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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干么一直站在那儿?东西放下就走啊,呆站在那里该不会是想观摩我们……”
哪知海皇忽然斜侧起身躯,推了推艳丽女郎。
“我不想玩了,你先走吧。”
“我?”狐骚的猫眼眨了几下,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你是指我?你要我走?”
不会吧,不是才打算要跟她……
“对,就是你,叫司机送你回去。”他摆了摆手。
“皇,你怎么不要人家继续陪你呢?”任凭她如何伪装,还是掩饰不了那股错愕感,方才不是玩得很高兴。
“我忽然对你没兴趣了。”海皇冷情答道。
“好吧。”猫眼女郎僵硬地笑笑,离开温软的大床,想在上流社交圈中立足,最重要的是懂得识实务的分际。“既然你累了我也不勉强,那我先回去喽,不过你可要想人家哟。”
“走吧。”
她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才转进更衣间换回衣服,一件无袖红色连身洋装穿在艳丽女郎身上,华丽的使人无法移转视线。
楚菲愣在原地直到她消失,才惊觉到自己太不应该了,她怎么跟个笨蛋一样傻呼呼地看着他们,坏了人家的兴致。
她是局外人哪。
但为何,为何她却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没来由的怨怒胀满胸臆。
斜躺在床褥上的海皇单手支撑着脑袋,慵散的黑眸一直锁住脸色忽青忽白的楚菲,一会儿过后,慵适舒懒地吁口气。
“你干么老站在门口,我可不是要你来罚站的。”他声音含着浓浓的笑意,像在看场戏似的,而且不打算对他放荡的行径有任何解释。“咦,还站在那里?
不进来。“
她连忙对他深深一鞠躬。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的玩兴,是我失职,请你原谅。”对,她应该置身事外才对,他爱跟谁睡、爱跟谁玩,那是他的事,与她何干呢,她压根地管不着。
“把头抬起来,就算要道歉,也该正视着我才对吧。”海皇找麻烦似的要求。
她一僵,好努力、好努力才慢慢地将脖子挺直。
海皇忽地皱眉道:“菲儿?你怎么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呢?”
她反射性地抚上自己僵硬的脸皮。“有吗?我才没有,我怎么可能会……”
她睁大眼,这诡诈的男人分明是在寻她开心。
他志得意满地笑了笑,随后指了指她手上的浴巾道:“快拿过来吧,我等很久了。”
“是。”情绪仍然波动的非常剧烈,她快压抑不住了。楚菲急着想把浴巾交给他,好快些离开这间令她难堪的房间;但她走的太急太快,一个不小心长方型的浴巾滑出手,垂掉在地,当下,她一时反应不及,脚尖绊到长巾,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地往前仆倒,狼狈地跌进海皇那张宛若棉絮的软床上。
她惊慌地抬起眼,却和他邪恶的黑眸对了个正着。
“对……对不起!”像是被毒蛇咬到,楚菲惊慌地要跳下床。
“不许动。”在下令的同时,海皇手臂一捞,轻而易举就扣住她的柔腰,轻轻一扯,就将她压制在身侧。“既然都已经爬上我的床,现在才表演欲迎还拒的戏码,不显得太过矫情吗?”他移动身子,俊美的脸孔欺进她的眼,很满意她雪白的肌肤泛出惊人的热度以及绊红媚色。
她舌头僵硬。“你……你在胡扯什么,我哪有爬上你的床,我没有。”
“还否认。天地良心啊,从头到尾我可都没有动手碰到过你,你就自己投怀送抱上了我的床,这用意还不明显吗,难不成是我会错意了。”他挺无辜地消遣她。
“我……我是不小心跌倒——”
他食指在她眼前晃呀晃。“菲儿、菲儿呀,你就别再害羞了,又不是小孩子,干干脆脆的承认你要我,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他似乎要将不慎跌落陷阶的她,逼到他所期望的角色不可。
他总是这么的自大!
楚菲忽地握紧粉拳抵住他胸膛,奋力推拒他,要他别再自以为是。“你想要女人侍寝,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扑上床,你根本不必委屈自己跟我这这小喽罗纠缠,寻我开心于你又有何意义,你不嫌累吗?”她的反抗让他的笑脸开始走调。
“我要的女人被你赶跑了,你难道不该为你的行为做出赔偿?”
坏坏的阴沉跃上他的眼,让他变得更野性。
他健实的身躯宛若山岳,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动。
“我何德何能可以赶走你的女人。”她已经气喘吁吁。
“刚刚就成功了呀。”他像极不讲理的蛮君,非要拗出他设定好的答案不可。
她的情绪已经够恶劣,他为什么偏偏要跟她胡扯。
楚菲开始用力捶他。“你听好,我干脆把话说清楚算了,我一点都不想跟你睡,你听清楚没有,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有所牵扯。”她豁出去地把话说清楚,这下子他总可以收手了吧。
“你不想?”他却眯起细眼。“这可是你的真心话?”按住她肩膀的手劲却是更用力。
“是啊,而且我还有很多的真心话,只怕——你没有勇气听。”
“这样。”他唇微扬,眼神却是冰凉的。“你不妨直说,我倒很想听听菲儿是怎么看待我的?我对你的真心话倒是非常感兴趣呢。”
双拳叮叮咯咯往他胸膛捶。“你的身体好脏、脏死了,我并不希望被你碰。”
他忽然攫住她不安分的双腕。
“钦,说半天,这下子我总算听明白了,原来非儿是在嫉妒呀,嫉妒别的女人也可以霸占我的身体,尤其刚刚那一幕还被你亲眼目睹到,所以心里不高兴呢。”
他没有大声咆哮,然而幽幽荡起的嗓音却令她寒毛直竖。
她震了下!似乎有种气氛在形成。
“谁在嫉妒!”即使害怕,她也要把心意说出,况且只要她继续抵抗,他总会放过她。
这一年来便是如此,每每的争执,总到他玩尽兴之后,就会放过她。
他的征服欲与狂傲令他不会越出雷池一步,因为他最想获得的战果其实是她最后的臣服,打从心底的服从,海皇期望看到她变成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垂涎地拜倒在他西装裤下,央求他的宠幸。
“谁在嫉妒?”仿佛楚菲问了个极可笑的问题,他的笑容更形尖锐,但他并不吝啬答覆。“就是你呀。”
“我?”她难堪。“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么嫉妒你跟别的女人厮混。”
“换句话说,只要我成为你的男人,你挂上我名分,我不仅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你也会为我妒火中烧喽。”他嘿嘿一笑,俊脸挨近她颊鬓,口微启,探出音尖舔弄着她细致白嫩的耳贝。
她心慌意乱起来。
“你。……你故意曲解我的话。”体内炸出一股洪流,她仓皇地抵御。并且大声嘶吼抗辩。
“我没有曲解,我只是把你的心底话给说出来罢了。”他霸道的热唇转而压在她抗议的小嘴上,恣意地吮吻着。
“我哪有什么心底话……唔……”她想移开脸,可是他的唇就是有办法锁住她的。“你……唔……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要起身,却挣不开他的力量。
甚而,海皇不容她抗拒地将她放平在软床上,并且让自己古铜色的男性体魄悍然俯压上她的娇柔。
“你不要乱来!”她大惊失色!他炽热的身躯跋扈地硬压着她的娇柔,两具胴体密密结实的贴合在一块,虽然隔着布料,楚菲依旧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
海皇周身辐射出的狂野气息异常的惊人,那股势在必得的坚决,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要,唔……你……你不要乱来……”她心慌意乱地抗拒着。
“海皇从不乱来,海皇一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以及你所期待的愿望。”他继续恣意缠吻着她。“你敢发誓,你的心里没有我的存在,你不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煽情地挑弄她。
楚菲的心跌进谷底,以前海皇再怎么调清,也只是亲亲她、逗逗她,从没像现在这样,狂暴的像只要把她吞噬人腹的猛兽。
“我……呀!”她惊呼。海皇的大手已经堂而皇之地探进她的衣服内,戏弄地抚摸她一寸寸的肌肤,并且不断往上滑移,最后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圆润的酥胸上,挑逗地轻拢慢捻着……
她差点吟哦出声,若非她使劲咬住下唇的活“不要!”
他更加炙热地与她的厮磨……
完了,她会失身的!
“够了、够了,你玩够了没有?放过我吧,拜托。”她的反抗却轻得像呻吟一样,她的上身已经滑出一大片春色,海皇不仅只用手,挑情的舌尖更改肆地在她身上四处的舔改。
“你为何不好好享受?”他粗嘎的声音带着浓浓缠绵,但那充满欲望的眼神里其实包含着深深的愤怒。
但楚菲没发现。
她只是难耐地扭动身子。
天哪。
谁来救她呀?
楚菲不断告诉自己要逃离这双魔手,要逃离……而非享受啊!
“我不……”绛唇再度被他激狂的唇堵住,他不仅彻底的凌虐她的唇,双手更是大胆的四处游移,甚至开始毫无顾忌的往下探索……在彼此的温度愈变愈高、愈变愈火热、甚至迷醉已经凌驾到了神智上……连楚非都意识到自己将会在今晚失身于海皇的时候——海皇摹然停下一切!
他停止了所有引燃情欲的动作。移开睑,埋首在她颈项边,粗重的鼻息依旧是道惊心动魄的旋律,接续着前奏一波一波地刺激她。
楚非也好不到哪去,体内炸出的渴望早让她晕眩,忘了今夕是何夕,完全失了控的心跳速度让她身子几乎无法动弹,她知道自己几乎化成水了。
她必须承认自己已经心猿意马,她被他的身体魅惑了去……
她甚至愿意被他给占有。
待喘息声渐渐平复后,海皇重新抬起头面对她,眼中残存的欲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阴暗的冷沉。
“你现在该明白了吧?我随时可以要了你,而且是出于你的心甘情愿,但我今天不夺走你的贞操,是因为你的心还没完全向着我,你的灵魂仍旧有缺口,所以我继续再等,等你把缺口派平,等你的心只烙印着‘海皇’这两个字,等你的灵魂只耽溺在我身上。”
“你在说什么……”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无法连贯,她反应不过来。
他的眼,流露出逗弄她的趣味来。
“你还不懂吗?那我就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你是我想要的女人,你是我看中的目标,除了我之外,谁都妄想染指于你,当然也包括关、问、浪。”最后三字他说的特别清楚。
楚菲倏地瞅着恍然大悟的眼。
她懂了、也明白了。
原来他方才的挑逗全是代表着他的警告、他的示威、他冷酷的报复,他要她明白,彻底的弄清楚,楚菲是海皇的所有物,是属于他专有,其他人都不许碰。
他知道她跟关问浪出去走了一趟。所以才用这种方法让她明白一旦挑战他的权威,就必须用自尊来做赔葬。
原来呀……
楚菲忽然用手臂盖住自己的脸庞,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痛苦的表情。
“我懂了,我会告诉自己别再犯下这种错误,我会牢记在心的。”她喃喃念道,无力的声音像是掉进海中的溺水者。
海皇低低一笑,道:“你可要好好记住你的承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
第四章
听完了警告、受到了教训,身体虚软的楚菲竟然凝聚不了力气走下海皇的床。
而已经换了张表情的海皇倒是很乐意的将她抱回到床上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柔声的道句晚安后,他终于光荣退场。
他已经证明自己是个胜利者。
楚菲狼狈地躲在房间里,一整天下来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
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都看得见青青红红的吻痕。
每个记号其实都代表着她的贪欢与享受。
这是被海皇迷惑后,她所必须承担的后果。
谁教她还是抵挡不住他的男性魁力。
结果呵,被他重重一击啊……
“哪位?”她将自己埋藏在被窝里,不想见人,一点都不想见人,而且要是被人看见她恍似遭到躁暗的惨状,辈短流长不接着传出才怪,她的心情已经够恶劣的了,没有把握能够承受太多的闲言闲语。
“是我,施太太。”门外人报上自己的名字。
眉间打了个结。怎么办呢?是她的上司,能不见吗?
抬起的脑袋又埋进枕头上。
“施太太,对不起,我人不太舒服,请让我休息好吗?”她最后决定不见人。
“可是我有东西要拿给你,还是麻烦你开开门吧,一下子就好了。”施太太却不走。
“可是……”她这样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