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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彤附在他左耳边,片刻,孟璟澜眼里闪过几分尴尬,面上有些难色:“宝宝,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箫彤嘴角那一点笑意散尽:“我没有说话。”她只是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 孟璟澜愕然,箫彤却正了神色:“你的耳朵,是不是听不到了?”“不…”孟璟澜还想辩解,最后被她的眼神逼得无话可说。
“你在吃治耳朵的药?”箫彤盯着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孟璟澜身形似乎有些不稳:“是的。”
“只是治耳朵?”箫彤面上认真无比,逼得他别开眼,继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之前受了点小伤,影响了听力,没什么。”
“受了点小伤?”箫彤眯起眼,“伤得快要死了,也是小伤?”“谁告诉你的?”孟璟澜倏地睁开眼,原本微挑的眼角瞬间拉直,有些凶狠。
“你到底怎么了?”箫彤小手抚他的脸颊,他最近越发地瘦了,衬得眼睛更加的细长。“我没事,真的没事。”孟璟澜也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缓了神色。
“孟璟澜,你总想要我对你敞开心扉,凭什么你却能揣着一肚子的秘密?”箫彤用力推开孟璟澜依旧扶在她肘上的双手,声声质问。
“宝宝…对不起。”他低了头,撑着藤椅的边缘站起来,转身走回房间里,步子有些不稳,手扶着额角,推门离开。
箫彤眼里充盈着一片水汽,别开眼的一瞬,眼泪沿着脸颊掉落,渗进藤椅的分析,晕开一大片,手上抓着一个空瓶子,是止痛片。孟璟澜从来是不怕疼的,现在却需要吃止痛片,该是多大的痛苦。
孟璟澜回到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照出箫彤已经躺在床上,被子滑在腰际,吊带的睡衣下露出小半片雪白的背脊,隐在被子下的身材玲珑,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燥热,脚步声压到最小,速度却是极快地进了浴室。
箫彤听着浴室的门轻轻关上,唇边翻开一个苦笑,孟璟澜不愿和她交心,其实,她何尝不是。
两人陷在冷战的边缘,可是在孟家所有人眼里,完全是箫彤这个女主人刻意冷眼相对,孟璟澜对她的百依百顺从来不变,往时极少有表情的男主人在面对女主人的时候,那种融化冰雪的温柔,谁见了都会心软,只除了…女主人。
“宝宝,明天慕璟有个新品发布会,要不要去看看?”孟璟澜舀了一碗汤推到她面前。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现在这样,箫彤可以对其他人客客气气,甚至在李嫂面前笑意浓浓,唯独对他横眉冷对。
箫彤默默地发下筷子,连眼睛都没有落在他身上,直接上了楼,退守在餐厅外的佣人心有余悸,唯恐男主人会像之前那次突然掀桌子,半晌,却只见他一口一口地喝完女主人视而不见的那一碗汤。 ?箫彤觉得自己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孟璟澜摇醒,孟璟澜抓着她的手摆弄半天,她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孟璟澜极有耐心地脱她的睡衣,鼻息吹在她的胸口,激得她瞬间清晰,挣着往后挪了挪,拉高被子从脖子处将自己掩起来。
“你干嘛?!”她对上他的视线,里面有赤条条欲望。“我在…帮你换衣服。”他扭开头,有些血气冲顶的感觉。
箫彤扫了一眼床头的钟,分针秒针几乎就要交叠在十一上,眉头一拧:“大半夜的换什么衣服!”
“慕璟的新品发布会,都是安排在半夜的。”孟璟澜解释,将黑色的文胸递给她,“你自己换吧,我去外面等你。” ??箫彤被他一闹,睡意全无,恶狠狠地换了衣服出来,玫瑰色长裙的左胸上是一朵晶莹怒放的玫瑰,衬得她面色妖娆。
孟璟澜侧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一条大披肩:“晚上有点冷。”替她围上,动作温柔。
靠在孟璟澜的怀里,姿势舒适,加之晚上正常的生物钟,睡意又爬上来,箫彤有些不满:“大半夜的开什么发布会,会有人来才怪。”嘟哝一声,打了个哈欠,连眼泪都涌出来。“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孟璟澜放在她肩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动。
“宝宝,到了。”孟璟澜将她扶正,箫彤眯着眼,透过车窗,外面一片华灯璀璨,人来人往,热闹得几乎像是白天。她不知道,慕璟的新品发布会,向来是名流趋之若鹜,贵族流连忘返。 ??二层的展览厅,已经人声鼎沸,后台乱成一团前台自然看不见,前台每一位受邀入场的贵宾都有自己的位置,而左侧最中间的两个位置一直空着。
这也是历年来的习惯,孟璟澜每次出席,都规定要预留两个位置。众人每年都猜测为什么要六两个位置?他会不会带着女伴来?可每一年都失望而归,孟璟澜始终是一个人,身侧也总是空的。
离开时还有十五分钟,位置却一直空着,众人失望,今年不会是连孟璟澜本人都不来了吧?经理守在门口亲自接待,完全被面前的场景镇住了,孟璟澜竟然挽着女伴出席?!
“孟少,这边请。”经理引着两人往里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个一身红裙,娇态万千的女人,难道这就是传言中,孟少的女神?
开场越来越近,场内也渐渐安静下来,箫彤猛地停下步子,往孟璟澜的身后躲了躲,任谁突然被几百双眼睛这样看着,都会有和她一样的反应。
本已寂静无声的大厅瞬间沸腾,却只维持了一刻,因为发布会开始了。开场是展示慕璟的象征,一套同名为“慕璟”的宝石戒指,这也算年年的惯例。
这套首饰没有模特儿佩戴,放在透明的展柜里,后排看得不甚清楚,可前排却能瞧见,几枚宝石戒指,唯独缺少了最中间的那一枚红宝石戒指,有人猜测是不是被盗了,也有人说是售出了,一时众说纷纭。
“中间这一枚红宝石戒指,不是丢了也没有被卖出去,这枚戒指是慕璟的创始人,孟璟澜先生亲手制作的,当时的目的,是作为一枚婚戒,现在被他本人取走了。”经理明示暗示皆很到位,一时所有目光又胶质在孟璟澜的身上。
箫彤愕然,抬头望着他,孟璟澜嘴边挂着几分笑,托起她的左手,并不抬得很高,她一惊,无名指上赫然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
“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箫彤蹙眉,面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被欺骗的恼意。“刚刚你在车上睡着的时候。”孟璟澜毫不避讳。
箫彤伸手去摘,孟璟澜却抓住她的左手,伸进指缝,十指交扣:“要摘…也回家再摘。”箫彤扫了一眼,停了动作,算是妥协。
周遭离得近的人看都能看见孟璟澜身侧的女伴手上那枚血红的戒指,一时孟璟澜求婚成功的传言传播开去。箫彤火气未散开,三更半夜的,竟然被他摆了一道。
新品发布会很顺利,向来是展示后展品全部拍卖,可是细心的人却发现,方才最贵的几套展品,都没有出现在拍卖会上。立刻又有人讨论是不是孟璟澜为了之后的婚礼做准备。因为孟璟澜携着女伴先行离开,所以众人有些肆无忌惮。
箫彤一声不吭地下车,又一声不吭地上楼,孟璟澜默默地跟着,他觉得在理上他是亏的,可是在情上,他绝对没有半点错误。
“孟璟澜,你好样的!”他弗一进门,就被迎面丢了的枕头砸中,以他的身手自然是躲得开,这一记却挨得心甘情愿。
28、争吵之后 。。。
孟璟澜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床上是一套对枕,箫彤手里还拿着一个,她胸口起伏得厉害,似乎含着无穷的怒意。
片刻,箫彤将手里的枕头扔回床上,去摘左手的戒指,却发现戒指卡在手指上摘不下来,可越是摘不下来,她越是暴躁,最后指节被扯得绯红。
转身进了浴室,从香皂到沐浴露试再到洗发水,最后连洗面奶也试了一遍,戒指就像是生着魔咒,越掰它,掐得越紧,手指被折腾得有些浮肿,戒指却没能摘下来。
孟璟澜看着她一个人对着水池咬牙切齿的懊恼模样,心里漫起几分喜悦,她终究没有摘掉,即使她并不情愿戴着。
箫彤揉着发疼的手指,看见立在床头的孟璟澜,嘴角不禁流露出的微笑让她瞬间又有了火气:“摘不下来你也别太高兴,我没有答应嫁给你,你别一厢情愿的。”他垂了垂眼,依旧是笑,仿佛听不见她的话。
箫彤切着手里的香瓜,翠色的瓜瓤衬着手指上的猩红一点,她一愣,不过几天时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件额外的首饰,仿佛本就是一体。这枚戒指一点也不精致,红宝石打磨得并不圆润,八爪的戒托也不够均匀,瞧着小比假货还要粗糙。
“少夫人,您终于答应少爷的…求婚了?”李嫂的态度有些揶揄,箫彤摇摇头:“孟璟澜乘人之危,我摘不下来了。”说着看似嫌弃地瞥了一眼。
“抹点油应该能摘下来。”李嫂一本正经地从架子上拿了一瓶橄榄油,箫彤一愣,缩了缩手:“我不喜欢橄榄油的味道,下次洗澡的时候我再试试。”李嫂露出一记高深莫测的笑,将橄榄油放回架子上。
箫彤刚刚切好水果,听见动静,看到孟璟澜和律师从二楼走下来。孟璟澜的私人律师约莫三十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气质儒雅,可听说他是律师界的中流砥柱,战绩全胜。
目光扫到箫彤的时候眼神有些变化,带着几分探究,最后礼貌地点了点头,径自出了门。孟璟澜面上自然流露出的笑意彰显他此刻心情极好。
“有礼物要给你。”牵着她的手一路领着她进了书房。漆黑的书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孟璟澜手指扣了扣桌面,“打开看看。”
箫彤有几分好奇,将纸袋倒过来,书桌上落了几个小本和她的…身份证。她盯着那张彩色的硬卡发呆,她这辈子第一次拿到身份证,离开起的八年,她一直是黑户,即使是到了年纪,她也不敢去警察局办身份证,唯恐被孟璟澜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还有房子的产权证,慕妈妈生前的存折,已经办理到她名下,钱不多,却是妈妈留给她的。还有一本护照,办理时间是八年前,新得还来不及使用。
“户口本呢?”她抖了抖,袋子里面已经再没有别的东西。“你的户籍已经和我的迁在一起,原来的户籍已经消掉了。”
“你干什么要改我的户籍?”箫彤眉角一折,带着质问。“你是孟家的女主人,户籍自然要落到孟家。”孟璟澜不以为然。
“女主人?孟璟澜,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把戒指摘掉,就真的是答应嫁给你了?”箫彤仰起头,脸绷得很紧。
孟璟澜眼睛稍稍眯了几分,语气很认真:“宝宝,我想娶你。”“我不想嫁你!”几乎脱口而出,言语间的排斥几乎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孟璟澜想到她会拒绝,眼神静静地落在她手上的戒指:“宝宝,戴了我的戒指却不嫁我,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摘不下来!”她对他的强词夺理很无奈。“我不管,既然戴上了,就要嫁给我。”箫彤知道孟璟澜霸道惯了,可是无耻得这样理所当然,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孟璟澜,你做梦!”她转身出了书房,门被摔得震天响,孟璟澜走到书桌后面,拉开第一格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两张纸,一格一格代填的空白。
他拿出一张,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填写,落款处他将名字写得格外清晰,看着另一张空白的,寻思片刻,也拿出来,一个一个地填上,唯独空着签名签名那一栏,其实他能模仿她的笔迹,只是求她的一个心甘情愿。盯着看了片刻,直到确认一个字也没有填错,才将两张纸叠好放回抽屉里。
箫彤蜷在藤椅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小腹有些疼,翻身坐起来,睨到藤椅上有一抹殷红,她松了一口气,已经隔了三个月,亲戚总算来了。之前停吃了一个月的药,就又不正常了。
刚刚莫名其妙的发火,她将一切归结为亲戚来访带来的暴躁情绪所致。她想和孟璟澜和平相处,甚至不止一次地奢望过也许…也许他们能重新开始,可是每当孟璟澜靠近她,她都会忍不住想起过去,忍不住对他反驳,忍不住对他尖叫。
她垂眸,从前两人几乎没有争吵,孟璟澜那么强势,而她,那么胆小。唯一的一次,还是为了妈妈…
=回忆的分割线
妈妈受了伤,箫彤自告奋勇地下楼买晚饭,弗一抬头,就看见孟璟澜站在楼道口。他从来只是将她送到小区门口,她是第一次看他站得这么近。
“宝宝。”孟璟澜穿着绛红色的粗线毛衣和漆黑的牛仔裤,嘴边泛着浅笑,勾勒出只属于她的温柔。
慕无彤面上没有他预料的惊喜,眉头拧得很紧,眼里透出浓浓的防备。孟璟澜有些意外,想要向前,却没想到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