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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李兄的话,她若肯听的进去,昨日也不会自寻短见了,难道你非要见到她毫无声息的躺在你面前,你才肯信?”楚离似乎真的急了,用力推了他一把。
楚子枫被他推出了门外,看着痕儿一路冲出了大门,这才微叹一声,纵身从楼上跃下,追了出去。
罢了,毕竟相识一场,更何况是他先招惹的痕儿,他也有错,这错也不能让她一人承担了。
看着楚子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楚离走入房中,对无动于衷的李筝笑道:“李兄,怎样,我说的不错吧,你放心好了,你和楚子枫一定会和好如初的!”
李筝双眸一暗,淡淡说道:“这事本来就是痕儿一错到底,我也犯了包庇的错,活该我失去一位好兄弟,我没啥可说的。其实早在选择维护痕儿的时候,我就知道要承担这样的后果。即便他原谅了我,我也根本就没脸见他,更没脸见她。”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生在世,谁能无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同样也不失为男子汉大丈夫!”楚离摇头笑道,拿着手中的折扇滴溜的转悠着,突然啪的一声合在一起,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随即门开了,一个下人穿着的人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对着楚离一阵耳语。
那人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李筝;也无心去听他人私事,但他口中的“苏公子”三个字却无比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他顿时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听完却大吃了一惊,原来那人说今日有人到苏记青楼找事,起了纷争,苏公子似乎吃了亏,受了伤,并且伤势颇为严重,问楚离怎么办,要不要去苏记青楼探望一下。
李筝一听到这个消息,一颗心便突突的狂跳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心莲受了伤,伤势颇为严重,眼前仿佛出现她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惨样,恨不得立刻起身就要去将欺负她的人暴扁一顿,恨不得立刻就要冲到她的面前看看她。
闻言,楚离一脸阴霾,冷哼一声,但只是很平静的问道:“可查清楚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连本王的朋友也敢欺负?苏公子伤势到底如何,可有亲眼所见?”
那下人忙回道:“属下无能,得知消息连忙赶去,那伙人已经走了,不知是什么来路,不过已经派人去查了。属下无能,也没有见到苏公子,并不清楚他伤势到底如何,只是听闻似乎是见了血。”
楚离沉吟了片刻,对那人摆手说道:“罢了,本王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去瞧他,你先下去吧。”
那人应声连忙退了出去,这下李筝再也坐不住了,一心记挂着夏心莲的安危,虽然他口中说没脸见她,但却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去看看,哪怕一眼也好,哪怕只在暗处悄悄的看一眼!只要知道她的情况就好。
楚离见他坐立难安,笑道:“李兄怎么了,仿佛有什么心事?”
李筝随即站起了身,低头说道:“在下担心舍妹痕儿,也想去看看。”
楚离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只盯到他脸色微微发红,才挥手说道:“有楚兄在,你怕什么?算了,你们是亲兄妹,担心也是正常的。你若不放心,就去吧,本王坐在这里等你们就是。”
李筝这才松了口气,谢了一声,连忙冲了出去。
自他走后,楚离冷笑数声,起身走至窗前,背负着双手,看着街边,见李筝往东疾奔,不禁笑了起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痕儿走的是西边,而东边则是苏记青楼的方向!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楚子枫和痕儿一前一后的走入了包房,两人神情都淡淡的,只不过楚子枫的面色平淡的像一面铜镜,平静中带着疏离,而痕儿的面色却似一池安静的湖水,蕴含着无限的风波,但见她朝楚离点头一笑,楚离便端起桌上的酒杯,冲二人说道:“楚兄,既然你不忍心让痕儿吃牢饭,说明你心底还是在意她的”
楚子枫眉头一皱,出言打断了他的话,“王爷错了,在下并非在意她”
楚离连忙接口道:“对对对,本王失言了,楚兄在意的是与她兄长往昔的一段情分,才不忍让她太过狼狈,对吧?既然如此,那么就算正式饶过她了,对不对?”
楚子枫勉强一点头,楚离忙冲痕儿叫道:“痕儿,还不快给楚兄端起酒杯,我陪你们喝了这一杯酒,从此往事撂开,也算解了你们的一段恩怨。”
痕儿乖巧的端起了酒杯,送至楚子枫的面前,见他并没有接的意思,不禁红了眼圈,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枫哥哥,只要你喝下这杯酒,当作原谅了我,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甚至可以不出现在你的面前,惹你不快”
闻言,楚子枫拿起酒杯,仰头灌下,楚离笑道:“这才对嘛,大家以后还是好兄弟。”
一听到好兄弟这个词,楚子枫双眼一扫,这才发现李筝没有在场,出声问道:“他呢?”
“哦,李兄临时有急事,托我告诉你一声,他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来来来,我们别管他,今天解开了心结,大家喝个痛快!”楚离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斟满了酒。
“什么事能比兄弟情分还重要?既然如此,我也有事,先走一步,待他有空的时候再聚也不迟。”楚子枫冷笑一声,李筝未免也太不够意思。
原本他是觉得舍弃了和李筝的结义之情有些太过草率,也太过可惜,因为他人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热心,与自己一样,只是太过维护自己的妹妹,别处也没什么。所以在出门追痕儿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和李筝和好,但现在见他提前离席,心中很是失望,又是一阵气恼,便起身也要离开。
既然李筝的心不够诚,他又何必一定要执着于这段情分呢?
见状,楚离忙拉住了他,微笑着说道:“楚兄别急,李兄真的是临时有事,才出去的,并且说了马上就回。罢了,本王就好事做到底,你在这里稍作片刻,本王出去看看他回来没有,若一炷香的时间还未回来,那本王也不管了,谁爱去哪儿便去哪儿,本王绝不拦着!”
听楚离这个荒唐王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再坚持要走似乎也未免太过无情,只得又坐了下来,看着楚离果真不顾王爷的身份,走了出去。
楚离的态度太过热络,让他的心头忽然隐隐的觉得不妙起来。
这个房间,如今只剩下他和痕儿,怎么看怎么别扭,当下就要起身追出去,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竟似使不出几分力道来,心下大惊,忙气运丹田,想要凝聚起已经快要完全消散的内力,却发觉腹部突地一跳,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从丹田之处快速的涌向四肢百骸之间。
不好,酒中有药!
如果只是痕儿和李筝在此,他是万万不会饮下这酒的,只因为他已经不会再信任他们。但他想不到的是,楚离居然不顾王爷之尊,居然也采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和李筝痕儿一起来对付他!
狠狠的瞪了一眼痕儿,见到痕儿面色含春,双眼含情的正看向自己,一双盈盈水眸带着一抹幽怨,带着几许柔情,让楚子枫顿觉眼前一亮,心禁不住砰砰砰的急促跳动起来。
从未发觉眼前的痕儿居然生的那么的美丽,美的让人心跳加速,让人热血沸腾,那张微微开启的樱唇欲说含羞,更让他恨不得直接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勉强站起了身,只要向她走去,他脑中猛然一个激灵,不对,不该是这样,于是连忙坐稳,闭上双目,努力放慢调息,试图压下体内那不断翻腾的狂潮。
“枫哥哥,你怎么了?”痕儿微笑着走近他的身旁,一双纤手轻柔的拂过他的脸颊,娇声问道。
被她手指拂过的地方,楚子枫只觉说不出的畅快舒适,恨不得她的手能够多停留一会,但脑中残留的意志却明白,他快坚持不下去了,勉强抽出盘在腰间的软剑,颤抖着手在左臂上割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让他心中渐渐有些清明起来。
“离我远一点!”他寒着俊脸,冷冷的说道,一边起身,缓慢的向门口走去。
“枫哥哥,你要去哪里?”痕儿娇笑着,扯出了他的衣袖,双手作势就要往他身上摸去。
楚子枫向前猛跨一步,到了门边,躲开了她的色爪,双手趁势拉门,门板纹丝不动,好像自外面上了锁!
而这时,痕儿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媚笑着把柔软的身躯贴紧了他,双手如藤一般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身子,他浑身一震,臂上伤口的疼痛渐渐消去,只觉得她那娇躯柔软异常,说不出的销魂,双臂也不自觉的搂上了她的腰肢,待看到她的脸时,心中残余的神智又清醒一分,猛地甩了一下头,闭眼在舌尖上用力一咬,一丝血线从他的唇角缓缓溢出,他便奋力要推开她。
痕儿自然是紧缠不放,哪肯轻易松开,见他唇角流血,知道他虽然中了药性,但定死也要坚持不肯碰自己一下,心中一片黯然,耳边想起楚离的话,“有情有义的男人只要碰了一个女人,哪怕再不喜欢,事后也会负责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更何况你们之前也曾经郎有情妾有意果,培养起来自然也会很快。再说,像你这样的可人儿,连本王都想动心,他又怎么不会动心呢?”
顿时,她的心中又涌出几分侥幸,男人看男人,总是看的透彻吧。所以她一发狠,双手捧起楚子枫的脸庞,便向他的唇瓣亲去,双唇一接,楚子枫但觉浑身一颤,一股强力的电流从唇上直接传到五腹六脏之间,脑中仅剩的神志立刻跑到无影无踪,顺应着全身血液的走向,热切的回应起来。
这边,红梅看着停在树梢上的信鸽,笑了起来,随即走入听雨小筑,见苏心怡正拿着手动缝纫机在为庄主做衣服,恨得牙根直痒,面上却笑得愈发甜美,她静静的看了一会,才道:“夫人,刚才下人来报,说庄主在天下第一楼喝的大醉,不肯回庄,下人也不敢强拉,怎么办?”
苏心怡停下手中的活,奇怪的问道:“咦,他不是在书房谈事吗,什么时候去了天下第一楼?”她还记得她回来的时候,他说要等会便过来找她呢,又怎么可能不和他说一声便去喝酒了?
“这个”红梅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那会痕儿小姐派人送来了一张请帖,在天下第一楼,请庄主过去”
苏心怡冷哼一声,狠狠的扔下手中的衣服,痕儿,又是痕儿,她不是被赶出山庄了吗,怎么还厚着脸皮来找楚子枫,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可气的是楚子枫居然就这样去了!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片刻之前还深情满满的对她说,只喜欢她一个,片刻之后就转身去找别的女人,他把她苏心怡当什么了?
抬眼见到痕儿眸中的一丝得意之色,苏心怡突然冷静下来,不对劲,这事似乎有猫腻!
“既然痕儿在他身边,醉了就醉了吧,有人伺候着,还问我怎么办?”苏心怡重新坐了下来,拿起被扔在一旁的衣服,重新缝制起来,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一丝不妥。
见她如此平静,红梅似乎急了,“可是庄主醉了,万一作出什么事来”
苏心怡冷笑着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可是,男人想做什么,女人管不了,即便是管了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次,难道能管一辈子?累不累?男人,有本事你可以拴住他的心,但千万不要拴住他的身,若是他对你没有心,即便躯体在你身边,有什么用?若是他对你有心,不用栓自然会乖乖的跟在你身边,不用你去千防万防,没心怎样防都防不住。”
红梅呆呆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大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对自己说起这些话来,但细想想也确有几分道理。但随即一想,她会不会是借机让自己对楚哥死心,心中不免恼怒起来,恨恨的说道;“我只不过是来告诉夫人一声,夫人何苦来和我说这些?不过听说庄主已经醉了,在那里大吵大闹,口中还直叫夫人的名字,夫人若是不去把庄主接回来,于心何忍?”说完,一转身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苏心怡犹似未闻,只顾埋头做衣,有了手动缝纫机做起来就是快,没一会一件长衫便做成了,她抖了抖,满意的说道:“恩,不错,只差绣上几片枫叶了。”
若兰在旁奇怪的问道:“既然有心为他做衣,为何不去把他接回来?”
苏心怡蹙眉摇头,“也不知为何,我心中总隐隐觉得不安,似乎这是一个陷阱,等着我往下跳呢,所以干脆就不去。”
若兰低头想了一会,慢慢说道:“既然是个陷阱,你不去,又怎能揭穿?面对困难的时候,逃避不是办法,逃避了,就跳不到陷阱里了吗?不,那样的话,你面前的陷阱便会一个又一个源源不断的送到你面前来,即使是你不跳这个,也避免不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