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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后的雅迪王眉头紧皱,眼神晦暗不明,似乎想要说出什么话来,确实半天也未曾开口。
“你是碎岛之王,我是慈光首辅之妹。泾渭分明,没有明天的感情还有什么可说?卧铺以为你离开那日便是决定好了……”
早便即鹿听说,雅迪王来到了慈光之塔参加武评会。可众所周知,雅迪王每年都是要来参加的,这也不是什么新闻。
可她确实没有想到,雅迪王竟会这么突然的来找她,而且是在无衣师尹眼皮子底下,在晓月汀蝶——这个她怀念他,怀念出恨的地方。
“快走吧,再下一个人进门,我可保不住你了。这里到底是慈光之塔,碎岛之王陛下你总要顾忌些身份。”想到方才剑之初进来,差点撞破,即鹿就是一阵的不舒服。
雅迪王曾经是她最爱的男人,可说到底,没有剑之初重要。剑之初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不愿交他受到一点点的损害。而面前这个孩子的父亲——如果成为剑之初成长的阻碍,她也不会在乎曾经的那一点点感情了。
“你是怕无衣师尹发现吗?不用怕,就算他发现也没关系,我就是要告诉他,告诉所有人,你即鹿是我钟爱的女子,剑之初是我的孩儿……”
“他不是!”即鹿急急抢道。
真的被发现也无所谓么?那曾经为什么有所谓,现在却无所谓了呢?
一时间即鹿只觉得好笑,听他提到了剑之初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立时就绷紧了。
“他不是你的孩子。”
“他是,武评会的时候我看到他了,他和几个同龄的少年走在一起,他和我小时候长得很像,额头却是像你的,很清秀俊朗……”雅迪王回忆着他见过的少年模样。
“初儿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夺走他!你有你的一对好孩儿,为何还要来夺我的!你太!过!分!了!”
突然出口吼了起来,心里一阵心如烧灰。
她算是看出来了,雅迪王在武评会还没结束便来这边找她诉情根本是早有预谋,表面是说多么的舍不得她,其实不过是想要走她的孩子,这她决不允许!
可是他明明有一对孩儿,为何还要来这样做?是不满足,还是欺她女子弱流?
想到这里即鹿便是一阵心酸,想当初自己对他痴痴傻傻,还将最心爱的倾雪剑送给了他做定情物。此刻看来,竟只是这么个渣渣。
“想要带走剑之初就先杀了我!”即鹿说的决绝,言辞相逼,竟真的闭上了眼睛。
雅迪王一抬手,却是伸手过去想要触碰下那熟悉的眉角。怎么那个熟悉的人此刻竟都是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她的孩子,不就是他的?难道不是他的?可那孩子分明有一头象征着杀戮碎岛王族血脉的金发。
“别碰我!”即鹿不耐的多了过去。雅迪王抓了个空,便尴尬伸着手在空中,兀自徜徉。
大概即鹿说的也有那么一点对。虽然他是想来看看她,却确实是在看到剑之初之后做下的决定。剑之初已经成长成为一个优秀干练的少年,可她却从来未告知过他。
若说他对她因碎岛国事回国之后便闭关,算是对她不管不问,那么即鹿一直隐瞒着剑之初的身世,直到他都这么大就完全没错么?
但他也不愿就这样去问她。大约是自己也心里也清楚,但凡他对他们母子有够关心,即鹿就无法将剑之初的存在隐瞒这么些年。
相逢之时,即鹿正是少女意气的年纪,风华正茂,而他已经……
那个年纪,因为一时的情迷而去学别人享受爱情滋味,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
可即鹿还在风华,他已是过了可以任性随心发作的年纪。
来的一路他都在想,老天这算是对他的惩罚吗?先是衡岛抢夺了王树之气,再是王树产下一对女婴,然后他当年的无心之情,竟结出这么一个果。
那是一个男孩,雅迪王在心中对自己默默说了几次。
如果那个孩子能到他的身边,碎岛的一切都已经回归正常。而留在慈光之塔的话……也不免将来成为大患。
“你走吧,不要再叫我看到你。”
虚伪!比无衣更加虚伪!
她曾经看中的真诚、淳朴爱武如痴的男人,竟然是这个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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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迪王走后,剑之初才从练功房出来。他在练功房打坐了一阵,便是一直忍着怒气听完的。
即鹿的晓月汀蝶本是修筑奇妙,练功房与即鹿的房间相连通有一个密道。从前剑之初与即鹿住在一起便是这样。后来剑之初长大,那条密道便也没堵上,倒也方便剑之初练功至余照顾到母亲。
只是这次回家听到那一番争吵剑之初惊异又恐慌,到底是小孩子想到和他母亲吵架那人是自己的父亲,心里便是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我的生父真是杀戮碎岛的人!”
“是,是杀戮碎岛的没错。不仅是碎岛的而且是碎岛之王,所以你有这一头金发!”即鹿生硬的说着眼睛看向远方,没有焦点。“他想将你抢走,带回杀戮碎岛,你跟他走么?”
听到即鹿这么说了,剑之初本想高兴些,可一见了她那样的表情怎么也和高兴沾不上边儿了。他本是心中复杂,独自长大的孩子,比同龄人都早熟些。但早熟归早熟,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对自己的生身父亲有种一种发自内心的……犊慕,或者说是执念。
“不能我们三个一起走吗?”剑之初的问话显示出了心中的不安。
即鹿摇摇头。
他希望有一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并且听到那个人承认……可是若有一天,那个人的出现要带给他的母亲伤心的话……
他还是会选择不要这个父亲。
“那,现在怎么办?”
“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父亲,可未来你要如何做,在于你,而不在你的出身。”即鹿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而且这也要看我哥他怎么做了。不是我说要怎么做就一定能成的。”
剑之初似乎明白过来,心中一片澄明。
缓缓的道了一声是,便很快下去了。
那母亲的意思是根本不要管那个人了,好吧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但是那个人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好好读书的原因,文写的有点飘。而且爆字数了。废话是不是多了,好心虚!某云是个话唠,时间久了总能适应的对吧?
哎。原定三千字拆成两章还能超过三千……
最后吐槽霹雳最近舞台上,麦麸都是一对对的,看的人暴躁啊,特别是我钟爱的小墨墨,最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小冰冰和小布布,那个小眼神啊~
另,步香尘真美啊~听她意思,她果然就是清都无我了吧。哎,原本还打算写恶骨和清都无我的相恨想杀相互折磨来着,结果恶骨姑娘就那样惨死了!!!惨惨惨!【好吧其实她也不怨了,便当了好几个大角色啊!!!
最后,莫忘了,留言!!!【不涨收藏,涨个留言也是安慰的不是?】
☆、第 10 章
比试的前三天已是过去了,似乎一切如常。槐生淇奥也老老实实的不再到处跑,棘岛玄觉顿感放松下来,便也有了时间好好观看这比试,好好研究一下各国武学这些年已是到了什么水平。
剑之初没上场的机会,后面想对厉害的也都打完了。他自然觉得没什么看的了。自从那天遇见了雅迪王他就一直在心里面默默的念着他的名字。
与其说是血脉牵连,不如说是对强者的钦慕牵引着他。雅迪王身上那种沉稳如山的气质,隐而不发,对其他接触过的任何人都要不同。他知道那是强者的力量。而且雅迪王的强和殢无伤的也不同,殢无伤的强和他的冷都印骨血里,似乎是天然的屏障,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来。而雅迪王身上,那种气场就像是被强行收入了体内,温雅冷峻,克制有加,至少在他的母亲即鹿面前是这样的。
这样一想,他似乎又有了方向。如果有一天,他要成为一个强者,也要做雅迪王那样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雅迪王已经和自己没了关系,但匆匆一眼,他心目中的男神已经确立。
他到还是少年心性,受不得寂寞,没过多久就开始计划着走了。比起,他倒是更愿意把这些天武斗会的感悟都记下来,然后抓紧时间修炼。
剑之初正准备走,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从雅迪王身后一个方向冒出了个头。是个女孩,她有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见之难忘。剑之初楞了那么几秒。看见她回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便立刻下意识的也跟上了。
似乎发现有人跟着,那个身影走的很快。追了二三里地,突然就在树林里消失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简直灵巧的不像话。
剑之初突然意识到那好像是个女孩子。他就这么尾随了人家二三里地,是不是太过分了。
四騏界能量树第二国的慈光之塔,亦被称作登仙道,国中修士万千,但女性修士尤为稀少。再加上剑之初由于自小生长的缘故,接触的女性就更少了。他心目中女性的形象还停留在她母亲的形象上。
好吧,虽然这次四騏界武评会也算是见到不少女人,但火宅佛狱那一群打起架来比男人还要粗野的,能叫女人?
女人就该和她母亲这样的。外表柔弱,内心刚强。就算武力不高,也能不战而曲四騏界武魁。
他心目中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一天,似乎很生气。但她只是淡漠的一眼,已经让他忘不掉了。虽然没看清,但他很确定这个人和那天在流沙外域遇到的女人,肯定有关系。
剑之初失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一整颗玻璃心都碎成了玻璃渣子。
正在这时候忽闻一声冷笑,带着戏谑而讽刺的语调问道:“赤睛,你说世上怎么总有这种无聊之人。”
“废话作什么,要打就打吧。”清俊的白衣少年话语刚落,腕上的串珠发出一道攻击,正是向着剑之初。
剑之初愤怒的接下这一招,“喂!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半路来打架。”
“武评会,武评会不打架怎么评呀?”魔王子用火宅佛狱特有的阴沉声调咯咯的笑着,手上的攻击却是一招比一招凌厉。
剑之初看准二人打定了,心中不快,但也顺势接下各招。这个家伙说的不错,光看不练,是永远也不会有进步的。剑之初本是自学成才,剑法路数较为凌乱,索性他所创心剑乃是以心为剑,随心所欲。剑法不若两林的精妙玄奥,但在他控制精准之下,尚可以一敌二。
在抵挡了近百招后,那边的红衣少年似乎是玩厌烦了,大呼一声“赤睛”,二人直窜入天,瞬间灼热的焰火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剑之初避无可避,想要强行运转灵能,却是忽然心口一紧。
忽然,沧海波澜墨色起,白雪如雾画中生。
一个深沉而悲凉的剑招,夹带着霜雪之气,对上了灼流,直迎而上。剑之初的困境顿时化解,但心似乎也随着这磅礴墨雪,而变的沉寂起来。
“是你殢无伤。”
“我要挑战的是他。”
殢无伤语落,便连一个眼神也不肯让给他了。墨色扑卷开来,山水墨色中的人,受到这份至沉至阴的剑势压迫。招式威力立消三分。
“这是我的世界,我的胜利战场。你,离开。”
一道掌气把剑之初打飞离战场。出了那个地方,才看到战场中美妙山水意境中,不断涌散乃是绝望之气。
“不然就在这看看好了。”
他才出去,就见远方,墨色范围不断的扩大。魔王子的焰流在墨色中越显诡异而危险。一高一低两种颜色在半空中对垒,勾画出一股绝艳的曲调。
渐渐的,渐渐的,火色被墨色吞噬。墨雪之境消散,只余半空中尚存的剑招,一只巨大的黑龙从他的头顶飞过。他的血从半空落下几滴,一滴就滴在他的面前。顿时血蚀大地,半米之后绿草成灰。
剑之初心霎时停住了。他赶紧躲开那个范围。又想起偷看那个人比剑,搞不好等下他要生气了。
匆匆的赶回流光晚榭就看到师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你倒是去哪里玩了,还带着伤回来,你竟然私下与人动手了?”他话语不轻,但却走上前,先给他运功疗伤起来。
“我,”剑之初扭过头,他本恼羞成怒不想给他好脸色的。“我也不想,师尹说过的规矩我还记得,武评会期间不可与外国使者发生冲突。可是那人先打……偷袭我的。”
无衣师尹内心一思三转,查看他身上炎炙烈火的痕迹,立时想到魔王子。
怎么,魔王子现在就已经等不及开始闹事了吗?
思及前世记忆。魔王子此人,心性狡诈阴诡。与其说他是慈光之塔的潜在威胁,不如说他是火宅佛狱,乃至整个四騏界的威胁。前世的魔王子用他短暂的一声诠释了“玩火自焚”四个字。他不停的四处游戏,拼命找寻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一路烧杀无数。他以毁灭别人的信仰为乐,剑之初不知道在他手上吃过多少亏。
“那个人是火宅佛狱的王之子,名魔王子疑渊。人如其名,他喜欢不断发文,然后以诡辩扰人心神。以后遇到他尽量躲开。”
“躲开可不是武者该做的。”剑之初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