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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呀。。真是不能做那没良心的事情。”
听了欧阳华的话。。大家都点点头。欧阳华看向贾母。。道。。“贾老太君。。看着忠孝王妃的
面子上。。我们还是尊重你的。。不过你所做的事情确实让人切齿。不论是孙女还是外孙女。。你
都是利用的彻底。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的骨血呀。有多少人羡慕你们府上那些姑娘们。。都
是那样的俏丽动人。儿孙不长进。。那是你教育的责任。养不教父之过。。你这做母亲的又何尝
没有责任呢。真是可怜了你们府上的那些姑娘们。”
贾母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不过听这些话也知道是个有见识的姑娘。。倒也不敢太过无礼。
只是道。。“只是老奴无能。。也只好将错就错了。更何况女儿的亲事。。都要他们父母做主的。。
我隔了一辈儿。。自然是不能拿主意的。”欧阳珠笑道。。“礼出大家。。孝字为先。。你说一句话。。
你的儿孙们那个能真正的驳回。。更何况又是对那些女儿好的事情。我的父母做了外官。。我的
祖母带我们姐妹两个。。虽说是疼爱有加。。却也是教养严格的。在选择我们的终身时。。不看家
世权贵。。只选那有才有德之人。你又如何的对待你们府上的那些孙女呢。。唉。。贾府的女孩儿
真是可怜。”
欧阳珠的话刚刚说完。。就听丫鬟来报。。“忠孝王妃过来了。”晟潇急忙站起来。郡王妃也
笑着站起来。欧阳珠欧阳华更不用说。。早就恭谨的站在那里。这时候黛玉翩翩而来。身边还
跟着雪雁紫萱云锦云霞。黛玉过来。。不觉笑道。。“这里怎么这样热闹。你们姐妹怎么过来了。。
你们的祖母可好。。可有日子没见到过。。老太太了。”一边说着一边和那郡王妃晟潇问好。。一
时之间大家都坐下了。黛玉自然的坐在上手。欧阳珠笑道。。“多谢王妃惦记。。家祖很好的。。
只是想念王妃。。念叨着什么时候王妃能过去才好。”黛玉笑道。。“老人家就是待人坦诚。。我也
是喜欢的。出京之前。。我回过去拜访的。”欧阳珠欧阳华急忙道谢。
看着郡王妃。。黛玉道。。“大嫂子就是这样。。一家人亲亲热热随随便便的有什么不好。。一
定要排什么座位。。真真的讨厌。”
欧阳珠欠身道。。“这也是国家体制所在。以前按照亲情来分。。也是太妃疼爱媳妇之意。。
今日这样安排。。也是疼爱媳妇的举动了。。忠孝王妃倒不用过于的计较了。有道是大丈夫不计
小节。王妃何必斤斤计较于这样的事情。。妯娌姐妹之间亲热才是最主要的。太妃也是担心若
是还按照以前的规矩。。外人见了也要说长道短的。。时间久了。。也是不好的。这也是小心谨慎
的行事。”这个时候黛玉才看向外面。。只见贾母跪在那里。。满头的白发。。虽然不是想象中的
憔悴。。比起两年前。。也是风霜的多了。。想是这一年多来也没有过什么舒心的日子。
这时候。。郡王妃笑道。。“妹妹要和贾老太君说话。。我们也就告退了。妹妹万不可伤心才
是。”黛玉点点头。郡王妃领着晟潇。。欧阳珠欧阳华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吩咐紫萱道。。“别让
王妃受了委屈。”紫萱答应着。看着郡王妃走了。黛玉才款款的坐在那里。。看着珠帘外面跪
着的贾母。。叹了口气。。道。。“老太太年纪大了。。还是起来吧。雪雁。。给老太太搬个座位。”雪
雁答应着。。出去搬了把椅子。。放在一边。。道。。“老太太请起来吧。”贾母毕竟年龄大了。。又震
惊于郡王妃晟潇他们说的消息。。双腿也早已经麻木。。竟是站不起来。
雪雁就扶着贾母站起来。。坐到椅子上。黛玉又示意紫萱。紫萱倒了碗茶。。出来递给贾母。
贾母接过来。。这么长的时间也是真的渴了。。就喝了几口。这才将茶碗递给紫萱。紫萱点点头。。
将茶碗放在离椅子很近的小桌子上。。道。。“若是渴了。。自己就可以拿起来喝的。。我们王妃再
不会薄待人的。”贾母点头称是。。道。。“忠孝王妃从小就是善良心软的。”听了贾母的话。。黛
玉道。。“老太太。。那日黛玉毁容自戕。。自那日一别。。老太太过得可好。。”
听了黛玉这话。。贾母心中也是难过。。只得答道。。“回王妃的话。。一切还算是好的。虽然
荣国府风流云散家破人亡。。老奴能得到一条活命。。现在过得虽然是粗布素食。。倒也安宁。王
妃可好。。”黛玉道。。“很好。”看黛玉冷淡的样子。。贾母也不好说别的。坐在那里。。两个人都
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黛玉道。。“再过几日我就要南行。。前去祭拜我的父亲母亲。”听了
黛玉的话。。贾母眼睛里就有了泪了。毕竟贾敏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贾母急忙道。。“这也是王妃的孝心。还希望王妃在我那可怜的女儿的坟前为我多说上几
句话。。就是我想她。。很是想念与她。。但愿得我那苦命的女儿能够来梦里和她的风烛残年的母
亲见上一面。你也告诉她。。也许过不了几年。。我就会与她相聚了。”听了贾母的话。。黛玉微
微一笑。。道。。“老太太这话说得没的让人打嘴。。我就不明白了。。现在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不成你认为九泉之下的我那娘亲能够原谅你、你们吗。。到时候。。你又有何脸面去见我的娘
亲呢。。你要怎样的告诉我那娘亲。。你是如何的‘疼爱’我的。。”
听了黛玉的话。。贾母愣了一下。。叹口气道。。“王妃说的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
我能够拦阻于他们。。也就不会出现这样多的事情了。总是我以为那些也是你要的。。认为那样
对你也是好的。。”贾母说到这里。。只听啪的一声是茶碗落地的声音。黛玉怒道。。“看起来。。
到了今天你还是认为你是对的。看起来。。你是不会对我感到愧悔的。也罢了。”看到黛玉发
怒。。贾母道也是不敢说什么了。。不管怎样。。贾母知道这西宁王府不是好呆的地方。。现在的忠
孝王妃也不是以前的任自己揉捏的黛玉了。是一道也不好太放肆。是以也就不好随便乱说了。
过了好半晌。。贾母才问道。。“请问王妃。。可知荣国府宁国府那些人的下落。。尤其是宝玉。。
还有我听的郡主说的探春好像很不堪的样子。。请王妃告我。。她们到底都怎么样了。。”黛玉看
着珠帘外的贾母。。沉声道。。“那些详细的情形我也不知道。。有些个事情也不是我该知道的。。
毕竟有好多的龌龊的事情。。没个污了我的耳朵。。再者他们与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又
打听他们做什么。。”
听了黛玉这话。。贾母实在觉得刺耳。。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道。。“你与他们怎能没有
关系。。毕竟那是你的血亲呀。。”听了贾母这话。。黛玉冷冷一笑道。。“老太太还是忍不住了。。
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老太太年岁大了。。有些事情竟是忘了。老太太可否记得。。在我离开荣
国府的那天。。在我自戕之时。。我已经言明。。将这一身的骨血还给你们贾家。。从此以后与你们
贾府再无瓜葛。在你那心肝宝贝的孙子。。一直在女孩子面前认小伏低的宝玉。。不也是句句连
喊。。林妹妹死了。。林妹妹死了。。那个血流满面的毁容女子是个妖怪。。是个怪物吗。。直喊着打
出去吗。。”
听到黛玉这话。。贾母觉得实在无话可说。。犹豫了半天。。才说道。。“王妃在荣国府住了多
年。。与那宝玉朝夕相处。。怎能不知道宝玉的性情。。他自来就见不得龌龊的东西。。是以一时慌
乱也是有的。。还请王妃不要怪他。。好歹的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救她一救。”黛玉微微一笑。。道。。
“老太太。。你是不是要说贾家养了我十年。。要我不要忘了养育之恩。。不管怎样都要帮上你们
一把呀。。”听到黛玉这样说了。。贾母明知道不合适。。可还是忍不住说道。。“既然王妃明白。。
也就不用多说了。王妃历来是个善良的人。。又是个知恩就报的人。。当然不能让老奴失望。”
黛玉微微一笑道。。“你真是高看我了。我林家女儿是知恩就报的人。。你不知道的是。。我
也是个绝情冷意的人。哼。。生活在那样一个自私贪婪的地方。。怎能一如既往的慈悲心怀。。那
样岂不是要被生剥活吞了。要说我今天的表现。。应该真正感谢的真的应该是那人前君子。。背
地魔鬼的宁荣二府。不过。。老太太。。你们的养育之恩。。我早已经报答过了。就是我用父母已
留下来的手泽。。那些被你们赖了去的宝物。。救了你们阖府的性命。”
贾母不解的看向黛玉。黛玉笑道。。“看来你们真是不知感恩的人了。那样的救你们。。在
你们的心中。。我还是亏欠你们养育之恩的。告诉你吧。。因我的陈情表将父母遗留下来的宝物
捐赠出去。。本来皇上是要旌表于我的。。是我用那可是流芳百世的清名。。换的你们宁荣两府人
员的性命的。本来我不想说的。。今日相见也不过是要告诉你。。我不再恨你们。。对我来说。。你
们只不过比那陌路人好上一些。不过我看你真是老了。。这样一点子事情都记不住。。也就提醒
一下罢了。好叫你们知道。。你们府上养育了我十年。。我回报与你们府上主人们数十口子人的
性命。。也算是报答过了。你也就安心住在那史侯府中吧。至于其他人。。也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听了黛玉的话。。贾母真是无话了。本来以为黛玉会心软。。将宝玉探春等人解救出来。。最
起码让她们恢复自由之身。。没想到黛玉的话让自己无言以对。黛玉说的句句在理。。自己又有
什么可说的呢。想到这里。。贾母道。。“本来还想请王妃照顾一下那些人呢。。现在看来也是无
望的了。”说着就抹起了眼泪。黛玉也不动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那用你这样的耄耋老
人操心。她们今日落到这步田地。。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那宝玉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却也
是个可恶的。”
贾母道。。“这又从何说起。。”黛玉冷笑。。“当年那贾府的宝二爷与忠顺王府的戏子蒋琪官
来往。。两个人也是蜜里调油的。。那蒋琪官也是个痴心的。。偷偷离开忠顺王府的时候。。别的人
都没告诉。。单单告诉了你那宝贝孙子。没想到的是。。当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前去寻找的时候。。
你那孙子没有一点的担当。。两句话就把那蒋琪官躲藏的地方说了出去
。你想想。。那蒋琪官能有什么好下场。。那忠顺王岂能饶得了他。。现在也就和那皇宫中的
戴公公一样的了。现在荣国府的人都被卖了。。那蒋琪官惦念宝二爷当初的功德。。也就拿钱买
了去。还有那千娇百媚的得人心的袭人。。也一并买了去。。每日里倒也是好好的过日子了。”
听了黛玉这样的话。。贾母目瞪口呆。。眼泪也就流了下来。。道。。“我那可怜的宝玉呀。”黛玉道。。
“别人我不知道。那三姑娘为了陷害与我。。勾结外人。。事情败露之后。。太后念及她眷恋男子。。
是以也成了醉仙阁的当红头牌。。现在倒是备受瞩目的。。也成就了她出人头地之心。”
贾母现在已经是欲哭无泪了。。道。。“王妃将我喊过来。。为的就是这番羞辱吗。。”黛玉笑
道。。“老太太这话过了。。我也知道老太太牵挂宝玉的很。。也想知道最有希望的三姑娘的结局。。
也就好心的告诉老太太了。看来老太太也是不愿意听的。那就罢了。。雪雁。。前面史侯夫人那
里正在和太妃等人说话。。就将老太太送过去吧。。别让史侯夫人着急。毕竟的。。还是亲人的。”
雪雁答应着来到贾母身边。。道。。“老太太。。请吧。”
看到雪雁。。贾母像是想起来什么。。道。。“不知道那宝玉媳妇怎么样了。。”黛玉笑道。。“巧
得很。。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的。那日在北静王府遇见了宝姑娘。。那个时候是贾雨村的妾室。。
不过现在倒是不知道了。毕竟那贾雨村已经被贬了官了。”听到这话。。贾母恨恨的道。。“那宝
钗是宝玉的二房。。怎能再嫁他人。。岂不是失了妇德了。”雪雁道。。“老太太这话说的。。现在那
宝二爷也是人家的女才。。何谈什么二房三房的呢。“
贾母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往前走。贾母又问雪雁道。。“雪雁。。你可知道贾府里其他人
的情形。。”雪雁笑道。。“老太太真是不知道吗。。府里大部分的人。。像是鸳鸯姐姐。。琥珀姐姐。。
紫娟姐姐还有几个人都在我们姑娘的绣坊中做活呢。。现在也都找到了称心如意的人。。过那一
夫一妻的好日子呢。想来她们也算是有福的。。也多亏了姑娘善良慈悲。”贾母点头。。又道。。
“既然你们姑娘可以买下那些奴才。。为什么就不能买下宝玉等人。”
雪雁道。。“不瞒老太太。。我们姑娘说了。。不管怎么说。。那些个丫鬟奴才虽然身份低贱。。
却都还有人心。。也算是个人。。至于其他的心都黑的。。没的污了姑娘的绣坊。。也可惜了那几两
银子。所以也就不去管了。”贾母现在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雪雁笑道。。“老太太也不用多想。。
姑娘曾经说过。。他已经不生气了。。说一个人如果一辈子恨贵府。。也不是个事情。。也不值得的。
以后见面如同路人也就是了。。没的还要费心思记住那些可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