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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骨头之后,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手臂内的两根骨头不,应该是四截骨头,看起来好像只有两处断裂,而断骨还保持着完整,可是在放大之后,众人才发现,那四截骨头只是看起来像是保持着完整,事实却完全不是,骨头早已散碎了,只是不知是何缘故,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形状罢了。
这样说也许有点抽像,那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例如一个已经完全破碎的花瓶,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只要用手一碰,又或是一阵风吹过,它就会变成一堆碎片。武俊手臂内的那几截断骨,就是这样的状态。
“各位主任,各位专家,各位临床经验丰富的权威教授,麻烦你们告诉古某人,这张片子上你们所看到的是一个单纯性骨折吗?”古枫手指指着屏幕上的X光片,冷漠的问道。
刚才几分钟前还吵闹不休的会议室,顿时变得没有一点声音,那一班刚才还咶臊不停喋喋不休的专家教授们更是一个个都脸红耳赤尴尬得不行。
这,哪里还是什么单纯性骨折,这是大骨折包围着小骨折,骨折中的骨折,无数无数的骨折简称一句就是粉碎性骨折嘛!
这样的骨折,外固定术根本是不用想的,因为手法复位必须用力牵拉,可是只要一用力,里面已经碎裂的骨头必定就散落开来,手臂之内也必将被无数的游离骨碎所充斥,到时候感染会发生,栓塞会发生,坏死也可能发生。
内固定术,也就是切开手臂,用钢丝捆绑钢条固定的办法也是一样行不通的,因为骨头已经完全碎裂了,寸寸断裂那是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说话,确切的说是厘厘断裂,完完全全的断裂,现在只是依靠着一种惯性又或是别的某种幸运因素保持着完好的形状,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散落,一旦散落,就会变成一堆碎片,这是医学,是手术,又不是玩拼图,更何况这样的拼图就像是拼图大师也一样玩不转的!
是的,古枫的诊断是正确的!
截肢,必须得截肢,这是唯一的治疗手段。
理由,为了避免严重感染,为了避免坏死,为了避免出现各种不可逆的并发症。
一班专家在看清楚了骨头的真正情况后,全都僵滞在了那里,好久好久,都没有人吭一句声。
打脸,这是极为严重的打脸啊。
一班专家,一班外伤科骨科的权威,短的已经从事临床外科十余年,长的却已经超过四十年,可是他们却连一个新入职不足三个月的住院医生都不如,脸皮薄的已经想着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脸皮厚的也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骨折也不能只看表面症状。
姜确实是老的辣,可是辣椒却是小的辣!
古枫这颗小辣椒赫然就踩在一堆老姜之上!
“啊~~~~”就在一班专家满地找脸皮的时候,急诊处置室那头已经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众人也顾不上再讨论了反正结果已经摆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赶紧的涌了出去。
到了急诊处置室,却发现躺在床上的武俊一条手臂像面条似的软在旁边,身体却在腾来腾去,嘴里发出阵阵惊天动地的哀嚎声。
床边,武俊的老木和老姐正傻傻在站在那里,一人拿着手巾,一人捧着冰块。
不用怎么猜,众人都能知道经过,武俊的老木想替儿子擦擦身上的血污,武俊的老姐自作聪明的想用冰块给弟弟镇镇痛被袪袪肿,结果不知是谁碰了武俊那条手臂一下,然后里面的骨头里面的骨头怎样,还是照过X光再说吧,刚才被严重打了脸的一等专家如此慎重的认为。
急诊床边X光,即照即冲即出结果!
当众人再次看到武俊的手臂骨X光照片的时候,全都不由再次倒抽几口凉气。
散了,散了!碎了,碎了!
完了,完了!废了,废了
众专家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首民谣,因为那四截原来看起来还完整的断骨,已经全都散落开来了,现在手臂里面包裹的全是骨折游离骨碎!
悲叹的同时,一班专家也感觉庆幸,因为这武俊的骨头散得不迟也不早,恰恰就是刚刚好,如果不是他的老木和老姐碰散的,而是刚才他们在检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那他们就是用立白洗洁精也洗不清啊!。。。
第一百九十八章我只是小三
武俊的一条小臂,最终还是截了。
其实,古枫是可以想办法让他不截的,不过他没有去想,原本就是他费尽心思弄废的,又何必假惺惺的充好人呢!更何况像这种欠管教的官二代,不让他受到惨痛的教训,他又如何懂得生命诚可贵,别人的价更高呢!
武俊的这个截肢手术,古枫没有去参与,这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活对他来说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要抱区委副书记大腿的医生一箩一筐,也轮不到他。
古枫只是希望那些拍马屁的同志们小心一些,不要拍到马腿上才好!
时间仅过去一夜,但这一夜,对急诊五科同时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来说都是漫长的,因为这一夜发生的故事实在太多了,用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来形容并不为过。
早上下班的时候,古枫和严新月一起下楼,走到急诊大厅的时候,不由想起一事,问:“老师,昨晚你准备干嘛去的?”
严新月苦笑,“昨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老彭的结婚纪念日!原本是想让你替我顶一下班,和老彭庆祝一下的。”
“呃~”古枫愣了下,“你怎么不早说呢?其实我可以应付得来的!”
“做医生就是这样的,随时要做好牺牲自己的时间与生活的准备!老彭也是可以理解。”严新月摇头叹气道,更何况庆祝也是玩不出什么花样的,老彭已经真的不行了,现在两人之间,与其说是夫妻,还不如说是亲人更贴切一些。
激情,不是永恒的!爱情久了,会向着亲情转化的。这就是严新月对人生的认识。
“老师的生活或许过得不太如意,不过古枫同学的生活却还是多姿多彩的!”严新月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
古枫愕然的看向严新月,却见她的目光正看向急诊大楼外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李依诺俏生生的站在那里,阿布驾着丁寒涵那辆宾利车候在一旁。
古枫只好讪笑着和严新月挥手告别,走向李依诺。
两人照面,微点一下头便算招呼,相继上车,阿布就把车驶出了医院。
严新月看着远去的宾利车,心头却不由涌起一丝惆怅与落寂。
“昨天你怎么没来给我治疗?”在车上,李依诺劈头盖脸的质问古枫。
“呃?”古枫微愣一下,原本是想说我昨天太忙了,抽不出时间过去。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这么急?”
“我”李依诺张嘴,脸先红了起来,因为她这才记起,古枫的这个治疗是要脱衣服,而且是要全部脱光的,当下不由气急的骂道:“古枫你混蛋,又是你自己说,每天坚持一次治疗,连续十三天的!”
“对对,我都差点忘了!”古枫讪笑着挠着头道。
“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什么这么急?”李依诺愤怒的质问,其实她最想问的是,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巴不得把自己脱光了给你看吗?
“别误会,我的意思这个事情急不来的!”古枫淡淡的解释一句。
李依诺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古医生,你说哪个人得了病不急着要好呢?”
“李小姐,其实这个病现在基本已经好了,脸上的疤也没了,别的疤人家也看不到,所以你用不着太着急的。”
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李依诺真的想质问他:难道你不知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吗?难道你不知道夏天就要来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别说露背装,就连裙子都不敢穿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将来还要找男朋友,还要嫁人的吗?
不过到了最后,她仅仅是冷哼了一声,因为这种话,你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嘛!
古枫却是眉头紧皱,心道,好你个小娘皮,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跟我咋咋呼呼的,我看你是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仅仅只是聊了几句,可是却弄得彼此都很郁闷,一路上便再没有别的话说。
没过多久,两人到了丁家。
下车之后,李依诺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显然是迫不及待的要治疗了,可是进了房间,甚至是躺在床上摆好了姿势,却仍不见古枫进来,不免再一次被气得发苦。
古枫哪去了?
来了丁家,自然要去看丁寒涵了。
不过当她走进丁寒涵房间的时候,发现她在睡觉呢!
因为怀孕的关系,现在的丁寒涵要比以往稍为圆润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两抹原本没有的润红,也恰是因为这样,她看起来更为柔和亲善了一些,不再像从前那样,冷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此刻,她正侧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薄被,秀发披散在枕上,熟睡之间脸上还挂着微微的笑意。
古枫也不由为之失笑,走上前去,轻轻的把滑落腰间的被子给她拉上了一下,动作虽然已经尽量轻柔,却还是把丁寒涵给吵醒了。
“你回来了!”丁寒涵看到床前站着的人是古枫,不由柔声的道。
“嗯!”古枫点点头,伸手将她脸上的秀发抚到了耳后。
“现在几点了?”丁寒涵想撑起身来。
“还早,才八点多些,我刚下班!”古枫忙轻按住她,不让她起来,“再睡一会儿吧!怀孕了,需要多休息!”
“我现在变得好懒啊,吃饱就睡,睡醒就吃,真的变得跟猪一样了!”丁寒涵有些懊恼的道。
“没关系的,我又不会嫌弃你!”古枫笑道。
“你敢!”丁寒涵翘起嘴角。
古枫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由怜惜的轻抚她粉嫩的脸颊,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怎么了?”丁寒涵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从前咱们刚认识的时候,还有和你一起上学的那些时光。”古枫说着,不免又笑了起来,“我还记得你咬我呢!”
“哼!你还好说,咬了你一口,我可没落着什么好处,被你那个正室给打了一耳光呢。”丁寒涵佯装生气的道。
古枫只好讪笑,除了这样,他也不知自己说什么好了。
“我想过了,生了宝宝之后,我就回去上学了。”丁寒涵道。
“呃?”古枫有些意外。
“书没念完,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啊,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念完它的。”丁寒涵坚决的道。
“那新锐锋呢?你当真不管了?”
“你不是接手了吗?我还管什么管,好不容易才甩掉这个包袱,我才不要去管呢!”
“那岳丈大人呢,我看他最近身体可是好多了,而且也能正常走路了,那么”
“哎哎!”丁寒涵赶紧的打断了他,“我爸才过几天好日子啊,你别再拖他下水了行不?”
“晕死,把我扔下水,你自己倒是上了岸!太不仁义了吧!”古枫皱着眉道。
“你呀,就偷着乐吧,新锐锋多大的一个集团啊,说白送就白送了,你还想怎样啊?讨着我这样的老婆咦?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婆呢!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三的命,那你瞧瞧,找了我这么个小三,不但陪你睡,给你生儿子,还送你这么大一份事业,你上哪找我这种小三啊!还说我不仁义,我瞧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丁寒涵嗔骂着轻点一下古枫的脑袋。
古枫顺势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着呢!咦,你怎么知道你怀的是儿子啊?”
“昨天去检查的时候,彭院长告诉我的!”
古枫乐了,脸上笑成菊花状,虽说如今是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他也在现代接受了许多新有观念与新的思想,只是这重男轻女的保守作风,却还是难以改掉的。
“瞧把你乐得!”丁寒涵也挺高兴的,因为彭院长不但告诉她怀的是个男孩,而且一切检查结果都很正常,停了停,却又扯着古枫问,“那你现在还要我爸去管新锐锋吗?”
“你的意思呢?”古枫弱弱的问道。
“我的意思当然是让他安享晚年啊,他都打拼大半辈子了,现在好不容过上了舒坦的日子,而且还有一个让他满意的接班人,那干嘛还要操心劳累啊,养养花,种种草,抱抱孙子,这不是挺好吗?”
“那你怎么说,怎么好咯。我只是怕我一天到晚顾着自己医生的工作,把新锐锋那头给疏忽了!”古枫道。
“放心了。以后儿子出世了,我也会帮着你打理一下的。而且你这样做是对的,身为领导,没有必要事事都亲力亲为的,我当初这也放不下哪也放不下,着实是大错特错了。”丁寒涵道。
看着丁寒涵,古枫又一次有点走神。
“喂,你又怎么了?”丁寒涵不由摇晃他一下。
“没什么,我只是发现你长大了,成熟了好多,再不像从前那样刁蛮与任性了。”
“这不好吗?”丁寒涵反问一句,又叹口中气道:“人总是要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