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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楚菲因此变得更忙碌,一天二十四个小则除了睡眠以外,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全部投注在工作上头,但她甘之如饴,藉由忙碌,她可以忘掉许许多多她不愿再记起的回忆。
那一段令她痛彻心肺的记忆……
“在想什么?”洛十殿捧着一叠公文夹走进办公室,眉宇之间流露俊挺气宇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位居下属的角色。
“怎么是你替我送公文过来,丽芬呢?”楚菲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一脸的不好意思,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洛十殿无所谓地放下卷宗道:“没关系,我是有事找你商谈,顺便接手这个工作,反正是顺便嘛。”言谈问毫无得志的骄气。
洛十殿与莫羽翼,其实这两人才是帝门集团真正的创办人,但由于洛十殿与莫羽翼各自背负着不能让身世背景曝光的包袱,以及这两人最喜欢的兴趣就是到世界各国去搜罗秘密,自然地,他们非常需要掩饰自己的真实身分。
只不过帝门集团仍旧需要有个领导者浮出台面,好出面周旋应付各种状况。
在经过密切观察后,莫羽翼和洛十殿选中了楚菲;在决定的那一日,两人跟她面对面商谈,先是坦白了身世背景不能阳光的难处,而后更是以一颗最赤诚的心邀请她接掌帝门集团的总裁一职。
而被看中的楚菲在惊讶之余,也觉得天降幸运,最后当然是欣然同意两人的要求。
不讳言地,她也是私心地想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她并不需要依附在男人身旁求取保护,她绝不比吕茵差。
“洛大哥要跟我谈什么?”两人各自落座后,楚菲询问道。
洛十殿看了看她,思索了一会儿,谨慎地道:“我是想跟你谈谈有关海皇的消息。”
“海皇?”她愣了愣,随即别开脸。“怎么突然间会提起他?我不认为海皇跟我们帝门集团会产生交集。”治十殿不隐瞒自己的身世秘密,楚菲自然也把自己的经历诉诸给两位情如手足的兄长听,只是她跟海皇之间的感情演变,她是用轻描淡写的方式带过,一来她不以为说太多会有用处,再则她是急着想忘记那段不堪的过去。
“海皇前两天入境台湾了。”洛十殿再道,当然也将她排斥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小脸一白。“那又怎样,海皇在台湾拥有自己的公司,他偶尔过来巡视并不奇怪。”
“只是这两年来他从未在台湾现身过,你不好奇他怎么会选在这时间突然来到?”
倏紧的拳头微微发颤。
海皇为何而来?
洛十殿的疑问正是触及她一直不愿去面对的懦弱。
两年的承诺到了,当年他所许下的日子到了,而且就是今天!
“我不知道他因何而来?我也不想知道,只要他不侵犯到我们,我不需要去研究这个人。”承诺的时间已到那又如何?海皇还会记得她吗?选在此时出现在台湾或许只是时间上的巧合,没错,只是巧合。
“菲儿,你跟海皇曾经有过一段感情纠葛……”她不说不代表他不知情,只是自觉没有资格去挖掘这疮疤。
然而看她没日没夜的寄情于工作上,而且情况日趋严重,他跟莫羽翼并不希望楚菲过劳而死。
“感情纠葛……”她一笑,冷哼一声后凄清地控诉道。“即便有过,那也已经是过去式,再说海皇不一定会承认跟我有过一段感情,我若认了,会不会显得我一厢情愿。”她咬了咬唇,回复到若无其事的态度。“这两年来,他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搞不好他已经忘了我这个人,早就不记得我的存在。”
她愈装做不在乎,只会代表情况更严重。“你可以去研究他为何不来找你?”
“他不值得我花这心思。”她想都不想的抗拒。
洛十殿吁口气,不得不地道:“菲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你伪装成不在乎,但心结不解,还是只会在痛苦中打转。”
她不愿接受这种说法。“我没有心结,我反一倒觉得我目前的生活很愉快,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痛苦过。”她没有借由工作来逃避问题,绝没有。“洛大哥,你真的疼惜我,就请你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更不用在背地里帮我打探他的消息,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更不想知道他的情况,海皇对我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他不能、也不该再来影响我!”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帮忙,我也无话可说,我只希望你能了解我跟羽翼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
她点头。“我明白、也感激。”
“那好,不谈这事了,晚上一块吃饭。”
“好。”她欣然同意。
送走洛十殿,楚菲拿起笔,摊开公文打算批示;然而她根本没法子静下心来细意。
烦躁地丢下笔,她旋过椅子,近乎透明的容颜投入阳光之中,任由暖暖的温度外洒在她娟丽的小脸上。
窗外是朝阳一片,璀璨光华。
然而炽热的光亮却是融化不了跟随她两年的阴霾。
那个叫海皇的晦暗……
跑车停在楚菲住的大厦前庭,她下车,弯身跟洛十殿道别。
“谢谢你的晚餐。”
“都是自己人道什么谢。”‘“那我上楼了。”
“明天见!”
“拜。”目送洛十殿将车子驶离,她才走进身后的高级住宅大厦里,行过大厅时,柜台后的管理员伯伯朝她打招呼,还咧嘴猛笑,不知为何,她觉得管理员今晚的笑容显得神秘兮兮?
怎么回事,今天老是心神不宁的?
楚菲搭上电梯直升顶楼,她所拥有这五十多坪为住宅,是她在帝门集团工作的报酬之一。
另外她也为父母亲在乡下购买一栋别墅,一块地,以及聘请佣人,现在的楚菲可以让父母亲毫无后顾之忧的沉浸在他们的兴趣中。
犹记两年前,海皇也曾经拨了块土地送给她父母亲,当时她以为自己找到良人,以为海皇真是那么、那么的爱她,爱到连她的至亲都愿意纳人羽翼下保护。
没想到最后仅是梦境一场。
也难怪最终结果会是如此;如果易地而处,她是海皇的话,她也一定要找个与他旗鼓相当、家世背景足以匹配的女孩为伴侣,谁会委屈自己去娶一个小女佣,一个拱不上台面的平凡女子。
那时的她根本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
被伤,活该!
楚菲拢拢发,电梯门适巧打开,她步出,踏上走廊,一抹存在感忽地窜进她敏锐的感觉中。
她霍然抬眼,灯光下,前方有个男人倚站在门边,模样非常的闲适,就好像在等候家人归来一样。
她霎时傻住,思路瞬间呈现停顿状态。
“这……”不会吧,她是不是眼花了?
男人看见她,性感的簿唇扬起一抹笑意,那抹笑如同以往的感觉,既悠闲又邪气,却也宣告着不可一世的力量。
“嗨!”海皇挺直身,向她打招呼。
纤丽的身子晃了晃,喉咙无法出声,双腿更是无法移动,僵在原地的楚菲只能任由他的气息愈来愈飘向自己、愈移愈靠近,无法反应的她只能任由胸臆的心脏宛如擂鼓般的怦怦乱撞,却是束手无策。
“晚餐吃得愉快吗?”海皇终于站定,两簇烈焰般的眼神盯着她脸庞瞧,并且带着某种诡异。
“我猜应该很愉快吧?毕竟对方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金龟婿。”
她一震!
海皇笑意盈盈,深沉莫测的眼睛一却是一瞬也不瞬,完全不管她的表情有多么难看,继续追问道:“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再怎么说至少见到老朋友也该打声招呼?”
楚菲吸气、再吸气,拼命压下倏扬的情绪,无论她有多么恐慌也不能显露太多,要明白理亏的人是海皇。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反问。就是这种语气,不疾不徐地把话说完,不再怯懦,不再被他的气势所迷诱。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犀利的眼神犹如猎食者。“这问题很有意思。”
“少跟我打马虎眼,你究竟来干什么?”
他双手一摊,好无辜地道:“我是来赴约的。”
“赴约?”心脏几乎跳出胸膛,怎么跟她所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他早已忘怀。
“菲儿,我曾经跟你订过两年之约,怎么,你忘记了吗?”他轻柔的声音却夹杂着磅礴严峻的指责,显得不满她的遗忘。
海皇没变哪,仍然自在地散发阶君临天下的狂嚣气势。只是——他虽没变,她却脱胎换骨了。
是的,楚菲不再是以前的楚菲,不再是了。
“没错,我是忘了。我压根儿不记得有什么两年之约。”她毫无温度的频调在走廊上迥荡,一举刺破海皇的希望。
挂在唇畔的醉人笑容没有因她的冷漠而改变,他竟然替她喝采。“很好,你变了,变得不一样了,变得自信又美丽,这两年的光阴并没有白白浪费掉。”
她一怔,不明白他话中涵义?
“我必须说,此时此刻的你比两年前更迷人。”他不吝赞叹道。
她冷哼。
“如果你觉得我跟从前不一样,那也是拜你所赐,我该谢谢你。”若不是他给予的重重一击,也许今日的楚菲仍然是个暖床工具,是任由他唆使的情妇,得毫无尊严的在他脚下乞求垂怜。
“我接受你的道谢,严格说来你今日的风光,我确实占有一丁点功劳。”他似乎不知道楚菲在刺,竟然还邀功。
她的音调降得更冷。“那么我们算是扯平了,若没别的事,请你离开,我很累,想休息。”
海皇不满地摇起头来。“菲儿,你不可以赶誓,我放你两年自由,可不是让你把我推开。”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牵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斩断,他干么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而且是一句接一句地说。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答案的。”他比了比门。
“不请我进屋里详谈。”
“不需要。”她反射性地回绝。“有话在这里说就行。”
“怎么,你怕我……不,不该说怕,应该说你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害怕你拼命锁死的感情会在我面前崩溃碎裂,所以不敢单独面对我。”
楚菲脸色大变!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她拿出钥匙,打开门,摁下灯。“请进。”
她挑衅邀他。
“谢谢。”海皇神色自若地走进,大摇大摆在沙发上坐下,环视内部优雅的环境,竟然大刺刺说道:“据我所知,我是第一个走进你屋子的男人对吧?”
“你怎么知道……”她倏地往口,也许只是他胡乱猜中。
眸光缠上她忽红乍白的脸蛋。“我很高兴你为我保留这份权利,真的很高兴。”
“你——”
“这房子确实只许让我登堂入室。”他逸散出自信与权威的力量。
“海皇——”别动怒别为他乱了方寸,不值得;楚菲稳住乍起的混乱,道:“你搞错了吧,我才没有刻意去管制门户,只是凑巧没人会来这里,有哪个男人会无聊到跑来我住的地方作怪。”
“当然有,这两年来你身边跟着一大堆的追求者。
他怎么晓得?
不过楚菲不会承认他的猜测全正确。“海先生,你的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喜欢逼着我去附和你的想法。”
“只是附和吗?”子夜般的眸跳跃着恶魔光彩。
她气得改变话题。“海先生,你想喝什么?”继续讨论下去她会呕死。
“随你意。”
楚菲转进厨房,煮了一壶咖啡,拿出两只杯子,各自斟好,端一杯给他。
“请用。”
他喝了一口,称赞道:“好香的咖啡,味道又醇,这是我最喜欢的口感,没想到我们分开两年,我的爱好你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恰巧举杯的手重重抖了下。
“小心。”海皇眼尖,大掌立即覆上她的柔荑,溅起咖啡滴到了海皇的手背。
她愕然,曾经发生过的场景与此刻的情景瞬间重叠,海皇从前也曾经代她被煮沸的牛奶溅伤过,就和现在一样。
“烫着了吗?”他连忙拿走她手上的杯子,揍起她的手,端详可能受伤的地方。
“我没有烫到。”她惊惶地抽手,闪得远远。
“真的没事?”
“没事。”
“你可不要隐瞒。”
楚菲全身血液霎时贲张狂乱。
“够了,你就别要诡计了,你到底为何而来?直说吧!”她大声嚷道,她不愿再掉进魔咒中,现在不比从前,她不需要去忌惮海皇的威胁,更不需要去理会情呀爱的。
“我为何而来?”好听磁嗓跟着降低,缓缓漫开的声音显得悒郁。“打从我们一见面,你就不断质问我为何而来?非凡,你当真不记得我出现的理由?”
“是的,我忘了,全忘了,什么都忘记了,我跟你之间的过去我全忘得一千二净!”
“这样?”
“没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