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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一劫。
冷夏抱着雷云海的尸体,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沉默不语,头也不回的向院外走去,苏心怡见状紧跟而去,走至他的身边,柔声说道:“冷夏,你要去哪里,雷长老”
“你不怪我吗?我是下令杀了你的父母,甚至还要杀你”冷夏双眼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的说着。
“不怪。虽然你当时下的是那样的命令,但后来你毕竟还是后悔了,还亲自赶来阻止了不是吗?这足以说明,你的心中还是把我当作亲人的,更何况,当时你父亲刚死,你还没有成年,心思还不够成熟,激动之下会下那样的命令,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夏心莲没有告诉她仇人之说,就说明早已看开了。她夏心莲都看开了,她苏心怡又如何能去责怪冷夏呢?
冷夏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现着无穷的感激以及释然,淡淡说道:“那你随我一起来送送雷长老吧。”
说完,二人一起走出了院门,在出院门之前,苏心怡回头安抚的看了楚子枫一眼,随即和冷夏一起离开了苏记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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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冷夏的身世
凤凰山坐落在苏城城外大约百十里的地方,蜿蜒数十里,形若凤凰,故取名凤凰山。山上四季常青,花红树绿,更有一座远近有名的神庙,庙里供奉香女神,据说是有求必应,所以远近游客常年不断,信徒众多,往来信徒大多求的是姻缘,子孙,福寿,往往大多数人都能得到福音,更有许多达官贵族来此做法事,以期望亲人死后能够得以往生。
站在一座最高的山峰顶端,周边峰峦叠嶂,苏心怡沉默的看着雷云海的尸骨在一把火中化为灰烬,沉默的看着冷夏面色沉痛的抓起骨灰一把把的撒向空中,任凭山风带着那点点粉尘飘向四处,怔怔不语。
完毕后,冷夏站在悬崖最边上的一个凸起的石块上,背负着双手,俯瞰着山谷,山风呼呼的刮过,带起他的衣袂飘飘,头顶浮云飘过,看得苏心怡心神一阵恍惚,见他面上哀色甚浓,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被山风刮走,忙上前扯着他的胳膊,向后拉去。
冷夏被她一扯,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一低头冰凉的唇直接吻上了她的嘴,苏心怡惊叫一声,慌乱的挣扎着,却被他微凉的舌直接闯了进去,狠狠的吻了起来。
苏心怡又羞又气,抬起了腿,正要用力的踹他,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眼角滑下的泪水,带起了她不少的心疼,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任他亲吻着,双手安慰似的抚弄着他的脸庞,替他擦去了那晶亮的泪水。
他浑身一震,猛地一把推开了她,反身坐在了脚下的巨石上,眺望着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脉,良久不语,只是那一脸的哀痛刺痛了苏心怡的双眼,她学着他的样了,也坐了下来,将双脚搁置在悬崖边的空中,一起看着远处。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这里,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有那不断呼啸的山风在两人的耳边不断的叫嚣着,吹起了两人的衣摆,在空中飘舞着,交缠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心怡被冬日的山我刮得瑟瑟发抖,双臂抱在了一起,见状冷夏长臂一伸,将她拽入自己的怀中,她刚要向外闪去,却听到他低哑的声音说道:“别动,让我就这样抱着你,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关心我了。”
那酸楚的话,那沙哑的嗓音,让苏心怡鼻头一阵发酸,乖乖的没有再动,任凭他的下巴在自己的头顶轻轻的磨蹭着,任凭他身上的那股温热一点点的传递到自己身上,再由自己身上传递给他。
他低咳一声,慢慢的开了口。
“你一定想要知道,你我的娘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而我为何要下命令杀你全家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而是我们的外公实在是卑鄙无耻,阴险奸诈到了极点,不但设计杀了我的爹爹,甚至就连他的亲生女儿,我的娘亲都不放过,甚至还有我”
“你已经知道了,我爹是血煞门的门主,当年他也是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一把弯刀横行天下,他生性狂放不羁,我行我素,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引来了许多仇家。但怎奈那些小人暗中使计,令人防不胜防。其中有我爹爹最为欣赏的两个江湖侠士,来和我爹爹结交,我爹爹向来最为重情重义,和他们结为八拜之交,从此一起 江湖,笑傲天下,那几年当属他过的最为洒脱豪放的时光。”
“可是,我爹爹的两个义兄却趁我爹爹不防,在一次豪饮中暗中下毒,夺了他那扬名天下的弯刀,打断了他的双腿双臂,甚至挖出了他的一只眼睛,留他一命,只为要逼问那弯刀的秘密。原来,江湖上不知何时留似着,我爹爹一身武艺全靠那弯刀中暗藏的先人秘籍才得以天下无敌,所以那些名门正士就和我爹的两个义兄勾结在一起,来先骗取他的信任,再一举夺刀。我爹爹宁死不肯说,趁他们不注意,跳下了悬崖。”
“谁知,也算是我爹和我娘的因缘属天注定吧,那日我娘正好外出踏青,身旁跟着贴身的丫鬟和几个武夫,在一个山谷处停下歇脚,我娘因为追一只小兔,而走入了丛林深处,走到了一个湖边,看到了漂浮在湖面上的爹爹,见他全身是伤,状若死尸,当即吓得转身就要逃,却耳尖的听到了我爹昏迷中的一声低微的呻声,好心的救下了他,将他拖入附近一处荒芜许久的茅屋之中,从此隔一天便找借口跑了出来,送来药材和食物,结果日久生情,两人私定终身。
“但我爹一心想要报仇雪恨,又不想因为自己身残而让外人对我娘指指点点,想要创下一番成就,才回来风光的迎娶我娘,所以在他伤好之后,留下一纸便签,就飘然离去,两年的功夫,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煞门便轰动了整个江湖,因为血煞门出江湖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割下我爹那两个义兄的头颅,同时那把弯刀神秘失踪,江湖中人都称弯刀必定被血煞门所夺,这把弯刀的吸引让江湖众多自#为名门正派的人纠合在一起,号称为江湖除害,来攻打血煞门,反而被血煞门打败涂地,几个领头人物几乎全部丧命,而血煞门在江湖的地位一路为魔门第一宗,令人闻之色变,胆颤心寒,提起来却都是咬牙切齿,但却没有再敢出头声讨。其实,血煞门只是我爹组织的一个门派,用来报仇而已,其他时候门规甚为严厉,并且只许杀那些丧尽天良,毫无人道之人,尤其是那些背信弃义的小人,并不像江湖上流传的那样,说什么血煞门人,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我爹报仇之后,便去了盐城我娘的家中,向我们的外公提亲,外公也是江湖中人,听闻过他的故事,一口答应,但要索要那把弯刀,并且要我爹告诉他其中的秘密,我爹不肯,说了那是他冷家祖上留下来世代相传的传家宝,不能轻易赠人。可是外公却因此不肯答应他们的婚事,于是我娘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和我爹一起私奔,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直到我十四岁那年,外公不断派人传送口信,说从前的一切都不再提了,现在他也老了,不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事,只想见一见外孙,将来即便到了地下,也不再遗憾。听了他这般煽情的话,我娘就心动了,我爹为了不让她为难,便带着我和我娘一起去了外公家。谁知,一场更大的阴谋却在等着我们。”
“原来,我的外公对爹爹的那把弯刀一直没有死心,那天爹爹刚好有事外出,外公就和三个舅舅一起来找我和娘亲,给了娘亲一包药粉,威逼利诱她将那药粉放在爹爹的荼中,让他服下,外公说他只要弯刀,不会要了爹爹的命,但娘亲不肯,结果他们就将一颗药丸强行喂我吃下,我刚吃下不久,便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但我听着娘亲的尖叫痛哭声,我不想让娘亲更加担心,硬是咬着牙强忍着不肯发出声音,直到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渗出点点猩红,娘亲才含泪答应,可是外公他们却将我强行带走,告诉娘亲,只要她拿到了爹爹的那把弯刀和其中的秘密,他们就会放我们离去,否则我就会一直这样疼下去。”
“善良的娘亲听从了外公的意思,她只以为那包药粉真的只是软骨散,不会要人命,便真的给爹爹服了下去,谁知那却是无色无味的剧毒,爹爹不久之后便感觉到了,强行逼出体内的剧毒,但也因此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看着娘亲的脸,又惊又恐又爱又恨,将那把弯刀取了出来,找开了里面的机括,取出一张地图,扔到了母亲脸上,心灰意冷的告诉了她,那刀真的没有什么秘密,真的是祖上流传下来,其中并没有武功秘籍,有的只是一笔为数不小的宝藏图,因为其祖上是一个亡国的皇子,一心复国,所以才积攒下来一笔财富,等待大事所用。只是一代代下来,人才凋零,传至我爷爷这一代的时候,只有我爷爷一根独苗,因为当时爷爷口风不紧,走漏了宝藏的风声,一夜全家灭门,亏得爹爹那晚因贪玩而晚归,才侥幸逃过一劫,当晚得知此事之后,便忍痛没有替爷爷奶奶收尸,连夜只身逃往外地,隐姓埋名的生活着,后来因缘际会,认识了一个隐士高人,颇为投缘,那高人见他天资过人,便倾囊相授全身的功夫,之后他为报家仇,日夜勤加苦练,才成就了今天的造化。”
“爹爹刚说完这话,外公和舅舅们便带着我破门而入,用我来威胁爹爹,索要那张地图,爹爹吐了几大口鲜血,大笑着将地图攥在手心,没一会那地图便成了一阵阵粉末簌簌落下,娘亲见爹爹吐血,后悔不已,自觉再也无颜见爹爹,拿着面前那把弯刀便要自尽,被爹爹一掌夺下,但也伤了脖颈,爹爹见娘亲如此,只是淡笑着抱着娘亲,对她说,他不在意此事,要她莫要放在心上。”
“而外公和舅舅们见没了那张藏宝图,就与爹爹打斗在一起,誓要取他性命,我全身被制,只和娘亲一起胆战心惊的看着伤重的爹爹被他们一刀又一刀,一剑又一剑的刺到身上,眼睁睁的看着爹爹的身上流出那么多的鲜血,却无能为力,而眼看爹爹就快性命不保,外公又逼问那宝藏的具体位置,爹爹只笑不语,深情的看着我们,外公见他这样,就要拿我和娘亲的性命威胁爹爹,爹爹终于大怒,大骂外公不是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亲外孙都要伤害,外公冷笑着指着娘亲说道她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抱养别人的孩子,所以即便我们全家死了,他都不会心疼,都不会后悔!
当时爹爹和娘亲都傻了眼,而小舅却趁势在我和娘亲身上各自砍了一刀,那一刀疼的我痛入骨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前几日还疼我如子的小舅今日竟然为了一份宝藏居然真的砍了我,而爹爹更是大吼一声,全身骨骼暴响,仰天长啸一声,拼命般的要去杀小舅,没打一会,雷叔叔就来了,而外公和舅舅们打不过雷云海,就突然撒出事先准备的毒粉,爹爹似是识得那毒,急忙纵身扑在了我和娘亲的身前,娘亲只吸了一口,便昏迷不醒,而爹爹当即丧命,雷叔叔也吸了一口,强行运气将我和娘亲先带了出去,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随后他又去带回了爹爹的尸身。”
“那晚,血煞门的大部分门人被紧急召到盐城,看着昏迷不醒的娘亲,血煞门中医术最为高明的血医说,娘亲很可能从此就会长睡不醒了,我疯狂的冲到院外,使劲的捶打着院中的那颗粗皮老树,直打得双手因肉模糊,直打到雷叔叔窜了出来,一双大手紧紧的包裹着我那已经被彻底染红的手,要我接任血煞门的门方之位。”
“我回头看了一眼全身发黑肿胀的爹爹的尸身,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娘亲,咬牙接任了门主的位置,随后便下达了一条命令,凡是夏家所有的人,上至主人下至仆人,统统杀掉,一个不漏!”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犹如一把沙子在水泥地上被磨擦的声音一般,豆大的水滴雨点般的自他面上落下,滴滴砸在苏心怡和他紧紧相缠的双手上,更砸在她的心中,使她跟着他的疼痛一起疼痛,和他一起愤怒,和他一起哀伤。
许久之后,她抓紧了他的手,将自己手心的暖意用力的传到他的掌心,她哽咽着问道:“那后来呢,这么大的仇恨,你怎么会突然间要放了我?”
“后来后来,血医倾尽所能,为娘亲施针,想要打通她脑中被堵的血管,娘亲终于清醒了过来,知道了我接任血煞门的事,我也告诉了她,我已经下令要杀光夏家所有的人,她听了脸色黯淡了下来,低低的嗓泣着,良久之后才叹道,死吧死吧,从此他们和我毫无半点关系。谁知她的话说完不久,脸色突然惨白,浑身发抖的叫我赶快下令,无论如何要保住她的妹妹夏晚云一家,说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