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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诸葛正我犹豫支吾了半天,回答道:“事情就是……就是我不记得是什么事情。”
听到他的这个答案,钟秋差点把下巴给吓掉了,世叔这种情况,是老年痴呆的先兆么?急得她脚一跺,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上去抓住他的衣袖叫道:“世叔,你在说什么呀?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无情亦是对他的回答感到恼火:“世叔,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就会被人误会是杀人凶手。”
“事实上,”诸葛正我对他们的焦虑不以为意,仍然一口咬定:“我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就听坐在上座的齐王妃幽幽地说道:“据我所知,诸葛正我在当御前神捕得到时候,为了立功,也曾宁可杀错而不放过,甚至伤及无辜。所以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恨,他都很有可能是杀死贺鹰的凶手。”
“你……”个三八!
话还没来得及全说出口,钟秋就被诸葛正我用力给拽住了。她猛地回头,就看到世叔正冲自己淡然地笑着。
“请王爷准许卑职暂时扣押诸葛先生,以助调查。”得到了王爷的首肯,铁手回身对诸葛正我抱拳道:“诸葛先生,得罪了。”
“你敢!”钟秋执拗地拦在铁手和诸葛正我中间,瞪着在场众人:“仅凭几句话你们就要定我世叔的罪,这跟草菅人命又有何区别?”
“阿秋,听话,你先退下。”
诸葛正我好言劝道,就觉察到一股劲风冲脸庞窜过,直袭他对面的铁手。无情的暗器已然出手,见铁手侥幸躲过,第二轮攻击便接踵而至。
将钟秋带至一旁免受池鱼之殃,诸葛正我再回头,就见铁手被无情的几轮攻击逼得苦于招架,此番他势必会受伤。形势急迫,诸葛正我抓过身旁的茶几截住了无情的暗器,也助得铁手脱险。
无情身边的冷气飙升,看着众人冷声喝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世叔,根本毫无根据,完全不合理!”
“无情、阿秋,”诸葛正我将钟秋带到无情身边站定,耐心劝解着两个小辈:“你们就不要为难这位小捕快了。”
“可是……”
还想跟他争辩几句,钟秋的手腕就被无情拽住,她回头去看他,只见无情紧紧盯着世叔,缓缓地摇了摇头,小声对自己说了句:“算了。”
无情陪着世叔去了大牢,而钟秋心里还憋着一口怨气,转身朝庄外走去。她要去仔细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别的线索,证明世叔是被冤枉的。
一路大步往前走,钟秋用她那颗不太灵光的脑袋,开始慢慢回忆他们来到边城后发生的所有事,点点滴滴、详详细细。她知道很多线索,都是从细节中被发现的。
想来想去,她决定从那座被雷劈断的铁索桥开始找线索。事情就那么巧,连接拜剑山庄和外面的唯一通道就是铁索桥,它看上去如此坚固,却偏偏被一记炸雷给劈断了,铁手也因此没能下山,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贺鹰的尸体,麻烦也越来越多……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钟秋倒要去看看,它到底是被雷劈断的,还是人为所致。
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挂着由铁链和木板所制成的铁索桥。此时,它被雷劈断的那一端,已经堙没在悬崖下。钟秋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咬着牙,费力地把铁索一点一点地往上拉。
太重了!钟秋拉了没多久,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到底有没有用?或许,她应该从其它地方查起,比如,那条发现贺鹰尸体的小溪。
想是这么想,可她手下却没有松劲儿。也不知道自己拉了多久,反正,她脚边夹着木板的铁索链是越来越多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从牢房里出来,无情也开始为世叔洗刷冤屈寻找线索,而他也想到铁索桥的断裂,是人为还是巧合?于是过来想要一探究竟。没想到,竟有人先自己一步。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钟秋回头对无情说:“我想看看这桥是不是真的是被雷给劈断的。”
她竟然也能想到这一点,看来也不是笨得那么无药可救。无情微微一笑:“有何发现?”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手里的东西一放,钟秋将磨得通红且带有铁锈的手掌举到他面前,示意自己并未偷懒,而是对手太难搞定:“你能先帮忙,别说废话么?”
无情白了她一眼,俯身默默地拉住一条铁链开始往上拉。两个人做事就是比一个人强,没多久,他们就把铁索全部拉了上来。
看着焦黑的,裂口毫无规律的铁索,钟秋泄气地坐在了地上。真是被雷给劈断的啊!
对于这个结果,无情也有些沮丧,不过,他没有钟秋那么失落。见她累得够呛,他也不急着催她,其它的线索等她歇口气再找。
钟秋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悬崖边走去,垂眼往下一看,悬崖的高度让她有些眩晕,却突然生出想要纵身跃下去的冲动。
无情一直安静地待在旁边,直到见她呆呆地站在悬崖边上发愣,猛然想起之前她说如何才能回去的话,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这是想要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用完了,请大家耐心等待接下来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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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见她离悬崖越来越近,无情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本想喊她回来,又怕惊了她反而失足跌落下去,情急之下,他轻言细语地唤道:“阿秋,你过来。”
钟秋正在失神,猛地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懵里懵懂地转过头看着无情:“你刚才说什么?”
以为她没听清自己的话,无情朝她伸出了手:“过来。”等她走到了跟前,无情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恼火:“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嗯,”回头瞅了眼自己刚才站的地方,钟秋毫不掩饰地说:“刚才真的很想跳下去。”
无情不说话,冷着脸默默地瞪她。
“只是想想来着,我胆子小,不敢真跳。”
“跳不跳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没等钟秋的嘴角瘪下来,无情把轮椅转个方向就走。
“你刚才叫我的名字了,”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声,钟秋跟着撵上去:“要是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无情突然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钟秋没能刹住车,直端端地撞在他轮椅上。回身就看到她痛得皱眉头,也不晓得她撞到了哪里,无情微蹙眉头,不自在地抽了下嘴角:“以前也有叫过。”
“哪有?”钟秋嫌弃地瞪了他两眼,揉着肚子上被撞痛的软肉,皱了下鼻子:“以前你总是喊我‘喂’、‘你’,更多时候连这两个字都给省了。”
回想一下,事情好像是她说的那样,无情对自己的失礼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到她昂着下巴,嘟着脸用鼻孔看自己,心里顿觉不爽,抱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当即冷哼了声就往回走,头也不回地问她:“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随我去其它地方找线索?”
这算什么态度!虽然对他不满,可是钟秋还是“哒哒哒”地撵了上去,推着他朝发现尸体的溪边走去。
“你看你看,这里有好多血。”路过靠近小溪边的一片树林时,眼尖的钟秋一下子就看到了地上、树上的血迹。“不晓得是谁的……”
话还没说完,钟秋立刻意识到,这些血都是贺鹰的,也就是说,他是在这里和凶手交手然后被杀,再被移尸到了溪边。而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掩饰贺鹰死亡的时间。因为,水流会带走血迹,让他们无法正确判断贺鹰真正死亡的时间。
等把自己的想法说完,无情微微勾起嘴角:“连这点都能让你想到,你也不是我想的那么笨。”
钟秋微眯起眼睛:“你的嘴巴倒是比我想的还要毒。”
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无情不由轻笑出声,更是惹得她恨不得用眼神瞪死他。
“走吧,我们再去溪边看看。”
说着,无情挑眉瞅着她,钟秋绷着脸眼睛瞅天走过去。他们刚走到小溪边,就看见铁手朝这边走来。
“无情公子,钟姑娘。”
铁手笑盈盈地抱拳招呼他们,钟秋看到他当即咧嘴一笑:“捕快小哥,好巧啊。”
对她的称呼毫不介意,铁手脸上依旧挂着满满地笑意。
无情悻悻地瞥了他们一眼,转动轮椅就想离开,不料,轮子却陷进沙子里卡住了。钟秋想把他推出来,奈何自己的力气小了些,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我来帮你。”
铁手见状上前想要帮忙,可惜无情不领他的情,也不给他插手的机会。挥手示意钟秋退开,自己控制轮椅,很快就从沙坑里出来了。接着,他又回头看了铁手一眼,似乎还有些挑衅的意味在里面。
这孩子又使小性子了。
兄弟,以后你们是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共事的,现在给人脸色看,关系闹僵真的没事?深知他脾性的钟秋无奈地望了望天,暗自为他今后的人际关系瞎操心,转而又朝铁手尴尬地笑笑。
虽然相处不到两日,可铁手还是很佩服这位孤傲的公子的。笑着对钟秋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就见她好似放心地松了口气。
“查案是捕快的职责,无情公子和钟姑娘勿需操心。”
本来是想说自己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诸葛先生一个清白,可是,显然无情对他话里的意思做了另一番理解。
“你是不是觉得我坐轮椅就办不了事?”
语气冰冷中带着还丝不驯,钟秋和铁手脸上的笑意均是一滞。
“我想,铁捕快不是这个意思。”
钟秋开口想要打圆场,下一秒就被无情的话给堵得呛了声:“你跟他很熟吗?你这么了解他的想法?”
怕他们言语不和吵起来,铁手忙表明自己的并无此意,希望他们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两人瞪视良久,最后还是无情先移开目光,对铁手道:“其实四肢健全也不见得比人强。”
还没顺过去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钟秋乜斜他一眼,咬着后槽牙扭过头去不说话。我是没有你聪明,没有你能干,可是,你用得着说这些话伤人自尊么?
从认识开始,钟秋就时常领教无情的毒舌,时间一久也渐渐习惯了。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和她争锋相对,今天还是头一次。越想越生气,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也没跟人打招呼,钟秋自顾自地走了。你这么牛叉,自己找线索破案去,姐心情不好,不奉陪了。
正在挖苦铁手是不喜欢动脑,又喜欢推卸责任的人时,无情就看到钟秋气鼓鼓地走了,头也不回,还越走越远。
这丫头在闹什么别扭?无情眉峰微拧,提醒铁手留意周围有没有血迹,便匆匆撵了上去。等他追上钟秋的时候,她正泄愤似的往溪水里不停地扔石头。
“那些石头又没惹你,你拿它们撒气做什么?”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抑制住想回头瞪他的举动,钟秋凶巴巴地说了句:“要你管。”接着,又是石头落水发出的“咕咚”声。
无情靠在椅背上,幽幽叹了口气:“现在世叔还被关在牢里,我们要快些找出真凶,帮他洗脱冤情才是。你还在这里闹小姐脾气,真是不懂事。”
“我不懂事?”无情的埋怨立刻点燃了钟秋心里的怒气,几步走过去,双手撑在扶手上,平视他的眼睛道:“我到处找线索为的什么?还不是想早些找出凶手,让他们能把世叔发出来吗?你啊,自己心里不爽,就当着外人的面说我。我也要面子的!自己跟个闹别扭的小孩儿似的,还说我发脾气不懂事……我懒得理你!”
冲着他吼完之后,钟秋撒手就要走,被无情一把抓住了手腕。
“干嘛?放手啊!”想要甩开他的手,始终没能挣脱。钟秋有些恼了,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你干什么?让我走……”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立马让濒临发飙的钟秋安静下来。
瞪着他好一会儿,钟秋才嘟囔着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很难跟人服软的无情皱起眉头瞅她,见她鼓起一张包子脸,微微挑眉:说不说?不说姐可走了啊!
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无情再次开口:“对不起。”不过,这次的态度显然没有刚才诚恳。
“不想说就别说,又没有人逼你。”得理不饶人的钟秋把目光转到一边,梗着脖子道:“这算什么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无情第三次道歉:“对不起。”
得瑟地瞟了瞟他,钟秋拽兮兮道:“这还差不多,算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无情没好气地瞪她:要我对你的大量感恩戴德吗?
随便你啰。钟秋表示自己毫无压力。
“无情公子、钟姑娘……”
铁手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无情忙松开还拉着她的手,缓缓地转身去看他。
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无意打扰到了别人,铁手还兴致勃勃地跟他们探讨案情。就在这时,远远传来的争吵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陈大中和雷波互相指责对方才是杀死贺鹰的凶手,而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二人好像都受到了贺鹰的威胁和勒索。雷波不愿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