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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被绑着吗?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如果你不想你的哥哥变成残废的话,最好还是老实坐在我的后面。”
百合子看了旁边正在为瑞人处理伤口的士兵一眼,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坐上了秀雄的马。她本想离秀雄远一些,可马的身上本来就不平稳,她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和秀雄挨在一起。
“抱着我,别想什么歪脑筋。如果你在中途掉下去的话,那可不是好玩的。”
“你还会担心别人吗,你这个恶魔!”
秀雄根本没有理会百合子恶劣的态度。现在百合子在他面前,连只张牙舞爪的小猫都算不上。以他现在的权势,想碾死多少野宫家这样的小贵族就碾死多少,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他觉得自己早该如此,而不是玩什么单相思的游戏。
有些女人,就像贪得无厌的狼,无论怎样都喂不饱。那么还不如将她锁住,像驯养桀骜不驯的鹰一样,斩掉她的翅膀,折磨掉她所有的傲气,然后掌控她的一切。
等到真岛发现百合子不见的时候,秀雄一行早就出了小镇。瑞人和百合子在镇子内奔跑的身影,许多人都亲眼目睹,在青帮残余的情报人员的打探下,很快就知道他们往哪里走了。
真岛到达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是围着许多苍蝇的伤马。通过现场的痕迹来判断,真岛只知道现场发生了一场争斗。
他寻着马蹄印,来到了一条大道上。这条大道是去往东京的,难道来人是来自东京?
但是真岛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他只以为百合子私奔被野宫家的人发现了。但是百合子被掳走有诸多疑点,如果只是瑞人想把她带回东京,那么和他们发生争斗的又是哪一伙人?
百合子在东京的可能性最大。真岛知道,如果自己再耽误时间,可能来不及救下百合子。于是留下几个情报人员继续调查,自己则和部下一起去东京。
青帮的残部还以为真岛去东京是为了收复地盘,那一夜对于青帮来说一直是个耻辱。任谁被军方打得像丧家之犬一般,都会觉得脸面无光。听到真岛要去东京,便个个响应。
他们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和火器利刃之类的,跟着真岛后面出发。真岛和百合子私奔的时候,没有跑多远,距离东京也就是一夜的距离。
话分两头,秀雄和斯波很快抵达了东京。秀雄把百合子关押在了斯波提供的密室里,放了一些水和食物,就毫无停歇地处理未尽的事宜。
他们追踪瑞人的这段时间,要处理的请帖和事情堆积成了山。在掌握住权力的同时,他们也少不了要和上层社会的众人打交道。
瑞人则被关在了野宫家旧宅里,被排遣了医生进行照料。说是照料,其实是监视,他们需要留下瑞人保证百合子不会逃跑。
百合子蜷缩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中。这里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有柔软的锦被,精致的珠宝,和可爱的日本人偶。
如果有光,可以发现这里的豪华程度不比宰相千金的闺房差到哪去。可百合子却依然闷闷不乐。
这样被囚禁着,不知道经过多少时间。密室里没有窗户,只能从送餐的次数判断大约是两天过去了。
没有人知道她被囚禁在什么地方,她可能会被那两个人囚禁一辈子。
她绝望的发现,她亲近的人中几乎没有人有能力将她救出去的。瑞人和藤田现在估计是自身难保,就算他们是自由身,也没有能力救出她。
她身边本来就只有秀雄和斯波这两个男人比较有能力,可两人背叛后,她发现自己居然无人可以依靠。藤田只有忠心,而瑞人……还是算了吧。
难道,指望真岛?
真岛是很有能力没错。他身为东京黑暗势力的地下教主,智力和手段应该都非常出色。可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要找到她,简直不可能。
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真岛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她是被斯波软禁起来了。而且真岛和她有杀父之仇,期待自己的仇人来救自己,这真是无比讽刺的事。
如果真岛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搜集他和青帮的罪证,估计最想杀她的就是真岛了吧?
她面临的情况几乎成了一个死局。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找出逃出生天的途径。
巨大的绝望下,几乎能够把一个人弄得精神崩溃。
难道自己努力的结局,就是这样?成为两个男人的禁脔?百合子无法接受,她无比高傲,因此也更不想堕落。
或许这是自己的命运,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这个世界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永远都不会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
也许换一个人,早就自杀了。但让百合子舍弃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不可能!无论在什么境况下,她都不愿放弃希望。
只有她有生命在,就还有一丝改变命运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六
尾崎家被装饰一新,无数仆从不停地将美食美酒搬上放置着洁白桌布的长桌上,一派喜悦而忙碌的景象。
对于自己的订婚宴会的布置现场,尾崎秀雄的表情无比冷淡。好像和他完全无关似的。
“我有些对和你订婚的那位感到可怜了。”斯波品着手中的美酒说道。
“百合子呢,还是在绝食吗。”
“哦呀,你是在担心她吗?”
秀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婚事,他也不会抽不开时间去密室。而斯波要负责和青帮新首领谈判的事情,只会比他更忙。
百合子这样做,完全是无用功。他们不会因为这样,就将她放出来。最后搞垮的还是百合子的身体。
尾崎家两位家长翩翩走来,秀雄的父亲本是一位军官,看秀雄展露出自己的才华后有意退居二线,将手上的权力慢慢移交过来。他的母亲能生出秀雄这样俊朗的人物,自然容貌也不差,是为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秀雄恭敬地说道。
“亲家的人就要来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父亲的脸上有些不悦,这段婚事完全是他们牵线的。对于只是新晋贵族的尾崎来说,绝对是高攀了。秀雄如此怠慢,要是让女方不高兴了可怎么办。
上流社会的阶级异常分明,百年历史以下的小贵族就算再怎么风光,在政坛再怎么有权力。也只是低人一等的暴发户而已,只有引入了高贵血液,才能让家族的血脉得到改善,家族在贵族圈里的地位也能得到提高。
对于老一辈来说,家族就是一切。婚姻是联盟的工具,也是一项交易,生在这种家族,便要有这样的觉悟。
“知道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这就去前厅。”
秀雄对斯波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里。尾崎夫人看着斯波说道:“啊,您就是斯波先生吧?”
“夫人听说过在下的名字吗?无比荣幸,在下只是一介小小的商贾而已,能够被尾崎家的大人真是三生有幸。”
“啊,您真是会说话呢。”尾崎夫人高兴地笑起来,如果不是丈夫在场,可能做出更加放浪的举动。斯波的名声在他们贵妇的圈子里也是大名鼎鼎,特别是他某个部位的厉害,更是有名呢。
对于这样的场面,斯波应付得得心应手。然后他找了个缘由离开了这里,毕竟他也有许多要紧的事要做。
他们那天虽然对青帮虽然进行了围剿,但很多人还是逃脱了,在东京潜伏了起来。
青帮是一个大势力,真正的根源在大海的另一端。他们只是除去了一个小小的地下俱乐部,真正的青帮却毫无损伤。
青帮旧部很快被一个有能力的人组织了起来。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在有心算计的情况下,军方的巡逻队员开始遭受攻击。
青帮的家伙个个都有武艺在身,而且持有火器。军方也防不胜防。
他们失信在先,拿了别人的贿赂,没有替人办事。所以遭受这样的报复,更多人还是害怕,而不是愤怒。
本质上来讲,军方的人还是一群胆小鬼。分赃的时候一个个冲得比谁都快,等到自己手下的兵被袭击的时候,都怪秀雄当初太贪婪,得罪了这帮亡命之徒。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青帮的新首领夜枭找到了他们,想跟他们进行谈判。
夜枭常年带着面具,说话也明显是压过声音的。国籍不明,年龄不明,只知道是男性。
虽然是夜枭主动找上他们,可谈判的主动权却捏在青帮手中。两方都想尽量争取利益,又不想再进行武力争斗,因为双方都损失不起了。
谈判就这样陷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中。
……
真岛回到东京,帮众们乔装打扮就像一滴水融在海洋里,进入了主城。
真岛在东京有一处隐秘的住宅,本来是在东京为了方便处理青帮的一些日常事务而置办的。现在终于有了用处。
他可不会笨到回以前青帮的地盘,那里一定有人守株待兔。
虽说有为数不少的兄弟随他到了东京。可里面能用的人手却不多,小镇里的青帮帮众大多是退休后在外地养老的,如果自身能干的话早就回中国了,根本不会待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们大多心里瞧不起日本,来日本这么多年日语都说不利索,更不要说出去搜集情报了。
虽然离围剿之日过去了很久,可东京对外来人口的搜查依旧很严。码头和驿站经常能看到腰配枪械的士官在那边巡逻。
若是遇到陌生面孔,日语腔调奇怪的,还会带下去盘查。其中又对中国人盘查得最严,连中国与日本往来的船只也被严格控制了起来。
这让真岛闻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
围剿一事本来就疑点颇多,首先时间上十分可疑。他一离开东京,地下俱乐部就出事了,没有这么巧的事。
军方也不对劲,往日青帮对军方孝敬一向不少,军方却突然发动围剿,其中必有蹊跷。
一面收集着情报,真岛也不忘打探百合子的下落。其实他最想的还是找到百合子,因为在他的心目中百合子的分量比青帮还要重得多。
百合子没回野宫家。不仅如此,已经接连好几天,都不见管家和那个废柴少爷出现过了。
如果不是那里总徘徊着军方的人,真岛甚至想偷偷潜进去看看情况。
对此真岛也毫无办法。在现在人手极为缺乏的情况下,他就算有通天手段,也无法在东京城找到百合子。
时间隔得越久,线索就越少。真岛也有些焦急。
另一方面,青帮残部却好像消失了一样,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一个人。
当时逃掉的人,估计都隐藏起来了,以免被军方抓到。这样一来,真岛他们也无法把青帮残部的人找出来了。
不过他们有特殊联络的暗记,只要有人看到他留下的暗记,应该还是能找到的。
真岛又一次查探自己布下的暗记时,发现一个下面多了一些东西。他精神一震,因为上面有个他很熟悉的记号。
那个记号正是他一个忠心手下的个人标记。而另外一些附加的暗语解析出来,其含义正是一处时间和地点。
他记住时间和地点,便动手抹去了痕迹。
真岛乔装打扮,一个人来到约定的茶楼。他找了一个角落的空无一人的桌子坐下,不时看向入口处。
“客人你想点些什么?”
“我不点东西……是你?”
“首领,终于盼到你来了。”掌柜打扮的刘广德有些热泪盈眶地说道。他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属下失态了。这里不方便,大人随我到屋里说话吧。”
走进里面,才发现这小小茶楼居然别有洞天。真岛居然不知道这个据点,可能是刘广德自己的产业。
真岛坐了下来,刘广德单膝跪在他面前:“属下参加首领大人。”
“紧急情况下,不用多礼。你快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哎,那夜青帮剩下的人分奔离析,后来有一个人出面,以首领的名号把我们找了回来。他有青帮的腰牌,又领着兄弟找回了几次场子,慢慢的大家就开始相信他。可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他是谁?”
“他自称夜枭,但没人看见过面具下是什么样。但他辈分很大,几个长老都出面表示支持他。”
“有意思,这是要和造反吗?”
“属下不知。”
“这样一个连面具也不敢摘的胆小鬼,居然还有人相信他。这个首领看来谁都可以当嘛……这些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实在是当时情况太危机,大家生命岌岌可危,只能抱着一线希望相信那个人。”
“既然我回来了,那么那个临时首领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哎……如果有这么简单,又怎么只有属下一个人找到大人。”
“他们叛变了?”
“夜枭本人倒没有表示过想要取代您的意思,不过其余的帮众似乎想让他成为新的首领。”
真岛冷笑道:“倒是打得好主意。他们知道这次分舵被一网打尽后逃脱不了罪责,便想就此造反,若是成了,自然不用死,还可以得到荣华富贵。”
“首领所言极是。”
真岛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刘,我没想到你也背叛了。”
刘身子一震,然后猛地暴起,五指成爪猛地抓出,真岛似乎早有准备,对着刘的胸猛地一脚,一声骨裂的咔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