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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政信:总司令冈村宁茨由南京秘密抵达武汉,除了皇军第十一军司令官横山秀指挥的八个师团外,又增调了三个师团归他指挥,总兵力达到三十六万二千人。另外,海、空军兵力也相继布署完毕。
保岛中将:这么说,驻上海的海军也要作南调准备?
迁政信:海军主要是从厦门和台湾调度,上海帝国军队力量暂没列入“一号作战”计划,战役开始前,主要是执行第一阶段作战计划,即向粤汉、湘桂铁路发动猛攻,从而达到迅速打通这两条铁路线,铁路沿线两边的中、美空军基地和飞机场,并威胁重庆,逼迫蒋介石坐下来和谈。
岩井英一:难怪内阁会议上有人说这是“最后一跳”,东条首相用兵之大胆,恐怕蒋介石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袁殊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又不好插嘴,这时,顺便插了一句:胆大好赢钱呀!
迁政信眼睛一亮,冲着袁殊说:这句话说的好,精妙绝伦!战争就是豪赌,战役就是血赌,战和赌;除了实力和计谋外,靠的就是胆。哈哈,来来,为帝国必胜再干一杯。
第三十章
一九四五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早,风拂大地,绿意昂然。
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强大攻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在欧洲战场,苏联军队已经强渡奥得河,进入波兰,对德国柏林展开了最后的进攻。
太平洋战场,美国军队正在进攻马尼拉,硫磺岛和冲绳岛的血战也揭开了序幕。
中国战场,虽然日本帝国大本营制定了“一号作战”计划,旨在打通大陆交通线,并取得了局部胜利,但日军战线拉长,运输阻驰,后勤短缺,因而,大陆交通线始终未打通。加之华中华北敌后又遭到解放区八路军、新四军的强烈反击,日军深陷在被动的泥潭里而不能自拔,侵华日军深感末日来临。
清晨南京中华路
日本中国派谴军司令部院内,几棵梧桐树上的叶子有些已经发黄了。
司令官冈村宁茨坐完禅,颂过经后,默默地坐在办公桌旁,望着天花板发呆,刚刚结束的芷江战役,不仅没达到夺取中美空军基地,打通雪峰天险,进而猛逼贵阳,智取陪都重庆的战略目的。相反日军却遭重创,被歼一万二千余人,伤残二万三千多人,日本御前会议对芷江作战失利大为光火。
此刻,冈村宁茨绝望的感到战役的局势已无可挽回。
“冈村君”一声呼喊把冈村从沉思中震醒。原来是日本中国派谴军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不知什么时候已走进了办公室。
冈村点了点了头:今井君,医官担羽大佐说你视网膜下腔轻度出血,你可要注意休息呀。
今井不以为然地说:谢谢司令官。吉良诚一从关车军获悉情报说:美军拟在日本本土有大的举动,苏军也在边境集结兵力,大有一举夺取满洲之势。
冈村闭着双眼,脸上表情无动于衷,过了半晌才轻声说:知道了,大势已去,败局已定啊。
今井君:“一号行动”失败,武力胁迫蒋介石坐到谈判桌前难以坐下,能否再次施行政治诱降,现在只有这一招棋可走了,条件可以大大地松动,我们要为帝国作最后一博呀。总司令,南京政府的军事参议院议长杨撰一上将给我打电话,说要介绍一个重庆方面来的人。
冈村:什么人?
今井武夫:此人叫吴树滋,是奉国民党第十战区长官李品仙的指示,由副司令长官兼15军集团军司令的何柱国上将派谴的特使。
冈村:吴和扬是什么关系,怎么联系上的?
今井:吴和扬是保定军官学校的同期同学。吴在几个月前潜入南京,同扬和扬的弟弟,南京政府参谋次长杨振中将商议后,直到最近才下决心和我见面。
冈村:陆军省曾下令禁止军方对重庆开展工作,即使是重庆蒋介石的许可,这样也不好操作呀。
今井:司令官,战局已至此,为了扭转国运,即使违反了禁令,作为军人,我也在所不辞。
冈村注视着今井许久,才下决心:好吧,此项工作必须在绝对秘密的状态下进行。
夜重庆草山蒋介石官邸
山城的夜晚,显得十分幽静。
此刻,蒋介石在书房中秉灯夜读,他手上拿的是一本线装《三国志》。
“达令,雨农来了”;身着淡红绒面的旗袍宋美龄走进书房。
蒋介石放下书,取掉眼镜说:走吧,他没事是不会这个时候来的。
客厅中,戴笠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
“雨农,你不是到北平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蒋介石边说边跨进了客厅。
戴笠慌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回答:是,校长,学生昨天才回山城。
蒋介石坐下后,点了点头说:回来就好。
戴笠:委员长,李品仙司令长官来电请示与南京日本中国派谴军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和谈一事,请您指示。
蒋介石突然说:哈哈,现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知道了,这已是第三次请示了。
戴笠:日方态度极其迫切,希望校长早日准予会谈,以结束这场不愉快的战争。
蒋介石大声说:现在已经没有举行这种会谈的必要了。
戴笠被蒋介石的神情和话语弄糊涂了,忙惊讶地问:为什么?
蒋介石站起来,倒背双手,踱着方步说,为什么?国际、国内局势发生了重大变化。
戴笠若有所思地问:那,如何回电答复日方代表,联络途径是否切断呢?
蒋介石很不耐烦地:雨农,这还要问我吗?你呀,我给你八个字:虚与委蛇,坐山观斗。
戴笠一脸不解地望着蒋介石。
蒋介石:谈是可以的,一、不要说是经过重庆,特别是我同意的;二、条件是以为我为主,日本人的利益完全可以不考虑。三、从现在起,我们的战略重心必须转移,借助日本人和集中一切力量消灭已经强大起来的八路军和新四军。
戴笠恍然大悟:校长,英明远见,学生茅塞顿开也。
坐在旁边的宋美龄兴奋的说:雨农,你不知道吧,子文从美国发来电报,罗斯福总统答应给我们五千万美元的援助啦!
蒋介石破口大骂道:哼,罗斯福这个老狐狸,真不是个东西!
宋美龄和戴笠面面相觑。
蒋介石:你们想想看,欧战爆发后,他为什么不给我军援?法兰西亡国,大英帝国吃紧,他为什么还要搞远东幕尼黑?现在,德、意穷途未路,日本枯木难支,他为什么立刻慷慨解囊了?
宋美龄和戴笠仍是一脸茫然和疑虑。
蒋介石哈哈大笑说:他这是醉翁之意,花小钱赚大利,想战后从中国瓜分更大的利益。他的这一手,我早已看透,美元我是要的,别说五千万,五个亿我都敢要,但以后的事,他也别想的太美了。
宋美龄、戴笠也跟着笑了起来。
蒋介石:雨农,你和美国的顾问梅乐斯第二次东南沿海巡视,听说收获不小啊。
戴笠:校长,美、英两国海军对华合作又有新的设想。
蒋介石打断他的话:又是抗战胜利后,帮助我们建立海军,哈哈,美方还希望由你出任海军司令?这是后话,后话当然以后再说,当前你要深入东南地区,摸清共产党和八路军、新四军的情况,建立和巩固中央军势力,为日后全面接收、统一治理奠定基础。
戴笠:是,雨农立即前往京沪杭地区。
傍晚上海南京路日本驻沪总领事馆
岩井英一接到南京日本驻华大使馆武官岩介彬的电话,告诉他在江苏惟阴的日军逮捕了一位新四军地下交通员,他供出岩井英一领事馆中的袁殊是共产党的一位大间谍,南京日军派谴司令部的今井武夫下令立即将袁殊予以逮捕。
岩井英一坐在二楼办公室中,陷于了长长的沉思。
浩田一男轻轻走进了办公室,他见天色已晚,就顺手按开了电灯。
岩井英一:浩田君,你今天外出了吗?
浩田一男点头说:是的,我去了趟吴淞,面见保岛将军,联络海军保护日侨的撤退事。
岩井英一:街上治安情况怎样?
浩田一男:苏联红军已攻入柏林,希特勒*身亡,德军已经宣布向盟国无条件投降。上海人民沉浸在一派狂欢之中,南京路上,霞飞路上男女老少,有的挽臂游行,有的当街跳舞,人人精神焕发,个个笑逐颜开。
岩井英一:啊,是嘛,那你今天看到袁殊没有?
浩田一男:他不是被你派到霞飞路国太大戏院;参加陆海军上海报道部长联合召开的新闻记者招待会吗?
岩井英一:你立即通知袁殊,就说我和保岛中将,请他立即前来,一起去夜游黄浦江。
浩田一脸疑虑:这,这会儿,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呢?
岩井英一大声吼叫:还不赶快去找。
夜,浦江波涛无语东流,外滩彩灯依然闪烁。
一艘日本猎潜艇“壮岛”号停泊在外滩军用码头上。
夜上海滩淮海路新城里
袁殊正在家中和妈妈、妹妹在吃晚饭
袁蓉:哥哥,听说美国在日本广岛上空投了一颗原子弹,死了不少的人。
袁殊笑了笑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也许吧,目前上海报纸还没有刊登,日本人是故意封锁消息。
贾仁惠:如今,这日本人变得老实多了,象是要改邪归正,哈哈,物极必反,小小日本,残阳一角,依我看快完蛋了。
袁殊:妈,你耳聪目明啊。
贾仁惠:这日本人在上海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太多了,上海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片瓦,都记载着他们罪行,天理不容啊。
袁蓉哈哈笑起来:妈妈,你讲的太精彩了,象是政治评论家。
贾仁惠:这丫头,你以为我是个老古董。
袁殊:妈,抗战已经八年了,越是临近胜利,日本人也不甘心,时局还是不稳,您上街也要多当心才是。
贾仁惠:没事,什么灯火管制,什么防空演习,我看这都是日本人的垂死挣扎。昨天我买菜路过霞飞路口,发现一件事真是好笑。
袁蓉睁大眼睛问:什么事,妈妈你快说。
贾仁惠:霞飞路口有一个店面,分设两家小店,一家是俄国人开的小小咖啡馆,一家是德国人开的小照像馆。那德国店在墙头挂了一副德国元首希特勒的半身照片,俄国的咖啡馆前却挂着一幅斯大林元帅身着军装的照片,以前路过看也不觉得好笑。
袁殊:你说的那两个店我也知道,还去过那咖啡馆。
贾仁惠:是呀,昨天我正好经过那儿,就看见那俄国老板,一脚踏进德国店,不由分说,取下希特勒的像片丢在地上,德国老板不敢吭声不说,接着就是一批俄人成群接对当街跳起了华尔兹舞来,有的还拿着酒瓶子高歌,街上拥挤不堪,连日本的军用卡车也通不过。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袁蓉:马路对面不就是日本驻沪最高司令部吗?
贾仁惠:是呀,站在路旁的日本哨兵,一个个呆若木鸡,都不敢出面过问。
袁殊:这是德国战败投降带来的直接影响,法西斯联盟倾刻瓦解了。
一家人说着话,只听门外有人在喊:袁殊在家吗?
袁殊听见是浩田一男的声音,连忙起身把门打开。
浩田一男进屋后,向贾母点头示礼后,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袁殊君,岩井总领事和保岛司令官请你一起夜游黄浦江。
袁殊一听大吃一惊,但他脸上仍装着若无其事:是嘛,现在吗?
浩男一男点头点:是的,车子就在门口。
贾仁惠:殊儿,有什么好游的,这日本人倒是很有雅兴,开着军舰夜游浦江。
浩田一男欲言而止。
袁殊:妈,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想必是有事找我,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转身又对袁蓉说:妈的故事和笑话多呢;好了,你一个人听吧。说完,提起公文包就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四个日本宪兵和一辆军用吉普车在等待着他。
第三十一章
夜上海黄浦江
袁殊在码头上下车后,被领进了“战神”号的猎潜艇的一个舱室。
舱室中,腥味扑鼻,几个凶恶地日本浪人,将一根在火炉上烧红的烙铁,伸向一个男子,那男子发出痛苦地呻吟。
此时,袁殊明白自己可能暴露,脑海中在紧张的思索对策。
这时,只见身着便服的保岛走进舱室,他轻轻拍了一下袁殊的肩膀说:袁殊君,请你来,一来是观赏夜景,二是参观一下日本海军的秘密刑讯室。
袁殊故意说:司令官阁下有此雅兴,我当然奉陪。
保岛继续说:你是皇军的特工人员嘛,看见了吧,这就是皇军的重刑之一,它能将人烧成肉干。它就象一把万能钥匙能打开任何拒不招供人的嘴。
袁殊略一沉思含笑,接过保岛手上烧红的烙铁,满不在乎地说:这玩意真有这种功能。说着,他一伸左手,亮出胳膊,将烧红的烙铁猛地按在小臂上,只听一阵“嗞嗞”声,胳膊上顿时升起了一股油烟。
保岛和几名日本浪人都惊呆了。
袁殊眼也不眨,眉也不皱地坚持了一会,才慢慢将烙铁抬起,轻轻又将它插进了火炉。
保岛抑制住内心惊恐,冲着袁殊笑着说:袁君,你的,这是干什么?走,到指挥舱去坐坐。
进了指挥舱,只剩下他俩时,保岛轻声说:袁君,不是我们怀疑你,是有人告发你。
袁殊:怀疑我,告发我?
保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