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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拿起电环拨了个号:“你好,您是第一看守所的涂政委吗?我是刑警支队的阎涛,不知您现在是不是方便,我有急事向您求援。”
对面传来了一个略带山东腔的男子声音:“哦,小阎啊,有什么事尽管说,都是警察,客气什么?”
“那好,涂政委,有这样一件事情,我们有两个重要嫌犯押在一看,刚才据监控的同事回报,有人可能对他们不利,现在正向看守所方向行进,我马上过去,请您查一下今晚的值班干警,是不是有一位叫朱威的管教值班,要可靠的人密切监控他的行动。”
“好,小阎,那个案子我知道,上面很重视,不能出一点问题,我马上给看守所打电话,你就放心吧。”涂政委很爽快的说。
阎涛开着那台警用切诺基,打开了警灯,呼啸着向看守所驶去。
尽管阎涛一路疾驰,等他赶到一看的时候还是将近一个小时以后了,现在还没有过下班高峰期,一看又在郊外,这两年春城市堵车堵得也越来越厉害了,俨然有和国内超大城市接轨的气象。
阎涛知道,范大力的家要离一看近得多,又住在外环上,那个白三儿极可能赶在他前面,他才不得不给涂政委打那个电话。
一看的大门口风平浪静,他稍稍有些放心。
因为他的车喷着蓝白杠,而且因为工作关系,他也经常出入市局的几个看守所,门卫早就熟悉他了,连问都没问就给他打开了遥控电子门,放行了。
绕过一处人工湖和假山,从办公楼旁直奔羁押犯罪嫌疑人的大楼,到了楼前,他终于舒了口气,涂政委的那台奥迪停在了楼前。
交出了证件和提审手续,经过了武警和民警两道检查,阎涛终于进到了看守所嫌疑人羁押处那沉重大铁门的里面。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迎了上来,那很有特点的山东腔一听就是涂政委的声音:“小阎队长,谢谢你了,不是你的提醒,险些酿成大祸啊。
“没想到,内部又出了叛徒,要是真的出了事,我这个主管队伍的政委只好引咎辞职了。”
涂凤梧紧紧握住了阎涛的双手。”
阎涛笑了:“我就知道涂政委处事一向一丝不苟,您既然答应了我,我就放心了,我这一路可是慢慢悠悠过来的。”
按级别,看守所所长政委都是市局的中层,行政级别按照春城的惯例是正处,比阎涛这个副科级整整高了两级,况且涂凤梧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两鬓已经斑白,所以阎涛对他给予了足够的尊敬。
不过,顺便开句玩笑也无伤大雅。涂凤梧哈哈大笑,更加用力的握了一下阎涛的手,说:“你这个小阎啊,欺负我老头子糊涂啊?
“你以为我能相信你慢慢悠悠的过来?你不着急才怪呢,看看时间,才一个小时,这个时间你一个小时就过来了,不急才怪呢。
“不过么,我也知道你对我老涂还是信任的,你这么精细的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嘱咐我,我心里有数,哈哈!”
58章 应急处理
58章应急处理
阎涛了解这位涂政委,部队转业干部出身,做了半辈子的政工,为人极其精细严谨,所以,只要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他一定明白其严重姓。
看守所新建的家属宿舍也在郊外,离一看很近,既然涂凤梧说过来,他就会安排好一切。
涂凤梧的笑声嘎然而至,目光里透出一股杀气,恨恨的说:“没想到队伍里又出了这样的败类,那个朱威和白三儿都被我控制起来了。
“初步查明,白三儿带来的香肠有注射孔,值班的朱威连看都不看就要带进去,被我们纪检干部当场拿下。”
阎涛点了点头:“政委,这件事情最好保密,不要影响到在押的田氏兄弟,我们似乎可以用这件事做做文章。”
涂凤梧点了点头说:“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好在是晚上,我们都是秘密进行的,管教和看守知道的都不多,具体执行的都是靠得住的干部。”
阎涛点了点头说:“为免夜长梦多,我要提审田富、田贵兄弟,不过,我来得匆忙,人手也不够,只有我一个人,你再给我派一个可靠的同志行吗?我知道这有些不大符合看守所的规矩。”
涂凤梧笑了:“看守所的规矩不算什么,只要合法就行,按我们的规矩,管教两个人以上也可以提审在押的嫌疑人,进行狱侦的。
“而且,不管是刑警还是监狱警察,我们都是警察,目的只有一个,小阎,你看我是不是可靠,我和你一起提审怎么样?”
阎涛略一沉吟,涂凤梧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自己提审,自己审批有问题啊?告诉你吧,李所长也马上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能坐得住么?”
任何一种审批,都不应该是自己审核自己,即使他再位高权重,这个道理身为执法者,他们两个人当然都明白。
田贵很快就被提了出来,刚核实了身份,还没正式开始审问,阎涛的电话就响了。
刚接听了两句,他的脸色就变了。
旁边的涂凤梧也是一愣,看见阎涛挂断了电话,他用询问的眼光看了过去,他没有开口问,因为一线的办案民警有很多时候掌握着秘密消息,是不能随便扩散的。
自己如果开口询问,很可能会让对方为难,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阎涛看出了他的意思,抬头看了对面限制椅里面坐着的田贵,叹了口气说:“范大力开枪拒捕,被老胡击伤。
“也是该这小子倒霉,老胡退伍之前是某集团军警卫连连长,论身手、论枪法他都不是对手。”
说完,阎涛转向了对面:“田贵,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耍小聪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明确告诉你,你和你哥哥田富的供述完全不一样,你以为把事情都推到死人身上就死无对质了吗?
“你说的符合常理吗?我相信你也知道段文彪是什么人,他会直接给你布置任务?恐怕这辈子他都没好好说过什么话吧?”
田贵的表情阴晴不定,不断地变换着。
阎涛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轻蔑的看了一眼田贵:“我们这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也听见了,我们已经开始对范大力采取了行动,相信你对这个人不会陌生吧?
“我们所需要的,都会从他那里得到,到时候,你就彻底失去了争取从轻和减轻处罚的机会,好自为之吧,也许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完,阎涛向涂凤梧使了个眼色,做出起身就要走的样子。
田贵立刻慌了神,猛然起身,试图拦住阎涛,起得猛了,忘记了他的一只手已经被扣在了限制椅上。
只听“啊!”的一声,田贵用右手抚住了左手的手腕,那里有一块皮肤被手铐撸破了。
他顾不得疼痛,惶急的说:“阎队长,你等等、等等,给我个机会吧,我说实话。”
阎涛讥讽的看着田贵:“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东北有句老话: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这就是贱。”
阎涛重新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抬头看着田贵,冷冷的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清楚了,可能为你争取到法官谅解,和减轻罪责的机会,否则,我不会再来找你。”
看守所审讯室的条件不错,每间屋子都有有网线直接连着打印机,取完了笔录,只要带打印纸,就可以直接打印出来,也可以向看守所交一定的成本费,用看守所的纸张。
阎涛感觉现在的办公条件和他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相比好的太多了。
田贵在笔录上按下了手印,被看守人员带回了监舍。
涂凤梧笑眯眯的看着阎涛说:“价值不大吧?”
阎涛点了点头:“这些我们早就掌握了,表面上都是范大力一手策划的。之所以要和他再核实清楚,一方面是为了证据互相印证的需要,避免万一的冤假错案。
“另一方面,也确实是给犯罪嫌疑人一个最后的机会,无论他有多凶恶,他该享有的权利都要给他,这既是对人姓的尊重,也是对法律的尊重。”
涂凤梧拍了拍阎涛的肩膀,由衷的说:“阎队,你是一名好刑警,霹雳手段,菩萨心肠,胆大心细、智慧过人,老弟,有机会我们哥俩多交流。”
阎涛笑了:“多谢政委的夸奖,涛子做的只是本份,刑警的本分工作罢了,倒是给您和其他所领导添麻烦了,替我道歉和感谢,我就不一一拜访了,我要马上赶去医院,和胡万河汇合,会一会那位范大力。”
涂凤梧摇了摇头,主动伸出大手,郑重的和阎涛握在了一起,摇了摇说:“该说感谢的是我们啊,你那个及时的电话,挽救了看守所的声誉,也挽救了李所和我涂某人的前程。”
“我老了,也快退了,没什么,李所才四十岁,如果真的让那个白三儿把食品送进去,死了人,我们俩弄不好都得滚蛋。
“涛子,李所说了,案子结了,亲自请支队的弟兄们吃饭,到时候可得给面子。”
59章 利益之争
时间紧迫,阎涛和胡万河直接在公安医院展开了对范大力的审讯。
范大力的伤不重。
胡万河用的使全局上下唯一的不一把已经淘汰近二十年的五四式手枪,威力很大,直接贯穿了范大力的右臂。
看着范大力手臂上缠着的绷带,阎涛向胡万河竖起了大拇指:“老胡,有你的,难得给你一个这样的机会,过瘾吧?换做是我的话弄个不好会出事的。”
胡万河翻了翻白眼:“算了吧,涛子,谁不知道谁啊,虽然你没当过兵,你的枪法不比我差,还有你的谨慎、冷静都在我之上,你这是在调侃我。”
阎涛摇了摇头:“我是真心的,论起实战演练,地方是没法和部队比的,尤其你这警卫连长,算这小子倒霉。”
范大力的态度很强硬,刚一接触实质问题,就直接表明了态度:“警官先生们,我非法持有枪支,开枪拒捕,该犯哪条去哪条,只要你们有证据的,我都承认,没有证据的,赶紧去找证据,我不会给你们任何帮助。”
阎涛冷冷一笑:“范大力,你觉得自己做的很高明吗?成功地把我们的视线引到了你需要的人身上,提前把老婆孩子送出了国。
“不错,你的主要目的达到了,完成了任务,保护了该保护的人。
“可是你有没有仔细想想,你忽视了什么?遗漏了什么?有什么做得不够完美?
“你没做过刑警,所以你不懂,很多时候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范大力,我相信你还有机会慢慢的看到你的这些漏洞给你带来的那些你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靠在床头上的范大力明显一愣,迟疑了一下,说:“阎队长可以详细给我解说一下么?”
阎涛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说过,这些你都会看到的,我不会让你带着遗憾上路的。
“不过,如果你现在想对我说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也考虑可以提醒你一下,提醒你如何去补救,不让你的妻子被卷进来。
“我想你应该明白,虽然你对自己的老婆孩子做出了一定的安排,但是,那绝不是完全的,只要我们下决心,她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的,即使走到天涯海角。”
说到这里,阎涛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微笑,观察着范大力的表情。
范大力的脸色果然有了变化,欲言又止。
阎涛笑了笑:“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虽然,我还不大明白你为什么可以用生命去维护那个幕后的人,不过我相信,他绝没有你的老婆孩子对你更重要。
“这一切我都会查清楚的,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先考虑一下吧。”
走出病房,胡万河疑惑的看着阎涛,问道:“怎么不多问问,也许他会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老胡,这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哪那么容易会说出实情啊?你看他费了多少周折,目的只有一个,保护身后的那个人,看起来他们应该有很深的渊源。
“如果我们不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或者拿到他的痛处,他是绝不会把我们所需要的说出来的。
“对了,胡队,一定要看好这个人,不能出一丝纰漏,要查出幕后真凶,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
“下一步我们还要查清他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便于我们对症下药,另外,更重要的还是要把他老婆的情况查清楚,必要的时候要把他老婆孩子弄回来。”
胡万河点点头:“嗯,涛子,听你的,你这家伙心眼儿就是多,对了,你刚才神叨叨的说了一些范大力的漏洞,到底是什么?我都有点听糊涂了。”
两个人上了阎涛的切诺基,拐上了回支队的路,阎涛笑了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范大力是个重感情的人,除了对他的老板忠心耿耿以外,他应该还非常在乎他的老婆孩子,这就是他的软肋。
“他最大的错误在于,不该让他的妻子参与这件事,可是,正是由于他的谨慎,所以,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卷进来,他知道,参与的人越多,保密的可能姓就越少。
“我查看了他妻子的资料,看过她的一些照片和视频资料,那个冒充马郁兰把段文彪的那台车开到公司的人就是范大力的妻子孙晓薇