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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几个星期之内开始明星演习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我们必须将数千人的军队带到埃及的亚历山大市,并保证他们的安全。埃及非常担心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我频繁地与埃及国防部长穆罕默德·侯赛因·坦塔维(Mohamed Hussein Tantawi)进行电话联系。他向我保证埃及会提供额外的兵力确保演习的安全,包括提供空中防御和港口防御。埃及特别希望演习能如期举行。这不仅能给他们带来一大笔收入,而且能承办这次演习对他们来说是极大的荣誉,所以他们提供的兵力在参与演习的全部兵力中几乎占了一半。
与此同时,阿富汗的战争准备—刻也没有停歇。我们向海湾地区派遣了一名中央司令部的三星级空军将军以及随行的50名工作人员,由他们负责在该地区成立一个24小时的指挥与控制中心,负责指挥空中作战。他们将负责选择目标和委派任务,建设飞机加油跑道,安排我们所需要的空中运输,寻找飞行基地,并处理我们自己的部队与联军部队之间的空中管制问题,确保我们的喷气机、直升机和轰炸机不会发生相互碰撞的事故。
随着战争的临近,我们也开始考虑战争将会导致的间接破坏。在制定战争计划的过程中,你首先必须做出的决定之一就是规定可接受的间接破坏的水平:高水平、中等水平还是低水平。这一决定取决于众多的因素,包括该地区的平民数量、宗教设施数量(例如清真寺)、医院数量、邻近地区的妇女儿童数量、红十字会机构数量以及该地区的人口数量。你究竟选择高等的、中等的还是低等的间接破坏水平,对你整个的战争计划、策略和具体作战方式都会带来重大的影响。
我们针对阿富汗所做出的决定是,这场战争必须保证低水平的间接破坏。这意味着每当我们想要打击一个会造成中等水平间接破坏或高等水平间接破坏的目标时,就必须征得国防部长的亲自批准。这是极其耗费时间的。
这迫使我们要对所有的目标进行“减痛”处理,也就是说我们要把目标清单浏览一遍,考虑如何把一个可能造成中等水平间接破坏或高等水平间接破坏的目标转化成一个只能造成低等水平间接破坏的目标。为了实现这样的转化,我们可以采取许多不同的手段:在不同的时间里打击该目标,选择目标内人数较少的时候实施打击;用不同的武器或者选择不同的角度来打击目标,这样就会迫使爆炸方向发生改变,将损失以及民居受到的破坏控制在最低限度内;再或者可以采用更加精确的武器。设法对每个目标进行“减痛”处理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随着日期不断逼近,我们争分夺秒地在克服这些困难。
当然,我们必须首先制定一份需要打击的目标清单。对大多数目标国家来说,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们拥有明显的打击目标:重要的政府建筑及军事建筑物、能源与公共设施厂房、高速公路、桥梁、铁路、水坝、隧道、飞机跑道。可是阿富汗比较特殊。那里没有主要的政府或军事建筑物,没有主要的交通体系——甚至不存在一个组织机构比较集中的敌人。那里的桥梁、水坝、隧道或者铁路都非常少;没有港口或船只;几乎没有任何公共设施或能源中心;没有平整的公路,没有主要的高速公路;也没有油库,因为阿富汗人大部分时间都是骑马的。那里90%的建筑物都是土制的。基地组织的成员非常分散,居住在山洞里,而我们根本不知道本·拉登身在何处。
列出打击目标的清单着实让我们挠头。我们惟一可以设定的打击目标就是塔利班的装甲部队(尽管都是些老式坦克,而且为数不多):几个基地组织的训练营,几栋领导层所在的建筑物,几架战术飞机和一些高射枪炮以及地对空导弹。就只有这些了。我们想通过一次大规模的轰炸宣布开战,但是那里却没有足够的目标。这让我们大为恼火。
拉姆斯菲尔德也不例外。“你们需要更多的目标。”他说。
“可我们没有目标。”
“那就去找。”
我们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随机目标”上,在敌人移动过程中,尤其是在战争早期,当他们逃离空袭时,对他们实施打击。拉姆斯菲尔德还是不满意.可我们也只能如此了。最后,我们必须制定出一份战斗计划——我们必须决定我们的主力该集中在什么地方,最初的战略目标是什么,该朝哪个方向推进。我们的作战计划是,在开始的三到五天里在该国的主要地区(但大多是在北方)进行空中打击。然后,北方联盟的军队就可以开始攻打主要城市、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控制的北方重镇马扎里沙里夫。他们可以从那里开始向南方推进;然后我们可以将特种部队和海军陆战队空运到南方,帮助他们拿下塔利班的另一个重镇坎大哈。
在阿富汗战争中,我们的三个基本目标分别是:彻底摧毁阿富汗境内的基地组织,推翻该国的塔利班政权,帮助阿富汗人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开办医院并提供人道主义援助。
当开战之日日益临近之时,我们在抓紧时间完成最后一秒钟的部署。我们将我们的战斗海空救援队派往乌兹别克斯坦;在阿曼,我们从那里的大型特种部队当中挑选了几支行动部队,把他们运送到巴基斯坦沿海的航空母舰上;在巴基斯坦,我们把“掠夺者”无人驾驶飞机部署完毕,并敦促巴基斯坦军队封锁他们与阿富汗之间的边境;我们还把自己的战斗飞机提前部署在海湾地区。最后,我们还考虑到了美国本土的安全。副总统切尼曾多次特别提到,美国必须为可能出现的恐怖主义袭击做好准备。在华盛顿首府、迪斯尼乐园、纽约和其他主要的大城市地区我们都派遣了战斗机进行巡逻,还有大量的战斗机随时待命,可以在5到30分钟内起飞。2001年10月6日,布什总统给塔利班首领穆拉·奥玛尔发出了最后通牒,让他交出奥萨玛·本·拉登,否则后果自负。我们都知道他不会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他果然没有理睬。
2001年10月7日,阿富汗战争如期爆发。
第三章 阿富汗战争
“死亡本身不算什么;而没有荣辉、失败地活着无异于每一天都在死亡。”
——拿破仑·波拿巴
乔治·特纳特正在通话,他刚刚致电中央司令部,找弗兰克斯。
“我们发现了一个目标,肯定是穆拉·奥玛尔,”他说。“是我们的‘掠夺者’发现的。”
掠夺者无人驾驶飞机是我们最新的高端技术武器,能够从千里之外对其进行遥控。近几个月,它已经在世畀上引起了轰动,因为它可以同时装备两枚地狱火导弹。现在我们已经配备了自己的遥控战斗机,并在中央司令部内安装了录像设备,可以将有关的图像接收并转播在我们的大屏幕上。中央情报局也有几架这样的战斗机(从国防部借用过来的),直接归他们所管。如果特纳特认为他发现了本·拉登或者其他基地组织高级官员等目标,他完全拥有不向上级汇报,直接实施打击的特权。但他总是先和中央司令部商议一下。
“我们认为奥萨玛刚刚上了一辆越野车,”特纳特接着说道。“车队一行大概有六辆越野车。我们的掠夺者现在正在跟踪他们。”
奥玛尔在我们的打击名单上名列第二位,仅次于本·拉登。如果奥玛尔被除掉了,那塔利班很可能会俘获并交出本·拉登。那样一来,这场战争很可能就可以彻底避免了。
“你希望我采取什么行动?”弗兰克斯问道。
“我们希望你能立即调遣你的空中部队。他马上就要跑掉了。”
我们打开了屏幕上的图像。屏幕亡出现了这个越野车队,正在快速驶进沙漠。我们对他们的监控定位非常好,而且可以进行放大,但是对车里的人却无法确认;
“我不能肯定那就是他,”弗兰克斯说,“而间接破坏问题是很棘手的。”
“我们认为那就是他,”特纳特说。
中央司令部的军事行动准则是非常严格的:你必须有把握。弗兰克斯没有把握,中央司令部的工作人员或律师们也都没有把握。奥玛尔的确是条大鱼,但是我们不希望误杀任何无辜的平民。
弗兰克斯答道:“我们还是等等看。”
我们正在注意观察时,越野车队突然散开了,车辆各自驶向了不同的方向。阿富汗战争就是这样。如果这次事件对后来发生的一切有一定的寓意的话,那它无疑预示着这场战争将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战争,它将是一场非常复杂的战争,将是一次漫长的猫鼠游戏。
“持久自由行动”(Operation Enduring Freedom)于2001年10月7日拉开序幕,距离9 11袭击还不到一个月。战斗一开始,我们就对阿富汗全境的目标实施了大规模的空袭。我们击中了清单上的所有目标,包括西部的赫拉特、南部的坎大哈、东部的喀布尔与贾拉拉巴德、北部的昆都士与马扎里沙里夫。我们还炸毁了所有被我们发现的坦克;摧毁了他们的防空系统;摧毁了他们的油库;摧毁了训练营地和营地四周的隧道;我们还将他们的飞机跑道炸得坑坑洼洼,让他们的飞机无法离开地面。(没有任何飞机得以起飞,即使起飞了,他们的飞机也实在太落后了,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它们击落。)我们使用了B1、B2和B52轰炸机,都是重型轰炸机,这些飞机是从太平洋的一个岛屿上起飞,经过几个海湾国家,飞抵阿富汗的。我们还使用了F18和F14战斗机,它们是从我们位于南部的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此外我们还动用了来自海湾地区的空军F16、F15战斗机。我们还发射了战斧式导弹。战役在午夜时分打响,一直轰炸至凌晨。
在接下来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再次进行了轰炸。
第三天晚上仍然是轰炸。就这样我们接连进行了五天的轰炸。当我们手中已经没有固定目标的时候,我们便开始轰炸“随机目标”。
与此同时,我们还空投了上吨的人道主义救援物品。截至第二天,我们已经为饥饿的平民投放了210,000份定量食品。这种做法相当正确,因为大多数国际救援及慈善组织都已经在轰炸开始之前就撤离了阿富汗。英国人参与了我们的空中打击行动以及情报、监督、侦察和燃料补给行动。我们的轰炸行动为地面部队扫除了大量的障碍,在我们轰炸结束后,塔利班和基地组织已经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我们的空袭使他们无法进行大规模的集结,也就无法对我们的地面部队发起反击。
不过,我们的空袭行动也并非一点问题都没有:在第二天,一枚“杰达姆”(JDAM)联合制导炸弹意外地落入喀布尔附近的一个居住区。这种炸弹非常精确,但是当你接连投下数百枚炸弹时,就难免会出现几次错过打击目标的情况。我们还把一枚上千磅的炸弹错投在喀布尔北部的一栋红十字会建筑上。该建筑遭到了严重的损坏,里面的小麦和人道主义救援物资彻底被毁。不过,这一次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事先已经让红十字会告诉我们他们的驻地位置都在什么地方,而他们给我们提供了错误的信息。(对此他们自己也承认了。)可奇怪的是,几天过后,我们又开始发动新一轮空袭,而这一次,由于我们的错误,炸弹再次击中了该建筑。出于某些原因,我们没有及时地把它从袭击目标的清单上抹掉。
战争中另一个复杂的情况就是战争开始前平民的大规模出逃。在战争开始前的几天里,有100万阿富汗人逃离了自己的国家(几个星期前已经有50万人离开了家园)。对此我们早有准备,在私人志愿组织的协助下,我们提前在巴基斯坦、伊朗、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设立了难民营,为难民们提供食品、住所以及医疗服务。不过,对我们的战斗机来说,要确认路上的平民是“友方”、保证他们免受伤害却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此前没有袭击可疑的“奥萨玛”车队的原因),这些车队相对比较容易发现,但是要确认车里面的人却是相当大的挑战。
10月20日上午,美国特种部队与北方联盟会师,11月5日,他们开始对重镇马扎里沙里夫发起地面攻击。该城无论在战略上还是在象征性意义上.都是阿富汗北部最重要的一个城市。它位于乌兹别克斯坦边境以南100英里处,是阿富汗北端最大的城市,而且是北方的道路交通中心。该城内的高速公路交错连接,分别通往西部的赫拉特(并通往伊朗)、东南部的喀布尔以及南部的坎大哈。早在亚历山大大帝时期,这就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我们能占领这座城市——而且是赶在阿富汗北部严寒的冬季来临之前迅速占领它——那我们就能拥有一条陆地通道,把食品、衣物和其他的人道主义救援物资运送到平民手中,同时还可以向北方联盟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