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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
“啊呀!我说克小子,都这种时候了,你再对他客气,他可不会反过来以礼待之!你要知道,我们这四个老东西之中,就数前面那个老东西的脾气最难以捉摸了!”洪七公不紧不慢的走到略显犹豫的欧阳克身边,似是怒其不争的大声怒骂道。
深深地看了一眼黄药师带着决绝的背影,欧阳克转目与恰好回过头来的黄蓉相视而对。见到心上人眼中的焦急与那点点泪意,欧阳克不由的放开了刚刚的畏首畏尾,脚下轻点,几个纵跃间便落在黄药师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伯父,请先放开蓉儿……若是有何怒气,尽管冲着小侄来便好。”有礼的一揖到地,欧阳克不卑不亢的说道。
“谁是你的伯父!”冷笑一声,黄药师略微放松几分手中的力道,眼睛兀自紧盯着面前让他感到厌烦的男人,语气凉凉的说道,“不知白驼山少庄主有何指教?”
“爹爹!你放开我!”不满于黄药师不客气的话语,黄蓉加大了挣扎的力道,顺带对着后方走来的洪七公递上了几分哀求的神色。
“我说黄老邪,你对着自家女儿,又何必如此!到时候伤了她哪,心痛的不还是你自个?”拔开瓶塞,灌了口酒,洪七公迈步上前打着和稀泥的本意开口劝解道。
“这是我桃花岛之事!与你丐帮无半分关系!”
“你!你!你!好哇你个黄老邪……咳咳咳……”黄药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堵得洪七公还没咽到嗓子眼的酒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差点生生的呛死了他。
“嘻嘻,哈哈……嘿嘿……羞不羞,老不羞!黄老邪是个老不羞!打女儿,欺老人!又是发怒又是遛……”欧阳克正欲开口,就听到场中传出一段不公不整的,明显是自己加工的童谣段落。
念这童谣的人声有时有些稚嫩,像是个孩童。有时又带着几分沧桑,像是个历经千帆的老者。
“周伯通!你给我出来!”厉喝一声,黄药师松开紧箍黄蓉的右手,双手背负,状似随意的站在原处。
“啦啦啦啦!我就不出来!有本事你来抓我啊!你要是抓住我,我就告诉你我藏在哪!”笑嘻嘻的声音不断地在四周转动。很明显是声音的主人也在快速的转换着自己的方位。
“这可是你自找的!”黄药师说完这句话,便全无动静的站在原地,也没见他有过多的动作,众人只觉眼前一道气流划过,就听到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之声瞬间而落。
“啊!我的屁股!”呼痛的声音随着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周伯通?
他怎么会在此处?
现在的他不应该还是囚禁在桃花岛上的么?
欧阳克眉头紧皱的望着由远及近的须发苍然的中年男子。
只见他满脸布满着半花的须发,虽未全白可也无了那乌黑之色。许是由于多年未剃胡须和整理仪容,现下周伯通整个人就如同野人一般,毛茸茸的甚是吓人。
而其身上只着一件不知从哪里顺来,尤显不合身还打着补丁的灰色麻布衫。
壮实的身子并未如同欧阳克前世所见的电影中所表现的那般肥胖。若真要说起来,顶多就只是结实壮硕而已。
此刻的他满脸苦相,嘴巴咧的极大,表情似哭似笑的盯着场中的黄药师恶狠狠的说道,“呔,我说你个黄老邪,别人让你抓你还真抓啊!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话!什么时候改了性子了!莫不是到了中原,吃了这中原的水,就变成了傻子不成!!!”
“不许你说我爹爹坏话!”黄蓉见到这表情痛苦,只摸着自己屁股来回揉搓,满身长毛的大叔正觉得新奇不已,待听得他辱骂黄药师的话语之时,也不管刚她是如何赌咒发誓不再理黄药师的,想也没想的就是一声娇叱脱口而出。
“哟!这哪里来的漂亮小姑娘!黄药师这般凶恶丑陋的长相居然也能生出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来!真是稀奇,稀奇!!”
“我说老顽童,你再不闭上你的嘴,我可管保下一刻你的舌头就脱离了你的口腔!”自从周伯通出场以来,除了开头怔愣了一刻,剩余时间皆是一副看戏模样的兀自喝着美酒的洪七公。此时见这周伯通尽管不要命的撩拨着黄药师,好心的开口提醒了一声。
“呀……你这老叫化居然也在这里!当真是稀奇的紧!莫非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不成?还是说这里有甚么好吃的,能引得你这无吃不欢的老家伙出现在这里。”
“嘿嘿……我在这里出现又有个甚么稀奇!这个人出现在此处才真是让我瞪大了双眼哩!”
“谁?”一摸脑袋,周伯通不解的四处张望起来。
“老毒物,你还不出来么!我都已经闻到你身上那股腥臭味了!”
“哈哈哈……七兄真是好嗅觉!我那山庄的看门狗远远比不得七兄你灵敏的嗅觉啊!”黄蓉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狂傲的笑声,待她在定睛看向场中时,却发现场中已然多出了一个锦衣华服,比之欧阳克身上的服饰更显贵气的一名中年男子。
“七兄,药兄,真是好久不见啊!”朗声大笑,欧阳锋左手轻抚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粗杖张炳。
细看此杖,只觉通体全黑,似是钢铁所制,杖头铸着个裂口而笑的蛇头。而那蛇头口中则是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齿,模样甚是狰狞诡异。更加让人惊奇的是那杖上盘着的两条银鳞闪闪的小蛇,不住的蜿蜒上下。这两条小蛇的模样也甚是怪异,双眼一红一黑,通体雪白,只余在其背部有条自上而下的红色丝线样式。不时吐露的红信以及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尖利牙齿,都纷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渗人异常。
“你这老毒物二十余年未走出那老窝一步,却不知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你从万里之外的白驼山吹到了这太湖边上!”黄药师只是余光轻瞟过欧阳锋一眼,便再也无过多的眼神停留,仍是目光咄咄的紧盯着神色有些僵硬的周伯通。
而另一边的洪七公则是抱臂扭过头去,就没打算接这欧阳锋的问题。
见此情形,欧阳锋却也不恼,面上一笑,眉头却在看向站在边缘处的欧阳克时不由的微皱一二。
“我来这里自然和黄老哥你的来意一模一样!”嘴上如此说着,欧阳锋掉转过头望向已跑到欧阳克身边站立的黄蓉,啧啧有声的说道,“我说药兄,可真有你的,居然能生出这般貌美的小姑娘来!也难怪能把我那没有出息的侄儿迷得五迷三道,忘了我交代与他的本意。”
欧阳克神色一滞,不觉用力的握紧手中墨扇,就连自己骨节泛出微微的白色也毫无所觉。
※※※※
金都,赵王府。
一个幽暗封闭的房间里。确实在进行着一项不为人知的交易。
“你要什么?”低沉的男声似是在看待一场闹剧一般随意的问道。
“我要报仇!”女子沙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疯狂之意。
“所以你要嫁与我?”
“没错。”
“那我能得到什么?”
“您能得到你所要的荣华富贵以及所有的一切!”
“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这一切!”
“可你随时会丢掉它们!而且,你的野心告诉我,你仍然渴望更高处的一切……”
“哦?莫非我娶了你就能得到这些东西?”
“没错。”
“你凭什么这般自信?”
“就凭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就差了一灯大师……南无阿弥陀佛,大师啊,此刻的你是不是还在对着青灯古佛,想念着心中的那个女子呢……
第四十八回 终是双分离
“没想到数年不见;锋兄不止武功进步了些许,就连嘴皮子上的造诣也是日渐加深啊!”黄药师带着张僵硬的人皮面具,谁也无法得知他此时的表情是为如何;但从其嘲讽的口气来看;显然欧阳锋是踩到了他的雷区。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黄老邪嘛!我说老毒物……你怎么如今也像个娘儿们一样喜欢婆婆妈妈的说一大堆不相干的话;直娘贼的;老叫化还是觉得那个一言不和说打就打,阴险狡诈的老毒物比较对我胃口!”
许是被黄药师刚刚的一番话说到了心坎上,此时的洪七公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兴奋。一边摇头晃脑的松着筋骨,一边乐呵呵的走到黄药师身边,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接着说道,“我说你倒是说不说啊?莫非你这次是来找黄老邪求亲的不成?”
眼皮一跳,欧阳克目光迟疑的看向此时显得有些捉摸不透的欧阳锋。在心里揣测着他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叔父此次究竟有何来意。
而黄药师也是稍稍的挪开了他紧盯周伯通不放的眼神,神色锐利的射向欧阳锋,等待着他的答复。
“嘻嘻嘻嘻……欧阳锋娶儿媳,真真是个好消息!”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周伯通但见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立马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兴高采烈的扭着屁股在原地打转转,顺带着手舞足蹈的唱起了自编的小调。
“大骗子!”黄蓉此刻远没有女儿家该有的娇羞,反而显得惴惴不安。
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黄蓉微微一笑,欧阳克示意她安心。可紧抿的唇角却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略显不平的心绪。
虽说面对着在场众人的视线逼迫,可欧阳锋却仍是不紧不慢的逗弄起了蛇杖上的两条怪蛇,只留给众人一个上扬诡异的唇线。
莫非这个老毒物打得是另外一种心思?洪七公心下暗猜,可嘴上却兀自叫嚣道, “啊呀!我说你个老毒物,什么时候也喜欢玩这吊人胃口的招数啦!还是说我老叫化真的猜对了不成!!”
“呵呵……七兄哪里的话!”见时机成熟,众人的神经已经被逼在一个点上之后,欧阳锋这才正了正脸色,轻撇了下表情严肃,双手紧握的克蓉二人,开口笑道,“舍侄想来远没有那么大的福分能娶到药兄如此娇俏的闺女,他素来顽劣成性,这成家之事还是为时尚早!”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惋惜,欧阳克活动了下因为刚刚压抑的气氛而过于僵硬的表情。
正想开口和身边的黄蓉说些什么,却发现此时的黄蓉相较于刚才明显有些悻悻然。此刻的她粉唇微嘟,眉头轻皱,嘴里嘟嘟囔囔的正在念念有词。
摇头轻笑,欧阳克不用猜测就知道黄蓉此时定是在说着他叔父的坏话。
他也不戳破,只是用自己温热的手掌把黄蓉的小手全然包裹住,悄悄地勾了勾她的手心。
待她疑惑的仰头而望时,只用口型说了三个字——相信我。
这才使得黄蓉眉头紧蹙下的愤恨表情,成功的变回了灿烂笑靥。
余光一直注视着这边情况的黄药师,见此突觉心里微泛酸涩,更觉欧阳克那张俊俏的面皮怎么看也是难以顺眼。当下不由的面上一寒,口中回以颜色道,“哼!只怕小女也没有那个福分嫁与如此优秀的欧阳少庄主!”
“你们两个老家伙是在向我这个孤家寡人炫耀么!明知老叫化我无亲无故,还在这里酸的倒牙的一个劲儿的称赞对方小辈,这不是找我不自在的么!直娘贼的!”洪七公见场中气氛愈发怪异,不禁想为那两个小家伙日后的道路上减少点阻碍。当即跳出来拿自己开起了玩笑,打起了哈哈。
“锋兄,你看七兄都已经如此的跳脚骂娘了,我们若是再不停下这个话题,说不准下一刻他就给你我二人一人来一记降龙十八掌吃吃了!” 目光一转,黄药师不愧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就连演戏的功力也是相当深厚。朗声一笑,就已经转了个态度,好像刚刚场中的剑拔弩张不过只是大家的错觉而已。
“哈哈哈哈……还是药兄你了解七兄。我可不想尝尝七兄的排头!”阴狠的目光一闪而逝,欧阳飞像是什么也没停到似地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那不知锋兄这次前来有何要事呢?”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太久不见舍侄,甚是想念。提醒他该回家了而已!不知药兄又为了何事呢?”
“倒是巧了,我来也只是寻我那不争气的顽劣丫头,顺带着捉回一只只会蹦跶的跳蚤而已!”
“喂!黄老邪,你说谁是跳蚤呢!”这厢话音刚落,那边的老顽童就叫嚣着跳起了脚。
“谁答应说得就是谁!”
“你,你,你!!!气死我了!!我要跟你决斗!!!”
“乐意奉陪。”
“哇啊啊啊啊啊……”
洪七公见老顽童只是抓耳挠腮跳脚叫嚣,却愣是不敢上前一步。不由的摇头好笑。
这个老顽童,明明知道打不过却愣是喜欢去招惹黄老邪。当真以为这黄老邪是个软柿子——随便捏,不成。
“还不过来!”欧阳锋冷哼一声。
心中无奈一叹,欧阳克在黄蓉担忧的目光的中上前一礼道,“叔父……”
“哼,你还知我是你叔父!”
“侄儿不曾失忆,怎能忘记叔父?”
“呵呵……”欧阳锋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把黄老邪当成了叔父……这般谦恭有礼。”
“都是长辈,侄儿又如何能无礼待之。”
“好好好……出外本事没长,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冷笑着打量了欧阳克一番,欧阳锋拍了拍吐着蛇信想要游动到欧阳克身上的怪蛇,意有所指的说道,“可以收心了?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