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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筝蓦地回身,瞪大了双眼,“子枫不知道?”
苏心怡点了点头,在大红灯笼的照射下,她突然看到了李筝面上红肿一片,清晰的印着掌印,想到前些日子以来他对她无私的帮助,心中一软,也许白天的事真的是他一时鬼迷了心窍吧。“算了,我原谅你。”
“真的?”李筝黯淡的双眼猛地一亮,随即又半垂了下去,看着手中托盘上的一壶酒和两个白玉杯,低声说道:“谢谢!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能相逢,痕儿亲自备下这壶水酒,原本想就过往之事向夫人致歉,怎奈女儿家脸皮较薄,走到门口,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便托我代她转达,不知夫人可愿饮下这杯水酒,原谅她过往的无知,也算为我饯行了?”
苏心怡一愣,痕儿向她道歉,这可能吗?但看向李筝眼内满满的真诚以及那清晰的掌印,她低叹一声,转身向院内走去,“进来吧。”
坐在石凳上,接过他递过来的满满一杯酒,她一饮而尽,见他也同样喝干,轻声问道:“有没有想好去哪里?”
李筝伸手又为二人倒满了酒,抬头看天,一双黯然的眼眸瞬间变得晶亮有神,透过黑黑的天幕,不知落向了何处,笑道,“和从前一样,仗剑江湖,四海为家,哪里有不平就到哪里去,这才是剑客的归宿。”
苏心怡微一点头,举杯说道:“祝你一切顺心。”
砰,清脆的相碰之音在寂静的夜空里响起,解开心结的两人在这院中尽情的畅饮,只是片刻之后,当苏心怡软软的趴在石桌上陷入昏睡的时候,李筝也蒙着头摇了摇酒壶,说了一句:“不会吧,记得你酒量明明很好的,怎么这壶酒还未喝完,就趴下”
话未说完,他也跟着趴了下去,心中猛然一动,似乎抓到一点什么,接着便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一刻钟之后,痕儿自墙外翻进来,拖起苏心怡进入房内,撕开她的衣服,放入床上,然后走至门外,看到同样人事不知的大哥,心下一发狠,抱起了他和苏心怡并排放在一起,纤手一扬,绣花的丝帐翩然滑落,遮盖住了一床的旖旎。
大哥,对不起,我算计了你。不过,既然你喜欢她,那我就成全你们,只希望当你醒来的时候,不要怪我。
抬眸,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敢回头,她快步走出了门外,掩好房门,提气向外飞去,几个纵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一夜,云淡风轻,无星无月,这一夜,同样的阴谋在情义山庄的另一处即将上演。
正文 【058】捉奸在床
“枫哥哥”
“何事?”楚子枫不耐的抬起了头,见她带着一壶飘香美酒,一脸黯然的站在门口,“我刚才大哥说了,明日要带我离开了,所以我想单独给你道别。”
“什么?”楚子枫吃了一惊,站起了身,“为何走得这般匆忙,怎么不多玩几天?”难道是今天白天自己只顾生心莲的气,忽略了李筝,所以他才要走?
“大哥今晚训我了,我也发觉自己从前做了许多错事,所以没脸再见大嫂。”她低声说着,随即强自一笑,又道:“跟着大哥出去走走也好,也许心情会好一些,说不定真能像大哥说的一样,能碰到一个真命天子。”
闻言,楚子枫心中一阵愧疚,却也不再说什么挽留的话。也许她走了之后,心莲和自己的关系会好一些吧。
“枫哥哥,临别前,我想和你一醉方休,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可以吗?”她缓缓的抬起脸,双眸氤氲起一片水雾,满含着祈求,凄凉的笑着。
楚子枫不忍拒绝,别过了头,不去看她眼中弥漫的雾气,率先走出了书房,“你先到凉亭,我随后就到,今晚不醉不归。”
痕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眸中意亮,唇角带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端着酒壶走入了凉亭。片刻之后,却见楚子枫怀抱几个未拆封的酒坛跟着上来,放到了石桌上,却在有意无意中碰到了桌上那壶美酒,惊得痕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怎么了,不就是一壶酒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楚子枫淡淡扫了她一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冷然,唇角斜斜勾起,笑道:“瞧我带来了这么多美酒,都是窖藏了好多年的好酒,比那一壶香多了,来来来,我们喝。”
“怎么了,痕儿,你不是说要一醉方休吗?怎么还傻楞着做什么,喝呀?”见她垂首看着洒落一地的水酒,傻楞在那里,楚子枫沉下了脸,“若不想喝就算了,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正待转身,痕儿慌忙扯住了他的衣袖,“喝,我喝,枫哥哥别走。”既然那壶酒已经被他打翻在地,也只好和他拼酒了,只希望他在酒后能乱一下性就好了。
于是,这一夜,二人就着凉亭上高悬的大红灯笼,在亭内喝了一夜酒,直喝得痕儿脸色发白,越喝越想吐,而楚子枫却越喝越清醒,一双堪比星辰的眼眸再也没有半点暖意,但谁也没有率先退出,直喝到天色大亮,下人开始打扫庭院,痕儿这才醉眼朦胧的说道:
“枫哥哥,等会大哥就要带我离开了,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我知道从前我有不少地方得罪了大嫂,心下很是不安,想亲口向她道歉,又怕她不肯原谅我,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楚子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面带讶色,难道她是真的悔改了?他默不作声,起了身,淡淡说道:“走吧。”
“多谢。”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她佯装无比留恋的看了一圈四周的风景,心中暗自得意。夏心莲,你等死吧!
小红这几日一直在店中忙碌,很是疲累,所以昨晚回来用过晚膳,就直接躺在床上一觉到天亮。今日一早起来,见院内的吊榻上空空如也,而房门却关的严严实实,楞了一下,奇怪的想,小姐不是天天晚上都在吊榻上歇息的吗,怎么昨晚回房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她轻轻的推开房门,试探的叫了一声,不见声响,便不放心的走入内室,直接拉开了丝帐,登时便瞪大了双眼,呆在那里,片刻之后才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外。
天呀,小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居然和李公子
房内,小红那一声惊天的叫声,吵醒了床上相依的二人,两人互看一眼,顿时又惊又怒又是尴尬又是痛心,只不过苏心怡痛恨的是李筝,而李筝痛恨的却是痕儿。
“你你”苏心怡头脑发蒙,气的说不出话来,想要举起胳膊狠狠的打他捶他撕他,却发觉全身酸软无力,就连手指也无法动弹丝毫。
李筝痛苦的闭上了眼,双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他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难道要他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妹妹痕儿设计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楚子枫铁定饶不了她!所以想了许久,他只能无力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还不赶紧给我滚起来,有多远滚多远!”苏心怡见自己身上衣衫被撕的一缕一缕,心中又悔又痛,暗恨自己竟然又瞧错了人,交错了朋友,声嘶力竭的大骂起来:“李筝,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小人,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卑鄙无耻,这样的事你也能做的出来?”
刚骂完,扭头看到他身上的衣衫却是好好的穿在身上,带着深深的褶皱,似乎是一夜未脱,心中一动,想到昨晚他说过,这酒是痕儿准备的,难道
李筝被她骂得面红耳赤,却自不能说些什么,窘迫的想要快点起身,试了几次,却发觉全身内力不见踪影,此刻的他就连一个寻常人都不如,一个简单的翻身都翻不过来,心中大惊,“我动不了我再试试”
见状,苏心怡已经彻底证实了,她和李筝同时被痕儿算计了,只是没想到,痕儿竟然狠心如此,就连她的亲大哥都要算计!
她苦笑一声,幽幽的叹道:“算了,不必试了,再试也没用。我早就想到了我迟早有被休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淫乱这个理由”
见状,李筝心中又痛又恼,恨不得立刻把痕儿抓来大打一顿,他难堪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总之是我对不起了。等会我自会领罪,就说是我强迫于你,此事与你毫无干系。”
苏心怡听而不闻,双眼呆呆的看着头顶的绣花帐顶,上面绣着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而床上却躺着一对奸夫淫妇,她冷冷的笑了起来,与人通奸的罪名,不小,这个痕儿连她的大哥都不顾,看来是把她恨到死地里了!
好痕儿,够狠!够毒!若我侥幸还有命在,这个仇,我苏心怡迟早都会报!
李筝则无言的继续积攒着力量,一次次的费力想要从床上爬起,却一次次的失败,只不过渐渐的他发觉体内的真气一点点的开始多了起来,虽然是那么的微弱,但至少能动了,便凝神运气,努力尽快恢复。
快到听雨的小筑的时候,便听到小红的尖叫声,楚子枫快步冲了进去,只见小红跌坐在门口,脸色煞白,慌忙问道:“夫人呢,出了何事?”
小红一听到他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指着房门结结巴巴的说道:“庄主小姐还未起床,您请稍后,我这就去唤小姐起来。”一面说着,一面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脚下却缓步走着,大声冲房内叫道:“小姐,庄主来看你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见她神色有异,楚子枫心下暗沉,抬腿便要往房内走去,却见小红急忙拦在门前,慌乱的说着:“庄主请稍等,小姐这就起来了。”
见她越是如此,楚子枫心下越是怀疑,一把推开了她,径自走了进去,绕过屏风,便见李筝正堪堪的刚从床上爬起,而苏心怡则躺在床上,衣服被撕的不成样子,一股冲天怒气随即迸发出来,脸色顿黑,当即想也不想的出拳狠狠击向李筝,爆喝道,“李筝,你找死!”
正文 【059】割袍断义
李筝面如土灰,闭上了双眼,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并不躲避,似乎一心求死,眼看楚子枫那凌厉的一拳就要击在他的胸口,苏心怡心下一阵不忍,突然叫了一声:“这是个误会!”
谁做的事就该由谁来承担,任何人也代替不了!
闻言,楚子枫的拳头在李筝面前二公分处堪堪停住,脸色阴到了极点,冷笑道:“误会?”
昨晚痕儿找他喝酒,他就感觉奇怪,后来怀疑那一壶酒中有什么问题,所以故意打翻了那酒,换了他自己亲手搬来的好酒,但痕儿也一直陪他喝到天亮,似乎有意拖住他,他以为痕儿是想趁他酒醉,会和她作出什么荒唐的事,所以一直都很警惕。但接下来痕儿却并未有什么不妥的举止,除了要他陪他一起来向心莲道歉
对,问题就出在这里!楚子枫快速的把这些在脑中过了一遍,回头看去,却见痕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李筝,明媚的双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愧疚。当下他冷哼一声,指着李筝说道:“李筝,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样的误会,以至让你出现在这里!”
李筝缓缓睁开眼眸,看了一眼苏心怡,但见她一脸坦然,双眸中却是一片坚定的执着,他明白,他只要说出事实的真相,他还会是她的朋友。
他张了张口,刚想开口,却听得痕儿一连串的哭喊,“大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喜欢大嫂,但她已经嫁人了,是枫哥哥的妻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知道,你一定是一时的冲动,对不对?可是你明不明白,你这样做,让我还有何面目再见枫哥哥?让我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娘亲?娘亲走的时候最不放心你,说你从小没在他的身边,吃尽了苦头,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可我却呜呜”
李筝震惊的倒退几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他的妹妹,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了,不但设计了他,害他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居然还如此说他?
但听到最后一句,他心中一凛,猛然想起娘亲去世之前,曾拉着他的手,反复的说,她最不放心的便是痕儿,她生性刚烈,怕以后会吃亏,要他好好的照顾她,不要让人欺负了去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一刻,堂堂七尺男儿攥紧了双拳,流下了今生第一滴泪,即便娘亲去世,他心底再是难过,也是把眼泪咽到肚子里,但此刻,他却再也忍不住,落了泪。
这是愧疚的泪,没有教育好妹妹,他愧对娘亲;不能替心莲洗刷清白,他愧对心莲;在这张床上躺了一夜,他愧对自己的好兄弟楚子枫!
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心疼以及痛恨,为心莲而痛,为妹妹而恨!
他紧抿着唇,面对三人,他不发一语,他无话可说。
“李筝,如果你还把我当做你的兄弟,就告诉我,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误会?如果不说,这可就不是误会,而是你故意凌辱我的妻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