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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一副气势凌人的强悍模样,一旦卸了尖锐,不想却是这般的楚楚可怜,叫人不忍放手。
刚才是吓到她了吧?
明明是那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她,是在担心自己?
念及此,他的心头一片柔软,箍住她的肩又往怀里带了带,心也在这一刻出奇的平静下来,安稳踏实。
容晓蓉一觉醒来,天色大亮,昨晚高城将她送回杏林苑小区后,又回了医院照顾醉酒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姚微微。
他俩不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医院要求家属陪夜,姚微微的父母不在本市,她的朋友同事他们又联系不上,深更半夜的高城也不愿吵到母亲。
之前医生在给高城处理伤口时,容晓蓉去看了姚微微,她昏睡着,一直在犯糊涂,嘴里胡言乱语的,有时听到几个词冒出来,很多时候根本听不明白她在讲什么。
只几个字引起了她的注意,“混蛋”“去死”“孩子”。
再后来,高城缝完针出来,二人一起去看她,她这下倒是安稳了,彻底陷入沉睡。
容晓蓉托着腮沉默半晌,冲尚在犹豫的高城说:“暂时不要联系她的熟人了吧?一切等她醒来再说,她这个样子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人知道。”
高城黝黑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没断过,闻言,唇一抿,又露出那深深的小酒窝。
他是舍不得叫容晓蓉熬夜守着病人的,先是送了她回去,后又跑回了医院。
临分别时,容晓蓉拉住他的手,“你有伤也要好好休息。”
高城心内欢喜,不会说情话,只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结实的胸肌,“身体好着呢!”
容晓蓉静了静,忽而低头一笑,“我明早去看你们。”
正文 第110章、探病
第110章、
容晓蓉在医院的楼下站了好一会,她到了这里才开始反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她的事,他的事,他们的事又关我什么事?”
早上逃课的时候可是半点没犹豫,现在又后悔了。
她又站了会,正纠结是否离开,一个人影突然冲到了她面前。
高大挺拔,看到她,大张着嘴,笑的很实诚。
“你来啦!”他拉住她的手。
容晓蓉惊了一下,挣开,后退一步,双手插在裤口袋,疏远又冷淡,“你怎么下来了?”
高城的笑容稍稍敛去,昨夜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依赖仿若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高城?”
“哦,”他回神,“我在楼上看到你就下来了,呃……姚微微下半夜就清醒了,只是什么也不肯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昨晚那场事故绝不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谋杀姚微微?”容晓蓉吃惊的张了嘴。
高城好气又好笑,“你怎么想的?”
容晓蓉心思一转,反应过来,面上一讪,“哦,你是说她自杀哦。”
高城郑重的点了点头,却说:“我明早必须赶回部队,差不多时候就要走了。”
容晓蓉忽的转过身,面对他,“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将她交给我吧?“
高城见她一脸不愿多管闲事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不是,我是在和你商量,要不打电话通知一声我妈,毕竟我妈是她的领导,姚微微在A市无亲无故的,也只有联系她单位同事了。”
“她是你的相亲对象,这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
高城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到底是谁昨晚上不让联系姚微微同事的?怎么才一晚上过去先前说的话就翻脸不认了?好吧,好吧,他不跟她计较。
“你衣服怎么湿了?”容晓蓉突然问。
“哦,都是血迹,今早洗的。”他很高兴,她还是很关心在意他的嘛。
“没洗干净,”她指了指他领口的血迹说。
俩人到了病房,一个中年女人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带着市井的尖锐,“……你到底咋回事啊?跟你说话你又不理,你说说你啊,俩口子哪有过不去的坎?非得打的头破血流?你男人对你不错了,一看就是个忠厚可靠的小伙子,是个过日子的汉子,你自昨晚就没跟他说一句话,也没见他恼,还跑前跑后的为你张罗。你说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呀?听大娘一句劝,夫妻打架床头打床位和,哪有夫妻不吵嘴打架的,你犯得着置气成这样?小伙子是不错的……”
高城进屋,中年女人看到,招呼一声,“哟,回来啦,我正劝你女人呢。”
高城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中年女人是误会了他和姚微微的关系,扫了容晓蓉一眼,登时如临大敌,“大婶,昨晚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啊,她只是我……一个系统的同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大婶“啊”了一声,大笑起来,“哎哟喂,同事啊,那小伙子人可真不错,我看你待她……”一眼瞧见跟在高城身后的容晓蓉,话突然就收住了,忙朝自己嘴上轻拍了几下,“老糊涂了,误会了!姑娘别介意啊。你瞧我这人就是事儿多,看不过眼的就喜欢多说几嘴。”
容晓蓉抿唇一笑,“大婶往后还是多思量少说话的好。”明显的,她肯定又将她和高城误会成一对了。
大婶是个心大的,也不介意,又哈哈大笑起来。
容晓蓉到了姚微微床前,后者也没什么反应,一脸“此人已死,有事烧纸”的绝望。
高城端了凳子在容晓蓉身后,示意她坐。
容晓蓉坐下,盯着姚微微看了会,高城一直站在她身后。
容晓蓉说:“刚才我们问医生了,医生说你一直呕吐,气色很不好,建议你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当然,你自己的身体你最清楚,医生问你病症,你又不愿意配合,这让他们也很难做,不过,我要说的事,高城要回部队,我要回学校上课,我们都没时间照顾你,你最好给你的熟人或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照顾你。”
姚微微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容晓蓉说:“你不说话,我就做主给郑明和打了。”
这话仿若是引信,瞬间点爆了她。
只见她腾的坐起,嘶吼道:“你敢打一个试试!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说是嘶吼,实则声音嘶哑的发出声音都很艰难。
大抵是坐起过猛,忽的一阵恶心,俯身就朝床下吐了。
容晓蓉整个人弹了起来,生怕秽物溅到衣服上。
高城眼明手快,抽了一个塑料盆接住。
姚微微宿醉,昨晚肚子就吐空了,今早又没吃,此刻干呕几声,也没吐出什么。
高城替她顺了顺背,又给递了水。
容晓蓉不是伺候人的人自然不会做这些,让开地方,高城又给拧了毛巾让她擦。
姚微微却捧着毛巾呜呜的哭了起来。
容晓蓉联系昨夜她咕哝的话,又看她今日这反应,心里大概猜到了。
岂料,那位大娘又忍不住了,劝道:“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呀?有什么困难就说嘛?你看你这俩位同事对你多好啊?你爸妈呢?你结婚了吗?有对象了吗?我看要不叫他们来吧,这姑娘有心事啊,不会是恋爱出问题了吧……”
姚微微听了这话,越哭越伤心了。
容晓蓉终于忍不住,“大婶,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要喜欢看,看着就好,能不能不要说了。”
中年女人面上尴尬,到底是乖乖闭嘴了。
高城看了容晓蓉面无表情的脸,心内忍笑忍的痛苦,他昨晚差点没被这大婶烦死了明示暗示了几次,当他放屁,又不好出言喝止。
高城拉了容晓蓉出来,说:“现在怎么办?她从昨晚就这样,动不动就掉眼泪,也不说话。”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不是她爸妈。”
高城抿着唇笑了,笑容古怪。
“你笑什么?莫不是你想管?”容晓蓉眼珠子一转,“也对,毕竟是你家内定的儿媳妇嘛,你管她也是理所应当。”她说着话就想撤退。
高城早发觉她的动向,一把握住她,“人是我们俩个救的,我走不了,你也别想抽身。”
“你还赖上我了?”
恰在此,楼梯口传来一道声音,“哥!晓蓉!”
容晓蓉循声看去,就见高岭背着书包出现在二人面前。
高岭慢了半拍,一震,“哥,你头怎么了啊!”
原来在晓蓉没过来之前,高城也做了打算,打了电话给单兆君让她叫高岭过来。
高岭性子温柔,或许她能问出点什么,他可不指望容晓蓉,就刚才那一会,人就有那本事惹得姚微微崩溃大哭了。
高城简明的说明了情况,容晓蓉不想沾这事,说:“高岭,她要是出院,你就替她办出院手续,安安全全的将她送回宿舍,交到她同事领导手里。仁至义尽,旁的别管也别问。”
高城看了容晓蓉一眼,“就跟你知道内情似的。”
容晓蓉斜了他一眼。
高岭站在楼梯口送目送高城和容晓蓉离开。
出了医院大门,就要分道扬镳,高城却突然伸手拦住她的去路,“送我一程。”
容晓蓉吃惊的看着他,半晌,“凭什么?”
他笑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就凭这个,我知道你昨晚是想支开我才叫我过去帮忙,虽然车祸是个意外。”
这理由……
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借口能拒绝了。
正文 第111章、只想对你好
第111章、
二人搭了公车回杏林苑小区,高城的行李放在那。
他们自底站上,没几站随着汹涌的人潮,公车便拥挤不堪,这次高城只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却没像初识那般让晓蓉让座,甚至用身子护住她,将她圈在自己的一方之地。
下了车,容晓蓉目露疑惑,“你这次倒奇怪了,居然没有慷我之慨。”
高城自嘲的笑了,“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私心也很重。”
容晓蓉觉得这话奇怪,却也没深想。
到了五幢302,容晓蓉掏钥匙开门。
高城进里屋换衣裳,容晓蓉看桌子上有苹果,拿了一个慢慢削皮。
不一会他换了军装出来,大抵是头上有伤的缘故,这一身军装穿上,竟平白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不得不说,军装更衬这个男人。
容晓蓉抬眼看了他一会,说:“你穿军装更好看。”
高城整理衣服扣子的手顿住。
容晓蓉仿似不在意般继续说道:“别再穿白衬衫黑西裤了。”
他以为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穿着,原来她一直都留心着,只是淡漠的神情完全掩盖了心中所思所想。
高城被心内的想法愉悦到,应的爽快,“好。”
容晓蓉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那苹果削的极好,薄薄的一层表皮,没有浪费一点果肉。
俩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风吹进室内,摇曳着几盆绿植,高城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咯吱咯吱,锐器摩擦木板的声音。
“你看够了没?”容晓蓉终于将握在手中的水果刀往桌面一拍,眼神锐利的盯住他。
她的身后便是窗户,阳光透进来,虽然她竭力表现的冷淡愤怒,但阳光洒在她身上,柔和了她故作冷冽的面部线条,高城莫名觉得她这副模样可爱的紧。
“啊,嗯,哈……”
他竟然笑了。
容晓蓉静了一瞬,脸拉的更长了,“你不是说要走么?你怎么还不走?”
“是要走,不过时间也没那么紧,”他站起身,四处转悠了起来,东摸摸西看看,哪里不对了,就顺手调整下。
“没事找事是吧?下水道堵了,去吧去吧。”她没好气的说了句,进屋,关门。
不一会外头便传来了哗哗水声,还有工具碰撞在一起的响动。
容晓蓉躺在床上,烦的在床上打了个滚。
“有病!有病!”她嘟囔着,忽的翻身,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你才有病!有病有病有病!”而后又泄气的抱住脑袋,“我知道我有病!怎样?怎样!”
她从不惧旁人嫉妒她,误会她,远离她,甚至是憎恶她,统统不在乎,她有一颗水火不侵的硬心肠,谁也伤不了她。可独独对那些“不求回报”,只想对她好的人,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因为这样的“不求回报”,并不是真的不求回报,他们索求却是她永远都无法给予的。
这些人会给她很大的压力,压的她透不过气。
濒临崩溃的边缘,就会引起她强烈的反弹。
她的心理医生曾告诉她,她已经形成了习惯性拒绝,并且将男性对自己的好意当成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便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