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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处。
在这个事情上，旁人都可以这么做，唯独郑媚人不可以这么做。不是她不了解这个猫腻，记得有次凌云找她进去看文件的时候，就随意说过，公司任何人都可以这么做，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你是行政总监，没有副总的公司，你就是副总，你干不了也不能这么干。
就这么简单的话，让郑媚人感动唏嘘了很久。看的出这个凌云虽然年轻，却也不是不经人世的雏儿。职场上这些看似小聪明的手段，对他来说已经不能用精明来形容了。
以后，郑媚人再写报告、总结等一切需要凌总经理过目的文件是看了又看，语句是梳理了又梳理，词汇是组织了又组织。像作一幅山水画般的精细。
从小在官场上，部队里混迹的凌云怎能不明白这样肤浅的道道。反道是通过这些小小的地方进一步的了解了他手下这些人的心术。
在看到李芳芳刚才做报告时，自己作的笔录，然后道：“李总监，你可否说清楚点，你分管的魔域桃源门店产品退货率是多少？”
旁边坐着的门店经理随即不假思索地插话道：“1。9％——同比上个月下降了0。1个百分点。”
凌云看了眼那个门店经理，一直看到那个经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才知道自己越俎代庖的行为惹了总经理不快。
李芳芳显然对这个退货情况是非常了解的，虽然对凌总把报社的事情抛开不表竟然直接问起这个来感到诧异，心头多少沾了些许慌乱。也许是这个年轻的总经理在责怪自己没有一早来公司就向他汇报这件事情，而是选择在会议上提出感动不高兴，甚至有刁难考究他的嫌疑。
片刻后，李芳芳梳理好心情，娓娓道来：“这个数据我们比对了其他公司的退货情况，梅龙集团的门店退货是1。5％，亲亲集团的退货率是2。5％。我们这个退货是折中的数据，而且再制定这个退货的时候，也参考了一定数据的。也要求了门店经理严个要求下面各个店长把退货率控制在这个范围内不超过0。2个百分点之间。这样，我们的销售成本所占的比例也降了下来。。。。。”
李芳芳边说边看凌云，但看到凌云越听眉头越皱的时候，李芳芳声音也越来越小，然后停了下来。弱声问道：“凌总的意思是，这个退货率不妥？”
凌云唰的下眼神看向李芳芳，然后依旧带着凌家少爷独有的冷然声音问道：“你这样的退货好是好了，但我的营业额去上不去了。李总监呀，我来问你，我们的门店是几点打烊关门？”
“晚上11点打烊，早上6点开门。”刚才那个门店经理又忍不住抢了李芳芳的回答。
凌云这次没看那个门店经理，只是点了点头。那个门店经理随即暗自‘吔’了下，这次插话不会怪我了吧？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谁都想多点表现的机会，却也明白言多必失。大凡有点头脑的人都小言谨慎，伴君如伴虎。而这个门店经理看起来生了一副聪明的脸蛋，尤其是唇膏涂的红艳艳，脸上粉打了老厚一层。别人桌子上放着的只有笔记本和笔，然后手机统统关机或者调整为震动然后装在口袋里，她却炫耀的把新款的‘弱鸡鸭’炫耀显摆地放桌子上。
凌云道：“你的业绩同比增长了多少？”
这次李芳芳没等那个门店经理说话，抢先道：“除去中秋业绩这块，其它自制品比上个月增长了10％个点。”
凌云忽然大声道：“问题出来了。”
这话一说出，现场众人随即身子一颤，大家都有种今天这个会议有点朝李芳芳头上转移的姿态。到时把捅了大篓子的吴嘉成、郑媚人忽视掉了。
门店经理暗自庆幸自己没插上话，或者，被总经理这么一厉声，传出去，自己脸都挂不住了。
李芳芳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发展超过了自己把握的能力了。迎着凌云的目光，李芳芳正定地道：“还请凌总指点。”
这话一说出，连林龙飞都觉得李芳芳有点自信过了。而且也感觉到会议室的火药味。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是沉默。
“指点？我问你，你刚才说比上个月增长了10％？那是因为本来我们这个行业夏天就是淡季，现在都9月份了，旺季已经来临，才增长10个百分点你就很满足了？你知道这个月亲亲集团增长了多少百分点吗？”
“那是商业秘密，我哪里会知道。”李芳芳也头脑发热的开始顶起来。今天的心态连自己都感觉到意外。
“好，那我告诉你，他们这个月同比上个月增长了30％。同比去年月份增长了20％。”顿了下，凌云继续道：“刚才说他们亲亲的退货率是多少来着？”
“2。5％”
“好吧，其实他们增长的秘密就在这里。你每天把退货控制的那么好，就减少了货物的上架率，11点关门，一到了晚上8点后，货柜上空空荡荡，顾客想买个东西看到你店里这个样子，谁还会买？难道就跑进来买你一瓶咖啡，一个别人不买店员为了减少退货又死命推销的产品？你们可明白了？”
李芳芳仔细想来想，忽然眼睛一亮。却不再说话。
在看到有些人还疑惑的时候，凌云皱了下眉头，眼睛扫到门店经理，结果那女人已经紧张的忽然站起来语无伦次地道：“凌——凌总，不。。。。是很明白吔。”
“不明白你们自己慢慢体会去，只是，从今天开始，我要求门店退货率控制在3％。上下只能0。1个百分点。”一直站旁边的小助理罗溪从来没见过凌总语言这么犀利。看着杯子里的咖啡没了，赶紧上前给续上，不想再退回来时，却听到凌云降低了声音道：“谢谢。”顿时满是心喜。
林龙飞看在眼里，知道今天总经理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威慑下大家。不禁感慨凌总处理事情的能力拿捏的越来越老练的让人敬畏了。
在看到李芳芳露出茅塞顿开的神情后，凌云貌似已经绷着的脸，内心里却稍稍的放开了。他必须在自己去总公司前，压压李芳芳的傲气。或者，将来谁人能震的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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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气吞万里如虎 第177章 用心就是人才
凌云说话的时候眼神在各人的脸上飞快的扫过。大部分人都从原来稍显宽松的会议气氛中紧张起来。谁都开始担心这个时候被点名。一旦点名，那就意味着自己刚才作的总结或者计划出了问题。被老总抓了把柄拿来说事了。
李芳芳就是个明星的例子。
林龙飞本来还在想着问题，这个时候心里也隐隐开始警备起来。他已经把自己刚才作的报告看了好几遍了，确认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外，才稍微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公司里现在最鬼机灵老谋深算的就是自己和李芳芳了。率性耿直心中只有工作的郑媚人距离两人何止一个等级的距离。而且，从凌云到公司以来，一直都是把郑媚人当着接班人的方式来培养。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今天一看她出了事情，或多或少都存了那么点嘲弄的意味。
或许是这样的方式惹恼了凌总经理，这个原本看起来冷然冰面的总经理今天还是毫不含糊地给了李芳芳一个警告。但以自己对李芳芳的了解，她应该会为自己辩解坚持自己的观点，要么早就退后一步合着凌总的问题找台阶下了。但此时看在大家的眼里，李芳芳就像个被凌总一指点顿时茅塞顿开的样子。完全一副学生对老师的崇拜表情了。
看了眼如古井水不波的凌云，心里一咯噔。林龙飞随即明白了。原来这两个狐狸是在自导自演一出戏，而聪慧的李芳芳人精似的人物，怎么可能忽然头脑发热？一定是她早就看透了凌总，素顺着凌总的意思配合着他演一场戏给大家看。
这是林龙飞脑海里飞快闪过的疑解。也许正应了那句：“你想太多了。”但真正的原因，只有凌云和李芳芳知道知道吧。
门店经理叫梁芙蓉。这个人的挡案，凌云是分析过的。一个没有多大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当上魔域桃源门店的销售经理呢？眼见为实，所以针对这个问题，凌云自己就去暗访了几次。首先这个叫郭芙蓉的人家庭出身不错。父母亲都是大学教授，她本人个性还是比较鲜明直快的。就是那种不是很有心计的女人。大大咧咧的。但作事情却也非常的努力。但凡她去巡查过的门店，里面干干净净，货柜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重要的是门店的店员特别怕她。不像李芳芳每次去门店都是怀柔的政策。温柔的和店员谈谈心。问问小姑娘家里如何，工作怎样，有没有男朋友等等。
所以相比梁芙蓉，门店还是比较喜欢李芳芳的。可又不能待见了梁芙蓉。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理。没什么心计，没什么大的思维方式，并不代表做不好事情。
执行力。
对，就是这个。梁芙蓉显然比任何人都做的好。只有上面传达下来的政策，梁芙蓉都执行的非常透彻。而且会反复的跟踪盯梢。要求了又要求。
其实用人也就是这样。一个能力在强的人，持才自傲又不愿发挥，老是唠叨着公司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又是管理不行，企业文化不符合国际跟不上时代。等等。与其这样还不如你老老实实踏踏实实地去把各个项目整理整理好。大大小小的事情搞搞好。少了些牢骚，却不经意间你又为公司解决了一个问题。
一天解决掉一个问题，在大的公司分摊到人头上也没多少问题嘛？所以，梁芙蓉虽然把自己打扮的遭人待见，而且性格也不好。但人家贵在用心做事。这样的员工已经不错了。
公司多上这么几个人，实力也许下降了，整天的作战能力务实性却提高了。但对上一级的高管要求相应的也更高了。好在这方面李芳芳可以和她弥补。
会议结束后，凌云把三个总监两个经理留了下来。财务总监王朝阳去了四川。财务有财务经理代理。另一个经理是林龙飞。
在细节上，凌云又梳理了一番。以及接下来公司的下一波宣传造势。推动中秋月饼最后的市场销售高峰期。林龙飞那边带着暧昧的眼神说大明星苏缱绻帮了公司大忙。公司的销售这么好，大部分也沾了她的光。可想，换成任何明星，都不可能亲力亲为到现场连续三天的宣传。
李芳芳是经历过芜湖的招标会。多少知道点自家总经理和大明星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何况，当时那个‘车震门’也闹的满城风雨。
凌云何尝不知道苏缱绻的心思呢。只是，这样的暧昧越走越近的话，自己欠的情债就越来越多。但人家这样的卖力替自己宣传，也不能给个说法冷落了她吧。怎么说她确实是帮过自己忙的。
“郑总监去安排下，晚上在索菲特酒店搞个答谢会。邀请人员可以考虑目前在杭州的文艺界人士，报社那边也通知下，尤其是那个钱江晚报。细节方面你和林经理商量下。”
然后见两人点头后，凌云又问了财务经理资金周转回笼情况。并且要求中秋后月饼款项回笼计划要做好。特别是企事业行政单位，不能拖太久。财务经理是个老手。这方面也算是有经验的。这让凌云很放心。
处理完事情后，罗溪小声说午饭时间到了。凌云一看表都12点多了。赶紧招呼大家去吃饭。自己先回了办公室。在路过大厅的时候转角处一个身材非常棒的女子背影朝通道那头走去。那身材可以媲美网游游戏里面的女人丰腴性感的魔鬼身材。就在凌云想进一步的研究那女人臀部多大时，女人忽然转过头来。嫣然一笑。脸上的粉直唰唰朝下掉。看的凌云忙扭过继续走。心中暗想，这个梁芙蓉除了身材好，脸蛋是一无是处。如果脸蛋好看点的话。绝对不输给郑媚人。
想到郑媚人。凌云快走回办公室。报社的事情必须要尽快处理了。
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打包好的午餐。旁边还有自己爱喝的午后红茶。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娟娟字体写着：“希望合你的口味。”然后画了笑脸。
字体是罗溪的。
凌云会心一笑，这个小助理越来越上心了。打开饭后，果然几样小菜也是自己喜欢吃的。看来，这小妮子观察能力还是很强的嘛。自己也才和她吃过几次饭。而且动筷子也不是很多，她就理会自己喜欢吃的菜，喜欢喝的汤了。
先拨了个电话给唐蕤馨，依旧是冷然的口吻：“晚上有个答谢会，到时候我会去接你。”
唐蕤馨的声音很明显透着激动的欣慰。“都有些什么人？需要穿的正式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