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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精明吗?是的,麻由家族中任何人都这样认为,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她傻得太可以了!
身下的痛楚,在她离开浴缸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可是心里的伤口,却正在一点一点的扩大,滴血,痛楚也从内心一点一点的往全身蔓延,使她泪如泉涌。
她恨古枫,恨得铭心刻骨,撕裂心肺。
别人都说,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但她这种恨,却没有爱参杂其中!
油菜从不敢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一个男人,竟然会这么残忍与冷酷的对待她,会选择这种无情到极致的方式来羞辱她。
她的自信,她的勇敢,她的坚强,她的伪装在那一根手指刺进她身体的瞬间,坚实的防线,犹如轰然倒塌的巨墙,“哗啦”一声,荡然无存,使她有种一丝不挂的被无数人围观的感觉。
古枫,那个该死的男人,把她的面具,她的衣服,她的尊严全都撕开了,然后施施然的离去,甚至连头也不回一下!
这个夜晚,对节目丰富的古枫来说何其短暂,但对痛苦交织的油菜而言,却是漫长无边。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油菜的心里一直挣扎着,矛盾着。
她想了很多,她想离去,再也不要看到这个男人,因为她害怕,她慌恐,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坚不摧,自信满满可以把任何人践踏于脚下的麻由菜子了。
她想过,天一亮就去买一张飞往日本的机票,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也不要回来。可是,她不能这样做,因为舅舅的生死未定,更因为这样做是一种懦夫的行为!
母亲说过,麻由家族很大,什么人都出过,但从来没有出过懦夫。
母亲说过,人生的失败有很多种,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母亲还说过
母亲的谆谆教诲字字句句仍在耳边,油菜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
天渐渐的亮了,这座寂静了一夜的城市也热闹了起来,手机响过了三遍,都是舅舅打来的。
油菜不想接,因为她知道,接了电话,她就要去面对那个她再也不想面对的男人,现在的她只想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
手机,第四次响了起来,油菜的手一紧,摁下了接听键。
“菜子,你起来了吗?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麻由本一嘴里浓重的日语使得油菜感觉亲切与舒服,使她更有一种放声痛哭的冲动。
“舅舅,我起来了!那个有一点不舒服!”油菜的声音生涩,柔弱而憔悴,但绝不是装的。
“要紧吗?要不要去看医生?”麻由本一紧张的道,兄弟姐妹七个,但这个外甥女仅和自己亲。
“不用了!”油菜摇头,她的伤是无人可看无药可医的,“舅舅,我在昨晚的那间海景酒店,你来接我吧!”
“哦!?”麻由本一听了这话心里一惊,急忙问:“那个医生也在吗?”
“不在,你来接我,然后咱们一起去找他!”油菜说到这个他的时候,心里陡然平静了下来,该面对的迟早都得面对,逃,绝不是最好的办法。
“好!”麻由本一没有多问,尽管心里疑问不少
古枫很早就回到了家。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至于那个补习,恐怕也不会再继续了。
想起油菜,古枫心里不禁愧疚不安,不管这个女人抱着什么目的献身,自己的不该这样对她的。
装修工人还没来,何巧晴与施玉柔也还在睡梦中,古枫不想吵醒她们,看到自己已经可以直直开进庭院来的跑车沾满尘灰,想起丁寒涵说过的话,要把它当成她一样来爱惜,他就回屋里脱掉了身上的夹克与西装,挽起袖子开始亲自洗车。
在干活的同时,古枫也在想着油菜。
对于油菜,他和她是一样的,谈不上喜欢或爱。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古枫不在此列,不管对油菜,还是麻由本一,他都没有这种先天的仇恨之心。
他之所以要作弄麻由本一,只因为从前他与丁寒涵遭遇的那数次刺杀,还有那天在学校里,麻由本一找警察来陷害他的事情。
他之所以不占有油菜,原因却很复杂,隐隐的,他有种预感,不管是因私还是为公,他和麻由家族都将会是一种非常血腥的结果,如果和油菜发生了关系,牵扯不清,自己将会处于相当被动的处境。另外,他对这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也有种惧怕的心理,因为他没有完全将她俘虏的自信。
原因很多,但都不是他用那根手指戳破那层膜的理由,真正的原因,仅仅只是油菜眼里那股不屑与嘲讽激怒了他。
古枫从不知道,当一个女人一丝不挂不着寸缕的呈现在你面前,面对就要被你占有的时候,脸上仍能那么的骄傲与倔强!这,让他感觉愤怒,更感觉害怕!
油菜,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啊?
古枫的擦洗着车身的时候,脑海里始终浮现的却是油菜那玉色生香的身体,还有她那自信与冷漠的眼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枫在心内烦燥中故作平静的等待,他知道,麻由本一很快就会到来,只是油菜还会不会一起来,他心里却没有底。
如果她不来,他肯定会失望。如果她来了,他又该如何面对!
挽回昨晚的失误?
让自己不留遗憾?
那自己该怎么做呢?
正当古枫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写这一章的时候,了了很矛盾,因为这超出了了的本意,构画油菜与古枫关系的时候不是这样设定的,但这两天看书评区,还有不少书友直接发信息来抱怨与抗议,了了寡不敌众,只能随大家的意愿,修复这段关系!下一章估计会是在晚上,不要急,给了了一点时间!
第三百二十七章各怀心思
轿车缓缓的停到了古枫的门前,正是麻由本一那辆挂着黑牌的凯美瑞。
古枫走上前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后排的油菜。
见古枫出来,前面驾驶位上的麻由本一赶紧的推开车门走下来,拉开后排座的车门,卑躬屈膝,赔着笑脸,比手划脚的请古枫上车。
这人啊,什么都能有,就是不能有病,有病,那就是一种悲哀。
谁能想到,平时高高在上,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麻由本一社长竟然会替一个二十岁不足的小青年开车门,处处露着小心,赔着不是,曲意奉承呢?
这人啊,什么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本事,特别是看病的本事,看到麻由本一这个模样,古枫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如果不是有着给他看病,挽救他生命的本事,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如此阿谀奉承,露出一副奴才嘴脸呢!
不过,麻由本一这副模样古枫也是可以理解的,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操纵在别人的手里,还有什么资格去谈尊严,谈骨气呢?
古枫点头,却并没坐上去,而是作了个稍等的手势,回到屋里洗了手,穿上了夹克,又准备了一番,这才走出来!
麻由本一赶紧鞠着躬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古枫这才坐了上去。
坐到座位上,车身稍沉,油菜的身体也为之一僵,不由自主的往侧边靠了靠,仿佛古枫毒如蛇蝎,随时都会像昨晚一样再咬她一口似的。
古枫却很有“庄”的气势,尽管心里虚得要死,可是他一上车,就紧紧的盯着油菜。
油菜没有转头,但也能感觉到那逼人的目光,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怯弱,她只能勇敢的迎上去。
四目相对,彼此的表情都很平静,然而眼中却流露着尴尬。
要换了以前,油菜一定会奉上一个习惯性的甜美微笑,尽管那是装的,可是今天,她笑不出来,连装都装不出来。
她已经恨透了古枫,而且在心里也有了决定,那就是不管怎样,先让他把舅舅的病治好,舅舅的病好之日,便将是古枫的死期,她要亲手用刀子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油菜有了决定,古枫何尝没有呢!
“油菜同学,你还好吗?”古枫语气平和的问,心里却道,你装了那么久,怎么也该轮到我来装一回了吧!
油菜真的不想理古枫了,一点也不想,可是舅舅的病还没好,这戏不管自己想还是不想都得演下去。
“还好!”油菜淡淡的回应一句,她不想这么冷漠,她想装作热情无限,可是今天的她完全不在状态,不但什么都装不出来,甚至连掩饰自己都很难。
“油菜同学,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舒服,还是昨晚没休息好呢?”古枫却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是怎么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油菜几乎是咆哮如雷的冲他嘶吼,不过只是在心里,古枫的问候,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让她有种要哭的冲动,但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恨的,她都被他祸害成这个模样了,他竟然还猫哭耗子假慈悲看自己的笑话,实在是太无耻太卑鄙太可恨了。
“古枫君,我很好,感谢你的关心!”油菜脸上勉强得不能再勉强的挤出一丝原本该是哭的笑意,无限的凄楚,使得古枫都免不了有多少动容。
“古枫君,现在咱们去哪里找合适治疗的地方呢?”油菜不想跟他纠缠不清,因为多看他一眼,多和他说一句话,她就感觉自己的伤口又被撒把盐似的疼痛。
“嗯,这个嘛,我昨晚从你那儿回来的时候就立即开始寻找,一夜未曾合眠,总算让我给找到了一个理想所在!”古枫煞有介事的说着,伸手在口袋里摸索起来。
从我那里离开就去寻找?一夜未曾合眠?你这算是道歉吗?你不觉得这样的道歉太过没有诚意吗?油菜真的很想这样问他。
正在油菜感觉古枫鬼话连篇的时候,却见他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而他的身体也靠了过来,紧跟着,那股已经不算陌生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使得她心里不自由主的颤了下,身体也往外缩了缩。
“油菜同学,你看,这是深城地图。”古枫如影随形的紧贴上来,把手里的折叠式地图整个摊了开来,放到两人的腿上,然后一手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道:“这个地方,不正是背山面海嘛,还有你看这左边的一座岛屿,蜿蜒盘坐,不正像一条龙嘛,还有这右边,两翼大展的城市,凤头,朱尾,不正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吗?这里,就是理想得不能再理想的地方呢!”
油菜按照古枫所指的地方,认真仔细的看起来,这个地方的地图形状果真有点像古枫说的,背山面海,左盘龙,右缠凤呢!
还真的有这么个风水宝地?油菜不由愕然,更让她愕然的是正指着地图不停说这说那的古枫竟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一只手搁到了她那双只着了短裙却未着丝袜的大腿上,但他的表情却还是那么坦坦荡荡的,仍是口沫横飞的解说着。
油菜浑身一震,想要避开,却发现自己避无可避,想要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难道她好意思告诉舅舅,自己被性搔擾了吗?更何况这厮昨晚已经明显表示对自己不感性趣,脱得一丝不挂他都无动于衷,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占自己的便宜呢?
意外,肯定是意外!油菜如此安慰着自己,这便无奈的强忍着,期待这厮能快点说完。
然而,古枫却仿似浑然不知似的,继续没完没了述说着,而他那只热气逼人的手,不但弄得油菜浑身不自在,更弄得她心神恍惚。
好几分钟之后,古枫的解说终于告一段落,停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搭在人家的大腿上,赶紧的收了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油菜同学,我一时得意忘形了。”
“没关系!”油菜极不自然也极为勉强的张口道,心里却道,你就别这么假惺惺了,最不该碰的地方你都碰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恶不恶心啊?
古枫讪讪的干笑一下,把地图留在她的腿上,自己坐开去了一些,但眼中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狡黠与了然之色。
在前面开车的麻由本一听古枫在后面说得起劲,奈何人家说得又快又急,自己又不会中文,始终都插不上一句话,这会儿好不容易见他停下了,这就赶紧的把车靠到了边上,问油菜古枫说的是什么地方。
油菜只好探起身子,凑上前去,扬起地图指着古枫说的那个地方,照着古枫刚才的话又用日语详细说了一遍。
麻由本一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心里不免愣了愣,这地方不正是自己那个“强记”所在的港口吗?
不过麻由本一的疑惑仅仅只是一闪而逝,随后就被巨大的喜悦所代替了,因为地方找到了,他的病就可以开始治了!
病魔来袭,为了求医问药他已经被折腾得晕头转向,心力憔悴了,一天到晚犹如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哪还有往日的谨慎与细心,现在,他除了想把这个病治好,已经想不到别的任何事情了。
确定了地方后,麻由本一就欣喜若狂的赶紧驱车往港口驶去。
油菜见舅舅欢喜的神情,紧绷的心弦也多少放松了一些,自己的付出总算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