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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刑警总队,刑侦局慢慢的真的沦落为机关了,机关是什么?一张报纸一杯茶,这是过去典型的机关形象。
“现在呢,一台电脑,一杯咖啡,若干小吃,这就是典型的机关公务员。
“为什么每年有那么多人报考公务员,能当官的毕竟少数,可是,就算当不上官,这些人绝大多数是最清闲,收入也是最高的。
“省里市里那些所谓的处长、副处长,除了个别事情相对比较多的岗位,只要周一上班开个会,然后基本就找不到人,洗澡、喝酒、泡女人这几乎是常态。
“我认识以为税务局的人,每个月上半天班,甚至这半天班想不去都可以不去,委托别人帮他收一下税,工资却比比人还高。
“原本我们公安系统,尤其是刑警是最苦最累的工作,可是到了上面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蹲机关作老爷。
“每年国家拿出大量的财政收入养着这样一批寄生虫,他们不但不觉得自己可耻,还看不起我们这些辛辛苦苦工作在第一线的人。
“我就不明白,他们从哪里来的那种良好的自我感觉?
“部里搞的这个交流活动初衷是好的,希望机关和基层可以取长补短,造就一批境界的所谓精英分子,可是,你在部里这段时间也看见了,很好的一项政策,被这帮王八蛋搞成了什么?”
阎涛拿起酒壶,给李伟和自己的酒盅斟满了酒,端起酒盅和李伟碰了一下,一口干掉。
李伟知道,自己这位曾经的年轻上司今天心里很不痛快,事情是因自己而起,自己现在的顶头上司,综合处二科科长,那位不知道哪个部位的领导儿媳,今天也不知道抽的那阵风,一上班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拿自己出气。
李伟知道这公安部刑侦局的水很深,不愿意轻易得罪他们。
就像阎涛说的,他自己也后悔来这里了,在春城市局刑警队,好赖不计自己也是个副大队长,别说大队长阎涛和教导员黄苗,就算是杨德明支队长也给自己几分面子。
可是,来到这里以后,他明显感到这些人根本不把他这个从下面上来的副科级干部当盘菜,甚至他感觉自己有时候比打扫卫生的大姐都不如。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心争一争,可是,他要面对的是一大部分这样的人,机关这些人,只有一少部分是真正有点素质的,大部分都是皇亲国戚,干活不行,每天都不知道人家想着什么。
所以,李伟也感觉很郁闷。
今天栾局过去带着纪检人员,把那些人骂了一顿,而且亲自命人调整了自己的工作,他知道,阎局是看在涛子的面子上。
老局长确实是个想干事儿的人,可是,他身边确实没有几个可用的人,所以很急切的盼着涛子能早点过来。
听老局长和涛子的对话,似乎涛子已经答应老局长过来帮他了,可是,因为自己这件事,又改了主意,甚至直接提出来要带自己回春城。
李伟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自己受点委屈到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这里实在是个废人,就像涛子说的,自己在这里只能是一个勤杂工,那还赖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不过,他也不能不为阎涛考虑,当初涛子让他过来可是一片好心,现在这种情况是当时没有料到的,而且,也不能说自己就毫无收获,最起码解决了副科级,如果在春城支队,自己恐怕还要最少等个三两年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所以,他从心里还是感激涛子的,为了自己这么点小事,就影响了涛子的进步,自己是不是有些不仗义了?
想到这些,李伟叹了口气,给阎涛斟满了酒,两人又碰了一杯。
用手抹了一把下巴,李伟看着阎涛说:“涛子,你刚才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不想过来了?”
阎涛沉吟了一下说:“应该说一部分是气话,一部分是真话。一方面,我想用这种方式逼老局长一下,让他知道知道他费尽心血搞的这个交流活动变成了什么。
“另一方面,我也确实很失望,机关的这种作风已经积重难返,长此下去我们这个国家会走向何方?
“可是,仔细想想,就这样走了,又有些心有不甘,有些意气用事,毕竟从部里领导到栾局这些人一直都在致力于改变这正现状。
“而且,从中央的一些行动上看,也在努力的改变这种人浮于事的机关作风,我们身处其中,感叹、抱怨又有什么意义?
“不如我们自己也行动起来,参与到这种改变之中,虽然我们的作用微不足道,可是,也许就是这些微不足道,汇聚起来,才能使我们的整个社会风气从量变到质变。”
顿了一下,阎涛看着李伟说:“所以,我刚才忽然有了个想法,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差不多了,我就听老局长的,干脆调过来。
“我现在已经是正处了,过来以后,最起码应该给我一个副处的实职。
“老李,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条,你不愿意待下去了,我和老局长说,让他放你回去,这应该没问题。
“第二个,留下来,等着我,我相信,老局长和部里高层对机关现状不满,企图做出改变的决心是真的。
“只要上面有领导的支持,再联络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我就不信,这刑侦局就能永远是一潭死水。
“老李,人这一辈子很短,不客气的说,作为一名刑警你我都算是比较出色的,这些用我们过去的工作成绩是可以证明的,我们当之无愧。
“那么,接下去,我们能不能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呢?”
李伟精神一振。
说实话,就这样灰溜溜的从京城回到春城,他也确实不大甘心,这也就是他为什么面对那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女人的责难而不愿意还嘴的原因。
虽然,在这里他有一种受到歧视的屈辱感,可是,在京城不到一年就回去,明显是一种逃兵的行为,他是军人出身,宁死也不愿意被人说是逃兵,现在,阎涛给了他希望,他当然愿意再试试。(未完待续。)
409章 美女助理
空中客车确实是实至名归,仰卧在商务舱宽敞的座椅上,阎涛已经昏昏欲睡了。
这两天他确实感到有些疲惫,是精神上的疲惫。
上午,栾振武局长在谈话中,对他的评价很高,称赞他成功的从一个刑警队长转型为一位公安局长。
尤其在近两天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没有一一孤行的坚持自己原来的打算,和吉北省的某些人达成了一种妥协,这是政治智慧的表现。
阎涛知道,老局长一定是从秦局那里知道的这些,作为自己的师父和一直关心自己的老领导,阎涛在进京之前曾经专门拜访了秦学理,毫不隐瞒的把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苦闷向师父和盘托出了。
和栾振武一样,秦局对他的最后选择是认可的,尽管是出于一种无奈,但是,这这选择是明智的。
虽然王晓红表面看起来只是一个副厅长,可是,她后面的实力是强大的,和省力很多实力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其是这个时机,正是两股势力进行着微妙的对峙,自己参与进去,很可能被人认为是充当了一个方面的急先锋。
可是,以阎涛目前的状况,他并没有完全融入蛇君武幕后所代表的势力,弄不好,在双方形成妥协的时候,很可能为作为弃子而被抛弃。
虽然从心里不愿意接受这种结局,可是,无论是周楠的苦口婆心,还是秦局的循循善诱,都让阎涛感觉到,暂时接受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目前他最重要的任务,是代表华夏警方去参加这个国际刑警组织的研讨会。
这个研讨会早在几个月前就定了下来,由于阎涛在美国的出色表现,和在国内境界口碑,毫无疑问的获得了唯一一张代表华夏的入场券。
会上他还要做一番关于新时代应对新型国际刑事犯罪的演讲,在这方面他也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写了一篇五万字左右的演讲稿,并通过了部里相关部门和领导的审核。
一个姿势躺着,阎涛感觉到有些身体不大舒服,把座椅后部调高了一点,侧了侧身。
没想到这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引起了邻座的主意。
一位容颜姣好的女生轻声问道:“阎局,还没睡?”
阎涛微微点头:“是啊,本来觉得有些疲惫,可是一趟下来,很多事情又都浮现出来,要是大脑能像电脑一样直接进入待机状态就简单了。
“你怎么还没睡呀?小于夜航班机正是适合睡觉的,而且我们要飞行十几个小时啊。”
阎涛也是今天刚和这位于绵科长第一次见面,不过,上午栾振武局长倒是把于绵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这位只有二十六岁的女科长可是名副其实的海归博士,不但会三国外语,还是计算机方面的高手,所以,只是去年才进入公安部,却直接迈进了正科的台阶。
这次,她是自己赴国际刑警组织的唯一陪同人员,助理兼翻译。
于绵微微一笑:“阎局,如果不想休息的话,我们聊聊?”
阎涛看了看周围,商务舱就是这点好,宽敞,基本可以做到互不干扰,两个人如果仅用彼此能听得清的声音交流,不会对他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他微微一笑头:“嗯,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漫漫旅途,有一位知姓美女相伴确实很惬意,局里这些老夫子们还挺人姓化么。”
于绵脸一红:“阎局,在我的印象里,能坐到公安局长的这个位子,应该都是不苟言笑的,整天板着脸教训人,没想到,您还很风趣。”
阎涛摇了摇头:“这也看是面对什么人,要是面对我那些犯了错或者是不听话的下属,我当然是板着脸的,有时候还会暴跳如雷。
“但是,如果是面女这么漂亮而又聪慧的女士还是板着一副别人欠了钱的面孔,岂不大煞风景?”
于绵嫣然一笑:“虽然知道您这是在夸奖我,可是,我爱听,女孩子么当然都有点小虚荣,可是,您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面孔么?”
“其实,很简单,面对犯了错的或者不听话的下属,板着面孔更容易给他们一种威严感,容易树立起一个局长的威信。”
阎涛侃侃而谈,“可是,面对一位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而又养眼的女姓,展示自己幽默,健谈的一面,是男人的天姓,这和动物没有区别,和孔雀开屏是一个道理。”
于绵盯着阎涛看了两秒钟,微微点头:“嗯,您确实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很坦诚。
“阎局,我看过您的资料,对您过去那些不同寻常的经历很感兴趣,能谈谈您的过去吗?”
“哦?于科长对我办的案子感兴趣?”
于绵摇了摇头:“确切地说,是对您的经历感情趣,阎涛,我们互相称名可以吗,在非工作场合互相称呼官职您不觉得有些别扭吗?”
阎涛点点头:“我也有同感,不过,我不大喜欢向别人叙述自己的那些经历,虽然,我自己有时候会从技术的层面总结一下。”
于绵眨了眨眼,显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您能说说理由么?”
阎涛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停顿了两秒钟说:“其实,每个案子都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印象最深的,除了受害者,当然就是那些犯罪嫌疑人。
“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其实很多那些犯罪嫌疑人,如果站在另外一个角度,他们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罪犯,尤其是那些比较复杂的犯罪案件,通过和他们的交流,我往往会产生一种困惑,他们走到那一步拿到就是他们想追求的结果吗?”
于绵眼睛一亮,她预感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这对她的认知是一个颠覆。
她到刑侦局工作的事还不长,真正接触到的严格意义上的刑警并不多,而她所向往的却恰恰就是那种通过缜密的思维推理,一步步揭开犯罪嫌疑人的面纱,还愿案件本来面目的刑侦工作。
这是她儿时的梦想,她到刑侦局工作就是受到了这种想法的驱使,可是,工作以后,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这里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地方。
每天面对的不是文件,就是方案,再不就是开会,写稿子,这和其他机关单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她感觉到很郁闷。
直到上个月,因为工作需要,接触到这位东北偏远城市的公安局长的资料,她原本以为一位公安局长,处级干部,虽然级别不是很高,但是也应该是一个小官僚吧?
在翻译他写的那篇稿子的时候,却给了她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没想到一个偏远地区的公安局长竟然或有如此敏锐的思维和超前的设想。
虽然接触公安工作时间不长,可是,她毕竟是在刑侦局工作,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崭新的理念,和新锐的思维方式。
不过,她总感到那些东西流于空泛。
刚开始,她在接收工作任务的时候,领导交代她所要服务的对象,一位即将登上国际刑警总部的讲坛,和全世界的警界精英探讨新形势下如何打击跨国犯罪的问题的这个人,竟然是来自她过去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安北市的时候,她感到非常的惊讶。
在读了他所写的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