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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憋不住了?无情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等着她后面的话。
“刚才我在房里想了很久,也想通了些,毕竟这里不是我家乡,女人要讲三从四德,不能抛头露面,否则就要扣上道德败坏、不守妇道什么什么的大帽子,别人还要在背后戳你脊梁骨。真心有些好笑。”说到这儿,钟秋有些不屑又有些无奈地瘪了下嘴角。“在我们那儿,女孩儿从小就和男孩儿一样,要读书识字,大些了,又是高考又是读大学,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要养活自己,又拼了命地找工作……”
絮絮叨叨跟他说了很多,为了不挂科各种作弊,毕业后找工作各种碰壁,面试的时候遇到猥亵大叔,打钟点工被老板晃点拖欠工资……说到最后,钟秋笑了,眼里却有了泪光。
深深吸了口气,把眼泪给憋了回去,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无情:“我从小就被教育要学会去拼去争,虽然我不太喜欢,可是,不这样做就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原以为会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谁想到老天也突然抽风,把我抽到这里来了。在学校里学了十几年的东西都白瞎了,我在这儿连字都认不全,更不要说其他的。想一想,我还真是倒霉。”
“所以你想盘下那间店,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听她说了这么多,无情也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
“至少要能养活自己吧。”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无情看着她的眼里有着怜惜,轻叹一声说道:“何必这么逼自己?女儿家,终究是要找个归宿托付终身的。”
“切,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钟秋翻个白眼,转个身和他面对面:“我自己挣钱自己花,衣食无忧,心情愉快。开心了,约几个朋友聚一聚;不开心了,就天南地北到处转转,无牵无挂,逍遥自在。要是找个男人回来,我得伺候他,又没自有,还得随时提防他找小三,我累不累啊?
她的这种想法,让无情蹙起了眉头:“你就不想成家?”
钟秋摇摇头:“我可没想过结婚,一个人其实也很好。”见他一脸诧异,她不禁有些坏心地笑了,俯身继续小声爆料:“在我们那儿,不结婚的人多了去了。有很多人连孩子都有了,就是不结婚。”
“什么?”简直荒唐!无情震惊了,继而想到,阿秋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未婚先孕,终身不嫁,和一个男人不明不白地过一辈子……这怎么行?
“这有什么,比这还没下限的事都有。”说了半天,见无情一副震惊到无话可说的模样,钟秋才打住,抽了抽嘴角:“反正,我就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许在你看来我很任性,又自私,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说完,她从石桌上跳下来,埋着头,一溜小跑回了屋,砰地关上门,留无情一个人在外面消化刚才那些话。
隔了一会儿,钟秋又把门打开,冲还在杵那儿的无情喊道:“快回房休息吧,当心你的喘鸣症又犯了。”
看着再一次关上的门,无情幽幽地叹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他们俩谁都没发现,此时的屋顶上,正猫着一个人,见他们都走了,才又坐了起来。本来是睡不着想在屋顶上坐会儿吹吹风,想不到竟被他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垂下那双如同星子般的眼睛,等他在抬眼时,似乎决定了什么,如同只灵猫般轻巧地跃下屋顶,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钟秋起得很早,跟着雪姨在厨房做这做那,没精打采的也不说话,给人感觉有些病恹恹的。摆好早餐,又放好每个人的碗筷,钟秋低着头杵在门口等大家过来吃饭。
“阿秋,昨晚没睡好啊?一点精神都没有。”铁手抬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乖啦,吃饭了。”
当她三岁小孩么?一句“乖啦”就想哄她,没那么容易。钟秋皱了皱鼻子,杵在那儿没动。
“吃饭了,杵在这儿做什么?走啊。”本来已经进了饭厅,见她杵在门口,追命又退了回来伸手拽她,拽了几下她也不动,追命耸下肩膀自己进去了:“你不吃啊?唉,那好,我多吃点,把你那份也吃了。”
钟秋横了他一眼,虽然没发出声音,却用辨识度极高的唇形跟他说了一个字:滚!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她才垂着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闷着头吃完早餐,又开始等着收拾碗筷。唉,要是回不去,她的后半辈子是不是就这样过了?想着想着,钟秋心里升起一股悲凉。
缓缓地、轻轻地叹了口气,钟秋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站了个人,都挡着亮光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冷血正盯着她,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怎么了?”
知道这孩子就是个闷葫芦,现在他这副纠结的小模样,让钟秋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所有人的目光这会儿都在他们两身上,这种注视是冷血不习惯的,也是不喜欢的。从怀里拿了个东西出来,也不多说,就硬塞到钟秋手里:“给你。”
说完,不等钟秋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在饭厅外面了,再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快看看是什么东西。”追命心里八卦地要死,冷血那个家伙到底给阿秋的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钟秋眨巴眨巴眼睛,忙解开布袋上的绳子,打开一看,一张小嘴顿时张的老大。哇靠!尼玛里面全是银子啊!一下子就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好伐!
冷血,原来你才是神捕司里的大土豪!
反应了半天,钟秋才明白,这些钱是冷血拿给她盘店用的。当即冲到门口,也不管他还听不听得到,扯着嗓子就喊:“冷血,年终的时候,姐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
阴霾一扫而空,钟秋顿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灰常灰常美好滴,哈哈哈哈……
有钱万事休,心情极度愉悦的钟秋又坐回去吃了两碗饭,才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去洗碗。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她再一次把银子倒出来仔细地数了,除开盘店的费用,装修、添置家当的钱也都妥妥的。要不是怕冷血那孩子害羞,她真想冲上去给他一个熊抱。唉,可惜他们是在古代,表达感情的方式都要特别含蓄矜持,不然就是逾越了,感觉有点憋屈啊。
“无情无情,你陪我去买房签合同呗。”
钟秋欢天喜地的找到无情,本来担心怕他不乐意,想不到他连想都没想就应下了。也不带金剑、银剑,就他们两个人,踩着点到了之前的店铺。
李老板见她依约而来,当即松了口气,想到之前凌小骨放的话,他真怕这桩买卖会砸了。
找来中间人,李老板和钟秋就要签订买房的契约,这时,无情制住了钟秋拿笔的手:“等一下。”
见他出面阻止,李老板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该不会生出什么枝节来吧?
“怎么了?”钟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侧着头紧紧地盯着他:“有什么不对么?”
无情朝她点点头,接着又去看李老板,微微上翘的唇角带着一丝讥讽和轻蔑:“确实有地方不对。”
他好似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似的,李老板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继而赔笑道:“公子说笑了。”
“哦,是吗?”无情脸上笑容不减,却让人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冷:“李老板似乎没告诉钟姑娘,你这间店铺正好处在蓝天帮和大联盟交界之处,而且恰好又在拐角上。铺子的这一半归蓝天帮管,那一半归大联盟管。”
李老板嘴角直抽,用帕子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嘴里含糊地“嘿嘿”笑着。
钟秋对他的话理解了半天,试探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如果买了这间铺子,以后要交双倍的保护费?”
无情看着她,投去了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靠!”钟秋一拍桌子就跳了起来:“你这不是坑我么?”
“姑娘、公子,请息怒,二位先听我说。”
李老板慌了神,跟着就把凌小骨威胁他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末了,还瞅了眼钟秋,小声道:“既然凌公子对姑娘有意,那就断然是不会来收保护费的,说不定,还能挡了蓝天帮那边的麻烦。”
什么叫他对本姑娘有意?钟秋的脸扭曲了一下,对着李老板就啐了口:“我呸!”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我给公子设下了好多情敌,哈哈哈哈哈……
☆、第29章
狠狠地瞪了李老板一眼,钟秋过去推了无情就要走:“走,回去,这店咱不盘了。”
听她说不盘店了,李老板顿时慌了神,上前将他们拦住,双手抱拳作揖:“姑娘,你可走不得,这店你要是不盘,那就没人敢盘了啊。”
“怎么着,我不要,你还强买强卖了不成?”无名火蹭蹭地往上窜,这是逼姐动武的节奏啊!把袖子一撸,露出一截白嫩嫩的手臂,钟秋捏个拳头举到他眼前:“让开,别逼我动手。”
“阿秋,住手!”无情及时出言喝止,一把将她的手拉了下来,顺便帮她理了理衣袖将胳膊遮住,才说:“姑娘家怎可如此粗鲁?不像话。”
“什么呀,明明是他……”委屈地指着李老板要为自己辩驳,就见无情眉头一凛,钟秋侧过身去不甘心地哼了声。
见她在一旁赌气,无情也不跟她多说,只回头看着李老板道:“这店,我们要了。不过,得把话说清楚。”
李老板在商场上混迹多年,谈不上有多精明能干,但也懂得察言观色,圆滑得很。眼前这两人,虽然开口要盘店的是这位姑娘,不过,最后做主拍板的却是这位公子。当即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
不理会瞪着一双大眼睛,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钟秋,无情微微点了点头,朗声道:“好,那你可要听清楚了。这位钟姑娘是神捕司的人,跟大联盟、凌小骨没有半点关系。若是有人在外面胡诌任何有损钟姑娘清誉的闲言闲语,神捕司上上下下是不会放过他的。”
李老板是个明白人,也知道民不与官斗,连声应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还有,当初凌小骨给的定金,劳烦李老板还回去,就说钟姑娘不承他这个人情。”无情说着,见李老板面有难色,随笑道:“他若要为难与你,你就说这话是钟姑娘亲口说的,有什么事让他来神捕司找人便是。”
无情,你要闹哪样?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
弯腰凑到他面前,钟秋蹙起眉头不解地盯着他,低声道:“我说了不要了,你这是干嘛?”
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无情也放轻了声音:“这事听我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干嘛要听你的?虽然心里有些不甘愿,可是看到他笑语盈盈的样子,拒绝的话愣是说不出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不答应好像太不给他面子,反正这事儿是他应下的,以后是有任何麻烦,都让他来解决便是。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钟秋咬了下唇,直起腰谁也不看:“那个,什么时候签契约啊?我可忙着呢,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着。”
收回目光,无情垂着眼淡淡地笑了下。而李老板则是忙前忙后,陪着笑脸和小心,准备转手铺面的各项事宜。
“哎……”
坐在院子里,钟秋高高举着刚到手的地契,再一次叹了口气。
正和无情对弈的诸葛正我执起一枚白子,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的钟秋,又看了看对面的无情:她又怎么了?
无情悠哉地摇着扇子,但笑不语。
“哎……”
诸葛正我没忍不住,落下手中棋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地契都拿到手了,怎么还一直叹气啊?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终于有人肯搭理她了,钟秋立刻转过身子,鼓着一张包子脸,蹙着眉头,将地契举到诸葛正我面前:“整整一百五十两啊,就换回来一张纸!”
“啧,不是还有间店铺吗?怎么能说只是一张纸呢?”被她的举动吓得往后退了退,诸葛正我不禁侧目:之前闹腾成那样,现在不是又要后悔了吧?
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捏着地契,钟秋懒懒地说:“我也知道。可是,跟着要重新装修铺子,找木工师傅啦、买材料啦、粉刷上漆啦……这些弄好之后,还要添置物品、请人,杂七杂八的事情有好多啊,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嫌麻烦啊?”看着无情在落下一子后,竟吃了自己一大片,胜负已成定局,诸葛正我干脆跟钟秋聊了起来:“要不要找人帮帮你啊?”
“嘿嘿”笑着朝他那边靠了靠,钟秋拉着诸葛正我的袖子摇了摇:“有人帮忙当然最好不过啦。可是,我人微言轻,谁都喊不动,他们都只听世叔你的话。”
“是吗?”诸葛正我脸上有些小嘚瑟,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抬眼看着无情似询问又似印证地问道:“真的会听我的话?”
无视他们两个齐刷刷的眼神,无情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世叔,这盘棋胜负已分,没别的事,我先回房了。”
还真是不听话呢!诸葛正我心情颇为复杂地挑了下眉。
钟秋抽了下嘴角:要不要拒绝地这么明显?就不能给点面子吗?
也不管世叔答不答应,无情转过轮椅就往回走,他们两个吃瘪的样子,大大地愉悦了他。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