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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玖兰枢说的含糊,好在一条拓麻的智商足够理解主君的意思,虽也没想到玖兰枢会因为冬月凛如此的不冷静,还是赶忙解释:“血液的气息是那位大人恩赐锻入刀中的。”
玖兰枢的气息总算是和缓了下来,皱眉想了想却又问:“她为何要帮你锻刀?”
“那位大人在……拜访故人的时候,借用了一下。”
没有忽略一条拓麻在谈及拜访故人时些许的不自然,玖兰枢道:“为何要借你的刀?寻仇的话,她的湖光呢?”
“并未看到那位大人有佩刀。”
不清楚湖光已经被冬月凛铸魂后给了绛染的事情,玖兰枢思索了半晌也无甚结果,倒是忽然想起了一直忽略的问题:“你怎么会遇到她?在哪里遇到的?她身边可是有个纯血种?”
“那位大人与李土大人在一起。”一条拓麻如实答着。
“李土?”玖兰枢眉心蹙了道深纹,本以为会是绯樱遥那家伙,却没想到竟然是玖兰李土。凛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现在想来那个电话里有些耳熟的哼声果然是玖兰李土的声音。
“一条,我想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来。”
一条拓麻所知的其实也很有限,至少从他的口述之中,玖兰枢无法推断出任何玖兰李土会和冬月凛认识的原因。思索了一番也没有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
比起玖兰李土,他更觉得绯樱遥才是最大的变数与威胁。
那家伙如何还会存在于这世间,就算他的永眠之地被绯樱家的后人找到,除非所有绯樱家的旁系直系都放掉身上三分之一的血,否则没有冬月凛他是绝难像自己这般复活的。
难道凛会……他忽然想起曾经凛向自己询问绯樱遥是否能够复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否定,看冬月凛对蓝染惣右介的态度,对于同样刺穿她心脏的绯樱遥不记仇就已经不错了,放血来复活他,怎么想都不可能。
说到放血,当年绯樱遥灌给冬月凛的血倒也真是不惜血本,
以那家伙的性格会做这种事,恐怕……
真是阴魂不散。提起这位从不知道几岁起便相看两厌的对头,玖兰枢向来说不出什么褒义词。
鉴于这位一向是行动派,玖兰枢也不准备在这里揣测这位回路诡异的大脑里想的是什么。
眼下还是解决目前的事情比较紧要。
玖兰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的时候,却有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施施然步入了黑主学园。
玖兰优姬最近总觉得玖兰枢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她把这些奇怪都归结于自己恢复记忆造成的。
只是上午一条学长回来和兄长大人闭门谈过之后,兄长大人就一直待在宿舍房间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玖兰家的小公主颇为担忧的在月之寮的一层踱来踱去,溜达了很多遍也依然没有鼓起勇气上楼去问问她的兄长大人。
刚刚觉醒不久,血族内部的权利纷争,小公主不过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前些日子的血战与自家的伯父似乎有关。
她自己也有烦恼的事情,因为纯血种身份而对自己态度骤变的锥生零这些天态度却有了微妙的转变,一开始的深恶痛绝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拒绝自己的靠近,不远离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是她能看见那眼中的矛盾。
怎么办,与自己的青梅竹马弄到这般地步,她混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兄长大人也许知道症结的所在吧,只是……一向厌恶锥生零的他会告诉自己吗?
玖兰优姬并没有发觉,锥生零的转变正是从上一次与玖兰枢谈话后开始的。
混乱的抓着自己长发低着头四处乱走的玖兰优姬直到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才发现自己的狼狈模样被别人看了去。
有些窘迫的抬头,视线接触到来人,眼睛不由自主的张大。
来人仿佛是成年版的玖兰枢,异色的双瞳和微微勾起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比玖兰枢多了几分魅惑。白色的衬衫是华丽的巴洛克风格,奢华至极带着堕落气息的优雅,和穿着它的人正好相似。
因为之前玖兰李土被冬月凛拐去了空座町,这一次是优姬第一次见到李土的真面目。
近距离这么看,尽管性格是南辕北辙,但长相真的是出奇的相似。
对收集一切与树理有关的事物有着堪称变态兴趣的玖兰李土微微有些动心,好吧或者说不怀好意更为恰当。
“初次见面优姬小公主。”玖兰李土露出一个如果被别人看见也许会崩溃的,可以称之为慈爱的笑容,“我是玖兰李土,血缘上是你的伯父。”
“你好。”优姬腼腆的笑着,“伯父?”
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似乎就是兄长大人所说的敌人。只是从这个人的身上她感觉不到任何的针锋相对的敌意。
“有这个荣幸能让我们的公主为我带路吗,我想见你的兄长。”
眼前的人温文有礼,优姬自然而然的就认为他和玖兰枢之间或许存在什么误会。如今澄清来了。
直到优姬敲门,玖兰枢才将思绪从眼前的乱局中抽出了一部分,若是平时,他此刻应早已感到气息的不同了。
“进来。”
“兄上。伯父来了。”
“我亲爱的侄子。真是好久不见。”
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直接找上门来,玖兰枢一面不动声色,一面暗中观察着李土:“真的好久不见。”
玖兰枢有些诧异,这次见到的李土并不像半个月前初复活时那样充满着暴戾气息,更像是多年前曾在玖兰悠那里见过的李土,优雅高傲,心思深沉。
“优姬,刚刚黑主灰阎打电话到我这里找过你,似乎有事情……”
“啊,那我先回去了。”
竟自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优姬离开的背影,玖兰李土唇边的弧度更增了几分,开口的语调却有几分嘲讽:
“看起来你并没有像传说中那么喜欢这个妹妹啊。”
玖兰枢表情闲适,并没有被说穿而色变。只是淡淡的回道:“你倒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痛恨玖兰悠的女儿啊。”
“只能归结于血缘关系的好处。”
其实早就知道如果玖兰李土见到优姬,那么以那副酷似玖兰树理的容貌,优姬便不会有危险。所以这个答案倒并不出乎意料。
“倒是我没想到你的态度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哼,才过了十年,倒是有人以为可以把纯血种玩弄于股掌间了。”关起门来再如何斗那也是玖兰家的内部事,何时也是他人可以插足的了。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句,这里的事情,翻来覆去都是那么一套,无聊透顶,我决定去欧洲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但是玖兰李土的撤出无疑让情况变得更简单。玖兰枢怀着疑虑用言语试探着玖兰李土的真意。最终得出了这位大概短期内玩腻了的结论。
“刚刚楼下那位就是你的棋子吗,实力倒是值得赞誉。”离开前,玖兰李土语声带着几分嘲弄,“恐怕纯血之君也无法从他手里伤害优姬。找一个接替者来完成对树理保护优姬的承诺,真是取巧。”
作者有话要说:一票玖兰家的家伙,敲得十分犯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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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知道又怎样 。。。
作者有话要说:坐地铁的时候MP3被扒手扒了,提前加速了我换机器的计划。
只是存稿全部在里面,这篇也就罢了,新文我是一点备份都没有啊。费劲八叉查了半天资料,又得重新来过。
十分打击积极性。
作为合格的主人,尽管心里不太愿意,玖兰枢还是将玖兰李土送至楼下。
两方挂着笑容堪称虚伪的道别时,蓝堂英、架院晓等玖兰枢一系的贵族正从月之寮的大门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相继一愣。
以他们的年纪确是不曾亲眼见过这位玖兰家的前任家主,只是单凭上位者的气息,没有人不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
暗下彼此交换了疑惑的眼神,不明白为何相传对立的两位怎么就心平气和的站在了一起。只是LEVEL A就是LEVEL A,就算是自己所效忠一方的敌人也需要保持应有的礼仪。桀骜如蓝堂英也恭敬的行礼。
玖兰李土只是笑了笑,状似无意的看了眼支葵千里。刚准备开口说些我亲爱的侄子就托给你们照顾了这类恶心玖兰枢的话,却因为视野中突然出现的熟人而打断。
少女一身蓟色的和服,染着栀子花图样。乌发挽起,妆容精致。
玖兰李土挑了挑眉,发现冬月凛非常喜欢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其实倒也不是冬月凛喜欢这样,而是她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十二国和尸魂界度过,两个世界的穿衣习惯让她习惯了繁琐的装束。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呢。”玖兰李土上前行了一个绅士的礼节,只是那笑容分明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我的公主殿下。”
何尝看不出来玖兰李土那恶质的想法,冬月凛淡淡回礼:“我也没想到尊驾会在这里出现。”眼神却满是戏谑,全是你这是跑来诱拐谁了的意思。
苦笑了一下,回了一个我思想还是很正直没想诱拐谁的眼神,玖兰李土道:“毕竟血缘最近者所在的地方,我怎么也该来看看。”
腹诽着披着儿子的马甲你还没少晃悠吗的冬月凛,微笑的向支葵千里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没有揭发这位。
玖兰李土和冬月凛的互动让玖兰枢有些莫名的不愉。压下心中的不快,玖兰枢开口:“伯父,您事务繁忙,我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画外音很明白,说白了就是您那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别在这杵着了。
玖兰枢的不愉一般人看不出来,但不代表玖兰李土也不明白,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玖兰枢一眼,便将视线调向冬月凛。眼中满是兴味。
冬月凛只是轻扫了他一眼,转向自家好友。只是那轻描淡写的一眼中威胁意味浓重。识时务这种优点都没有的话,玖兰李土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风化成尘多少年了。
于是这位优雅的挑挑眉,道:“远行在即,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先告辞了。”
微微欠身,连自己血缘上的儿子都没有再看一眼,玖兰李土就潇洒的离开了。
不过这位坏心眼的礼节还是让在场的人极端疑惑,玖兰家这位纯血之君行礼的方向赫然是冬月凛。
极其自然的伸出手,玖兰枢将冬月凛被风吹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在场的人无论是旁观的几位贵族还是冬月凛自身,都愣了愣。
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玖兰枢才发现冬月凛的异样。原本就堪称白皙的肤色如今光洁如昔只是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这是真正猎食过的血族才有的肤色。
“凛,你捕猎过了?”玖兰枢眉心轻蹙。
“捕猎?”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玖兰枢所言指的是什么,“是啊。一个不小心。”
“一个不小心?”玖兰枢的眉头锁得更紧。
“放心不会出现LEVEL E的。”她唇角上扬了一些,“我咬了玖兰李土。”
当然无视了他本人的意愿,冬月凛在心中补上一句。
“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来道别的。”在玖兰枢思绪还沉浸在冬月凛咬了玖兰李土这件事上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他并非没听清楚,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眼神示意,几位心中充满惊异的血族行礼退下。
早园琉佳走至转角处,回头望了两个静立在月之寮门口的人一眼,不甘的咬了咬下唇,转身离去,没有看到身边架院晓带着怜惜的眼神。
刚才说话的内容已经昭示了,对方竟然与优姬一样是位纯血之君。身份与玖兰枢却是正好相配,除了无奈又能如何。
玖兰枢有些异常的表现,看到如今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当年冬月凛看不懂晏恒的情一则是先入为主的认为他对她是因为麒麟对国主的先天好感,二则是晏恒天生表情少言语少,并非是情商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她沉默了片刻,开口。
“如果你是说你心有所属这件事的话。”他回答的很是平静,仿佛被看穿心事的并不是自己。“这个我一直知道。”
即使没有明确的提出,但是当年在绯樱遥的庄园里谈话的只言片语之中,玖兰枢并不难推测出冬月凛心底有个不容触碰的人。
“我还知道,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玖兰枢看着冬月凛的反应,他以为他会再度在她眼中看到那种湮灭人间的疯狂,如同她在那首名为龟裂的MV中所表现的那样,然而,对方精致的面容却并未因为这句话产生什么波动。
“是啊,可……那又怎样……”她开口,极似叹息。
她不准备忘记他,也显然不准备接受任何一个其他人。
“我之心如何,又怎样……”玖兰枢依然笑得绅士,只是缓缓开口, “你尽可以执着你的,我不会干涉,我却是还会执着我的,你也不要管就是了。”
再如何优雅,再如何无害,再如何的笑容满面都掩盖不了,那贵介公子的外表下面是属于暗夜帝王过于强势的内在。我不阻止你喜欢别的人,那是出于尊重你也是尊重自己,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我想得到你,无论谁都无法阻拦。
冬月凛是谁,那是谥号劭王治国数百载的君主。那也是一说一不二的主,玖兰枢的眼神她看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