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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这一点的真岛,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林原竹子。他可不会把那个女人送给警察,那样太便宜她了。他要亲手玩弄那个女人,包括让他苦心算计落空的分也算在内,那个女人可是给了他很多惊喜呢!
山本敏感地察觉到了真岛的气息更加黑暗了。他不敢开口,唯恐惹怒了真岛。
真岛是青帮的人。从他说的那个字,山本知道他应该是某个大人物的直属弟子,不然不会有这么高的辈分。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到野宫家当一个花匠,他知道的是,真岛绝不可能是迫于生计而选择这份工作的。
不过百合子的安危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虽然百合子对佣人一直都还不错,但没有谁会为了这点付出生命的。
“竹子被你找到后,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了吧。”想到这点,山本就觉得十分悲哀。他确实爱着竹子,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将竹子的行踪隐瞒起来。可是比起竹子来,忠诚更加重要,他最重要的爷爷可是一遍一遍地教导他,为了青帮的大义连妻子和手足也可以舍弃。
正是知道竹子不可能活着,山本才更放不下。毕竟他还是一个人类而已。
“你知道一种叫做凌迟的刑罚吗?”真岛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说道。“听说是一刀一刀,削掉人身上的肉。手法好的刽子手,可以削上数千刀,人也不会死。他们的皮肤、肌肉全部都会被削下来,变成人干,但还有感觉有呼吸,听说到最后他们宁愿死都不想继续呢。”
“你是个恶魔……”山本的声音发抖。这个人居然能笑着说出这么恐怖的事。
“让你进入青帮的人没有说过这些吗?你还真是幸运呢。”真岛看着山本,“就算如此,你也不会违背青帮的规矩吧,那么对我来说都一样。”
真岛看着沉默不语的山本,舔了舔嘴唇。暗钉们从小是怎么培养的,他是不知道。但确实让他很讶异。果然洗脑最有效的使人效忠的方法。
他望着纯白的月亮,感慨道:“其实人都是黑暗的,这样残酷的刑罚,也是人发明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残酷的人类好了。其实我可以像以往一样装得很善良,取得你的好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人呐,明明你舍弃了无味的伪善,却不高兴。好像宁可被那伪善欺骗一样。”
“不要说了。”山本捂着耳朵,痛苦地说道。“我不想听这些。”
“呵呵,你的反应真大。难道你的师傅告诉你青帮其实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吗?”
“……”
“堵住耳朵其实也听得到一些吧。算了,既然你想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青帮曾经根本不做鸦片生意,只是收取盐税和运船的保护费。师傅和弟子关系亲密,长幼有序,管理虽然是以教主为中心,但更多的是听从长老们的建议。
从黑道来说,青帮实在是不能更加有情有义了。可是那样赚的钱太少了,没有钱,谈什么发展壮大。
那些老家伙们太吵了,不过是沾上了鸦片的生意而已,就想要推翻他。所以他处理掉了一些绊脚石。反正毒害的人和他也没关系,他根本不在乎。
他不知道为什么跟山本说这么多,也许是在野宫家憋得太久了。山本是第一个知道他二重身份的人,他忍不住对他说出了那些阴暗的念头。
但是真岛还是有分寸的,不该说的他一点也没有说。山本虽然忠实于自己的身份,但那都是青帮洗脑教育做得好的缘故。如果他表现得更加无法无天一点,搞不好山本会因为厌恶他,给他做不必要的妨碍。
那反而不好了。
路显得很长又很短。山本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小屋:“到了。”
这处房子是他买下来的。虽然所的地方很偏僻,但也花了他大半生的积蓄。本来是想留着做自己和竹子的新房的,所以也带竹子来过这里。
竹子离开的时候,说她会暂时住在这里。让他在风声过去以后来找她。山本不知道竹子看见自己带来了一个死神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真岛几步走到山本的前面,山本只能仰视他的背影。真岛很高,大概一米七九的个头,比野宫家大部分的仆人都高。山本以前只看到真岛伏着身子照顾花草的样子,没想到他挺直以后,是如此地让人无法直视。
“我可以走了吗?我实在……实在不想进去。”山本颤抖着说道,强忍着不要掉眼泪下来。
“那可……不行哦。”真岛偏了偏头,笑容纯净得像个孩子,但唇上吐出的话语,却让山本感觉如坠地狱。
“在这而等着。”真岛怕他会碍手碍脚,吩咐道。他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围墙。他像散步似的从庭院走进了里屋,林原竹子就在屋里,睡得正熟。
真岛拿出怀里备好的绳子,露出了笑容。
片刻后,真岛推开正门,山本局促不安地在门口徘徊着,却没有离开。真岛笑着对他说道:“好了,跟我来吧。”
山本心情无比复杂地走进了熟悉无比的新房,他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林原竹子还是吓了一跳,林原的嘴上被塞了白布,正惊恐无比地看着他还有走在身后的真岛。
“你没有想到山本会出卖你吧?”真岛微笑着看着林原,残酷地说道。
“唔唔……唔唔!!”竹子不停地挣扎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竹子无助的表情,让山本愧疚地闭上了眼睛。一瞬间他甚至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真岛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堵住了他逃跑的路线。
“不准闭眼,不要想逃避。”真岛粗暴地捏住了山本的下巴,强迫他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山本痛得留下了眼泪,他紧紧地握住拳头,颤抖着看着自己的爱人被绑成一团的样子。
“来,杀了她吧!”
“什么?!”
“唔!唔唔?!!”
这突如起来的命令,让山本睁大了眼睛。真岛看到山本震惊的眼神,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怎么,不然你以为我让你进来是为了什么?”
他掏出一把短匕,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锋利无比。真岛把匕首塞到山本的手中,碰到那冰凉的匕首,山本也清醒了过来,他的手猛地往后缩了一下,像是不想接这么恐怖的杀人凶器。
让鸡都不敢杀的他杀人,还是杀的林原竹子?这怎么可能。山本的脑子里一团乱。
“拿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晚辈应该听前辈的话吧。”
听到这句话,山本下意识地接过了匕首,等他发现他做了什么的时候,差点把匕首甩到地上。但他看到真岛阴沉的脸色,又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山本吞了一口口水,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林原竹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早上他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但晚上却变成了他不得不杀掉竹子的情况。山本感觉房间似乎在旋转,自己也站不稳了。巨大的压力盘旋在他的心中,他从来没杀过任何东西,更不要说杀人了,就算看到血他也会怕。
他手上的刀看起来很锋利,山本感觉那股锋利几乎把自己的皮肤也会把割裂一般,让人无比地害怕。
“你在磨蹭什么?”真岛催促道,他像想到什么的在自己的身上比划到:“刺心脏的话比较快,要是刺到别的位置,她可能要痛苦一番才会死哦。”
“不要再说了!!”山本痛苦地捂住耳朵,颤抖地蹲了下来。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真是没用啊,我还以为你会坚持得久一些才放弃呢。”真岛慢吞吞地走到他的旁边,把匕首从地上捡起来。
“没办法,本来由你来,她的痛苦应该会少一点的。”真岛笑着说道,“忘了说,我最高纪录是三千六百九十一刀哦,今天会不会破纪录呢?”
作者有话要说:越变态,我越兴奋↑
☆、九
真岛瞧见山本一瞬间变得发白的脸,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摘掉了名为真岛芳树的伪善面具后,他骨子里那份腐朽就暴露了出来。一如枝头上熟过头的果子一样,名为恶意的蜜汁从龟裂的表皮中流了出来,散发出腐烂的甘香。
这时,山本的思考一瞬间停止了。
传说中人的害怕在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突然清零。
经过了自己突然变成杀人帮凶,被人威胁,被迫协助像是杀人狂的青帮前辈,又被逼迫着杀害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些事情后,山本的恐惧值就在不断升高着。现在终于突破了那个瓶颈。
他突然不抖了。耳朵里传来像是噪音一样的刺耳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什么都不干的话,竹子就会被真岛用凌迟一刀一刀折磨而死。而唯一阻止真岛的方法,就是亲自杀死自己心爱的女人。
对于山本,这是一个两难抉择。而且无论选择哪个剩下的都是痛苦。有一个选项对他来说,对他的痛苦最少。
“你选哪个呢?”
真岛仍然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山本。他想做的就是把山本逼入绝境。只是杀人的话,对他来说太无趣了。把普通人推到身不由己的地方的话,可以逼迫他们做平常做不到的事。这可是十分有趣呢。
山本呆呆地望着真岛。
他做出了选择,但是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山本慌乱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奇怪的泪水从干涩的眼眶里似乎绝了堤地般不断地涌出。
为什么会发不出声音呢,就好像他的身体在跟他意识作对一样,阻碍他说出那个选择。
“哈、哈……”
山本做出了像是默剧一样滑稽的动作,他笨拙地跌倒了,流着泪的眼睛向上仰望着。手则用力地抓住了真岛的和服下摆,嘴唇像在案板上挣扎的鱼一样一张一合。
真岛俯视着可怜的山本,就像是故意要折磨他一般更加过分地说道:“你想说什么?不发出声音的话,我可当你什么也没说哦。”
稍微用了点力,真岛就挣脱开了山本的手。锋利的刀刃低垂着,被漂亮的手指稳稳地拿在手里。月光的反光随着手臂的晃动,也连成了一道弯弯的光带。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走着,好像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多么不要紧的事一样。
竹子奋力地挣扎着,嘴里也发出呜呜声。她流露出可怜的摸样,希望能打动面前恶魔般的男人。
真岛看着竹子的丑态,笑着说道:“你这也算是杀过人的人吗?想要杀人的话,至少赌上会被人杀的觉悟吧。真是丑陋啊,虽然我比你丑陋得多,但至少脑子要比你好呢。听说你喜欢我?那你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吗,被美丽的皮相迷惑住的女人,连谁才是真正地爱着你都不知道呢。”
他俯下身,温柔地用刀刮着竹子的脸颊:“对你温柔,送你花,只不过是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身份罢了。相反那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是真的爱着你哦。不过比起对你的爱来说,对组织的忠诚更加重要。啊,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吧?”
锋利的刀划过竹子丹凤眼、然后顺着往下,经过笔挺的鼻子。只差一厘米,刀子就能够把女人的鼻子整个削下来。
一股骚味从竹子的下腹传来。真岛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他享受别人恐惧的时间,就这样被打断了。真岛有些嫌恶地看着竹子,不耐烦地说道:“真是恶心的女人,让我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
真岛用匕首在竹子的身上打量着,似乎在选取第一刀的位置。他认真得一如正在执行手术的外科医生,完全想象不到他要做的是夺取人姓名这样的事。
一刀,鲜红的血液缓缓从缺口流出,割下的肉片在月光下甚至有些透明。明明只出了少量的血液,可那摸极致的红色像是某把钥匙一样,打开了山本内心的锁。
他能说话了。
“不要!!!啊……唔!!”刚说出两个字的山本,被真岛狠狠地踹了一脚。不仅如此,真岛还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踹了好几下。肺部因为空气突然挤出,说的话也断了。
“要是敢再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你也不用活了。”真岛恶狠狠地说道。
“咳咳……”山本抚着肚子,背部的疼痛让他缩成了一团。真岛下手完全不留情,他说要杀了自己,绝对是认真的。
“我想杀人。”
“你说什么?”
山本苦涩地说道:“我想杀人。让我来杀了她吧,求求你!”
“可是你刚才那么轻易地放过了我给你的机会,现在却又想杀人了吗?没有那么简单呢。想要要回这把刀的话,就说明你的诚意吧。”
山本瞪大了眼睛,明明是这个男人让他选择的,现在却反悔了。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决定亲手杀死自己挚爱的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点事而放弃。
他伏低了身子,像是祈求岳父把女儿嫁给他的女婿一样把腿闭拢,向那个男人敬礼道:“请您……将那把匕首赐予我。”
山本感觉到憋屈。杀死自己所爱毫无疑问会让他感到痛苦,而连这痛苦的机会,都要靠恳求才能得来。
“啊,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拿好吧,这回可不要半途而废了哟!”真岛亲切地像个邻家大哥哥,可山本怎么看,都觉得他都是一只浸满鲜血的恶鬼。
捡起那把有些温热的匕首,却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虽然是同样的令人恐惧,但他却完全不敢松开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