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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大厅内散座的客人都看着楚子枫连连摇头,看得楚子枫大为火光,他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咬牙问道:“新欢在哪里,旧爱?”他压低了声音,无限嘲弄的在她耳边轻语,“你不配!”
虽然她对楚子枫并没有什么感情,对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可是却在听到他这一句不配,她的心莫名的狠狠疼了起来,疼的她说不出话来,双眼快速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就那样怔怔的看着他。
楚子枫见状,冷笑一声,一把抱起了她,向门外走去,却被楚离飞快的堵在了门口,“慢着,把人留下再走!”
“楚某还有要事,先带夫人回府,以后再单独宴请兄台,还请兄台让一让。”他不是不想找楚离算账,只是眼尖的他看到了楚离腰中悬挂着的一个通透翠绿的玉佩,那玉佩上的隐隐雕刻着似乎是当朝皇室的图案!
若无必要,为了一个他根本就不想要的女人,他不想和皇室结下恩怨,不过若是他再步步紧逼的话,就怪不了他了!
毕竟,一个男人的面子和尊严,也是不容他人亵渎的!
“我怎么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夫人,若是假的,岂不便宜了你?”楚离并不理会他的话,伟岸的身形稳稳的站在了大门的正中,挡住了所有的出路。
“苏掌柜,麻烦你出来告诉一下这位公子,我是何人?”楚子枫皱了皱眉,随即扬声叫道。
闻言,苏掌柜连忙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满面笑容的对楚离说道:“公子,这是情义山庄的楚庄主,三年前成亲的时候,小老儿曾经有幸见过一面,所以敢断定这是楚庄主的夫人。”
“情义山庄?”楚离眸光微闪,脚下却不由自主的挪开了一步。
楚子枫冲苏掌柜略一点头,便一脸阴沉的抱着苏心怡大步的走了出去,小红和阿来紧跟其后。
那个美貌少女看向二楼的一个男子,跺了跺脚,叫道:“哥哥,还站在哪里做什么,快走啊。”说完很快的追了出去。
正文 【011】勾引
楚子枫抱着苏心怡走至马前,就要翻身上马,却听到了那少女的声音,身形微微一顿,随即掉头走向停在大门口处的马车,掀开了车帘,胳膊一甩,便把她重重的甩了进去,对小红和阿来说道:“先带她回庄。”
说完扭头向刚走出门口的少女走去,柔声说道:“痕儿,失礼了。”
痕儿原本有些恼怒的脸庞在看到他又拐了回来之后,迅速好转起来,软软的叫了一声:“枫哥哥”
苏心怡狼狈的在车厢内爬了起来,坐到了软座上,揉了揉被摔痛的腰身,恨恨的在心中骂了一句,听到那一男一女的声音,她冷笑一声,半掀车帘,冷冷的看着他们,唇角渐渐浮上一抹微笑。
既然楚子枫有了新欢,是不是意味着她这个旧人也快自由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出通透碧绿的玉镯,她心中一痛,眸中很快蒙上一层薄雾。
这个玉镯,是前世那个男人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还记得他亲手给她带到手上时,俯在她耳畔低语,“记住,我只说一次,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就是这一句话,她傻傻的由他的女友变成了情妇,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物件,让她在无数次伤心绝望的时候,一看到它,她的心就又变的暖暖的,不断的为他找着各种借口,来欺骗自己,来麻醉自己。
可是也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玉镯,竟然是情义山庄传媳不传女的信物,如果她要离开情义山庄,要离开楚子枫,那么,这个玉镯,毫无疑问的定要还给他。
她,不舍得。
虽然她对前世的男人心中有怨有恨,可是那五年的情分,对她来说还是很难割舍。
此刻的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彻底放弃前世的一切,彻底放弃往昔那带着疼痛的甜蜜记忆。
如果楚子枫要休了她,她自是会欣然同意,可是他若要收回玉镯,她该怎么办?
马车缓缓启动,带着她纷乱的思绪和她一起奔向情义山庄的方向,看不清车外的一切,听不清小红在耳边的叽喳,她一心陷在了两难的愁绪之中。
月色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流泻在莲池中圆圆的莲叶之上,一池的清水也铺满了水银似的光芒。
躺在吊榻之上,她凝望着这一方的青叶碧水,满腹的心思仍旧不能平复。
伸手从头上垂下的柳枝上取下一片柳叶,放在唇边,轻轻柔柔的吹了起来,一曲带着淡淡忧伤带着淡淡希望的【隐形的翅膀】从她唇下低低的响起,宛转悠扬的乐音给这清幽寂静的小院带来了一抹飘忽不定的感觉。
睁大着双眸,贪恋的看着天际,那圆月那灿星,嗅着满池的清香,正是有情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好时刻,她却独自躺在这里,孤独的品味着寂寞哀愁。
那个曾经对她柔情百结也曾狠狠伤害她的男人,此刻又在做着什么?
想起了那张曾经让她百看不厌的脸庞,她凄楚一笑,现在的他只怕臂弯中躺着是别的女人吧。
那五年,他的臂弯下不知躺了多少女人,此刻又怎会例外呢?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不知为何,此刻的她脑子中竟然涌出了这么一首诗句来。明明说的就是不贞不洁的青楼女子,而她却有些恶意的联想到他的身上。
他的那一双铁臂这些年来没有一千,只怕也有几百女子枕过了,说的可不就是他嘛。
想到这里,她大睁着的瞳眸显出一丝明媚之色,唇角不可抑制的弯了起来,那原本有些哀戚的乐调也仿佛带着阵阵的笑声远远的飘了出去。
“姑娘好兴致,好乐调。”一道清朗温润的男子嗓音低低的从院门外传了过来,打断了苏心怡飞扬的心情。
打开了院门,苏心怡面色微诧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正是和楚子枫一起的朋友,那个叫痕儿的兄长。“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和姑娘聊聊吗?”男子眨了眨好看的凤眸,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在下李筝,可否进去一观?”
“第一,你也知道,我已经不是姑娘了,所以请不要再用这两个字来称呼我;第二,你我不熟,三更半夜的让你出入我的院落,情理不通;第三,你有时间和我聊天,还不如和你家妹子多商量一些让楚子枫休了我的办法,来早日达到你们的目的;第四,夜深了,不送!”苏心怡竹筒倒豆子般的吐出了一连串的话,长呼一口气,直觉心中的烦闷消减了大半,心情好了起来,当着他的面,把院门重重一关。
重新返回吊榻上,她看着莲池中莲叶轻晃,水波荡漾,她轻叹了一声,闭上了双眸。
不是她太过刻薄,而是以她女人敏锐的嗅觉,早已看透那痕儿双眸痴望着楚子枫的女儿情怀,而楚子枫对那痕儿似有意似有情的言行举止,她便知道了,这两人之间铁定有情。
如果今晚她放李筝进来,哪怕只是简单的聊天,只怕也逃脱不了一个淫字。虽然她被休,是迟早的事,可是她却不想自己被休的理由是一个淫字。
不管李筝今晚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无辜,可是他也逃脱不了给她下套的嫌疑。
所以,对他,她毫不留情的拒绝,至于他是否尴尬,那与她无关,他毕竟不是她的朋友。
微风轻起,吹皱一池湖水,她的心渐渐平缓下来,伸手摸向头顶大树上的一个横木。
那块横木是她特意固定在树上,上面可以存放一些点心茶水之类的东西,方便她躺在吊榻上的时候可以随取随用。
只不过今晚那上面放的却不是茶水糕点,而是一壶清淡的桂花酒,因为今夜她想一醉解愁,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一切只想随心。
小口品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清香冲唇齿之间溢了出来,她深吸一口,连喝几大口,浅淡的辛辣顺着桂花的芬芳,沿着喉咙缓慢的爬了上来,打了个酒嗝,她躺在吊榻之上,轻轻摇晃着身子,醉眼迷蒙的看着天空,喃喃吟道:“清风邀明月,玉杯盛桂香,这桂花酒果然好喝。”
言毕,手执玉壶又向唇边凑去,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不能动弹丝毫,她缓缓转过眼眸,静静的看着这个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楚子枫,但见他一脸阴霾,眸中蓄满了极大的怒意,向她厉声低喝:“好大的胆子!白天的账还没和你算,回到家中你竟然还敢用乐声勾引男人,还给我醉酒?”
正文 【012】求休
桂花虽香,怎敌酒却是劣质烈酒,原本就是小红几个下人自己买来偷偷酿造的,如今被她喝下半壶,酒意上涌,又被他抓住了手腕,挣脱不得,只好把头一偏,尽数吐在榻下,只是他的身上不可避免的被溅上了些许秽物。
他的脸顿时阴冷下来,想也不想的一扬手,啪的一声,一记清亮的耳光煽在了她的面上,瞬间她的脸庞高高肿起,五根清晰的手印深深了印了上去。
她顿了一顿,顺手拉起他一方干净的衣角,拭去面上的残污,蓦地用力拉向自己,他一时不妨,身子跟着倒向软榻,匆忙中忙稳住身形,她的耳光也迎面打上了他英俊的脸庞,只听她冷冷说道:“现在扯平了。”
他倒抽一口气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小女人,一点都不像记忆中那个期期艾艾,一脸哀愁的小女孩,总是会偷偷的拿眼看他,在他发现之时忙垂下了头颅,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还记得她的胆子一向很小,从来不敢大声说话,一出口必然是结结巴巴,好似一个被人欺负惯的童养媳似的。不过她也的确就是被他从小欺负到大的女子!
可是眼前这个冷静却又一脸凛然的女子,会是记忆中的她吗?记忆中的她有哪个胆子敢甩他一耳光?还是那些原本只是她的伪装,在他索要家传玉镯之后,她发现伪装无用,就索性用本来的面目示人?
伸手抚着被打疼的脸庞,他的双眼猛地阴鸷下来,从小到大,他还从未挨过任何人的打!
她果真是长胆子了,居然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晚上又用乐声勾人,甚至面对他的怒火,她居然还敢还手!
大手直接欺上了她的咽喉,紧紧的捏了起来,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冻人的气息,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你竟然敢打我?”
“你若不拉着我,我如何能吐到你的身上?不从自身找原因,反倒来迁怒于人,欺负一个弱小女子,这情义山庄的名誉,看来却是浪得虚名的很!”喉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只要一开口,便疼痛难忍,她知道,此刻的他只怕是起了杀心,不过她仍旧忍痛语带嘲讽的说了下去。“这情义山庄的情义,我算是彻底领教了。”
“放肆!”被她眼底的嘲弄激得他更加愤怒,手上逐渐用力,“你有什么资格说情义山庄?”如果不是答应了娘亲,要好好待她,他早就休了她,也许还会要了她的小命,哪容她再次说三道四?
呼吸逐渐困难起来,每吸进一口气,都是那样的疼痛,她想,她就要死掉了吧,死在他的手上。
她惨然一笑,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本以为你今晚过来,是给我休书呢,没想到你对我感情这么好,竟然想让我的尸骨葬在你山庄上”
听着她依旧嘲讽的话,他的手蓦地一松,任她瘫软在吊榻之上,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冷笑一声,“想葬在情义山庄?你还不配!”
“是啊,我是不配,不过你这情义山庄也不配掩埋我的尸体,我觉得那是对我莫大的羞辱!”缓过一口气,她嗤笑道。
他冷哼一声,细细的审视着她,口中淡淡说道:“一味的逞口舌之快,受罪的是你自己。既然觉得这里侮辱了你,为何当初还要和娘亲一起逼我成亲?”
逼你成亲的不是我好不好,那是夏心莲!她翻了翻白眼,无奈的抚上额头,“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逼你成亲,如今我知道了,那是一个错误,所以你现在休了我,让我离开这里,这个错误还来得及补救。”
他身子猛然一顿,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不是一直就想嫁给他,一直都想做他的夫人吗,怎么此刻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下午那个楚离的话,让她动心了?一想到这里,他不免感觉头顶绿云环绕,他这个夫君还发话呢,她竟然眼巴巴的让他休她?
“休了你,好让你去找其他男人吗?你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那个楚离不就是随口说说,你以为你还真的就能当上了他的侧夫人?我告诉你,你即便真的跟了他,就以你这残花败柳之身,去了也只是暖床的份,连当个侍妾都不够格!”他暴怒。
虽然他讨厌她,厌恶她,更恨不得此生都不要再见到她,可是她毕竟是他迎娶进门的妻子,给婆婆敬过茶,至今手上还戴着他家传的玉镯,他哪怕对她再不好,哪怕是此刻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