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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教主,多年不见,东方甚是想念。”
东方不败带着内力的声音突然想起,任盈盈痛苦的捂住耳朵,向问天也连忙运功相抵,只有任我行没受到影响,但他却是最惊怒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东方不败的到来,难道这些年,东方不败的武功已经远超过他?
云岚恢复了原主的样貌,穿着一身大红对襟锦袍,上面绣着如意云纹,既张扬又高贵。她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缓步走进了山洞,对向问天和任盈盈的敌意视而不见,像是寻常做客一般随意打量着山洞,说道:“看来任教主很喜欢我为你准备的住处,连出来游玩也不屑住客栈了,想必是看不上那种明亮的地方了吧?”
任我行握紧拳头,瞪着他怒道:“你说什么?本座不过是在此处练功!哼,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胆子不小!”
云岚轻笑了一声,一甩袖子就地坐在了任我行的对面,斜着身子单手撑头,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任我行心中怒火更盛,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摔碎,咬牙切齿的道:“东方不败!你囚禁本座十二年,没想到本座还会出来吧?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说罢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后悔当年不曾杀我?”
“呵,人死如灯灭,杀你容易的紧,有什么意思?你看,本座将你关进西湖底,不见天日,不见生人,如今,就算他们把你救出来,你也已经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了。”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道出自己极力隐藏的秘密,言语间甚至不把他当成对手,任我行爆喝一声,拍碎了身前的石桌,怒道:“东方不败,你不过一个阉人,也敢蔑视本座?你找死!”
云岚随手一挥,碎石离她一丈远便被扫落在地,没沾到她半点衣角,其中两枚石子精准的撞上向问天和任盈盈的穴道,将他们定住,两人惊骇的看过去,他们根本没发觉东方不败对他们出手,竟瞬间就被制住了。
任我行心里也是翻腾不止,他自己以为练成了吸星大法,从此自是天下无敌,向问天策划夺位之事,他还嗤之以鼻,认为只要自己一站出去,教众自然明白应该选谁,直到今日见了东方不败,才知道自己轻敌大意了!
云岚看到他的表情笑了出来,然后脸上出现了类似怀念的神情,“本座当年有幸被任教主看中提拔,心中着实欢喜了一阵,想着定要努力习武,跟随任教主的脚步一点点铲除异己,统一武林。”说着,她叹了口气,看向任盈盈,“盈盈,我知你心中恨本座入骨,但你可知本座为何要反了你爹爹?”
任盈盈的眼中全是愤怒,根本不为所动,此刻她只记得她爹爹被东方不败囚禁了十余年,她也被迫服下了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就是她最大的仇人,至于这些年对她的宠爱,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云岚见她如此,也不在意,缓缓开口道:“任教主要本座做你手中的刀,帮你除掉所有你看不惯的人,帮你整合教中势力,帮你担下不仁义的名声,呵,这些本座身为属下,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可你阴险的赐本座葵花宝典,‘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哈哈哈,你当所有人都是任你玩弄的傻子吗?”
云岚目光如刀般盯着任我行的眼睛,“你当你每次在本座转身后流露出的杀气,本座发现不了吗?任我行,你如此待本座,本座又岂能让你好过!”
任我行听他说这些,反而平静下来,当下嗤笑一声,讽刺的说道:“哼,不过是本座手中一枚棋子,若是没有本座,你又如何能当上神教的副教主?你如今的武功全是本座赐予的,贪心不足!”
云岚慢条斯理的站起身笑道:“对对错错,本座已经累了,既然你从西湖底逃了出来,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断。可敢随我出去一决高下?”
向问天和任盈盈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奈何无法行动,只能用眼神担忧的看向任我行,试图阻止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已经等了十二年,何必急于一时?
可任我行何等狂傲之人,怎会做缩头乌龟?如他们这般身在高处之人,可以使阴谋诡计,可以在背后暗算,但若对手当面下了战书,便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退缩,否则便是一辈子的污点!
“好!老夫倒要看看,是你那不男不女的绣花针厉害,还是老夫的吸星*厉害!”
云岚见他答应,转身运起轻身术快速离去,任我行不甘示弱的全力追赶,试图在轻功上超过她,一路上紧盯云岚的身影,连到了哪里也不知道。
云岚找了一块空地停下,等任我行到了之后,随手布了个结界,别人进不了结界,也发现不了里面的打斗。她转过身看着任我行笑道:“本座原已决定退出江湖,隐居在山林间,既然你想要日月神教,还给你也无所谓,反正这个教主当的也没什么意思。可是,你不该在百姓间兴风作浪,又全推到本座身上,本座可不是让人随意泼污水的人。”
任我行仰天大笑,不屑的道:“小子轻狂!我日月神教乃是上天使者,早晚会一统江湖、千秋万载!你竟说当教主没什么意思!若果真如此,当初何必处心积虑谋害本座?至于那些小民,区区蝼蚁,能为本座的千秋大业而牺牲,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云岚看着他狂妄的样子,觉得他似乎已经心理扭曲了,看来原主在和任我行的较量中虽然中了招,可也没居于下风,被关了十二年的任我行已经与疯子无异。
她淡淡的勾起唇角,“如此,本座祝你在地下早日实现宏图霸业!”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12点前2333
☆、第153章 笑傲湖(四)
任我行瞪大双眼;怒喝道:“本座就先送你去地下!受死吧!”语毕;他一跃而起;双掌中的吸力将地上的落叶碎石尽数吸起,却没想到云岚只是发丝和衣角略动了动,不等他惊诧;云岚已经双臂向前曲起;六根绣花针连着红线从她手中疾射而出。
转瞬间绣花针已近在眼前;任我行足尖点地,旋身避过;口中喝道:“堂堂男儿却与绣花针为伍,可悲,可笑!”说话间,他已避过了三次,可绣花针的速度越来越快,让他眼花缭乱。任我行拔出长剑,将绣花针格挡开,飞身向云岚周身要害刺去。
葵花宝典最重速度,云岚身形飘忽不定,如鬼似魅,前一刻在左、后一刻在右,任我行的剑总是与之相差数寸,一刻钟过去了,仍伤不到她分毫!云岚两指间拈着一枚绣花针,嘴角含笑,姿态悠闲的犹如闲庭信步,任我行受不了两人之间如此明显的差距,出言羞辱道:“听说你委身于男子,甘当其后宅之一,每日沉迷于女红?若世人知道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你说他们将如何嘲笑你?”
云岚冷笑一声,转身躲过长剑,反手一弹,一枚绣花针瞬间刺入任我行的左眼!任我行一声惨叫,差点丢掉手中的长剑,他迅速向后翻去,单手捂住左眼痛苦的哀嚎。
然而这就像是开端,接下来,右眼、耳膜、肋骨、手指、膝盖……每一次的绣花针都像索命厉鬼,如影随形,躲得过要害却躲不过折磨。长剑早已掉落在地,任我行强忍身上巨痛,仰头长啸一声,头发衣衫无风自动,竟是拼死一搏!
任我行摊开的双掌中似有巨大的漩涡,连云岚身后的树木都拔地而起,一夕间狂风大作,飞起的砂石几乎遮天蔽日。任我行双目已残,双耳失聪,不管不顾的向四周攻击,像一个疯子。
云岚眯了下眼,站定在他对面,一甩袖,数十枚绣花针尽数飞出,连着五颜六色的丝线,全部射入任我行身上。任我行身子颤了颤,被钉在背后的大树上动弹不得。云岚十指翻飞,强大的内力沿着丝线没入任我行体内,几声爆炸声之后,任我行已支离破碎!
云岚扔掉手中的丝线,转过身向后一挥,一团赤红的火焰落到任我行的尸体上,几息后疾风吹过,连同绣花针与长剑再无一丝痕迹。
云岚换回了青衫男子的装扮,继续向华山派赶路,五岳剑派看似一团和气,其实暗中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数不胜数,若她记得不错,此次岳不群就会用阴谋残害五大派高手,妄图以辟邪剑法称霸武林。
另一边,令狐冲已经率领恒山派众人到达华山派。重回华山,让他想起了许多过往,心情沉重之余,一个人走到花园回忆昔日与师兄弟和小师妹打闹逗笑的生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怀念的笑。
“冲儿,数月不见,没想到你已是一派掌门了,恭喜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令狐冲惊讶的转身,看到岳不群正向他走来,面上还带着慈爱,心中刚刚升起一丝激动,却猛然想起云岚的话“皮肤似乎越来越好了”。他控制不住的细看了眼岳不群的皮肤,光滑细腻,与自己的粗糙完全不同。他手指颤了一下,连忙镇定下来,暗中深吸了一口气,客气的笑道:“岳掌门客气了,只是运气好些罢了。”
岳不群摆摆手,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叹道:“冲儿如此见外,可是还在生为师的气?唉,当初那么多人看着,你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为师也是不得已啊,为了华山的名声,只能委屈你了。但你是为师从小看着长大的,为师心里自是信你的。”
若是从前,岳不群这番话定能让令狐冲心生感动,但认定岳不群练了辟邪剑法,现在听到对方还在说他偷盗之事,心里只觉得发寒。他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师父在他心里就是最值得敬重的人,没想到是他敬错了人,岳不群只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诬陷徒弟之人。
岳不群见令狐冲不说话,不满的表情一闪即逝,又笑道:“如今江湖上都知道你不是那宵小之徒,为师也不必再顾忌,不若选个日子摆上酒席,宣布你重归师门如何?”
令狐冲心下诧异,委实不能理解岳不群让他重归师门的动机,虽然被逐出华山是他心中的刺,但经过这几个月的江湖游历,他已经不再如最初那般单纯,岳不群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只能说明他别有企图。
令狐冲表面不动声色的给岳不群斟了一杯酒,笑道:“岳掌门的好意冲儿心领了,如今我既然当了恒山派的掌门,自然不能有头无尾、说走就走,重归师门怕是不能了。”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本以为他一松口,令狐冲便会迫不及待的回到华山,到时也可为华山添一助力,却没想到会被其一口回绝。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住眼中的戾气,再抬头时又恢复成了温和慈祥的长辈。
岳不群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叹道:“冲儿说得对,是为师思虑不周了,不过恒山派……到底都是女子,你担任掌门多有不便,也有碍她们的名声,为师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华山派随时欢迎你回来。”
令狐冲举杯笑道:“多谢岳掌门提点,冲儿会慎重考虑的,这一杯敬岳掌门。”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直到酒壶空了,岳不群才微醺的离去。令狐冲靠在柱子上仰头吁了口气,他常年饮酒,这么一壶,就算他全喝了也不可能醉的。今日师父提起许多从前的事,言语间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对他全是关切,可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师父眼中的冷漠。
令狐冲疲惫的闭上眼,也许他真的不适合江湖,他永远都无法理解各大掌门为了自己的地位滥杀无辜、随意诬陷的做法,他还记得当初被师父逐出师门时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他尚且如此,那些忠心耿耿却被轻易当成弃子杀掉的人心里该有多痛?
不过,岳不群说的话虽虚伪,有一句却不得不重视,恒山派只有他一名男子,若有人故意抹黑,诬陷他与众师姐妹有染,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种事向来越抹越黑,只要有人牵个头,就会闹得风风雨雨。他是无所谓,可师姐妹们就全毁了。
又叹了口气,令狐冲捏了捏眉心,起身打算回房,他现在身为掌门,每天各种应酬也不少,不得不注意休息。穿过回廊,迎面撞上了边哭边跑的岳灵珊。
“小师妹!”令狐冲扶起对方,看清是谁之后,惊呼出声。他的小师妹从小到大都乐观开朗,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何曾有过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岳灵珊一身素净的打扮,身形消瘦、满脸泪痕,被扶住后手忙脚乱的擦泪,却止不住抽泣。
令狐冲只觉得自己心被揪成了一团,他焦急的抓着岳灵珊的手臂,问道:“小师妹,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大师兄,大师兄帮你出气!小师妹,你说话,你不要怕,有大师兄在,没人能伤害你的。”
岳灵珊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他的样子,又悲又喜,“大师兄!呜呜……”想到自己的委屈,岳灵珊顿时哭倒在令狐冲怀里。她从小最依赖令狐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最是纯粹。后来遇到了林平之,在日日的照顾中,衍生了让她脸红心跳的感情,所以林平之提出娶她时,她没多想就答应了。
新婚前夕无意中看到大师兄借酒消愁,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