾等她完完全全睡着了,这才敢出了病房打电/话:“喂?顾律师”
盛维庭结束手术,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病房,原想直接推门进去,不想却在门外感觉到了房间里的格外安静。
他的步子顿了顿,从门上的小窗望进去,陆千言照旧躺在床上,被子被她踹到了腿上,肚子露了出来,大字型的样子看上去格外豪放,而林纾则是坐在床边,身体有些扭曲地趴在床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竟也睡着了。
他的视线胶着在那两人身上,许久都没有动作。
不知何时有护士走过来,叫他:“盛教”
盛维庭猛地转头,冲她嘘了一声,护士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盛维庭冷着脸:“走吧。”
护士匆忙低着头跑开,连自己刚刚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盛维庭又往里看了一眼,那两人还没醒过来,他这才悄声进去,脚步都难得的放轻。
他几乎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一向自在,不管别人想法,一切以自己的喜好为主,哪里曾经关心过别人的感受。
可现在,不知为何,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场景看着很舒服,不愿意去破坏,下意识地就这样做了。
走到床边,他颇为嫌弃地将被子拉上了些许,遮住了陆千言那圆鼓鼓的肚子,这才看向一旁的林纾。
他坐在她身边,刚想伸手出去捋开她脸上的碎发,却忽然见她动了动身体,眼皮微动,似是要睁眼,还没碰到她的手就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推了推,看似一脸不赞同的样子:“怎么睡在这里?”
林纾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自从昨天进了医院之后就一直没睡好,不知不觉就犯了困,居然莫名其妙睡了过去,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迷蒙的双眼:“嗯?盛维庭,你来了?”
刚刚睡醒的林纾有着别样的风情,头发散散乱乱的,却有凌乱的美,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潮红,嘴巴微张,红红的惹人喜欢。
盛维庭向来就是行动主义者,想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迟疑。
就像是现在,他忽然很想吻她,所以就这样做了。
林纾在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状况下被人捧住了脸,刚想要说话就看到了一张迅速靠近的脸庞,她微怔,唇上已经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
大概是太为惊诧,一直张着嘴不动弹。
盛维庭狠狠吻了一下,撤开一些,对她说:“我还以为我吻的是一个木头人。”
林纾一愣,莫名的尴尬,刚想要转身不让他碰,他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微扯,她被拽进他的怀里,头微扬,他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盛维庭的吻从来都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一点预兆,他想到了就会做,让人措手不及。
可不得不说,林纾的心里其实是甜蜜的,因为她能从吻中感受到他对她的在意。
盛维庭吻起来一向不管不顾,林纾只觉得灵魂都被抽走,漂浮在空中徜徉,完全不知道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个小小柔柔的声音轻声叫:“Candy阿姨”
林纾的魂魄顿时归位,十分迅速地推开盛维庭,一个转身,面对陆千言,尴尬地笑:“嗯,我在这里。”
被打断的盛维庭觉得十分不愉快,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瓣,不快都写在了脸上。
孩子什么的,果然就是麻烦鬼,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一样麻烦,没有半点不同。
林纾祈祷陆千言病没有看到,像是平常一样温柔地笑:“怎么了?”
陆千言忽然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眨了眨眼睛:“Candy阿姨害羞了,因为和坏叔叔亲亲吗?”
林纾脸猛地红起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难堪地简直想挖洞钻进去。
林纾这头是尴尬难堪了,盛维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十分地镇静。
林纾简直怀疑盛维庭从来都不会有脸红的时候!
好在陆千言并没有多说,只是张开了手臂,对着林纾撅起了嘴巴,说:“我也要亲亲!”
林纾呼出一口气,刚要俯下身去亲她,却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了,她回身看向盛维庭,不明白他是忽然怎么了。
盛维庭皱了皱眉,自然淡定地回:“不许亲她。”
林纾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盛维庭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你只能亲我!”
林纾怔了一下,脸已经红得快要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了,快要烧起来!这是在孩子面前呢,盛维庭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盛维庭!”林纾不满地看他一眼,“她是孩子。”
她们是母女,她不可能永远都不亲她,孩子都需要一定程度的身体接触,如果她一直这样远离她,说不定她会以为他们并不疼她,这对于关系的贴近也不是一件好事。
盛维庭看了一眼正在努力索吻的陆千言,又看了一眼红着脸却依旧正色的林纾,总算妥协:“好吧,那就亲脸。”
林纾要被他这样的字句弄笑,偏偏又没办法生气,只觉得更爱他一点,他这样可爱,将她划为了他的归属物。
可她更希望,他将孩子也同样画进这个圈,因为他们是一家人,血缘上无法分开的一家人。
☆、你会喜欢孩子吗?3000+
因为盛维庭不再阻拦,林纾总算俯下身亲吻了一下陆千言的脸颊。
陆千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盛维庭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其实和林纾还是有些像的地方。
为了将刚刚的尴尬氛围彻底消去,林纾便开始了另一个话题,问盛维庭:“出院手续办好了吗?锎”
盛维庭说没有,先出去了。
林纾便在房间里收拾陆千言的东西,都是今天上午让护士看着的时候她跑出去买的一堆孩子会用的东西。
她没有养过孩子,只能将她觉得好的都买了回来。
盛维庭回来的时候,林纾已经将东西全都收拾好了,整整齐齐的两个行李袋。
盛维庭径直走过去拿起了行李袋,对林纾点点头就走在前面,陆千言睡了一觉倒是精神很好,非要自己走,林纾便牵着她的手,跟在盛维庭的身后一起坐进了车。
离开家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就变成了三个人。
因为陆千言在身边,林纾格外开心,因为在医院两天,她便给她洗了个澡,换上了她买的衣服,正好适合,穿上去很漂亮。
只是穿的时候,陆千言忽然问她:“Candy阿姨,你不和坏叔叔一起睡吗?”
她问的很自然,因为家里爸爸妈妈是一起睡的,理所当然地也以为他们也该睡在一起,可明显的这里只是客房
林纾却因为她这一个问句有些不好意思:“嗯,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她和盛维庭虽然已经算是确认了关系,但却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大概是觉得时候还不到吧?
她这样一说,陆千言脸上的笑容便如同阳光一般绚烂:“好!”她抱了林纾的脖子,蹭了蹭她的脸。
林纾觉得心里快要溢出无数暖暖甜甜的粉红泡泡,抱着她往外走。
刚出房间就闻到了弥漫了空气中的香味,两人齐齐地吸了吸鼻子,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好香”然后又都傻傻地笑了起来。
林纾抱着陆千言来到厨房外,看着盛维庭用如同做实验那般的严谨做菜,不免笑,这样一个大男人却偏偏经常下厨,简直是两个不同的极限。
因为会有烟雾,林纾怕她呛到,便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饿了吗?”
陆千言点点头,又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忽然抬头说:“爸爸不会。”
“嗯?”林纾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是吗?你是,想他们了吗?”
她有点害怕听到陆千言的回答,可还是笑着等回答。
陆千言笑:“一点点,可是舍不得Candy阿姨。”
再没有别的话比这句更让林纾觉得幸福,她忍不住又在她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好几下:“我也舍不得你,所以留在这里好不好?”
陆千言点头。
盛维庭做菜一向很快,在两个女人饿死之前便端出了一桌子的丰盛的菜,三个人算是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饭,当然如果不提盛维庭和陆千言时不时的抬杠的话。
可林纾却觉得连这样的抬杠都那么美好,因为这是她爱的人都在身边的证据。
陆千言和Clever玩了一会儿便觉得累,林纾稍稍一哄就睡着了,她将她放回了自己的房间,替她掖好被角,这才出来。
盛维庭居然不在客厅里,她寻了一下才发现他居然在厨房,她走进去,他正站在水池前一本正经地洗碗,手上都是肥皂泡沫。
林纾走过去,笑着拿过他手里的东西:“我来吧。”她知道他其实并不喜欢洗碗这件事情,所以往常一向是她包揽的,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就突发奇想了。
盛维庭洗了洗手,却没有及时走开,依旧站在她身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侧脸。
林纾被他看得有些怯意,红从脸颊逐渐蔓延到了耳垂,她却故作镇定:“怎么了,你先出去吧。”
盛维庭忽然伸出手来,一手捏住了她已经泛红的耳垂。
林纾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耳垂蔓延到浑身上下,四肢百骸,她忽然就不能动作,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