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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在地的许总都没查出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海氏王朝能在世上立足,耍些手段也是必要的。”还有更多残酷的事情他隐匿不谈。
“耍手段?”她不以为然。“用这种方法威胁对方,似乎胜之不武。”
“在商场上不玩君子之争这一套。”
“可是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点,你明明知道他老婆的背景,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闹出人命来。”
“菲儿……”他叹笑。“我不做慈善事业,况且对敌人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这条真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奉为圭集了。”
赫然想起施大大先前跟地说过的话,海皇一向不饶恕伤害海家的犯人,唯独她是例外。
是吗?真是这样吗?
其实他何尝真的饶恕过她,反之,他是残忍的,每每把她撩拨到失心的境界,就狠狠地将她推入地狱之中,这样的伤害她尝过好几遍。
而现在——又回到源头,风雨又起,再度掀起这阵浪潮后的结果将会是如何?
她连一丁点的答案都找不到。
“你怎么又退缩了?”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恐惧,海皇敏锐地感受到。
“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茫然,自己似乎又跌进他布下的魔咒里,否则怎么会听命的成为他的私人秘书,而不再坚决地抗拒他。
“为什么不能?你根本没有中途退却的道理。”海是张扬着狩猎者的霸气,铿锵有力地命令道:“菲儿,你不可以再去怀疑我所说的承诺,绝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能怀疑?”
“因为我是海皇,因为我一旦下定决定,就没有更改的例子,既然我决定爱你,就不可能变心。”
他说得这么狂烈、自信——“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可是——”
他突然欺前封住她的唇,扣住她逃避的小脸,狂烈地吮吻着她。他探出舌头不断搔弄她的唇瓣,并且一下子移至她的耳贝啄吻、一下子转往她的眉、她的眼探索。然后再锁住她的唇……
他骤悍地驱赶她徜现出来的拒绝,直到她软化,直到她回应他的吻,海皇才放心地移开唇。
“我不要再听见可是这两字,也不许你再找任何借口来抵抗我,你的心只许烙印着我的名字,就只能有我。”他不断强调道。
楚菲脸红心跳,脑袋紊乱,被他的强吻吻去了全部的思路。
“同意吗?”他一步步吞噬她的抗拒,乘胜追击!
“我不……”
“你要敢再说一个不字,相不相信我会吻得体意乱情迷,让你自动的把身子献给我。”
这次,他不用蛮横的口吻,而是以无比甘甜的感情在迷惑她——她被淹没了。
楚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在他胸前钻动,寻找一处最舒服的位置——偎在他胸怀。
“我——试一试。”她大胆同意,试着再付出感情,试着再度投进这具怀抱里。
“很好!”海皇也如释重负。
“不过我要跟你谈一个人,我并不希望你因为他而来跟我起冲突。”
她抬首,心有所觉。“你是指关……”
手指轻压她的唇。“不可以,连名字都不能提。”
她蹙眉。“可是他是我的朋友,你这么专断未免过分了点。”
他邪门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为了他来跟我吵架,所以我今天就要跟你说个清楚。”海皇将她带到沙发上,随即从保险柜内拿出一包纸袋,并且抽出一张照片来。
“关问浪跟你提过。他曾见过我两次,没错,我是见过他,不过我会让他见到我,是因为他是以世界整型权威班宾博士助手的身分前来,班宾博士跟我父母有深厚的交情,所以大家才会碰上面,不过我没有跟关问浪交谈过。”‘“原来是这样。”关问浪说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研究海皇,而他似乎也非常努力去执行,甚至练就一身神出鬼没的功力。
“关问浪持有美、日、加等多国的护照,近五年来他也一直在这些国家出境入境。”
“你可以查到他的资料,这代表他并没有想像中的神秘嘛。”不知为何,海皇似乎对关问浪相当忌惮。
他一脸似笑非笑。“我刚说,这是近五年来的资料,仅仅就这五年,而在五年以前,这世上并没有关问浪这个人的存在,他是谁?他的出生、他的来历、他接触还什么人,全是一片空白。”
她傻眼。“你意思是,他是突然间平空冒出来的?”
“没错!”
“这怎么可能?”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事实上的确发生了。”他眸光降至冰点。
“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查不到他五年前的资料。”
连海皇都挖不出他的底细?
“那位班宾博士呢?他跟关问浪接触过,难道也不知道。”楚菲提出质疑。
海皇脸色更森寒。“班宾博士突然失踪了。”
“天哪!”楚菲虽然觉得奇怪,却对关问浪产生不了反感。“关问浪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许是——”
“你还当他是好人?”海皇截断她的话。
“我……我无法讨厌他。”她低下头,坦白承认。
海皇闭了闭眼,咬牙道:“我怀疑关问浪是冲着我来,他找上你是有所图谋的,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
“他没骗过我什么。”楚菲大胆直言。倘若两人真的打算在一块,就要以最真的情绪来相处;不能去管他的身分与地位。
“但他挑动你的心。”海皇虽说得婉转,眼波印有控诉。
原来……海皇误会了,他误会她种种反抗是因为关问浪的出现。
而且他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吃醋。
吃醋?
其实不是只有这一次,前几回也一样。
“天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她忍不住呢喃着,意识到他的不满是因为吃醋的关系,心情整个大好,心口甜滋滋的,樱唇更是抿成一抹月弯型。
瞧见她的笑靥,海皇跟着开心起来,就算还有一堆告诫也全吞回肚里。
虽然楚菲没有特别表示,但显而易见的,她不再那样的排斥他。
只要不再排斥,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算关问浪想要从中挑拨也不可能成功。
关问浪不再是个问题。
楚菲坐在地毯上,举手投足问尽洋溢着愉悦的氛围。
她从衣柜取出衣服,一件件摺好放进行李箱,再过两天就要返回海皇岛了。
“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施太太探头进来问道,向来不苟言笑的她近来脸部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许多。
“不用了,谢谢你。”楚菲颔首道。
施太太本想离去,后来还是忍不住伫足道:“楚菲……不!小姐才对——”
楚菲惶恐地摇手。“你还是喊我名字吧,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的,你这样喊我,我承受不起。”
“可是你得习惯才行,我想再过不久,我就得改称你为少夫人了。”施太太笑说。
她心儿怦怦跳,脸红如苹果。“你说笑了,我跟海皇他,不,我跟海先生只是改变相处方式而已,不再让彼此的关系剑拔夸张,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样子。”
“小姐,你单纯的以为海先生只是想改变与你之间的气氛?”
“是……是吧。”她终究说不出海皇决定要追求她的意念。
施太太不以为然地道:“小姐还不明白吗?海先生真的很在乎你,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你在一块。还有,楚先生还没跟你连络上吗?”
“我爸爸找过我?”她吓了一跳。“这几天我一直跟海先生在一块,没接到爸爸的电话。”她倏地站起来。“怎么,出事了吗?”
“楚先生在海皇岛上能出什么事?”
“是啊,说得也对。”没有人会苛待楚家人。“那么爸找我是——”
施太大干脆解她迷惑。“事情是这样的,海先生知道你父母亲对种植花草的园艺事业相当感兴趣,所以卸除他们原来在海皇岛上的仆役工作,改拨一块地给他们两位,让他们可以去研究他们喜欢的事物。”
“真有这回事?”楚菲讶异地张大嘴。
“你父母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折,才会打电话找你,要问问你明不明白这个中原由。”
“原来是这样……”她敛眼,眼瞳泛出薄薄的氮包,不得不承认她非常感动。
“我知道了,我会打电话跟我爸妈谈谈。”
“小姐,海先生这回是用真心诚意在打动你。”施太太护主,再三跟她强调。
“嗯。”甘甜滋味已然浸透胸中,她非铁石心肠。
“那我先下去了,有事的话再吩咐我。”施太太自动矮了一截,地位的尊卑,施太太已经做好主张。
“谢谢你。”目送她离去,楚菲立即把头抬得高高的,要不然眼睛里的湿热液体一定会倾泻而出。
爱屋及乌。
海皇的确如他所言,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追求宣言绝非戏弄。
尔后,她吸吸鼻,孩子般的揩去眼泪,然后才又开始打包尚未整理好的行李。
美丽的樱唇抿得弯弯,她忍不住想笑,整个人沉浸在愉悦的音符里,连整理的动作都显得那样的轻盈与快乐。
叩叩——“请进。”她头也不回,大概是施太太不放心又返回来探视。
“好怪,你怎么愈来愈没戒心了?”哪知从身后响起的是一道不以为然的嗤哼声。
楚菲惊诧地回头。“关问浪!”
“对,是我,还好是我,否则你要是被偷袭了,看谁来救你?”他笑说道,但挂在脸上的笑容却让楚菲不再感觉和善,反倒有种毛骨惊然的气氛。
楚菲理了理杂乱的心绪,睇住他。
“关问浪……呢,我能这样叫你吗?你的真名是叫关问浪吗?”于他,似乎有问清楚的必要。
“菲儿,你这回怎么不问我是怎样溜进别墅来的?我还打算跟你炫耀我的能力呢。”他不答反问道。
“我已经相信你拥有我所不知道的能力,所以我不问。”她不再讶然,因为连海皇都挖不出他的底细来。
他颇兴味地迎视她。“言下之意,你好像知道了一些事?”
她摇头。“我不知道,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连你是不是叫关问浪都不确定?”
“菲儿,我确实是叫关问浪,而且上次跟你说的祖谱也全是真的,我只是忘了告诉你一点,我没有被那个恒赫家族所承认,因为我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的眼闪过一抹伤痛,虽然只是一闪而逝,楚菲瞧见了。
挖人隐私,而且还是创人最痛的伤口,她做不到。
“好了,到此为止,我不再追问你原因,除非你主动告诉我真相,否则我不勉强你。”
关问浪却奇怪地盯着她。“你真的好善良,真的是个好女孩,拿海皇配你,实在太委屈你了。”
“委屈?”她想笑。“凭我一介平凡女子,能跟在海是身边,就已经非常非常幸运了,岂能说有委屈。”
“你真这么想?我记得你不久前才极力否定海皇。”
“我……”她有些窘,怎么说明这段日子以来的变化过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
“总归一句,海皇让你动心了,他成功的感动你了。”
“我……”她小脸窘红。
他夸张地叹口气道:“唉呀呀,也难怪你会被他感动,事实上长袖善舞的海皇想要收服一名单纯的小女孩,比提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他今天讲话都是带着刺。
楚菲不免奇怪。“你好像……突然间变得很讨厌海皇?你先前的立场并不是这样的,相反的,你还挺故意地跟我形容海皇的种种好处。”
他突然懊恼地拍拍脑袋。“那是我以为他真的很爱你嘛。”
“以为?”她心一悸!
关问浪者到床下的行李箱,改变话题道:“菲儿,你真的要跟他回海皇岛?”
“当然要去,就算海皇岛不是我的家,但却是我目前工作的地方,我跟海皇订有三年合约,才执行完一半而已。”
“但是……”他吞吞吐吐。
关问浪真的很不对劲,好像藏了什么话想对她说,却是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关问浪,我已经当你是朋友,是朋友的话,有话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讲。”
“我怕你……承受不住。”他一脸矛盾。
她的胸口揪得紧紧。“有什么事能让我……不能接受?”
“自然是关于海皇。”他脱口而出,顿了顿,挣扎之后还是说道:“那个男人已经让你充满期待,你是痴盼着能跟他有个美丽的结果,要是……要是你盼望的心愿落了空的话,那么……”他又停住!
她手指倏地揪紧。“这话,这么地难以启口吗?”
“唉!其实也不能怪别人,毕竟那位吕茵小姐有良好的家世背景,长相不仅美丽,脑袋更是装满智慧,最重要的是没有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