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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那一层无法言说的关系在,让她多少有了点底气。
“我从没见过求人求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盛维庭又呵了一声,却最终没有放弃她,随口说了一声跟着就先一步往前走去。
他走得并不快,可林纾因为体力耗尽,还是跟得有些吃力。
反倒是Clever,一直都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不时地叫一声,比盛维庭有人性多了。
*
☆、营养失调
林纾是怕黑的,可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因为前面有那样一个人领路,竟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怕。
盛维庭一直在她前面几步的位置,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生得很高大,大概有一米八多,比陆恒还要高一些,身材却有些削瘦,光看身体总觉得有种营养失调的感觉。
林纾抿了抿唇,感觉到唇上干裂到起皮的粗糙,似乎还有些许的血腥味,她伸手抹了放在眼前一看,才发现手心里有血。
她竟然都察觉不到痛。
“喂”她低声叫,声音嘶哑,喉咙还带着痛意。
盛维庭停下步子,回头看她,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像是在问她想说什么。
林纾咬唇,略略垂下了眸子:“我叫林纾,树林的林,纾解的纾。你,叫什么?”
她和他缘分不浅,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可到方才她恍然发现,她居然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在心里默默地叫他怪人,总不能直接这样叫他。
“盛维庭。”他开口,将自己的名字撂下。
林纾来不及说话,盛维庭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去,步子迈得更大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了不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只能撑着追上去。
林纾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盛维庭之所以有些不爽,是因为她居然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盛维庭落脚的农家乐,装修得古色古香,却有些荒凉萧条的感觉,两人来到客房区。
盛维庭走到前台,那个原本昏昏欲睡的前台妹妹顿时站起来,带着得体的笑容:“你好,盛先生。”
盛维庭点点头,然后说:“再给我开一间房。”
前台妹妹露出为难的神色:“盛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是淡季,所以我们的客房都在装修,没办法住人。”
盛维庭怔了一下,不愿意接受现实:“那我的房间呢?”
“是这样的,您住的房间是我们这里的总统包房,所有的装修都是选得最好的。因为我们打算提高我们酒店的档次,打算将别的客房也重新整修一下,所以您的房间还有间客房的,您看,能不能”
前台妹妹殷切地看向他。
他回身看了一眼浑身破破烂烂的林纾,手指在柜台上轻轻地敲着。
前台妹妹被这声音搅得心里慌慌的,可更惶然的是林纾。
尽管他已经把她带到这里来了,她还是怕他丢掉她。
他对她没有责任。
盛维庭许久都没有说话,前台妹妹又叫一声:“盛先生”
盛维庭抬起眼:“好吧,那请问能不能帮忙买套衣服。”
他可不想看着她穿那套丑毙了又脏透了的病号服在他的房间里转悠,谁知道有多少病菌!
*
☆、我有关系
前台妹妹又遇到难题,皱着脸对盛维庭说:“盛先生,您刚刚也去外面逛了一圈,这边优点是偏僻,缺点也是偏僻,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买,就算有也已经关门了。”
盛维庭的脸黑了黑。
林纾忙凑上去,急匆匆地说:“我没关系的。”
盛维庭的脸色更黑了:“你的确没关系,可是我有关系!”
林纾会错意,尴尬地咬着唇退后一步。
前台妹妹搞不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看到林纾身上的病号服便知道是附近精神病医院的病患。
不过客人的私事她无权过问,她只说:“那这样,盛先生,我如果您是要给这位小姐穿的话,我可以拿一套我的衣服,您看可以吗?”
盛维庭皱了皱眉头,说:“新的。”
前台妹妹对这个长得帅,脾气坏的男客人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非分之想的话,这会儿已经烟消云散了,不过待客之道还是得保持的,于是她点头说:“好,我有一件还没穿过的连衣裙,不过只能在房间里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盛维庭点点头,前台妹妹去房间里拿了一个纸袋出来,送到他手上。
盛维庭依旧没有摘下手上的医用手套,前台妹妹看到的时候惊了一下。
不过她什么人没见过,已经学会了宠辱不惊,连神色都没变化就又笑了起来。
盛维庭接过,留下一句“记在账上”就转身离开。
林纾小步地跟在他身后。
酒店里的确没有别人,所以电梯依旧停在一楼,林纾见他已经进去,忙也跑了进去,还差点被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盛维庭住在顶层,顶层也只有那一个房间,面积是很可观的。
林纾打小就是被富养的,而且林氏第二大的产业就是酒店,她以前也在生日的时候曾经约了朋友去总统包房举办生日派对。
林氏名下的万凯酒店是J市少数几家白金五星级酒店,装修十分奢华,总统包房就更不用说。
所以即使走进房间,她也没有什么别样的表情,只是一直注意着盛维庭的表情,连坐都不敢坐。
盛维庭将手里的纸袋扔到她身上:“赶紧洗个澡把衣服换上。”他依旧满脸的嫌弃,“客房里有卫生间,去那里。”
林纾慌乱地抱住,低着头走进了客房。
到底是总统包房,客房也十分不错,她拿了东西去卫生间洗澡。
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地洗一个热水澡,这在以前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而三年过来,她竟然差不多快要习惯。
洗完之后,她便将纸袋里的衣服拿了出来。
除了衣服居然还有内。衣裤,里面有张纸条,是前台妹妹写的,说内。衣裤是全新的,她洗过没穿过,让她放心穿。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林纾心里头暖了下。
*
☆、改变太多
林纾洗好澡之后才将那件前台妹妹口中的“连衣裙”拿了出来。
看着这件展开的连衣裙,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也有点太贴身,太短,太露了吧?
林纾之前就不喜欢去酒吧,也不怎么喜欢穿这种太过贴身以及太露的衣服,所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穿上去。
可那件病号服是绝对不会再穿上身的,就算她能接受,盛维庭大概也会把她赶出去。
但是这件连衣裙
盛维庭看到了之后会不会也把她给赶出去?
林纾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将裙子穿了上去。
前台妹妹比她胖一些,所以她穿着不至于太贴身,但是“又露又短”这个事实,大概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了。
偏偏客房里连浴袍和毛巾都没有。
这些本来都是必备,林纾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盛维庭不想用酒店的东西所以早就让人提前收走了。
她只能穿着那件裙子小步小步地走了出去。
盛维庭坐在沙发里,正在看资料,Clever在玩飞盘,让盛维庭扔出去,它便屁颠颠地跑出去要回来,放到他腿上又让他扔。
盛维庭居然也不嫌麻烦,一边看资料,一边也能和Clever玩。
Clever在咬回飞盘之后就发现了林纾站在沙发后不远处,立刻就忘记了飞盘,颠颠儿地往林纾这边跑过来蹭着她光溜溜的腿。
盛维庭没注意到Clever跑开了,再一次把飞盘扔了出去,没想到居然听到一声飞盘落地的闷响。
他皱皱眉,直接说:“Clever,你最好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没有做好!”
Clever听到盛维庭叫自己的名字,好像能听懂他的话一样,不满地叫了两声。
声音的方向有点不大对。
盛维庭终于肯抬起尊首,循着声音看过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伸手遮着胸口,满脸不自在的林纾。
因为衣服偏大的关系,胸前露得有点太多,不遮着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盛维庭的眉心越皱越紧,最后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语调说:“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女人说的连衣裙就是这块布料?”
林纾尴尬地点点头。
盛维庭看着那件吊带暴露而且还镶着无数亮片的裙子,觉得自己的三观大概又被刷新了。
他想到会丑,可也不至于那么丑吧?
他嫌弃地收回眼神,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林纾不知所措,想来想去还是略微往前走一步:“谢谢你。”
盛维庭低着头,没有吭声。
“还有,对不起”林纾咬咬唇,她从来也不会脸皮厚到这种地步。
果然是在那个可怕医院里的三年,让她改变了太多。
盛维庭依旧没有说话,林纾也觉得冷了,就想回客房,没想到Clever居然咬着飞盘凑到了她面前,用殷切的眼神看着她!
*
☆、懒成这样
林纾从前没有养过宠物,因为爸爸林凯会对宠物的毛发过敏,所以就算喜欢也从没有养。
后来打算和陆恒结婚了,她还曾经对他说:“以后家里养一条狗好不好?”
那时候陆恒宠她疼她,她说什么他都说好,甚至说:“你想养什么就养什么。”
可是到后来,她在医院陆恒来羞辱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陆恒也是对毛发过敏的。
他那时候说得咬牙切齿:“林纾,你敢说你就很爱我吗?你连我对宠物毛发过敏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她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情,但她不承认他说的,她也不爱他。
她曾经很爱他的,爱到迷失。
是他一直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以外,他所做的,只是一直顺着她,给她看到她想看到的而已。
在精神病医院的三年,林纾想通了。
或许她爱的不是他,爱的不是那个人,爱的只是一个陆恒的名字,是他想要给她看的样子。
可即使这样想,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好受,她无法否认,她的的确确地爱过他,而如今,她也的的确确地恨着他。
她的神思有些恍惚,Clever没想到她会忽略自己,又去蹭了蹭她。
林纾这才回过神来,知道Clever是想让她陪他玩。
虽然她有些冷,但看着Clever那圆溜溜的眼睛,不忍心拒绝,于是拿过飞盘,所在了沙发的另一端,往空处扔了过去。
也好在房间够大,,盛维庭还让人把东西都移开了,才能让Clever这么玩。
Clever欢脱地跑出去接住,又跑回来,献宝一样地把飞盘放在她的腿上。
她一次一次地重复着,不是不累,只是不舍得让Clever觉得自己不喜欢它。
她的确很累,不仅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她不止累,还很冷。
这会儿算是初春,房间里没开空调,她又穿得少,寒意逐渐从她裸着的肌肤侵袭入体,她打着寒战却不敢说,她有什么资格说,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
他能收留她就已经很好,怎么还敢提出要求?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忍的,没想到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仅是吓到了Clever,还吓到了正在全神贯注看资料的盛维庭。
林纾马上道歉:“不好意思。”
盛维庭抬起头来,看到她那单薄的衣服,还有那苍白的脸颊,微微蹙眉:“不觉得冷吗?”
林纾咬唇,没有说话。
盛维庭呵了一声:“不会把被子拿出来盖一下吗?居然懒成这样。”
说完话,他又继续低下头去看他的东西。
林纾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想要说自己不是懒,可想想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还是默默地回去把不算薄的被子拖了出来围在身上。
Clever看到她的造型很欢乐,汪了两声,然后继续要求她和它玩。
*
Clever多可爱呀!!它说喜欢它的话就多多留言呢!嘿嘿!
☆、没有商量
林纾以为自己会和Clever玩上半宿的飞盘。
没想到盛维庭在看完手中的资料之后抬起头来叫:“Clever,你就是折磨客人的?”
Clever好像听得懂,居然从林纾面前离开,来到了盛维庭身前。
盛维庭用那只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不早了,你应该睡觉了。”
Clever呜咽了两声,往他手底下蹭了下。
“不,没有商量,去睡觉。”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林纾竟然觉得有趣,倒也不觉得困了。
最终失败的是Clever,乖乖地垂着头,跑到角落那个临时的窝趴了下去。
盛维庭淡淡地哼了一声,随即看向林纾:“还想继续和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