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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哥!”残阳终于吼出了声。伸手捏住墨言的肩膀,直到墨言的肩胛已被他捏的”嚓嚓”直响。残阳几乎是吼着,“你一定要这么说话才舒服吗?“
抓起墨言冰冷的手堵在自己的心口,残阳红着眼睛嘶吼着。“我他妈的不信。”
“谁会为了一个抢了自己那么多东西的人出生入死!他傻吗?”墨言猛的拍掉了残阳青筋突起的手。“傅残阳,你别做梦了。”
抢?残阳怔在原地。是啊,抢。他抢走了他太多东西。身份,地位,还有……父亲的疼爱……
“你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背叛你?”墨言侧过头,眼中带着些挑衅。
看着残阳满脸的木然,墨言胸口似有炸弹炸开。再一点点,他这样对自己说。
“你当我为了钱买了卡洛的账?”墨言盯着残阳不知所措的眼睛,“人家瞧得起我,至少不用像在慕辰一样见了谁都要跪。”
“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什么墨言哥。”墨言冷笑道,“傅残阳,你太天真了。我演给你看的你还真信。”
“假的!”残阳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们是兄弟啊,墨言哥!”
“那又怎样呢?”墨言说这句话时,残阳在墨言的眼中看到的,除了无所谓还是无所谓。好像兄弟一场不过是镜花水月,云淡了烟散了,什么都没剩下。
“兄弟又怎样?他疼过我吗?”
残阳无言以对。
“我去告诉父亲你是……”残阳颤抖着转身欲走。这一刻他已顾不得其他,只要他的墨言哥能回来,他怎样都无所谓。
“晚了。”
许是墨言话说的太平静,残阳忽然觉得冷。那种深入骨髓的冷。
“墨言哥……”残阳缓缓转身。泪水已将他英俊的脸冲刷的布满泪痕。“你替我挡了那么多刑罚,挡了那么多枪子啊……你还救过我……”
“骗你的。”墨言不屑的仿佛说的不是他。“如果得不到你百分百的信任,怎么把你气成现在这副样子。”他冷笑。
“不,是父亲逼你的。”残阳木然地摇着头。“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你有完没?”墨言抬起眼,看着残阳慌乱的眼睛,嘴角牵起一个无所谓的笑。“你说我们是兄弟。我母亲是慕容水仙,是傅爷爱了一辈子的慕容水仙。你母亲是谁?”
残阳忽然觉得心口最深处的伤疤被人活生生撕开了。胸口,炽烈的火升腾着。残阳颤抖着,注视着墨言的眼睛。
“我有理由和你做兄弟吗?恩怨从上一代就开始了不是吗,你母亲抢走了属于我母亲的地位和身份。”墨言强压着胸口撕裂的痛,一字一顿的说——
“兄弟,说说而已。”
忽然。
“啪!”
墨言忽觉口中一甜。耳光带着强劲的风,墨言本就勉强倚着墙壁站着,回神时,身体已被耳光带着的力道卷在地上。
残阳的手僵在空中,剧烈地颤抖着。
胸口的剧痛再次炸响,墨言窒息般的咳着,似要将五脏肺腑咳出来。蜿蜒的血线顺着撕裂的嘴角滴在地上,墨言没再抬头。
残阳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手无力地垂下,颤抖着转过身。
牢房铁门“咣”的一声巨响。
墨言知道,残阳走了。
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跌落在地,墨言闭上眼,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这次,他没再硬撑着站起来。良久,他背靠着墙角的石壁,慢慢坐起来,颤抖着,抱住了双膝。
头深深的埋在臂弯中,墨言哭的无声无息。
到底还是哭了,墨言自嘲地想着。空荡荡的地牢,他忽然觉得冷。无论是潮湿的草席,还是身上湿透的衬衫。墨言紧紧抱着自己,意识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虐到谷底了。
真心的,自己写着都难受。
残阳终是做了让他后悔终身的事。
题外话——
其实墨言哥要是不当夜卫了,可以去拍电影。
演技嗷嗷的!有木有?
(邪恶某珞顶锅盖逃跑ing。。。)
☆、第五十九章 异变
墨言被关入地牢以后逆风曾一度有小幅度的异动,然而在夜尊的铁血手腕的镇压下逆风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此时的慕辰乍看之下就像一汪平静的水,可就在开刑堂审墨言一事的前一天晚上,就真的出事了。
导火线是罗佛的死。
事出有因,追到源头竟是残阳一行人离开斯克兰顿家族以后罗佛一直为得不到墨言而深深惋惜。于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三天三夜后做出了一个逆天的决定——自己跑到慕辰去要人。几乎毫无章法的黑了斯克兰顿的监视系统,又几乎走狗屎运地避开了眼线,罗佛就这样风风火火只身一人穿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了慕辰所在的城市。
于是后来发生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那晚,残阳正在Y市召开分散红血会权利的会议。罗佛神通广大的找到了Y市,站在残阳所在的写字楼下与红血会守在门口的成员撕扯了起来。于是五分钟后,残阳终于收到了手下的电话,内容简略意思明了。
“傅哥,有只自称罗佛的疯狗要见你。”
听到罗佛的名字时残阳虽怔了一下,却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墨言的事情虽已尘埃落定,残阳却知道他内心里一直抱有幻想。所以有一点点机会他都想拼命抓住。
罗佛与残阳相约见面的地点是Y市的一家娱乐场所。若问罗佛为什么单单寻了这么个险象环生的地方,这个金发绿眼的欧洲少年定会眨着他那双翡翠似的大眸子告诉你——我就觉得那地方挺好玩。
事实证明,好奇能害死猫,也能害死人。
话说来也巧,那晚正好碰上警局大盘查,也正好碰上红血会管通风报信这摊的兄弟玩忽职守。等残阳收到消息时,穿着蓝色警服的条子已经一窝蜂闯进来了。
警察这次查的突然,大多数摇头晃脑打着K粉狂嗨的瘾君子还没从极乐世界晃出来手腕就被手铐扣上了。残阳在10岁被人塞了白粉害墨言进警局一事过后就对夜总会这种地方有了戒备,自是没给盯着他的人机会下手,却偏偏忘了罗佛这个天然呆。就这样,罗佛在中途上卫生间的路上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塞了一整包白粉,自己浑然不知。
一件大事发生要靠无数个巧合促成。
下一个巧合,是某个身上的毒粉够自己判个死刑的瘾君子在看到条子的时候终于红了眼。左右是死不如一搏,于是这位勇于第一个吃西红柿的大哥就开了枪。【有注】
这一枪崩了一个条子的腿,也崩醒了兜里揣着与死刑相当的白粉的人们。
后来场面就乱了。
就在这场面乱成一窝粥的时刻,罗佛无巧不成书地从口袋里莫名其妙地掏出了一包白粉,顺带一脸茫然。
残阳顿时耳鸣了。
更巧的是偏偏这个时候,奉卡洛的死命把罗佛带回斯克兰顿的查尔斯出现了。看着罗佛手中的白粉,查尔斯只要是个凡人就会认为是残阳设了套准备把罗佛“送出城”,电光火石间,查尔斯做出了个比罗佛穿越半个地球更逆天的决定。
骚乱的群众渐渐被镇压下来,眼看穿着蓝白格的条子要进击包厢了。查尔斯忽然扑向罗佛,将包着白粉的纸包塞到了与残阳随行的小武身上。与此同时舞池中央乱成一窝粥的群众成鸟兽状奔逃,顿时警察的鸣枪声掺杂着刺耳的尖叫逼近。
如果单单是将白粉塞到小武身上,即使是小武被警察带走了,残阳也有无数种手段将小武从警局里掏出来。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查尔斯的杀手本性爆发了。
何为杀手本性?斩草除根,一绝到底。
查尔斯向小武开了枪。
查尔斯的想法简单而缜密,替罪羔羊死了,傅残阳断不会为了一个手下与他未来还要亲密合作的斯克兰顿家族撕破脸。这替罪羊若是活着兴许会在警局将罗佛和自己咬出来给自己执行任务带来不便,若是死了,百利而无一弊。
而残阳几乎是下意识,在查尔斯的枪口指向小武的瞬间推了小武一把。
就这样,查尔斯打偏了。而电光火石间,残阳的第一反应是掏出了腰间上了膛的枪,朝查尔斯的方向开了枪。
那天,少爷保护手下似乎成了潮流,引得人们争相效仿。罗佛见子弹打向查尔斯,想都没想就扑上去,像残阳推开小武一样推开了查尔斯。
这一晚最后的巧合,是这发子弹,不偏不倚地打中了罗佛的心口。
于是这未满20岁的欧洲少年睁着他那双写满了茫然的翡翠色眸子,在子弹激起了一片血色中,缓缓的,倒在了血泊中。
无数个巧合,促成了罗佛的死。
死的可惜,又有些莫名其妙。
而罗佛死亡的消息传到斯克兰顿,传到卡洛耳中时,卡洛最终将矛头指向了残阳。归根结底,是残阳的那发子弹结果了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弟弟的性命。
沉寂了几个小时以后,卡洛看似平静的绿色眼眸中终于翻滚起了浓烈的杀意。
当晚,慕辰教父收到了斯克兰顿家族首脑卡洛亲发的传真文件。内容只有五个字。
交出傅残阳。
短短五个字,却使得慕辰教父一夜之间白了头,而次日要开刑堂审理墨言的事,也顺理成章的延后了。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注】
到了十六世纪,英国有位名叫俄罗达拉的公爵在南美洲旅游,很喜欢番茄这种观赏植物,于是如获至宝一般将之带回英国,作为爱情的礼物献给了情人伊丽莎白女王以表达爱意,从此,“爱情果”、“情人果”之名就广为流传了。但人们都把番茄种在庄园里,并作为象征爱情的礼品赠送给爱人。过了一代又一代,仍没有人敢吃番茄。
到了十七世纪,有一位法国画家曾多次描绘番茄,面对番茄这样美丽可爱而“有毒”的浆果,实在抵挡不住它的诱惑,于是产生了亲口尝一尝它是什么味道的念头,因此,他冒着生命危险吃了一个,觉得甜甜的、酸酸的、酸中又有甜。
然后,他躺到床上等着死神的光临。但一天过去了,他还躺在床上,鼓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愣。怎么他吃了一个像毒蘑一样鲜红的番茄居然没死他咂巴咂巴嘴唇,回想起咀嚼番茄那味道好极了的感觉,满面春风地把“番茄无毒可以吃”的消息告诉了朋友们,他们都惊呆了。不久,番茄无毒的新闻震动了西方,并迅速传遍了世界。
从那以后,上亿人均安心享受了这位“敢为天下先”的勇士冒死而带来的口福。
这就是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的寓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语言诙谐了一点,嘻嘻,调节下紧张的气氛。
(*^__^*) 嘻嘻……感谢亲们的等待和留言,晚上还有。
珞珞去陪妈妈看看升学宴的饭店,回来会继续码字更文。
时间大约7点左右,亲们坐等就可以了。
话说刑堂没开成,后面呢,我们的墨言哥要显神威了,嘿嘿~
其实,罗佛这个娃,从塑造出来就注定是炮灰。
默默为罗佛默哀3分钟~(某珞顶着锅盖准备跑了~)
☆、第六十章 逆变
就在墨言诧异傅爷为何推迟了审理自己叛主一事的时候,傅残阳误杀罗佛的消息便以50年代鼠疫的传染速度在慕辰疯传起来。
事实上事情发生以后傅爷曾用了些手段向除高傲蓝宇以外的慕辰内部家族长老们隐瞒了这件事。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在一日之内不胫而走并口口相传,于是便落了如今这个人尽皆知的后果。
残阳得知消息以后,只身一人闯进了傅爷的书房。当晚书房中正召开着只有傅爷,高傲,蓝宇三人的内部会议,只见残阳进了门,义正言辞地对一夜之间愁白了头的傅爷说——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要人你把我送去就是。”
事情的结局是傅爷慷慨地赏了残阳一巴掌并送了一个“滚”字,叫来一直守在门外不敢吭声的冥夜把残阳拖走了。
第二晚,残阳在从Y市回菲谢特庄园的途中遭到了暗杀。
兰博基尼巨兽钢化玻璃制成的车窗被狙击枪扫射成了半个蜂窝,好在小文是六星夜卫出身,临危不乱的在盘山路上甩了几个回旋,将身后穷追不舍的几辆车甩下了山谷,这才护得残阳安然无恙。
这次暗杀过后,傅爷再不许残阳走出慕辰半步。不足半日,傅残阳竟在慕辰凭空消失了。没人知道慕辰教父将傅残阳安置在了什么地方,只知一夜之间,慕辰凭空少了位少主,就像一缕空气,烟消云散以后连丝影子都抓不到。
傅爷用行动向卡洛说明了自己的立场。想要傅残阳的命,不可能。
斯克兰顿庄园。卡洛坐在客厅里华丽的布艺沙发上,鹰一样犀利的眼注视着手中紧捏着的文件。半晌,卡洛伸手拾起了茶几上闲置了很久的座机。
W市。
碗子山,近乎山坳的地方坐落着一处军营。军营不大,却带着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架势,通讯帐,哨兵帐,炊事帐,休息帐一应俱全。军营外拉了警戒线,虽是深夜依旧有整队的哨兵精神地在警戒线附近巡视。
军帐中中间最大的帐篷是中军帐,站在帐外就能听见火炉燃烧的噼啪声响。帐中,一脸色略显苍老却精神百倍的男子披着件泛黄发旧的军大衣,懒散地靠在帐壁上用被炉火烤的发红的手指疯狂地按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