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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他这样一问,也茫然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剩一双泠然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呵呵,不错嘛,这样的年纪,便有了这样的修为,称之为天才也不为过了。”御天神龙惊艳的眯起眼睛,他的眼神却越来越狠辣,“不过,到此为止了!”
随着他的话语,他周身升起一片浓稠的祥云,袖间青光闪动,他松开的拳头,五指骤然变长,竟是……竟是长出了青色的鳞片。剑之初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双手。
御天神龙傲然而立,犹如九天之下飞降而下的天神,眼中有着睥睨天下的不屑。
“你是……你是……”御田龙族?剑之初不可置信。这是他第一次和诗意天城的龙族作战,竟然拥有这样的实力。
这样的实力,再来几个人,说是可以灭了慈光之塔也不为过了。这一点,此刻他毫不怀疑。
御天神龙眼中有着慵懒而轻蔑的笑意。仿佛是在回答剑之初那个疑问。
“去死吧!”他吼道。
一个青色的光球缓缓从他身后的云层中穿云而出,炽烈的光芒,灼人眼睛。剑之初的双眼在一霎那被刺的生疼,竟是再也睁不开。身体并没有受那威压的压制,周身凝滞的气息却如有实质,把他积压在那里,无处可逃。
他感觉到了死亡的痛苦。
再多的不甘,无可挣扎,再多的想法,终止与此。
绝望,不顾一切的侵蚀着他的大脑,告诉他:这就是尽头了!
要死了吗?
剑之初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一旦接受了这样的结束,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时间漫长的好似每一秒都被生生拖长,他站在绝望之中,等待那个结果的来临。记忆如潮水般翻涌而出。
突然,一道起劲重重的向他袭来。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周身一轻,他被人带着从周身凝滞的气息中穿过。像是一叶扁舟,划破层层冰河,像是一并巨剑,划破汹涌洪流,像是开山之斧,凿开混沌之天……那股气息带着他强硬的离开,将那如有实质的云气都击成块块碎片。
身后,突然袭来重重一掌,剑之初本能的巨剑发出一招,同一时刻,一道黑色的剑影一同袭去,两相重叠,被对方那一掌撞碎,他们被反冲的气劲撞的一起飞出了几十米。
剑之初感觉到自己出了那个地方了,可是看不见,他发现自己看不见了!!!
呕……那人呕出一口鲜血,剑之初听见什么东西寸寸断裂的声音。周身那不可抵挡的冰雪之寒冷宣告了这个人的身份——
“殢无伤?”
殢无伤呼出一口浊气,脸上不悲不喜,只是默默捡起地上黑色墨剑的碎片,带着重伤的剑之初继续逃命。
“谢谢!”
说完这句话,剑之初终于昏了过去。
***
杀戮碎岛,两个身影在夜色中穿过,她们刻意换了一身黑衣,在黑夜中身影飘渺如同鬼魅。出现一霎便迅速的隐匿到夜色之中,若是不小心看到了,都要以为自己只是眼花了。
她们穿过层层守卫,进到王城最中心,王树的所在地。快要接近之后,又迅速的到达王树后祭台深处。
咔咔,两个守一左一右被干脆利落的放倒。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其中一个来到祭台深处,手在祭台后方一个凹陷处摸了摸,用力一拧,她们面前的地面突然出现一个石门,石门打开,一条通往底下的石阶笔直的延伸到她们面前。
“下去么?”槐生淇奥问。
符应女点点头。
自从那天和那个人交谈过后,槐生淇奥就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情绪。她想要做点什么,好像不那么做未来的某一天她就会为此付出代价似的。她急切的想要建立自己的亲信卫队,为将来某一天自己身份掩藏不下去之后,作出准备。那时候她到玄觉那里,碰巧遇到了在院子里一边读书一边唱歌的小姑娘,符应女。
一交谈之后,她发现这个女孩外表柔弱内心叛逆的很,明明杀戮碎岛女子低贱无名,她却自己给自己取了符应女之名。而且符应女真的是人如其名,她酷爱读书,见识广博,一介女子只身却怀着配符应,为天下相的人生目标。让槐生淇奥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杀戮碎岛的女人吗?
不过槐生淇奥还真挺喜欢她的。
槐生淇奥抱住了她的腰,足尖轻踏,几步就跃到前方,长的好似没有尽头的石阶,一转眼就走完了。
石阶两旁分布着各种石室,门都关着,周围也没有火把,只有符应女手上火折子发出的微弱荧光。
荧光下槐生淇奥清俊的面容上,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石阶尽头是一间放满了书籍的大屋子,槐生淇奥不好意思的说:“这里我来过几次,可是我对古籍没什么研究,想来想去还是带你来这里找比较保险。”
“来过几次?”符应女低声呢喃着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等到槐生淇奥再想问,她又好像从没说过话一般。
槐生淇奥尝试着在墙上摸了摸,把石室的大门关上,一挥手就点染了石室周围的几盏油灯。“你就在这好好看看吧,时间控制在一个时辰内基本都是没有问题的。”
上次被无衣说过一次没有城府之后,槐生淇奥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她也还算聪明,却被人这么说,那就说明是她在做事的事情有些不够考虑妥当了。
这一次槐生淇奥可谓是准备充分,她知道杀戮碎岛最重要的典藏都控制在王树院手上。她就先花了几天时间从十几个嘴巴里问到了关于王树院的消息,左右对比筛选之后,从中遴选出典藏室的消息。然后又花了几天的时间在王树祭台这边观察这里的岗哨,出勤时间,换班规律,甚至还有看守人员表。
这里她也来过好几次了。只是那时候没有带着符应女进出都比较方便。只是她对古籍没什么研究,不知道古籍的安防顺序,甚至有很多古籍上的生僻字,她也认不出。
符应女在石室里迅速的翻找起来。比起从前槐生淇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随意翻看,她寻找的方法极有规律。书拿到手上也并不从开头看,而是很自然的翻到中间,看几页,再和其他的书对比,然后再打开另一本书……总之那方法其实很特别,也很复杂,但一看就不明觉厉。
她们找了一个小时,符应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记下了点什么,就去叫一边快要睡着的槐生淇奥,带她出去。
符应女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读书、学习医术上了,武功上可以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柴。
槐生淇奥走的轻车熟路,就像进自家后院一样。符应女却是一路紧张兮兮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般。
“吓死我了。”符应女拍着胸口,后怕不已。
“不会有事的,我都来过很多次都没有被发现呢。”
“才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当然没关系了。”符应女嘟着嘴。
符应女把自己的发现说给了槐生淇奥听。发现的东西好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够明确,所以还需要后面再看看。
槐生淇奥和符应女定下了日子,就各自回家了。
槐生淇奥握了握拳,她之后还要组织自己的亲卫队,嗯要全是女子的亲卫队。自从发现了符应女,槐生淇奥的心情就很好,果然这样独立又自我的女人在杀戮碎岛还是存在的。现在她就是需要想个办法把这些人搜索出来,并且让他们忠于自己就行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无衣醒来,得知了剑之初和殢无伤重伤的消息。
当然,这不是他最为难过的。他们一起去打探消息,楔子却没回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而出。
他起身要穿衣,撒手慈悲立刻慌忙把他按下来:“师尹你不能动身。”
“我必须起来。”无衣收起脸上惯常的笑容,强硬了一次。
一羽赐命愁眉不语,眼中星河光芒尽数晦暗,他想了一下,隔开撒手慈悲,主动去扶无衣起身。惹来撒手慈悲心疼又哀怨的一记白眼。
无衣来到殢无伤住下养伤的地方,殢无伤还没醒,旁边的剑之初倒是醒来了,难受的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显然,殢无伤的伤势比剑之初要重的多。
“殢无伤把剑之初带回来之后就倒下去了。我找人要分开他们,可是殢无伤的手一直抓着剑之初,实在是分不开。”师尹的一个留守的学生,忧郁的皱眉说道。
无衣点点头,吩咐人拿了水来。
剑之初果然是渴了,无衣用干净的新毛笔蘸了点水在他唇边,剑之初就自动的喝了下去。
无衣看了两人的伤势,亲自开了药方,然后祭出神源,照到两人身上。撒手慈悲看着师尹脸色越来越苍白心疼的很,但看着师尹坚决的模样,也知道现在开口阻止并不明智。反而会让师尹不高兴,这才咬着唇,不开口。
旁边一羽赐命眼神坚定的看着那神源之光,把殢无伤的伤口一点点修复。心里暗恨自己修为不够,竟是不能帮上师尹分毫。
等把两人的伤治愈了七七八八,师尹这才放心的收回神源,只是站起来的时候,一个没控制好,就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
“师尹!”撒手慈悲和一羽赐命同时叫出声来。
无衣摆摆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他用神源治了两个人,神源的光已然暗淡下来,他再没有办法给自己治疗了。
若是以前,祭祀大人还算和师尹交好,去求求他倒是可以。可是这次……
撒儿和羽儿对看一眼,十几年来,第一次同时想到了一起。
师尹身体不适,他们作为亲近弟子的,自然也不能一味悲伤,而是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撒手慈悲联想着师尹现在如果清醒会做些什么,开始和一羽赐命商量,如何分工,如何应对各方关系。好在师尹一开始出去试炼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一些事情,他们现在是提前回来,很多事也不用他们去操心。可是流光晚榭毕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师尹受伤的消息早晚也瞒不住。
一羽赐命叹口气:“师尹真的是太可怜了,身边除了我们竟是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那时候他还没开始接触到师尹黑暗的一面,对师尹也是完全信任的。
撒手慈悲惊诧的看着他,想到师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他当然知道这样说也有些底气不足。但他和一羽赐命难得意见一致,还是肯定的点头道:“是啊,除了师尹,全慈光之塔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结果因为这句话,两人再次开战了。
然后两人互相吐槽了一会,一羽赐命想到一个人:“其实我想,我们可以去找剑之初的母亲。她虽然……”一羽赐命不太了解师尹和他妹妹到底为什么关系不好,但他知道她至少是会管剑之初的。“有人照顾剑之初,师尹醒过来,也能分一些心。”
“嗯,”撒手慈悲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因为他们真的是太无力了,想要师尹赶快醒来都做不到。
***
槐生琪澳正在院内和符应女一起商谈这几天看到的东西,突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她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偏室内,拿出随身的东西查看,才发现是那个紫风铃的动静。
紫风铃,由无衣师尹和楔子两人的神源加持,楔子的神源有跟踪之能力,无衣的神源则只带联络。不过因为两人的神源叠加,其中慈光之塔的味道被大大的衰减,是以,玄觉和槐生琪澳见过几次,也没有发现半点不妥。
当然最主要的是,无衣放入其中的神源,根本没有半点的攻击力。所以全都被槐生琪澳本身的气息掩盖住了。
“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槐生琪澳脸色不变,心里却异常的不安。
她不是傻子,四琪界四国之间争斗不断,只是缺乏机遇大面积开战而已。这时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战争,任何的异国人都可能是别有用心。
不过是目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对她没有任何坏处而已。她不喜欢怀疑人,但她是被玄觉教导大的!
他,会是那个人吗?
槐生琪澳送走了符应女,转身一变,化为了一位白衣少女。这段时间和符应女的结交可谓是一举数得,她从符应女那学到了一些解除封印,破针的奇特方法。从前她还可能被玄觉困在宫里,现在简直可以说走就走。
她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一阵风般从人群中略过。宫人们只当是无意间刮来一袭凉风,在这炎炎夏日,叫人身心舒爽。
符应女走到宫门口,她没想到居然有机会结识殿下。民间传说殿下嚣张霸道,玄觉则有时候会说:殿下是凡人之资,又暴躁激进,恐难成大事。在她心里,殿下英气逼人,天资聪颖,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一看就能明白,而且还能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出来。把各种阵法、符箓都能和碎岛功法相融合。下次她还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多读点书,不然就没什么教给殿下的了。
符应女的目光突然抓住了那一抹雪色,方才心里的激动都散了去。
“殿下突然中断原来是为了出宫,是为什么事呢?”
槐生琪澳出了杀戮碎岛,直奔慈光之塔。
她记性其实是很好的,去过一次的地方,很快就找到。
来到流光晚榭,发现山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